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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山虽然不是扭捏的性格,但是对着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宽衣解带,她还是尴尬的快要死过去了。她的后背上有几处较深的伤口,都是在房顶垮塌时弄伤的,为这些伤口换药,李小山需要脱掉上衣。纠结了很久,李小山咬咬牙,伸手去脱衣服。
就当他是个大夫,在大夫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小山把脱下的t恤抱在胸前,坐在床上背对房间门。
“我准备好了。”李小山说道。
听见李小山的声音,徐弘文从房间外面走进来,坐在床头开始准备换药的用品。
“伤好了很多,再有几天就结痂了。”
徐弘文一边说着,一边用药棉为李小山消毒伤口。药水刺激伤口的刺痛让李小山瑟缩了一下,但随即她又挺直了后背。徐弘文的动作因看到李小山故作坚强而停顿了片刻,他的目光在李小山的后背上扫视几眼,虽然痕迹已经很淡了,但是依旧能够看到淤青的痕迹,徐弘文对这样的伤很熟悉,那是大力击打或者碰撞后留下的,从伤痕的面积来看,这伤不轻啊。
背对着徐弘文的李小山并没有察觉徐弘文的停顿,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背部伤口的疼痛上,虽然极力忍耐着,但李小山还是有点想哭。受了伤,独自一人和这样一个陌生人住在一起,每次换药还要忍受这样的尴尬,李小山的心里真的觉得很委屈。可能人受伤或者生病了,都会比较脆弱吧,她想念杨莉了,也有点想念方晨了。
徐弘文处理伤口的动作虽然熟练,但是技术真心不怎么样。一番处理下来,虽然李小山半裸着身体坐在没有暖气的屋子里,依旧疼出了一身冷汗。她龇牙咧嘴地套上了t恤,转过身来面对徐弘文,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鼓劲,然后把手伸出去递给徐弘文。
李小山的十指在爬出废墟时被砖石磨得血肉模糊,十个指甲都已经翘起。徐弘文一开始只是为她止血包扎,待李小山醒来之后,他说她的指甲都已经坏死了,必须得拔掉重长才行。李小山自己举着手看了半天,垂头丧气地认同了他的诊断。徐弘文拿来一把消毒过的钳子,抓着李小山的手把指甲一个一个拔了下来。饶是李小山坚强,也痛得几乎昏死过去,惨叫声恐怕离着几公里都能听到。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场酷刑,李小山捧着重新包好的十指,大大地哭了一场,让徐弘文很是惊奇了一番。
随后的几日,李小山的一应生活起居都不得不依靠徐弘文,甚至连上厕所都需要他帮她脱掉裤子。虽然知道徐弘文是为了自己好,但她还是忍不住迁怒他,为了之前那每每让李小山回想起来都心悸的剧痛,更为了这一日一日的尴尬。好不容易熬了几日,指尖的伤口结了痂,虽然动作时还会疼痛,但是不会再有血渗出来,李小山终于能过上半自理的生活了。只是还需要徐弘文日日为她换药。
拆开手指上的纱布,原本白皙修长的十根指头如今肿的像十根萝卜。李小山一面暗自在心里想着当年那些革命烈士忍受这样的酷刑而不屈服真是英勇,一面看着徐弘文的动作。也许是因为之前拔指甲时李小山叫的太过凄惨,徐弘文为她处理手指伤口时动作会轻上许多,许是害怕李小山又会大哭大闹吧。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李小山对徐弘文这个人却并没有多少了解。他可以在健谈和沉默寡言之间毫无困难地切换,说起一些无关痛痒的风花雪月,他可以滔滔不绝说上两个小时,但一遇到涉及到他本人,特别是他的身份的事,他就立刻变成了锯嘴葫芦。他表现出来的人格几乎是相反的,李小山摸不准哪个是装的,哪个是真的。如今,李小山除了知道他叫徐弘文,是个不属于警察反而属于军队的特警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除此之外,他似乎也不知道含蓄婉转为何物,总是一副想什么说什么,想什么做什么的样子,自己似乎在他眼里完全不是异性。虽然李小山对他没有什么绮念,但是当一个男人坦然地帮你脱裤子上厕所,完全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或者脸红时,她作为女人的自尊心还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这些日子,对于李小山来说唯一的安慰可能就是那条大狗了。李小山问过徐弘文它的名字,徐弘文并不肯告诉她。李小山不服气的很,索性自己搂着大狗,一个一个名字的去试,但是这条狗不知道是太聪明还是太笨,任何名字只要对它重复几遍,它就会屁颠屁颠地把它当成自己的名字,完全没有作为一条狗该有的矜持。李小山嘀嘀咕咕地对徐弘文抱怨,徐弘文只是笑眯眯地不做声,她干脆直接叫大狗为“傻狗”,每次看到大狗听到这个名字颠颠向自己跑过来,李小山都会得意地对着徐弘文挑挑眉毛。
