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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身败名裂
原本周围好不容易小下去的声音，在谢穆妍暴露在众名百姓的视线中时，四周的声音顿时就因为百姓们的议论纷纷而变得大了起来。
馨然护住谢穆妍，而谢穆妍则朝着第一个出声的方向所看去，视线中只一闪而过地出现了一个正在快速离开的背影，只是还没等她将身影锁定，那个人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既然那个人已经追踪不上了，谢穆妍也不强求，只不过周围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的讨论趋势，还是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甚至还有人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她。
“谢二小姐，这五王爷都没有男根了，你新婚的时候打算怎么办？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独守青灯吗？哈哈哈哈……”
淫秽的话语，从一个男子的口中吐露出来。由于他距离谢穆妍比较近，嘴中的臭气直接喷向了谢穆妍的面庞，让原本波澜不惊、似乎事不关己的谢穆妍皱紧了眉头，手也放下自己的鼻子前挥了挥。
她这个动作，反而勾起了猥琐男子心中的兽欲，一只大手对准了谢穆妍脸蛋的方向就摸了过来，口中继续说着：“要不然，让大爷我伺候伺候你？保证让你醉仙欲死！”
他正说着，眼神又瞄向了站在谢穆妍边上的馨然的脸上，那秀美的模样，顿时也让他的身体酥了一半。
只不过，还没等他的手摸上谢穆妍的脸蛋，他就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疼痛从他的手指上传了过来。
冷汗迅速地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咬咬牙朝着自己的手上看去，才发现谢穆妍和馨然竟然同时出手，馨然直接拧断了他的一根手指，而谢穆妍，则是将一阵绣花针，插进了他的指甲之中！
都说十指连心，不过才伤了他的两根手指，他便哀嚎着摔倒在地不停地在地上翻滚着。原本围绕着谢穆妍的人群，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立刻远去。而和这名男子一样对谢穆妍怀有不不轨之心的，更是落荒而逃。
耳边顿时清净了不少，但还是有只言片语，钻进了她们的耳中。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有一个法师前往左相府中做法的？说这位二小姐是一个灾星。我看她现在不紧紧是灾星，还是孤星呢。好不容易熬到出头，要嫁给王爷做王妃了，结果偏偏这个王爷还是个不能生育的。我看她今后若是真的遵守妇德，只怕是要孤独终老哦……”
一系列的话语，谢穆妍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垂在身侧的手有一瞬间的紧握，但很快就放松下来，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朝着慕尘轩的方向而去。
馨然紧紧地跟在她的身边，将她的一系列小动作都看在眼中，脸上也挂上了担忧的神色。
轻车熟路地走进慕尘轩的一间包厢之中。万景已经面向窗口，站在里面等待。在谢穆妍打开包厢房门的那一刹那，他便转过身来，朝着谢穆妍行了一个礼：“谢小姐。”
谢穆妍朝他点点头，算是已经打过了招呼。与此同时，她的眉毛也不禁微微上挑，看向万景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些审视的意味。
让白雪送来的纸条是穆嘉羽的笔记，她还以为会是穆嘉羽亲自前来见她，却没想到竟然派来了万景。
不过谢穆妍细细一想也是，毕竟当年和她解释这种事情，饶是穆嘉羽，只怕也会觉得难以开口。
“谢小姐，我们长话短说。”
待双方都已面对面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万景便简洁地开了口。
“早些年间，先皇重病，王爷心急如焚，从军营赶到皇宫，却在半途中不慎摔下马背。当送回皇宫进行救治的时候，性命虽然保住，但是太医也说，王爷的男根……怕是不保了。”
尽管万景平日里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在一个少女面前提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脸颊上也升起了两朵可疑的红云。
过了片刻，他似乎是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继续说道。
“如此一来，王爷也就失去了继承王位的资格。而后，先皇驾崩，二皇子穆嘉赐继位登基。随后，因为新皇忌惮王爷在百姓心中的威信，就将王爷派去看守皇陵，而后又辗转到了各个边塞地区威慑敌方。”
说到这里的时候，万景的声音戛然而止，语气中微微带上了一些自豪的神情。谢穆妍也知道他这是已经说到了尽头，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而后低下头去轻啜了一口茶水，垂下的眼帘遮掩住了眼中纷繁复杂的情绪。
