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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得知安知芝怀孕的事实后,一怒而冲了出去,扬言要去找孟沧澜算账,安知芝站在屋子里心慌得很,生怕两个男人又闹出乱子来,万一真是谁失手弄死了谁,这笔账到底要算在哪个的头上?
她心急如焚地给古木拨了几次电话,但是电话提示都是对方关机。
她想,古木现在肯定不光恨死了孟沧澜,估计也很讨厌她安知芝了,一个未婚妻不知不觉给他带了绿帽子,而且还连“孽种”都有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啊,尤其是还是在这种快要结婚的时候。
可谓一言既出,喜剧变成了悲剧。
古木是需要发泄需要冷静的,等发泄后冷静下来,或许他会做出一个决定,继续同意迎娶她或者放弃这段感情……
无论古木最终选择了哪个答案,安知芝都无话可说。
两人之间现在已经因为孩子产生了隔阂,即使古木心里不计较继续会和安知芝在一起,但是安知芝自己呢?她恐怕一辈子心里都会背着包袱,老觉得自己愧对古木,这种背着包袱的生活注定像扛着大山行路,不光吃力不说,越往后继续走下去会越艰难,因为孩子出生后,两人看着那个孩子,谁心里会痛快?
如果古木选择放弃,安知芝会痛苦,毕竟她和这个男人相处有几个月,虽然感情非是生死相随轰轰烈烈那种,但是不可置疑两人间已经产生了感情。
她会顺势而为选择嫁给孟沧澜吗?
安知芝摇了摇头,或许会,但是绝不是现在,因为她现在恨孟沧澜,恨对方毁了她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恨因为他而使他伤害了古木。
就算因为要对得起古木,她也不可能迅速琵琶别抱和孟沧澜走到一起,即使她承认心里还是有点喜欢那个英俊的军长的。
也许将来随着岁月流逝,十几年二十年后她会最终放下执念,接受孟沧澜,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在接受孟沧澜之前,她就得独自抚养肚子里的孩子,做一个未婚产子的单身母亲,想她的妈妈安卉一样。
难道这是安家母女的宿命?
安知芝就是这样性格执拗的人,在伤害了一个男人之后,她绝对不会心安理得地又去很快接受另一个男人,开始幸福甜蜜的生活,她做不到那样的没心没肺。
也做不到那样没脸!
因为古木对她着实是不错的。
就算有人因此会笑她傻,她也认了,人这一生总归得做几件挺二的事情,关键是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安知芝静静地站在客厅里,想通了这些后,她蓦然意识到,无论古木做哪个选择,等待她的都将是是一个悲剧。
她的生活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男人——孟沧澜。
站得累了,她又重新坐回沙发,静静地等,等古木归来。
这一夜折腾得她也是身心俱疲,不知不觉坐着竟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坐在沙发上,古木依旧没有回来,客厅的吊灯开得很亮,她的生活却有些晦暗。
安知芝感觉有些冷,她走进卧室想找一件外套披上。
卧室的一扇窗户开着,轻柔的秋风从窗口飘了进来吹气粉白色的窗帘,安知芝走过去关上窗户,随即又不期然想到了孟沧澜。
那一夜,他就从这扇窗户里爬进来的。
披上衣服要出去的时候,转身看到那张软床,安知芝皱了皱眉,也许明天得换一张床,这张那个男人睡过,看着就让人老大不自在,还是扔了的好。
走回客厅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安知芝拨了拨古木的电话,依旧是关机,她实在担心那两个男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状况,所以虽然现在不想给孟沧澜打电话,但是最后还是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边传来孟沧澜惊喜交加又迫不及待的声音:“知芝,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正有件事要问你呢,古木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真的?”
一听到孩子,这正好触到了安知芝的伤心处,她不由心里火大,讽刺道:“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孟沧澜声音严肃:“我不是得意,是高兴!这是我们爱的结晶!”
