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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心念一转,想到了自己生具天阴绝症,群医束手势将必死,如今不但绝脉已通,而且成就了一身武功,此女能拖数年不死,足见其病非绝,世间或有疗好她奇病的医药。
付思之间,忽然见人影一闪,那毒手华佗已跃入室中。
他闪动着两道森寒的目光,扫掠了阮山和那少女一眼,顿时一声长叹,道:“孩子,你是几时醒来的?”
那少女婉然说道:“我醒来很久了,已经替他包扎了伤口,爹爹快把他穴道解开吧!”
毒手华佗轻轻叹息一声,道:“人算不如天算,孩子,你当真是命中注定的要受这绝症折磨的苦难吗?”
挥手一掌,拍活了阮山的哑穴。
阮山长长呼出一口气,一舒胸中闷气,说道:“令爱的病势能拖延数年不死,足见并非无药可医之症。”
毒手华佗道:“那是老夫的医道高明,才能保得她一口元气数年不散。”
阮山道:“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我不信令爱之病,当真就无药可医,你虽自号华佗,却未必能尽知天下药物。”
毒手华佗道:“如若是老夫无能救治之病,只怕天下再也无能医冶。”
只听那少女接道:“爹爹呀!他还有几处穴道未解,你为什么不把他解开再谈?”
毒手华佗道“孩子,你可知道他的武……”
突然住口不言,掌势连挥,解开了阮山五处穴道。
那少女接道:“他怎么样?”
待她问话出口,阮山已经挺身坐了起来。
毒手华佗忽然一跃而起,道:“小女柔弱善良,不关她的事,咱们出去较量,不要伤着她了。”
阮山暗中一提真气,竟然是血脉畅通,淡淡一笑,道:“急什么呢,在下是不是要和你打上一架,眼下还未作决定。”
那少女突然转过脸来,说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我爹爹虽然伤害了你,但他全是为我,我要是身体强健,他自然不会找你来换我身上之血了,你如果恨我爹爹,那就先报复在我身上吧,唉!何况我爹爹武功高强,你决对打不过他。”
阮山突然伸手拔出“天突”穴上的银针,缓缓站了起来,向毒手华佗说道:“像你这般残忍冷酷的人,却有着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儿,唉!父女之间,一恶一善,竟有如此天壤之别……”
毒手华佗怒道:“你敢教训老夫!”右手一挥,一指点来。
阮山一闪避开,退后两步。
毒手华佗骇然跃退,高声说道:“走!咱们到室外较量,你如果能……”突然改口说道:“不能伤我女儿,她从未做过一件坏事。”
原来阮山退了两步之后,刚好站在那少女身边,只要一抬脚,就可踏在那少女前胸之上。
毒手华佗急怒出手,忘了爱女和强敌,只不过两步之隔、攻出一招,立时警觉,突然退开,出言相激阮山,要他到室外比试,但阮山竟然是不吃激将之法,反而蹲下身去,这一来。毒手华佗只吓的三魂出窍,七魄飞天,本是正在出言相激,却变成了改口相求。
阮山缓缓抬起头来,冷冷说道:“我如果要伤她性命,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毒手华佗急忙道:“她身体虚弱无比,你就是碰她一下,也可能要了她的命!”
阮山道:“你如果能以慈爱女儿之心的一半,施爱世人,只怕你那毒手华佗之名,早已被称作神手华佗了。”
毒手华佗道:“别碰我女儿,咱们好好商量,只要是老夫能力所及、我都会答应你。”
阮山低头看去,只见那少女早已紧闭双目,鼻息声微,似乎已经睡熟过去,不禁一呆,暗道:怎么这么快法,刚刚还在对我说话,眨眼间竟然已经是睡熟过去……
忽见火光一闪,毒手华佗晃燃起一个火折子,高举手中,缓缓走了过来,脸上充满了惊怒交急的神情,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如果敢动我女儿一下,害了她的性命,我要杀死一千一万个女孩子替她偿命。”
阮山听得一愣,道:“我如果杀了你的女儿,凶手是我,你不找我报仇,又为什么要去杀那些无辜的人?”
