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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的话,让王夫人心中一惊,她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只是老爷已经再三警告过了,不得动那几位贵人的任何念头,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王夫人摇头道,“张氏,这些话以后且莫再说了。眼下,还是想着如何帮着老爷筹措出这五十万两银子来要紧。咱们这些做妇人的,虽然是管不了外面,至少能将咱们的金银首饰凑一凑,等将来老爷的银钱宽松了,再置办就是。”
“是,夫人。”张氏看着夫人的样子,也知道是说不进去了,定然是老爷嘱咐了什么,难不成,这几位贵客,其实就是自家老爷投靠的主子?想着这些年老爷在太原的生意一直是做的顺风顺水的,这里头,也少不得有那张大人的帮衬,怎么老爷这次竟然是这般地糊涂?宁愿是为了几个外来的小毛孩子,而得罪了这太原的霸主张亭?
张氏从夫人这里行不通,便想着该从何处下手?这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已经让自己的儿子吩咐小厮送到张大人府上了,想必这会儿张大人已经是收到了。还是想着如何再从那位小姐的口中套出一些什么来,才是要紧的。
心底打好了算盘,张氏还没有走出多远,就自家儿子身边儿的丫头过来了,在张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张氏的脸色微变,不过,却是有些兴奋,回了那丫头几句后,便到了苏惜月的院子了。
“李小姐,还请李小姐救救我家老爷,救救我们全府上下呀!”张氏一进门,便哭嚎了起来。
苏惜月听了,自然也是知道了她的来意,张亭来府中索要银子的事儿,她已然知晓,而且瑞王也派了人过来知会了她一声,让她不必担心,他们自有办法处置。只是这张氏这会儿过来,其用意,就有些让人不太理解了!苏惜月略一思索,难不成,这张氏,是为了张亭而来?
“张姨娘这是何意?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又说是要我救救王老爷,张姨娘可是弄错了?我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有何本事,能救得了王老爷?再说了,这王老爷不是好好儿的吗?刚才表兄不是才派人请了过去?”
张姨娘抹了一把泪,叹气道,“李小姐有所不知呀。”说着,便将那张亭上门来逼着索要银子之事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还不忘时时暗示着,说是那张大人要银子是假,要见他们是真!那话里话外,无非就是指只要是他们肯见一见那张大人,这事情就算是了了,那么,也就没有什么五十万两银子的事儿了。
苏惜月轻笑一声,佯装听不懂,“张姨娘,这等事情,您是求错了人吧?若是要求,也该是去求那外面的几位兄长,如何就求到了我这里来?难不成,张姨娘的意思是要我这个闺阁小姐,去见那张大人?”
张氏听了,暗道不妙,连连告了罪,说不是这个意思!张氏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竟然是有着这么多的小心思。
“李小姐,不是妾身这里故意为难小姐,只是,您的那几位兄长,妾身一介妇人,如何能随意相见?这不是才求到了您的跟前,想着请李小姐出面说几句好话?”
“张姨娘这话又错了!这王老爷不是已经去了兄长那里吗?若是果真需要帮忙,那王老爷自然就会跟兄长提了。张姨娘不是说事关你们合府上下的安危吗?既然是张姨娘能想到这一层,那么王老爷自然也就可以想到了。又何来要我出面之说?”
张氏愣了愣,万万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心思竟然是这般地敏捷,面上略僵,心里头则是恨毒了这个小丫头!怎么竟然是这般地难缠呢?
原本是想着将苏惜月给骗出府的,想不到她竟然是不上套!好吧,那就骗出这座小院子,到了前院儿,自然是会有儿子的人,还有那张大人暗中布置的人来一起动手,到时候,还怕拿不住一个小丫头?可是偏偏就事与愿违!这个苏惜月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可是把张氏给急坏了!心里头想着若是不能将张大人交待的事情给办成了,别说是自己儿女的婚事了,就是小命,怕是都不保了!
张氏咬咬牙,竟是心一横,在苏惜月的眼前就跪了!
“张姨娘这是做什么?可是折煞我了。”苏惜月话是这样说着,可是丝毫没有起身,避过她这一礼的打算。
张氏心里恼恨,偏又发作不得,只得是低头装作无奈道,“李小姐,也非是妾身故意为难小姐。实话与您说了吧,我家老爷是个实诚的,说是当年曾得您的兄长相助,才有了今日的富贵,别说是五十万两银子,就是要他的命,他都给!可是李小姐,王家上下,如今是老老小小,一百多条人命呀!还请李小姐辛苦一趟,与您的兄长说说情吧。”
苏惜月看着她一脸的无奈样子,当下眼眸一转,计上心来,上前亲手扶起了她,只不过,在接触到她的那一瞬,许多肮脏不堪的画面,便接踵而来!苏惜月感受到了这些讯息,当下就白了脸!
不过,好在张氏是一直低着头的,并未注意到苏惜月的不妥!苏惜月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愤怒,咬了咬唇,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这才道,“张姨娘请回吧,待我换件衣服,这就过去兄长那里看看。”
“如此,就多谢李小姐了。”张氏当即便表现出了千恩万谢的样子,一脸感恩地离开了。
苏惜月待她走后,立马就变了脸,将屋子里的人遣退了,将暗夜和朱雀都唤了出来,对着二人低语了几声后,暗夜的脸色骤变!他是知道自家小姐的本事的,难不成刚才小姐在接触那张氏的时候,预见到了什么对她自己着实不利的画面?
朱雀倒是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这位苏二小姐的计策倒是不错,遂即闪身离开,去向王爷禀报了。而暗夜则是一脸担忧道,“小姐,可是那张氏出了什么恶心的法子来对付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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