“爱你个头!”安知芝听到这个词突然有些心虚,嘴里强硬道:“孩子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
“你自己一个人是生不了孩子的!”孟沧澜微笑道:“放心吧,我会娶你的,会给你跟孩子一个家,我现在就往回赶呢!”
“别痴心妄想了!”安知芝沉默了一下继续道:“就算孩子是你的,我也不会嫁给你,不然肯定会让古木受更大的刺激,古木人呢?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女人,嫁不嫁不是你说了算的!很快你就会知道我的手段了。
想到自己的计策,孟沧澜心情大好,并没有因为安知芝的话受到丝毫打击,回道:“姓古的已经先我一步回去了!”
“你没伤着他吧?孟沧澜,你要是敢伤他一根毫毛我跟你没完!”
孟沧澜哼道:“孩子他妈你怎么不帮着孩子他爸说话,却只顾着关心外人?这是不忠的表现,将来我会把你这些话告诉我儿子的,让他教育你应该怎么样把更多的心思放到孩子他爸和孩子身上!”
孩子他妈孩子他爸这称呼,弄得安知芝心里怪怪的,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肚子。
肚子平坦,还没有显形。
下一刻,她又有些羞涩和恼怒:“好不要脸!”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得知古木已经安全往回返了,安知芝松了口气,同时她也算听出来了,孟沧澜这次是铁了心要把她弄回家了。
不过她会让他如愿吗?
外面黑夜如漆,远处霓虹闪烁,万家灯火,那里又正在发生着多少如她和孟沧澜、古木之间这样的感情纠葛呢?
感情如丝网,心有千千结,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乱如麻。
天刚放明的时候古木终于回来了,秋露深重,他的头发上有几颗晶莹的露珠。
古木走过来直接将安知芝抱住,吻了吻佳人的面颊,道:“我本来想去揍姓孟的一顿的,结果打不过他,我还真是没用啊!”
安知芝双手环抱住对方的腰,愧疚道:“是我对不住你!”
“不关你的事!你并不是自愿的,一切只能说是天意!放心吧,我们如期举行婚礼,孩子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他就是我古木的孩子!”
安知芝眼眶微红,黯然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你越是这样越是让我心里难受!”
古木双手按住安知芝的脑袋,双眼盯着她的眸子,肃容道:“把这件事忘了,我也会忘记!你也不要担心我会不疼孩子,这点我可以保证,因为那是你的骨肉!现在乖乖去睡觉吧,孕妇更不能熬夜,上午就请假别去上班了,过两天我们呢就去拍婚纱照,顺便先把结婚证领了,记得交我岳母大人准备好户口本!”
“木头!”安知芝微笑起来,也罢,虽然两种选择都是悲剧,不过如果是古木的话,兴许悲剧并不会发生。
“如果还是觉得亏欠我,那以后做古太太的时候对古先生更好一些就行了!”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在古木回到天都市不久,孟沧澜所乘坐的军车也回到了市区,他直接回了爷爷那里。
老爷子此时正由叶芬推着在院子里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
孟沧澜一见到爷爷,兴冲冲地道:“爷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马上就要做太爷爷了!”
老爷子一愣,随即脸色一沉:“小子,你不会是在外面鬼混,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肚子搞大了吧?”
“什么不三不四?我说的是安知芝!”孟沧澜汗颜,他是从来不鬼混的,老爷子家教太严,孟家的子侄谁敢?
老爷子怀疑道:“你小子不会又做戏骗我老头子吧?你不是上次还说人家不喜欢你,八字没一撇么?这才过了几天啊,孩子就有了?”
“这些跟您说不清楚,总之您就等着迎接您的孙媳妇进门,迎接您的重孙子出生吧!当然,在此之前我还得办一些事情!”孟沧澜笑得高深莫测,一副身怀阴谋诡计的样子。
老爷子挑了挑白眉,脸上渐渐泛起喜色:“这次要是还给我老头子空欢喜一场,你就别当我孙子了!小叶,快扶我回房间,我对着沧澜他奶奶的相片说一声!让那老太婆也高兴高兴!”