毒手华佗道:“我要杀上一万个女孩子,到阴间去陪她,免得她孤苦伶仔,无人陪她玩耍,然后再杀了你替她报仇,然后再毒死天下所有学会武功的人。”
阮山心中大震,暗道:这人对别人手段毒辣,对女儿竟然这般深情,这移爱之恨,竟然要发泄到天下武林人物的身上……
只见那毒手华佗低头望了那少女一阵,道:“你没有伤着她?”
阮山道:“伤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在下还真下不了手。,何况,她对我还有着救命之恩……”
毒手华佗接道:“不错,不错,如果不是小女劝告,哪里还有你的命在。”
他看到女儿无伤,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长长叹息一声,接道:“可怜小女她救了你的性命,却害她自己又陷入病苦的折磨中。”
阮山突然站了起来,道:“走!咱们到室外草地上去。”
毒手华佗道:“干什么?”
阮山道:“我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毒手华佗一跃而起,正想迈步,忽然又忍了下去,缓缓说道:“你武功虽然不弱,但绝不是老夫的对手。”
他原想怒叱阮山几句,但见阮山仍然站在女儿身边,举手之间,即可伤到女儿,强把怒火按了下去。
阮山大步向前行了几步,道:“我不离令爱远些,你也不敢对我动手,现在你不必担心我伤害她了。”
毒手华佗望了阮山一眼,点头说道:“你小小年纪,倒有英雄气概,老夫也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你可以走啦!”
阮山道:“你点我穴道,放我身上之血,岂能就此算了,如不让你吃点苦头,我不是太吃亏了?”
毒手华佗冷的冷道:“你当真要和老夫动手吗?”
阮山沉吟了一阵,道:“你要放完我身上之血,置我于死地,但你的女儿,却救了我的性命,恩怨相抵,也该算了。”拉开大门,大步而去。
毒手华佗没有出手阻挡,望着阮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夜色中。
阮山长长呼出一口气,绕回那存放棺木的厢房中,但见两个棺材盖子,都已打开,棺中空空洞洞一无所有,心中忖道,中原快手已经在这棺木中放下书信,自该盖好棺盖,此刻棺盖大开,那留书必须已经被人取去,适才宣华夫人和那玉娇来过,留书极可能落在她两人的手中……
一想到棺中留书,突然心中一震,暗道:那中原快手探听我的消息,涉险偷探归云山庄,想那庄中防守严密,中原快手虽然是武功高强,只怕也难以平安的退出归云山庄,一念动心,立时走出厢房,施展开轻功,疾向归云山庄奔去。
直待到了归云山庄,才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是归云山庄中的三庄主,那中原快手,纵然有着什么凶险,也是不便出手相救,得想个法子掩去真正面目……
付思之间,望见王玉龙缓步走了出来,道:“三弟到哪里去了?”
阮山镇定了一下纷乱的思绪,道:“一言难尽,小弟几乎被人放完身上存血而死……”
王玉龙原本冷肃的脸上,泛起了惊讶的表情,道:“有这等事,什么人这般大胆?”
阮山暗想:经历的事,绝不能照实说出,看来只有编造一番谎言了。
他本不善机诈,但自听了宣华夫人一番话后,心中已经提高了警惕,沈天奎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半骗半哄的取走了玉仙子的画像,更是使他警察到了自己处境,表面上受尽了宠爱,骨子里却是风急浪涌、险恶异常,在那古庙中听到中原快手的对答之言,几下里印证所得,已感觉到,自己正陷入泥沼之中。
沈天奎未归隐之前,在武林中恶名极著,似乎是和武林中正大门派都有着很深的仇恨,后来受了重伤,隐居在归云山庄之中,此时正在计划着重出江湖,虽然还未正式出山,但早已经着手部署,不但各大门派中,都有他的内应,而且还联络了几位归隐的魔头,正进行着一件震动武林的阴谋……
只听王玉龙说道:“三弟遇上何等人物,他为什么要放完你身上的存血呢?”
