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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程这一刻深刻的感受着杨振宇的内心，知道他现在不是佯装镇定，或者想要诈自己一下。
而是真的认为自己是个人，那么笃定，就如同相信他是亲生的一样。
这一刻吴程沉默了，因为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沉默……良久。
直到杨振宇忍不住去洗手，这才打破两人间的尴尬气氛。
“我是哪里暴露了么？”又是良久，吴程开口到，用得是他自己的声音。
又是沉默，不过杨振宇还是告诉了吴程原因：“我之前一直有看网络小说，在看到系统文时，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制造出一个如此高智能的，拥有如此高科技的系统的文明，如果面对一个弱小的文明，会怎么样。”
不待吴程给出答案，杨振宇就自己说到：“假设这个高等文明处于三种状态，。
一：信奉黑暗森林的状态，那地球绝对不可能安逸到现在。同时也就是，你很有可能是质子；
二：友善类的文明的状态，这种只会导致两种结果，第一种，他们不懂怎么接触低等文明，决定接触地球，现在应该全世界都会知道，而第二种，他们觉得应该保留地球的创新，文明，历史等，那你就绝对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三：无心关注外界的文明的状态，这种文明就几乎不可能出现你这种东西了。”
“那你怎么不认为我是其他东西呢？一个高智能的机器人，或者，你的第二意识？”吴程开口询问到。
“因为你一直和我同时出现，而且我没有任何记忆上的断带，所以你不可能是我的第二意识，也就是我没有精神分裂。
而你又有着完整的逻辑，这说明你不是我的幻听。
至于会不会是高智能机器人，我实际上做过试探，这试探的结果，彻底说明了你是人。”
“是上厕所的时间吧？”吴程问到。
“对，”杨振宇没有丝毫意外，他知道系统一旦知晓了自己了解了他的身份，一切系统就可以自己补完。
“所以，这两天，你都是在厕所里面查了不少资料吧。”吴程问到。
“对啊，实际上我之前还试探过你能否可以通过连接互联网查询信息。”杨振宇说道。
“是五五开开挂那件事吧？”虽然是个疑问句，但吴程已经十分笃定了。
“对啊。”
“而且你第一天和第二天都不断的叫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想明确知道我不会出现的时间是吧？”吴程在得知了结论很容易就推断出了杨振宇一切行动的目的。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可以读取你的思想？难道一开始就知道？”吴程问到。
“不对，你应该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但系统绑定的时候，你就在那两天内想通了这一切，对于读取思想，你刚开始应该并不知道，而后便设计了一系列陷阱来试探我，而且，在白天的时候，你自己什么都没想，这就不用担心暴露了。”吴程不待杨振宇开口，便说出了他推断的一切。
“这也是我这两天那么失态的原因，不顾一切的暴露本性，然后就不用多想，你也就不会读取到我的关于你身份的猜想。”杨振宇补充到。
“那你不怕我可以读取你的记忆么？”吴程直问到，他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杨振宇不怕，但他还是想看看这个一直被他认为就这样的一个平凡的青年的整个思想逻辑。
“怕，但是你的调查问卷给了我答案，你，不能读取我的记忆。而且……怕是没没有丝毫用处的，只要你可以读取我的记忆，那你基本可以得到我的一切。”杨振宇说得很直接，到这一步，没有必要隐瞒丝毫了。
“那你其实还可以再多等一段时间，试探出更多的结论，再和我摊牌。”吴程的声音再次传来。
“和之前一样，这个我考虑过，但也没有丝毫用处！因为，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办法，你现在在我身体里面，这种情况用现有的任何科学都解释不通，除非我现在自杀，但我现在还不想死！”杨振宇镇定的回答到。
“所以你也不敢和其他人说，因为会被当成精神分裂？或者直接就变成实验的研究材料？”吴程再次开口。
“对。”杨振宇这一次回复简洁明了。
“那，你这两天不和你父母联系，实际上想保护他们。”吴程继续开口。
杨振宇听到这句话，身体颤抖了一下，沉默良久，才回答到：“对。”
“倒是个孝子。”吴程有些嗤笑到，“但有丝毫用处么？”
“总比现在往他们身边靠方便多了。”杨振宇回复的毫不迟疑。
“所以这几天你做事都是有些和以前不一样吧？想要我不清楚你的行为习惯？”吴程心如明镜。
“对。”既然已经被系统察觉，那就没什么好回避的了。
“只要我和你表现得不同，你父母就会警觉？你是这样想的？”吴程对杨振宇的想法一清二楚。
这一次杨振宇都懒得说对了。而是转到了最根本的一个问题。
“所以你想要什么？”杨振宇问到。
“那你觉得我想要什么？你应该猜到了吧？”吴程反问到。
“有一点想法，你现在最想要的应该是一具身体，完完全全受到你控制的身体。而现在，这具身体就摆在你面前，所以，你心动了么？”杨振宇说出了这一句，仿佛松了一口气，现在，他说完了自己这两天多想所背负的一切，心里都轻松下来。
“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不怕我现在就把你解决了？”吴程再次反问。
“第一，我身体受不了，你如果一天准时两次的话，我身体绝对以后会吃不消；
第二，我的精神也受不了，我觉得，两天，是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极限了，再往下便会掩盖不住一切了，这样还不如公开布诚的和你谈一谈；
第三，我刚才已经想清楚了，拖下去对我处境会越来越差，还不如现在直接面对你。”杨振宇再次回应。
“舍夺我吧，如你所愿。”杨振宇总结到，闭上眼，等着一切的降临。
“哈？”吴程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我的寄主是不是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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