孟沧澜随后给二叔孟之中打了个电话,问他是不是跟市民政局的局长相熟。
孟之中是市委副书记,自然也结交了一伙追随者。
而这位民政局长所在的部门不是什么重要职能部门,他早想动用关系往别的有油水大的部门调,孟之中这位市委副书记就是他重要公关的对象。
两人自然也有些交情。
孟之中将民政局长的私人电话给孟沧澜,随后又忍不住好奇道:“沧澜,你找他干什么?”
孟沧澜自然不能告诉二叔实情,二叔可是一直想让自己娶绛紫雨的,知道了他的计划难免不会从中作梗,所以他打了个哈哈谎称是部队有军官要结婚,有些问题想向民政局咨询一下。
孟之中听了后随意嘱咐了两句,倒也没有在意。
孟之中和妻子绛怡蕤已经商量过,他们一直认为经过公安局那件事,虽然安知芝最终并没有被定罪,但是此女肯定也给老爷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再加上绛紫雨这个月初就会从英国回国,到时候她会来天都市。
绛怡蕤认为凭着自家侄女的美貌和心机,只要跟孟沧澜相处一段时间,必定会让对方爱上她,侄女的魅力作为姑妈的绛怡蕤从不怀疑。
这个侄女各方面都很出色,比她这个姑妈强出不知几条街,大哥就曾经说过,他这个女人如果是个男儿身,将来的成就绝对要比他这个老子强。
绛家那么多年轻子侄们,绛紫雨并不是并不是年纪最大的,相反兄长姐妹比她大多了,但是她就是有手段让这些人服她。
绛家这年青一代就是以绛紫雨为首的。
更何况孟之中也隐隐听闻最近中央高层们之间暗潮汹涌,他相信在这敏感时刻,父亲也希望能将绛家引为外援。
他老人家纵观全局分得清轻重,要不然以前也不会对儿子和儿媳妇撮合沧澜和绛紫雨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表态了。
孟沧澜拿到民政局长的电话后,邀请对方吃了顿饭,对方顾忌他的身份和家世,期间也是刻意逢迎。
席间,孟沧澜委婉地提出有个部下要结婚,但是由于女方现在不在本市,所以看能不能只凭着两家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把结婚证领了。
民政局长自然满口答应。
孟沧澜放下心来。
第一步计划进展顺利,民政局的关系已经疏通好。
第二天早上他又吩咐小张去调查一下安知芝母亲家的地址,这对于特种兵出身的小张来说是小菜一碟,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弄到了详细地址。
孟沧澜脱下军长换上一身随意的便装,孤身一人来到了安知芝母亲家门口。
按了按门铃,过了一会儿,门里响起一个女人柔和的声音:“哪位?”
孟沧澜整了整衣服,面带笑容,心里对于跟未来丈母娘的第一次见面有些期待,不知道她老人家长得什么样子,跟知芝长得像不像?
嘴上温声答道:“安阿姨是我,我是小孟,知芝叫我来的!”