阮山突然一惊,急忙说道:“那人叫什么毒手华佗,兄弟一时不慎,被他点了穴道,至于放我身上之血,是为救他女儿性命。”
他谎言还未想好,王玉龙已经节节逼问过来,一时情急,只好照实说了出来。
王玉龙接道:“毒手华佗,此人乃是武林中有名的奇医,小兄似乎听大哥说过,和他交情甚深,可是他知道你身份之后自行放了你吗?”
阮山道:“不是,是他女儿救了我。”
王玉龙先是微微一笑,继而面色一整,皱眉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阮山心知已难欺瞒,只好说道:“正北方一座残破的大庙之中。”
王玉龙道:“你回来就好,大哥挂虑你的安危,已派出了十二人,追查你的行踪,此刻尚在那望花楼上等待消息,咱们去见见他吧。”
阮山道:“小弟理该登楼领罪。”
王玉龙道:“大哥神威慑人,一向严肃,咱们庄中的人,无不敬畏于他,但对你却似垂顾极深,破例优容,不是我这做兄长的说你,以后你该好好检点一些才对。”
他一向对阮山和睦亲切,此刻却突然摆起面孔来教训起阮山来了。
如果是阮山未知道这归云山庄的内情,不知自己处境危恶,定然抗言狡辩。,但此刻却是淡淡一笑,道:“见着大庄主时,小弟自当领责请罪。”
王玉龙轻轻咳了一声,道:“江湖上风波险恶,有时候武功会全然无用,你涉世未深,阅历不足,很难应付那险诈人心,此后最好不要单独在外面走动。”
阮山突然觉得一股怒火,由胸中冲了起来,道:“二庄主责备的是,但小弟别师下山,旨在回家探亲,不想无意间遇上了王兄,得承厚爱,又代为引见大庄主结作异姓兄弟,但锦衣玉食,却无法挡住小弟思亲之情,小弟想明日告别二位兄长,动身回家。”
王玉龙呆了一呆,道:“大哥对你寄望很高,只怕不会答应让你离开……”
阮山接道:“人生在世,孝道为先,如若二位兄长把我当作兄弟看待,定将大加赞赏兄弟这番孝心才是。”
王玉龙轻叹一声,道:“见着大哥之时,你自己对他说吧!”大步,向前行去。
片刻工夫,二人已经到了望花楼,但见全楼灯火通明,耀如白昼。阮山一路留心查看,不见动静,也不知那中原快手,是否已经来过。
王玉龙带阮山直登十三层楼,只见沈天奎正凭窗而坐,观赏夜景,见两人走了上来,侧身一笑,道:“二弟三弟请坐。”
阮山随在王玉龙身后,看他毕恭毕敬的抱拳谢座,也只好跟着行了一礼。
沈天奎缓缓从衣袖中取出一幅画卷,笑道:“这玉仙子的画像,为兄已经瞧过了,虽然是彩笔传神、活色生香,但也不如传言中动人,你好好的收存着吧!不要遗失了,无法对那宣华夫人交待。”
一向严肃的沈天奎,此刻却大反常态,脸上泛现着难得一见的笑容,随手把画像递了过来。
阮山接过画像后,道:“小弟领罪来了。”
沈天奎笑道:“你做了什么错事?口气这般严重。”
阮山怔了一怔,半晌答不出话,回顾了王玉龙一眼,道:“小弟私离了归云山庄……”
沈天奎笑着接道:“你身为三庄主,自该是行动自如,何况我早已知晓同意,此事何罪之有,未免把大哥看的太古板了。”
阮山接道:“有劳大哥派十二人,寻我下落,岂能无错……”
沈天奎摇摇手不让阮山再接下去,道:“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已经放心了,这些小事,岂能值得谈论……”起身一笑,接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休息了……”
阮山急忙道:“小弟还有一事奉告。”
沈天奎又缓缓坐了下来,道:“什么事?只要为兄力所能及,无不答应。”
阮山道:“小弟学艺师门,久别高堂,思念亲情心切,想回家,探望双亲。”
沈天奎笑道:“为人子者,正当如此,不知兄弟想几时动身?”
