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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这里吧。”步老停下脚步。
“老师,到这里干什么?”跟着步老从小木屋出来,绕过一个小土坡,此时步老停下脚步,让纪云空十分不解。
“这里,就是你这两个周修炼的地方。”步老回答道。
“就这里?太小了吧。”纪云空大概观察了一下地形,前方是影影约约的山崖边上,左右倒是挺宽,可是这地方,不像是能施展拳脚的练习场啊。
“不小了,三百多米高呢。”步老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三百多米,高?”纪云空皱皱眉头。
“对呀,这里有一个长梯,从今天开始,你进行爬崖壁训练,两个周之后再转学其他内容。”步老扔给纪云空一根锁链,又说道:“套上它,全程我不监管,每天爬三个来回。”
“哦,”步老取出几个沙袋扔在地上,继续道,“最后一个来回戴上。”
“爬崖壁?老师……”纪云空赶紧过去抱住步老的大腿,哭丧着脸道:“老师,您现在不是应该教我一些真正的技术吗?爬崖壁我能干什么呀,养猪也用不到这技术呀!能不能换换?”
“不能!这是为师从昨晚到刚才为你专门制定好的训练计划。”听不懂纪云空的荤话,步老正色道。
“再说了,就你现在这小身板,练习战技什么的只有经断人亡的下场。”
听罢,纪云空问道:“不是吧,老师,我现在这么弱的?”
步老点点头,说道:“就是这么弱,一般刚觉醒半个月左右身体都会处于虚弱期,经脉也经不起念力的折腾。只有进行一些普通训练”
“老师,那为什么是爬崖壁。”
“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你笨,爬崖壁好处可多了。”步老的语气中略微带着一些小骄傲。
纪云空看着步老,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问你,你会御空飞行吗?”
“不会。”纪云空摊摊手,无奈回道。
“你能精准施法吗?”
“也不能……”
“爬崖壁就是为了让你克服高空恐惧,以便日后御空飞行。而且还可以协调你的手脚让它们能够随时随地刻做出反应。你觉得,爬崖壁会无用吗?”
“好像,也许,可能有那么点用处……”纪云空锁链一端套在自己身上,另一边套在山崖边。
“先看一眼……”纪云空慢慢挪动脚步到山崖边上,低头往下看去。
山崖下不远,是较为平滑的崖壁,没有多余的植物;再下面,是几株爬山虎模样的藤蔓,只有少量绿色可见。
而更下边,纪云空不敢把头伸太出去,想来应该要到底部了,会有一些树木啥的。
“老师……”纪云空转头,发现步老早就不见踪影,暗骂道:老头子,要弄死我就直接点好吧!
说实话,纪云空对这个爬崖壁的训练方法是很排斥的。在地球时他没少和朋友一起去爬爬险坡什么的,可那些都只有十来米,跟这三四百米的崖壁没有比较性。
这个崖壁……纪云空想走回小木屋对步老说三个字:我恐高!
“爬还是不爬?”纪云空坐在山崖边上,显得十分纠结。
往前一步,是万丈深渊,当然,这是在纪云空眼中;退后不远,就是小木屋,舒适安逸的“温柔乡”。
“回去吧,跟老师说说,他会同意你换一个训练人物的。”纪云空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
“回去吧……”纪云空用力拍拍脑袋,站起身子,大吼道:“不就是爬个山崖吗,我纪云空怕过谁!我来了……”
话是这么说,命还是要的……
纪云空小心的把左脚踩在长梯上,试了试它的承重,又把右脚也搭了上去。
长梯并非固定的木梯,它是由两根长绳为主材料,每阶都是小圆棍,能自由滑动。
双脚才上长梯,摇摇晃晃的感觉就不断传来。纪云空死死抓住长梯两边的长绳,禁闭双眼。
“我,我还能在考虑考虑吗?”纪云空欲哭无泪,咋就头脑发热了呢?