门里安卉闻言心里嘀咕了一声,这女儿叫人来也不知道老早打电话说一声,估计是这几天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情顾不过来吧。
一想到终于能把女儿嫁出去了,安卉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发苦,孩子小的时候天天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把孩子拉扯大,等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却又要嫁去别人家了。
不过幸好这女婿一个人住,家里也没有父母,女儿去了也不用伺候公婆,想来小日子应该会过得不错。
这样她这当妈的也就放心了。
安卉吁了口气,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身材高大面容英挺的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身板挺得笔直,双目清朗,看着就给人堂堂正正的感觉。
心下不由拿对方跟女婿古木比较,得出的结论是春兰秋菊各有不同,女婿温文尔雅文质彬彬,面前这个小伙子却英武得很,就像个沙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将军。
在安卉打量孟沧澜的时候,孟沧澜也在看这未来丈母娘,丈母娘和知芝有六分相像,都是大眼睛瓜子脸,眉清目秀的。
丈母娘眼角的几条细微的皱纹让她看起来更有一种为人母的慈和和亲切。
孟沧澜不得不承认,这位丈母娘没得挑,他很满意。
都说丈母娘挑女婿,其实女婿也会挑丈母娘,男人都怕摊上那种斤斤计较贪慕虚荣又喜欢煽风点火搬弄是非的丈母娘。
如果运气不好摊上这么一位丈母娘,那夫妻两人婚后的生活中肯定会因为丈母娘出现很多矛盾。
孟沧澜心里诸般想法,行动却不慢,先是行大礼,深深弯腰鞠了个躬,然后直起身微笑道:“阿姨,我是知芝的好朋友,我叫孟沧澜,老听知芝说她有一位好妈妈,小子早就想来拜见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他此时手里提着几大袋贵重补品,怀里还抱着一盆紫茉莉。
安卉客气道:“你这小伙子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真是有心了,来来,快进来!”
进了客厅后,孟沧澜不由细细观察起这居所,这里可是安知芝从小长大的地方,里面不知有多少她的开心的欢笑和伤心的泪水。
安卉招待孟沧澜在沙发上坐了,然后又给他倒了杯水,她见孟沧澜打量房子,便微微笑道:“家里有些简陋,让你见笑了!”
孟沧澜赶紧摇头,他可不敢给丈母娘留下狗眼看人低的印象:“虽然有点小,但是觉得很温馨!”
“对了,小孟,你说你是知芝的朋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安卉并不是轻信的人,不着痕迹地开始探孟沧澜的底。
孟沧澜早就先好了说辞,便回道:“我跟知芝在同一个单位,都在仁爱医院,她是护士长,我是……医生!”
“是吗?小孟原来是医生啊,这我还真没看出来,我还当你是个军人呢!”
孟沧澜暗道你老人家法眼如炬,嘴里解释道:“阿姨看得不错,因为我当初上的是军医大,原来在解放军医院工作,也是最近两年才调到仁爱医院工作的!”
他心里素质极好,虽然在撒谎,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安卉又旁敲侧击试探了一会儿,问了问女儿安知芝的一些事情,孟沧澜自然对答如流。
渐渐地安卉放下了戒心,相信面前这个小伙子确实是女儿的同事兼朋友。
“小孟,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孟沧澜拍了拍脑袋,装作不在意地样子道:“差点忘了,是这样的,我刚好到附近看望一位朋友,知芝知道我朋友那里离您这不远,所以让我过来帮她拿一下户口本,她现在跟古木忙得不可开交,走不开身!”
安卉有些犹豫。
孟沧澜赶紧又加了一句:“要是阿姨觉得不放心我,那就算了,我让知芝自己来拿吧,这次就当特地看看阿姨您,也算不虚此行了!”
他这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反倒让安卉放下心来,不再怀疑他的目的。
安卉反而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歉然道:“看小孟你说的,阿姨怎么会不放心你?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拿!”
等拿到户口本之后,孟沧澜不敢再坐,迅速告辞离去。
他担心万一安知芝正好回来了或者打电话过来,那岂不是即刻就会揭破自己的谎言,所以东西到手,还是早溜为妙。
从安卉家里出来后,孟沧澜钻进车里,这才松了口气,第二部计划进行得也挺顺利,不过和丈母娘第一次见面就骗了人家,这以后可有得解释了。
丈母娘以后可千万别因为这事给自己小鞋穿啊!