阮山暗中查看沈天奎的神情,一片和颜悦色,毫无不愉之色,当下接道:“小弟已动思亲之情,归心似箭,恨不得插翅飞回,想明天就动身上路。”
沈天奎点头笑道:“明日中午时分,为兄的设筵为你送行。”
阮山道:“怎敢劳动大哥?”
沈天奎道:“为兄本该随你同行,拜望伯父伯母,但庄中事务繁忙,不便远离,半日时间,已够小兄准备一份礼物了,下去休息去吧。”阮山心中十分感动,暗道:这般明事理,重情义的人,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好坏。
王玉龙当先起身,抱拳告别,阮山也抱拳一礼,两人联袂下楼。
刚刚出了望花楼,那满楼灯火,突然熄灭。
王玉龙低声说道:“大哥对三弟可谓是仁至义尽,爱护情切,三弟回家见过双亲后,最好能早些赶回,免得大哥怀念才是。”
阮山道:“这个待小弟见过双亲之后,再作打算……”语声微微一顿,又道:
“今夜咱们这归云山庄中,可有人来偷探过吗?”
王玉龙道:“没有,三弟何以有此一问?”
阮山灵机一动,道:“想那宣华夫人约斗终南二侠,全由武当派而起,那武当派岂能坐视不管,或将派人来一探虚实。”
王玉龙道:“言之有理……”
略一停顿,又道:“为兄的不送你了。”
阮山道:“不敢有劳。”
相互一礼而别,阮山直回兰花精舍。
只见玉娇、金娇相对坐在厅中等候,一见阮山归来,齐齐起身迎了上去。
玉娇长长呼出了一口气,道:“三爷终于回来了,找得我们好苦。”
阮山心中惦记中原快手,答非所问的接道:“今夜中,可有人来偷探过咱们这归云山庄吗?”
玉娇道:“奴婢伴随宣华夫人,去找三爷,回来未曾听说。”
金娇接道:“奴婢一直守在厅中,未听到任何警讯。”
阮山心中感觉奇怪道:这就怪了,以这归云山庄布设的严密,那中原快手只要进入庄中,必然被发现,为什么庄中全无警讯传出,难道这两人口是心非,没有来此,或是走到半途知难而退。忖思之间,随手掀开垂帘,步入卧室。
玉娇点燃了火折子,燃起了木台上的红烛,道:“三爷可要吃些东西?”
阮山挥手说道:“不用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你们也该去睡了。”
金娇,玉娇相互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缓缓退了出去。
二婢去后,阮山立时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他心中一直担忧着身上的存血,被人放出了很多,不知是否会影响到功力,运气一试,但觉血气畅通,直达四肢百骸,竟然是毫无阻碍之感。
要知道毒手华佗放阮山身上血时,连番经人干扰,放血并不很多,但这等放血之事,在阮山心中引起恐怖错觉,却是很大,心中一直想着身上之血,最少已经被人放出一半。
但觉真气升腾,渐渐的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待他从禅定中清醒过来,已是日光满窗,心中突然想起宣华夫人和终南二侠比武之约,急忙一跃下榻,顾不得洗梳,大步向外奔去。
只见玉娇、金娇劲装佩剑,早已站在厅外等候。
阮山急忙问道:“宣华夫人来过吗?”
玉娇道:“没有,二庄主倒是来过,请三爷去看比武,小婢见三爷入睡未醒,没有叫他进来。”
阮山道:“他走了多久了?”