李小山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徐弘文面前的表现有多么的幼稚。也许是因为离开了之前的那个环境,不再看到那些会勾起她许多回忆的人,李小山性格里调皮天真的那一面又表现了出来。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和一帮好友一起喝酒吹牛的时光,李小山每天和徐弘文挑挑衅,耍耍赖,跟傻狗玩耍打闹,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只是李小山不知道的是,她的种种表现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徐弘文的有意引导。徐弘文发现李小山倒在路边时并没有直接去救她,而是沿着李小山留下的一串染血的脚印,来到了那座倒塌的房屋跟前。他只略微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就大致推测出了李小山的遭遇。李小山被他带回来之后,其实昏迷了两天多,期间她一直在呼唤着一个叫“珠珠”的人,并且神色痛苦。此后,每晚李小山睡着后,她都会呼唤这个名字,有时还会在梦中哭泣。徐弘文见过这样的人,是他的战友,在一次惨烈的战斗后,作为唯一幸存者活下来的他就出现了与李小山类似的症状,于是他知道了这种叫做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心理疾病。徐弘文动了恻隐之心,在看到他那个壮得能一掌劈开五块砖的战友被这疾病折磨得心力交瘁不得不被迫退伍后,他很想帮帮李小山,他不忍看到这样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逐渐枯萎,成为那许许多多的行尸走肉的一员。
为李小山换完了药,徐弘文起身整理了一下药品,迈步向房间外走去。李小山照样像只揣手的猫一样捧着她的两个粽子手,倚靠着房间门,眼泪汪汪地看着徐弘文。这眼泪都是刚才疼出来的,李小山的眼镜遗失在废墟里,现在她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所以眼神总是带着不自知的茫然懵懂。徐弘文回头看到这样的李小山,突然有一种上前揉揉她的头发的冲动。他摇摇头,按下心中这个奇怪的念头,一件一件地将装备佩戴在身上。
“又要出去了?小心啊。”
李小山虽然看不清楚,但她也知道徐弘文佩在腰间的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她好奇地拿起来看过一眼,随后敬畏地把它放了回去,这种离她生活极其遥远的东西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的手上,她实在是不习惯。想到这东西还有走火的可能,李小山就更是想有多远离多远。徐弘文每隔一天都会出去一下午,有时带回一些食物饮水,有时带回一些药品日用品,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换成了徐弘文带回来的合身衣物,他甚至还给她拿了内衣内裤回来,而且尺码居然是正好的。李小山审问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尺码的,徐弘文故作高深的但笑不语。
“好,你也小心,我很快就回来。”
徐弘文穿戴好他的装备,对着李小山点点头。傻狗跑到他脚边来回转着圈,徐弘文弯腰摸摸傻狗的狗头。
“你也好好看家,我给你带肉回来吃。”
傻狗汪了一声,跑回李小山脚下站定,李小山对他挥挥手,徐弘文开门走了出去。
好像送丈夫去上班的妻子哦。呸!胡思乱想什么呢!
李小山鄙视着自己不恰当的联想,她低头看了一眼傻狗,见它斜着眼看着自己,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似的,她有点恼羞成怒地抬起脚,用脚尖搔了搔傻狗的肚子。
“看什么看?真以为自己是个人啦?有本事说句话来听听。”
“汪!”
“哎呀,居然敢挑衅,有本事再说一句!”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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