下面该进行第三步计划了。
为了防止计划中途生变,结婚证必须尽快拿到手,所以从丈母娘安卉这里离开后,孟沧澜直接驱车前往安知芝的出租屋准备盗取她的身份证。
他将车远远停好,然后双手插兜装作路人的样子走到安知芝家楼下。
很快绕到楼的背阴处,那里三层有一扇窗户正是安知芝卧室的,上次他就爬过,所以可以说是熟门熟路。
从事特种兵时的训练发挥了功能,他双手抓住通水管道,然后双脚一蹬,迅速攒高一大截,然后攀住第一层楼的阳台。
如此反复,很快就爬到三楼。
窗户正好打开着,能看清安知芝的卧室,大概安知芝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位伸手高明的贼吧。
孟沧澜一个背身翻,滚进窗户,动作麻利敏捷,不带一丝一毫泥水。
床上扔着一条黑色蕾丝胸罩,孟沧澜抿了抿嘴,最后总算忍住没有把这东西顺手偷走。
他小心地贴着卧室门,观察了一下客厅,最后几经探查后,终于确定屋里没人,大概安知芝去上班了。
孟沧澜开始翻找安知芝的身份证,最后在挂墙的一只白色小包包里找到,随后他又躺在安知芝的床上躺了躺,用安知芝的被子裹住身体。
顿时一阵女孩子特有的香味扑入鼻子,非常好闻。
孟沧澜睡在这张床上,盖着心爱女人的贴身被子,无限满足。
他忍不住想起两人醉酒那一夜,两人不知道是怎么亲热的,可惜喝多了完全没印象,现在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一切好像一出戏,可以说剧情是峰回路转。
那一夜安知芝又是怎么样的感觉,她有知觉吗?应该会有点疼吧,据说女孩子第一次都会疼的。
孟沧澜已经从古木那里知道,古木虽然在安知芝家里住过,但是他并没有真正和她发生过关系。
他孟沧澜是这个女人的第一个男人。
躺了一会儿之后,孟沧澜恋恋不舍地起身,把床铺上弄得褶皱整理了一下,然后打开房门,堂而皇之地离去。
安知芝家里的门是从里面按锁扣上锁的,一关上门就会自动上锁,根本不需要钥匙,所以他也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孟沧澜计划的第三步自此也顺利完成。
随后他又直奔民政局,本来领取结婚证除了结婚双方男女都得在场之外,除了户口本身份证,还得有街道办事处或者居委会的证明材料,但是有了民政局长的许可,再加上孟沧澜这个可是军婚,一般都会适当给予方便。
再加上孟沧澜工作证上那a军军长的身份,工作人员哪里还敢自找麻烦。
结婚证的双人合照孟沧澜也早就准备好了,用的就是那次为了欺骗老爷子和安知芝去影楼拍的那几张。
前后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一切手续搞定。
等孟沧澜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从兜里掏出小红本看了又看,感觉整个人似乎真的因为这张凭证而变得不一样了。
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除了爱情之外的一种责任。
当然也意味着一种权利。
现在他孟沧澜和安知芝就是合法夫妻,如果看到古木往安知芝跟前凑,他可以理直气壮地予以驱逐。
古木的身份也已经发生了改变,他从未婚夫变成了可耻的第三者。
安知芝再要跟古木来往,那就是搞婚外情,道义这边就不占理。
孟沧澜越想越高兴,他觉得自己这招棋虽然走得卑鄙了一些,但是不可否认十分高明,他现在是大义在手,老婆我有。
也不用担心古木和安知芝趁他不在去登记结婚,因为现在安知芝是已婚的身份,在她跟孟沧澜离婚之前,是不能再结婚了,否则就是犯了重婚罪。
从这一刻开始,孟沧澜计划的所有步骤就算全部宣告完成,也达到了预期目标。
离开民政局以后,孟沧澜又去了安卉那里,将户口本还了回去,毕竟他再拿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
安卉见到孟沧澜这么快又返回,疑惑道:“小孟,你怎么又回来了?”