金娇道:“不足一个时辰。”
阮山急忙说道:“那已经能够分出胜败生死……”举步奔行两步,忽然心中一动,回头望着玉娇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玉娇凄凉一笑,道:“妾婢没有让二庄主进去,唉!反正妾婢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二庄主生气也不要紧。”
阮山呆了一呆,道:“我越听越糊涂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玉娇举手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笑道:“宣华夫人和终南二侠比武想必已经开始了,三爷还是请先去瞧瞧吧!反正妾婢已经横下了心,大不了一个死字,千般苦刑、折磨,妾婢也不放在心上了!”
阮山望了二婢一眼,但见两人眼睛红肿,定然是经过一场大哭,轻轻叹息一声,道:
“二庄主可是要强行闯进来吗?”
金娇道:“玉娇妹妹横剑拦阻,二庄主含愤带怒而去,如若他在大庄主面前说了玉娇妹妹的坏话,只怕……”
玉娇摇了摇头,不让金娇再说下去,道:“别耽误三爷去看比武,不要多说话啦。”
阮山道:“你们劲装佩剑,可是也准备去瞧瞧热闹吗?”
玉娇道:“妾婢们是何等低下的身份,岂有这等眼福。”
金娇接道:“我们姐妹二人是在等候人来拘拿,万一三爷还未醒来,我们姐妹就准备一死抗拒那拘拿之人……”
玉娇接道:“但此刻三爷已醒,咱们自是用不着再抗拒拘拿之人了。”
阮山眼睛眨动了两下,道:“走!你们和我一起去看热闹去。”
玉娇道:“妾婢们不去啦,三爷多多保重。”
金娇接道:“三爷看过比武归来时,也许妾婢们已经不在兰花精舍中侍候了,这些时日中,三爷的食用之物,均有我们姐妹亲自动手,如若我们姐妹不在了,三爷要留心食用之物。”
阮山点头应道:“我有些明白了,你们跟我去吧!”
金娇道:“妾婢们不是不愿去,实在是不能去,三爷自己去吧!”
阮山眼中精光一闪,道:“玉娇,你当真不怕死吗?”
玉娇道:“三爷君子之风,妾婢从未见过,今得有幸一见,死而无憾?”
阮山点点头,转眼望着金娇说道:“你怕不怕死?”
金娇道:“妾婢不怕,只要三爷无恙,妾婢死也甘心了。”
阮山道:“你们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跟我去瞧瞧热闹吧!”
二婢齐声说道:“我等虽不怕死,但却不愿连累三爷!”
阮山淡淡一笑,道:“我不怕,你们跟我走吧!”
二婢双双流下了泪水,跪了下去;道:“三爷的大仁大勇,妾婢姐妹感激不尽,但求三爷且不可正面抗拒大庄主令谕……”
阮山接道:“你不用再多说了,我会自作主意,起来走吧!”伸手扶起二婢。
金娇擦了一下眼中泪水,道:“妹妹,三爷既然坚持要我们去,咱们就答应了吧!
横竖难免是一死,还伯什么?”
玉娇道:“好吧!咱们在临死之前,还可助三爷一臂之力。”
阮山笑道:“你们擦干眼泪,不要让旁人误认为我欺侮了你们。”
二婢相视一笑,举起衣袖,拭去脸上泪痕,随在阮山身后,疾奔而去。
日升三竿,阳光普照。
在归云山庄三里之外,一片草地上,正展开着一场凶猛绝伦的恶斗。
阮山行至现场,立时心神一震。
只见那终南双侠中的老二罗文中,仰身僵卧在一株柳树下,似乎是受伤很重,许阳、朱逢生,满脸悲愤之色,分守在罗文中的身边,尤其那朱逢生,一双眼睛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眼角已裂,鲜血泅泅而下。
王玉龙仍然穿着一身华衣,背负双手,和张信并肩而立,在两人身后,站了四个佩剑的少年。
转身望了望宣华夫人,看她右肩受伤,鲜血染红了白色衣衫,血还不停的从衣袖中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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