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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宝枝悄悄的查过后,给李绵思回话。
“经手药材的人,有四个,赵太医负责开方子,李太医负责捡药,还有负责抓药和煎药的两个小太监。公子叫太医院的刘太医给拿出了方子,方子并无问题,用量也是正常的。经手的药就只有李太医,和太监王福。王福在宫里当差多年了,是个老实本分的。”
“那就是这个李太医了,他姓李,与我家可有什么渊源?”
“李太医确实是娘娘的远亲,公子说是他来太医院的时候,找过公子,想要公子帮忙给太医院的掌事打通关系。公子一时忘记了,让他错过了做院判的机会。如果说有过节,这就是唯一的过节。”
“对哥哥心存不满,也不会对如儿下手,你再叫哥哥对他留心,注意在他府上进出的人。目的没有达到,他们总要再想办法的。”
“是。公子说,刘太医是他的至交,可以信任。”
“好,宝枝,辛苦你了。”
“小姐,”宝枝进宫后,就一直随着宫里的规矩,眼下只有她们主仆二人,便用了旧时的称呼,“宝枝要伺候你一辈子的。”
“傻丫头,宫女到了年纪都要放出宫去的,你一直跟着我,别人可要说我了。等到了年纪,我将你风风光光的嫁了。不枉你跟着我吃苦受累。”
“小姐,宝枝不累,也不嫁。”宝枝又羞又急,红着脸说。
“哪里能不嫁呢,只是眼下我还离不开你。”
“我哪里也不去,陪着小姐。”
李绵思之后便把所有吃食和用的物件叫宝枝拿去给刘太医瞧,确保万无一失,把脉请安的也一应交由刘太医负责。
日子在等待中慢慢流走,皇上已走三个月时间。北疆传来的消息说,三驹部得知了皇上亲征的消息,反而士气大振,妄图奇袭抓获皇上。后宫知道后便紧张不安,生怕皇上有任何闪失。连一向持重的太后,也经常抱怨皇上莽撞。北疆军时常遭遇三驹部的埋伏,由于他们的人少机动,反而让他们屡屡得逞。
李绵思更是心下悸动,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她知道,皇上在那里,他也在那里。怎么都不能静下心来,便去了皇后那里,恰巧静妃和冯如都在。
“今天可巧了,你们怎么都来了?”
“左不过都是没有主心骨的,到娘娘这里,便安心些。”静妃笑着说。
“静妃说的不错,正是这样,臣妾觉得心里怪慌得,便来娘娘这里了。”李绵思说道。
“来了便一起用完晚膳再走吧。本宫叫小厨房再准备点你爱吃的。”
“谢娘娘。”
“如嫔的身子本宫瞧着好了不少。”冯如相比有孕的时候,已经算是瘦了很多了。
“臣妾可算是遭罪呢,为了瘦下来,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吃,加上调养的方子,才不像之前那般,稍微动一下就一身汗。”
“我瞧着这方子倒是很好用,如嫔清减了不少。”静妃说道。
“其实胖点也没事,燕瘦环肥,各有千秋。”皇后说道,“心妃之前还胖了些,眼下月份大了倒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臣妾之前爱吃甜的,现在好些了,应该是这个缘故。”
“怀着身子能吃是好事,不用刻意的维持。孩子还是最紧要的。”静妃说道。
“静妃娘娘对孩子很是关心呢,那日多亏了娘娘相救,善长公主便免遭一劫。”李绵思说道。
“看着那么可爱的孩子,大家都会做的。”
“可真正去做还是需要勇气的。近日善长公主可去了你宫里?”皇后对着静妃问道。
“来过两次,乳母抱着来请安的。”
“已经算是难得的了,你瞧她来我这里都少呢。你这恩情她是记得的。”皇后说道。
众人正在说话的时候,皇后身边的太监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皇后瞧他神色慌张,便说道,“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回皇后娘娘,西门宫那边死了一个宫人。”
“死了一个宫人也值得你这么慌张?按着例子处理就是了。”皇后平静的说道。
那宫人被皇后说了之后,面上讪讪的,慢慢的说到,“是奴才莽撞了。可…死的是宫人赵氏。”
“赵氏?”皇后突然间意识到,“你说的是赵瑾?”
“是。”宫人低眉说道。
李绵思心下一惊,赵瑾死了么。静妃也是觉得难以置信,看了看身边的冯如,她还算镇定。
“怎么突然间死了?”皇后问到。
“据宫人来说,跌在枯井里死的。已经没了好几天,宫人们以为她又去哪里自己一个人发疯了去。自从被贬为庶女后,整个人就有点疯疯癫癫的。直到有人闻到臭气,到枯井一看才发现,捞上来的时候,都腐烂了。”宫人没有注意到众人的表情,还犹自紧张的说道。
“好了!问你一句,说这么多作甚。”皇后微有不悦,“去传本宫的旨意,把她收殓了,入棺后还给她家里人吧。就说是不小心跌入井死了,别乱嚼舌根子。”
“是。”宫人领了旨意便退下了。
一时间,殿内倒有些安静。众人心里都有些唏嘘,这是死在后宫的第一个女人,有人来,有人走。想想她也才二十多岁的青春年华,进宫不到两年就香消玉殒。
“唉,这赵氏也是自己迷了心智,算是因果轮回吧。”静妃看着冯如在场,想起她当年残害冯如孩子,还差点连累自己的事情,对赵瑾也就没有多少同情。
“赵氏是跟心妃和如嫔一起进宫的,那时候你们一起进宫五人,各个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人尖儿。还记得你们一起请安的时候,我就跟静妃和恭妃说过,到底是经过后宫选出来的,比我们当时可要懂事的多。现在文妃已经有了孩子,心妃也怀了皇嗣,玲嫔和如嫔也位居一宫主位。就是赵氏心术不正才落得如此下场。”皇后正色说道。
“她当年那样对我的孩子,皇上仁慈放过她,可老天有眼,我的孩子也终于可以瞑目了。”冯如说着,便又心下凄凄然。
“既然赵氏已去,如嫔的心结也应该可以解了。往后的日子还长,你也要理解皇上的苦衷。”皇后对冯如说道,也算是对她的规劝。
因着赵氏突然的去世,静妃、李绵思和冯如吃过晚膳后便请安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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