孟沧澜腼腆地笑笑说道:“阿姨,我刚才去我朋友家还没走呢,知芝又打电话告诉我叫我不用捎户口本过去了,好像说打算过几天再去办结婚证,因为还得居委会开证明,这得她亲自来,就算我帮她带了户口本,她还是得回您这一趟,就说不麻烦我了!”
安卉一想也是,歉然道:“你看这孩子从小到大老是这么丢三落四的,麻烦你白跑了一趟,阿姨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阿姨您说笑了!”应该过意不起的是我啊,就这么把你女儿骗走了,你这当妈的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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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安知芝和古木决定去领结婚证,安知芝便回家找母亲安卉拿户口本,却被母亲数落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这东西这么重要怎么能让别人捎过去”,什么“幸亏那小伙子人不错”诸如此类的话,安知芝是一句也没听懂,嘴里胡乱应付了几句。
从家里出来又去了一趟居委会和街道办,总后总算拿齐了材料。
至于身份证,孟沧澜那天又爬了一次窗户,给安知芝原位放了回去。
等安知芝和古木来到民政局,发现今天领证的人还不少,两个人等了大约四十分钟才轮到。
可是进去没几分钟就遭遇了晴天霹雳。
当时办事人员拿着安知芝的户口本和身份证眼神怪异地盯着安知芝,撇嘴道:“对不起,你不能跟这位先生结婚!”
安知芝深感惊讶:“为什么呀?我材料不是都齐全了吗?户口本、身份证、还有街道开的证明材料,一样不缺!”
“小姐,你已经结婚了,我们这里登记的你的婚姻状况是已婚,所以不能再结婚,否则是要犯重婚罪的!”办事人员耐心解释。
安知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怎么可能已经结婚了呢?跟谁呀?她怎么不知道?
她以为对方弄错了,遂恳求道:“您是不是弄错了?您再好好查一查,我叫安知芝,三个字别看错,还有身份证号!”
古木也回过神来让对方帮忙再好好查查。
可是查了一遍还是已婚,最后办事人员失去了耐心,脸一沉道:“你们是故意耍我玩呢吧?你们要是不办就赶紧出去,后面还一大堆人等着呢!”
外面排队的准夫妻们也对安知芝和古木表达了愤慨。
安知芝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去,她只觉得莫名其妙,最后拜托工作人员查查她配偶那一栏写的是谁,还有什么时候结的婚。
结果听到对方的回答后安知芝懵了。
因为配偶那一栏填的名字是孟沧澜,结婚日期就在两天前。
古木的表情极为精彩,时而失魂落魄,时而又咬牙切齿。
在离开的时候,工作人员还好心地提醒古木,你旁边这位女子是军婚,你这第三者破坏军婚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古木瞪着对方羞愤欲死,最后无语问苍天,碰到这么下作的情敌,他自负才高八斗,也只能徒唤奈何。
安知芝气得脑袋嗡嗡响,她也没有料到孟沧澜会这么干,更有点好奇,对方怎么就能不要她安知芝的户口本身份证等东西就单方面把结婚证领了。
两人离开民政局以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古木低着头脸色灰败。
安知芝赶忙出声安慰:“木头,你先别着急,我打电话给姓孟的,看他到底想怎么样,大不了只能跟他……离婚,然后我们再结婚!”
“离婚?”古木笑了几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孟沧澜好不容易才能名正言顺地跟你在一起,他会跟你离婚吗?”
安知芝无言以对,她能确信对方肯定不会答应。
“那我们就不要结婚证了,我们直接办婚礼在一起就行了,反正就是一张破纸,没什么大不了的!”安知芝又想出一个主意。
她可不甘心就这样受制于人,就让孟沧澜抱着那张破纸一个人去生活吧。
古木却很不乐观:“破纸?没有那张破纸我们就是非法同居,别人随时能通知公安局把我们抓起来,况且你这还是军婚,我罪名更重!”
“那……那那你说怎么办?”安知芝也有些抓狂了。
对方行的是釜底抽薪之计,事情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
“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古木摇了摇头,叹气道:“知芝,你先一个人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一些事情!”