过了不久,纪云空感觉长梯没有那么摇晃了,左脚又往下一梯,右脚紧跟上去。
“好像,也没那么吓人。”纪云空小声说道。
“看我在这山崖上叱诧风云!”纪云空嘿嘿笑道。
“左右左,左右左……”纪云空喊着拍子,一步一步往下,不一会儿来到山崖中部。纪云空抬起头往上看,崖壁边缘已经看不见了,山崖下则是绿油油一片,看不清楚。
纪云空歇了口气,正要伸腿,却又愣在半空中,冷汗直流。
左脚传来疼痛感,作为体育专业的特招生,纪云空还是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这运气,腿抽筋了……”纪云空只有让左脚悬在空中,等腿上的疼痛感过去。
其实,纪云空不知道的是,他的小腿抽筋不是偶然,步老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当一个人在面临心理恐惧时,即使是一点点的运动量都会对身体器官产生影响。
比如几十个人追打你一个,说不定你在逃跑时会发现小腿发软,使不上力,瘫在原地,然后……
停在长绳上不动,纪云空感觉到后背完全湿透了,刚才精神力集中着,往下爬动,还没有感觉到,这时冷风一吹,衣服紧贴后背的感觉就尤为强烈。
“应该好了吧……”纪云空尝试着用左脚往下走一梯,已经回复正常了。
“呼……”吐了一口浊气,纪云空加快速度往下爬去。
……
“终于到地面了,舒……坦!”纪云空一步跳到地面上,爽快的大叫一声。
抬头望着上方不见顶端的长梯,那种克服恐惧的自豪感慢慢升起。
“一鼓作气,全部爬完!”纪云空握紧拳头,向前一挥,暗自打气道。
向上爬就要简单多了,纪云空加快步伐,虽然长梯的甩动幅度加大了,但纪云空完全不去管它,不一会儿就回到山顶。
“一个来回,结束,嘿嘿……”纪云空躺在地上,暖洋洋的阳光撒在脸上,身体是说不出的舒适。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啊嘁……”纪云空揉揉眼睛,突然一下子撑起身子。
“我怎么睡着了?”摸出口袋里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还好,只睡了半个小时。”
“继续吧,这次快一点!”纪云空又是左脚先踏上长绳,往下爬着。
都说熟能生巧,有了第一次经验的纪云空第二趟很快就完成了。
这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烈日当空,纪云空大汗淋漓,这次不但是衣服湿透了,裤子也沾满汗水。
脱掉衣服,光着上半身的纪云空正对着阳光。回到十四岁身体的纪云空还是个排骨身材,雪白的上身肌肤,即使是女子也要嫉妒。
绑好步老留下的四个沙袋,纪云空就想要开始最后一趟来回。
“有点不对。”纪云空暗想着,可是哪儿不对他又说不清楚。
“哎,不管了,快点爬完回去吃饭!”纪云空手脚并用,不一会儿又到山腰位置。
“手好像越来越重了,脚上力量好像也有些不足……”纪云空瞄了一眼手上的沙袋。
刚开始戴上时他感觉每个沙袋只有三斤左右,而此时的沙袋给他的感觉是千斤重石。
“慢慢来……”纪云空沙哑道。脚步越来越重,速度也一次比一次慢……
眼看支撑不下去,纪云空猛地一咬舌头,瞬间清醒许多,又往下爬了两梯……
“我还可以……不,不能,放放弃!”纪云空右手抓住绳子,用尽全身力气想抬起右脚,却没法在动弹一步。
“我……”纪云空右手一松,整个人往山下跌落……
“好小子,差点就让你完成了!”步老的身影及时出现,一把抱住纪云空,往山顶飞去。
“本来还以为你小子会害怕得跑回来,没想到你还差点完成任务,小看你了,臭小子。”步老欣慰的笑着。
纪云空被他脱光衣服放在一个大木盆当中,正好可以顶住纪云空,不使他滑进水里。
“好好休息一下,今后的日子,只会更苦……”步老又看了一眼纪云空,望向窗外,仅剩的独眼也紧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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