听着万景的言语，似乎只是将穆嘉羽早年的经历都复述了一遍，但是谢穆妍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万景有许多重要的环节都不曾讲清楚。比如说，穆嘉羽为何好端端的的会摔下马背，出征在外的那些年里，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种种的种种，都让谢穆妍突然间感觉到，她实际上根本就不了解穆嘉羽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个男人，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大大的谜团。
谢穆妍抬起头来，想要再向万景谈一下穆嘉羽的过去，但是面前哪里还有万景的身影？只怕在她低头的那一刹那，万景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馨然，我们走吧。”
谢穆妍走到隔壁的包厢中，打算叫上馨然一起离开，却发现馨然也不见了踪迹。
她正要找寻，却听见馨然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小姐，皇上请您进宫，应该是为了王爷一事。”
在谢穆妍看到馨然的那一刹那，馨然的红唇也紧跟着开启，靠近了谢穆妍轻轻地说着。
谢穆妍心中明白，只怕是皇上想要询问她，现在是不是还想要嫁给穆嘉羽了……
此时，御书房内，穆嘉赐和穆嘉瑞已经笑成了一团，几乎连眼泪都要笑得流出来。他们这还是在穆嘉羽回京以来，第一次狠狠地搓了他的锐气！
“皇上，现在大街小巷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讨论穆嘉羽的事情。这家伙，怕是要身败名裂喽。只是不知道，事到如今，谢二小姐还愿不愿意嫁给穆嘉羽了。”
穆嘉瑞一边说着，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越来越放肆。若不是御书房外还有几个太监，他不想被太监看轻去，只怕他就要笑得更加大声一些，心中才痛快。
在向御书房走去的过程中，谢穆妍只觉得突然间缺少了穆嘉羽的陪伴，明明是人来人往的官道上，也觉得空旷的很。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中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心中有一个隐约的答案在渐渐地形成，却又被她很快地否定。
她的眼神因为无聊而四处乱瞄着，却在无意间扫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个和她一样正朝着御书房而去的人，不就是在大街上最先叫住她名字的那人？
那名男子好像已经发现了谢穆妍对他的注视，当下脚下移动方向，改道朝着另外一处宫殿而去。
他看上去对皇宫熟悉的很。谢穆妍的眼镜微微眯起，放弃了跟踪他的想法，而是继续朝着御书房而去。
关于这个究竟是谁的人，谢穆妍的心中已经稍微有了一些答案，只是还需要最后的确认……
在她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便听到了御书房内两道猖獗的大笑声。若是自己观察站在门口的那些太监们的表情，便能够看出来他们正因为御书房内奇怪的动静而努力地憋着笑。
谢穆妍暗自冷哼一声，这两道声音，不用细细辨别，也知道是穆嘉瑞和穆嘉赐的。而且她已经大致能够确认，方才那个又一次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男人，多半也是穆嘉瑞的人。而穆嘉羽与男根的流言，多本也是穆嘉瑞兄弟二人联手散播的……
“你怎么也在这里？”
就在谢穆妍想要让太监替她通报一下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她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去，却见正是“天香公主”。
一年下来，秀锦在瑞王府中或许是因为过得太过舒适的缘故，比以前微胖了一些。
当着众太监的面，谢穆妍也不好与她叙旧，当下戳了戳自己的脸。
“许久不见，天香公主可真是丰腴了不少。只是你也要顾及一下你的脸面，虽然比较厚，但若是哪一天真的撑爆了，可就不好了。”
听起来是嘲讽的话语，不过秀锦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谢穆妍这是在提醒她，脸若是再大下去，可能就要把人皮面具撑破了……
一丝红晕在她的双颊上展现出来。
不过，秀锦能理解，不相当于太监们也能理解。他们悄悄地抬起眼，啥好看到了秀锦红了的俏脸，还以为她这是一时间无话可对，当下有几声窃笑，从太监中传了出来。
秀锦看着太监们那对自己不尊重的模样，当下就摆出了“天香公主”兼“瑞王妃”的架子来。
“你们放肆！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们信不信我的侍卫能把你们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信不信他们能够把你们剁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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