“木头!”安知芝心里很是难受,她看的出这个男人现在很消沉,她想陪在他身边。
古木道:“你不用担心我,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等安知芝一步一回头地离开后,古木突然站在大街上狂笑起来,他笑自己,本来以为经过于梦那件事以后,自己已经看透了世界的本质,可是到今天他才发现他还是纯得像个小白兔,只要老虎一露出爪牙,他就得乖乖引颈就戮,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连喜欢的女人也被别人轻而易举夺走了,还真是弱小得可怜。
权力,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脆弱的,必须有强大的权力来维持,不然自己的东西最终都会被别人抢走。
想清楚这些,他又觉得无尽的悲哀。
我欲成佛天不允,那就……成魔吧!
他沿着街道一边走,一边流泪,一边大笑,他并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一辆红色保时捷一直跟着他。
保时捷里坐着一个女人,一个成熟美丽的女人。
安知芝坐在的士上,越想越生气,她决不能就这么默默忍受了,一定要找孟沧澜算账。
便给孟沧澜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孟沧澜第一句就是:“我想着你也应该要给我打电话了!”
安知芝大为恼火,忍不住语中带刺道:“是啊,你孟大军长一出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不就只能乖乖跪在地上求您饶命嘛!你高高在上玩弄我们,我们就是蝼蚁,命不由人,命贱如狗!”
孟沧澜沉默了一会儿道:“对不起,可是我必须这么做,不这么做就会失去你!”
“所以你尽可以用借用你们孟家的权势为所欲为,行这些卑鄙无耻的勾当!”
“是啊,我是卑鄙无耻了,我不想自己喜欢的女人变成别人的妻子,我不想我的孩子管别人叫爸爸!”孟沧澜沉声道:“我孟沧澜这二十多年还从没做过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情,今天我就做了,而且一点也不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安知芝咬了咬牙,恨声道:“说到底都是为了孩子,那好,这孩子我现在就去打掉!”
孟沧澜一听慌了神,在电话里大吼道:“你敢!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你得听我的,你没权利那么做!”
安知芝心思一转,用商量的语气道:“那好,既然你想保住你的孩子,那就跟我离婚!”
其实她也就是以此威胁一下对方,说说而已,哪里会忍心对孩子下手。
“离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要离婚除非我死了!”孟沧澜的语气斩钉截铁。
“你……我现在就去医院打掉孩子,然后大家一拍两散!”安知芝说完嘭地合上了手机盖。
前面开车的司机这时忍不住劝道:“姑娘,夫妻吵架很正常,床头打架床尾和!千万不要拿孩子出气,小生命是无辜的!”
安知芝被说得一愣,心说这司机大哥倒是挺爱管闲事的,嘴里胡乱应了两声。
司机又感叹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做事就是容易冲动,既然当初爱得死去活来,干嘛遇到一点矛盾就嚷嚷着要离婚呢?这不是把结婚当成儿戏吗?像我们这一代,那结婚都是很严肃的事情,结了婚大多都是一辈子的事情!”
安知芝心说谁跟那个孟沧澜爱得死去活来了?我们关系发展得糊里糊涂,孩子有的莫名其妙,就连现在变成夫妻都是古里古怪。
这是什么坑爹的电视剧情节啊!
就在这时,后边一辆黑色奥迪突然插过来,拦住了的士。
安知芝从窗户里往外看,发现这辆车真的很眼熟,随即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孟沧澜那贱男的座驾吗?
果然只见孟沧澜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小张跟在他的旁边。
孟沧澜走过来敲了敲的士车窗,对安知芝道:“下来坐我的车!”
“你怎么会在这里?”安知芝皱眉。
孟沧澜淡淡道:“其实我一直开车跟在你们后面呢,就是怕你受不了刺激出什么事情!”
“你跟踪我?你太可耻了!”
