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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老伴请个南帕亚女王佛试试吧,但我不敢保证百分百有效果,这东西毕竟是佛法保佑,各人缘法福报不同,受佛法影响程度也有大有小,事先得讲好。”我回答。龚大爷又开始犹豫,说万一真没效果,那不是白花钱。
我问:“您这些年到各大寺庙拜佛烧香请佛件,总共花多少钱?早就超过四千了吧,而且还没效果,不如直接找有效的。打个比方,你花一百块钱买了十把菜刀,每把都觉得不锋利,没用多久就钝了。要是直接用一百块钱买把贵点的,却能用好几年,哪个更值得?”
龚大爷说:“这道理我懂,可要是没效果,我这四千块钱不是打水漂了吗?”我说凡是请泰国佛牌的人,都是要解决常规方法不能解决的问题,比如你说的跟儿子有矛盾,这些年你是不是想尽了办法,要是能解决,还用得着找我来,早就没事了。
“唉,说得也是……那我试试?”龚大爷叹息着,“那可是四千块钱啊,顶我仨月工资!”我说你一家三口全靠你一千出头的工资,连吃饭都不够吧,怎么过来的?龚大爷说他老伴支了个小摊,在小区路口卖煎饼果子,勉强过吧,反正就是饿不死。我心想这还真够紧巴的,就说那您就凑合吧,家里既然这么拮据,跟儿子有矛盾就忍忍呗,还不至于他对你打骂,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龚大爷说道:“不行啊,现在必须得解决了,不然我俩……唉!”我也不想再劝,就让他凑钱,然后挂断电话。
这客户谈得我什么兴致都没有,又想起本子中记录的第四条,又给那江苏的李老师打电话,仍然没人接,我只好发短信留言,说是马壮朋友,在北京开佛牌店的,请抽空给我回短信或电话。走到门口伸懒腰,我笑着对罗丽说:“我这佛牌生意越做越好,连葫芦岛的工人老大爷都找我要请牌。”
罗丽说:“嗯,田老板多厉害啊,以后不光年老的大爷,年轻的姑娘也会更多。”我忍不住笑起来,对她的讽刺并不生气。罗丽见我还笑,就更不高兴,哼了声走进卧室。我给马壮发短信,问平时罗丽跟他是怎么提起与我的关系,这两天她对我态度很差。
马壮回复:“田哥,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表姐对你多好!”
我问:“怎么个好法?她跟你说过什么?”
马壮回:“前天我在你店里,表姐说你在泰国有相好,是个泰国女人,教中文的老师,还说你们俩都睡一块去了。”我说这个我知道,别的呢,比如她对我的评价,或者她有没有说跟我的关系和想法。
“还真没说过,我问过表姐和你有没有同居,她说没有。我问你俩算不算处对象,她也说还没。”马壮回复。我坐在休息区,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我挺喜欢罗丽,但可能是从小到大太熟悉,没有男女那种感情上的火花,所以总觉得基础不牢。在我印象中,找对象应该是那种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喜欢,今后相处起来才有激情,要不然还没开始处,就已经像老夫老妻,多没劲。再加上罗丽那火爆脾气,认真处起来,发怒的时候还不让我跪榴莲。
过了几天,龚大爷给我来电话,说已经朝老陈的三女儿借了四千块,打算买我说的那个什么南帕亚女王佛牌,因为不能出门,就问我能不能送过去。我说:“不用送啊,快递就可以,省内才几块钱的邮费,还方便。”
龚大爷有些为难:“我们年纪都大了,记性眼不好,希望你能来当面告诉我们怎么用,要不然你先寄过来,我怕再忘了付钱。”我不由得失笑,这老大爷毕竟比我吃的盐多,别看对佛牌不懂,但心眼还有。他明明就是想一手钱一手货,又知道我不肯先货后收款,所以才这么说。虽然从没去过葫芦岛,但我知道在沈阳的南面,从北京过去肯定比沈阳近,火车票来回也就一百多,这南帕亚女王佛牌高雄的出货价在两千到两千五之间,去掉路费我也能挣个一两千块,还是值的。
于是,我告诉龚大爷可以送,但必须先付五百元的定金,否则我大老远去了,因为某种原因你后悔不想请,我不但搭路费,还得搭时间。龚大爷说:“那不能!咱也不是这种人啊,大侄子你得相信我。”
“不是不信,是我们当牌商的有规矩,不能先送。”我说道,“五百块钱定金没多少,你要是也不相信我,那就没办法了。所有的牌商都这规矩,很多都是先款后货,还得是全款,如果不是看在南帕亚女王佛还比较好脱手的份上,我也得收你全款。”
龚大爷说:“既然你说的这个佛牌好脱手,那就别收定金了呗,就算我不要了你也不能砸手里。”我说那不行,至少我要搭来回的时间,少则一整天,多则两天,这两天我要是在店里卖掉一条佛牌,至少也能赚一两千。说来说去,龚大爷只好同意,要了我的银行账号,汇五百块钱过来。
我这边立刻让罗丽以佛牌店的名义进了五六条佛牌,其中就包括龙婆撒空的南帕亚女王佛,催高雄尽快发货,有客户要呢。高雄用两天时间把货收齐,托空姐带到北京机场,我坐地铁和出租车把佛牌都取回来,告诉龚大爷行程,在周六订好火车票出发去葫芦岛。五六个小时的路程很乏味,让我迷糊了三觉,到地方后按龚大爷给的地址来到他家。这是个普通的旧回迁小区,怎么也得有十几年了,龚大爷之前嘱咐我,千万别向邻居打听,不想让人知道这事。这小区的邻居耳朵都长,喜欢打听。
地址很好找,我没用打听就找到了,敲开龚家的房门进来,老两口都在家,连忙把我让进屋。屋里的摆设既旧又乱,还是九几年的装饰风格,门、衣柜和转角格是整体的那种。两居室的旧式格局,没有客厅,靠厨房墙的位置放着个小方桌,上面有几盘剩菜,黑乎乎还有股大酱味道。老两口穿的衣服都很旧,现在正是初春,屋里还挺凉,他们穿着深色旧棉袄棉裤,脸色也不太健康,好像长年营养不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