孟沧澜突然露出一丝微笑:“跟踪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走吧,我送你回去!”
安知芝把头扭到一边:“不要,我就要坐这辆车!”
“那也行!你就坐在这辆车里坐着吧,我站在这等,司机师父估计也别赚钱了!咱们耗着吧!”孟沧澜说完靠着车窗,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姿态潇洒悠闲。
安知芝气得说不出话。
双方对峙了几分钟后,司机师父受不了了,向安知芝哀求道:“姑娘,您还是下车吧,我还得赚钱养家呢!”
安知芝脾气上来了,掏出钱包拿出一百块钱拍在司机的椅背上:“等!钱我照样付给你!”
谁知孟沧澜更绝,他也掏出钱包,从里面一气抽出五六张拍给司机:“如果你赶她下车,这钱就是你的!”
一百和六百就是小孩子也知道选哪个啊,司机只好又催安知芝。
安知芝气得想挠玻璃,冲司机鄙视道:“你只认钱不讲原则啊!”
最后还是下了车,她自然不会让那位司机师父难做。
小张一看到安知芝连忙恭敬地叫道:“夫人!”
这称呼倒是改得快。
安知芝疑惑道:“你叫我什么?夫人?”
“您现在已经是首长的妻子了,结婚证首长也给我看过了,自然要叫您夫人!”小张嘿嘿笑道,不过在安知芝看起来,这家伙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像奸笑。
孟沧澜道:“叫什么夫人?弄得这么身份,叫大嫂!”
小张便叫了声大嫂。
安知芝俏脸一红,虽然心里羞恼,不过直到争辩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也不应声,直接上了车。
回到出租以后,安知芝高坐沙发上,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小凳子上仿佛要听首长报告的小兵似的孟沧澜,作色道:“你不准备向我说些什么吗?”
孟沧澜严肃道:“结婚证虽然领得有些仓促,但是你放心,婚礼我一定会给你补上,而且保证是个盛大的婚礼!”
“我是问这个吗?说,结婚证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能在不需要我的证件的情况下单方面跟别人确定婚姻关系?这岂不是说你要跟谁做夫妻就做夫妻,民政局那些人怎么能这么做?太不负责了!”
可以单方面跟任何女人确定夫妻关系,这也太逆天了,如果孟沧澜是个心术不正的男人,岂不是想祸害谁就祸害谁,而且还祸害的名正言顺,说是在让妻子履行传宗接代的义务,警察也得哑口无言。
至于安知芝问这话的初衷到底是因为愤怒,好奇,还是替广大女同胞着想,亦或者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就不得而知了。
恐怕安知芝自己也讲不清楚。
提到这事孟沧澜有些尴尬:“其实我并不能单方面跟人确定婚姻关系,之所以跟你可以,是因为我事先从你母亲那里骗来了你们家的户口本,又爬窗溜进这里偷了你的身份证!”
“什么?那我手上的难道是假的?”安知芝大惊,又气又急。
孟沧澜连连摇头:“你手上的是真的,我用完后又很快还了回去,毕竟我拿着也没用了,我又不是真正的小偷!”
“嘿!”安知芝简直被气乐了:“真正的小偷恐怕都得拜你为师!”
孟沧澜对自己的做饭也有些羞愧,堂堂解放军高级将领一军之长却行这等鸡鸣狗盗之举,实在是给军人的脸上抹黑啊!
过了一会儿,安知芝突然神情变得忧虑:“孟沧澜,你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处理?跟你离婚你又不离,我已经伤害到古木了,你为什么就非得赖上我啊?我长得既不是倾国倾城,性格也不是那么温柔似水,以你的家世,什么样优秀的女人得不到,你脑袋秀逗了啊,看上我?”
孟沧澜道:“你说得对,你也许不是倾国倾城,但是我看着却最顺眼,你也许不是温柔似水,但是我感觉却很真实,我的家世或许可以得到很多优秀的女人,但是我只相中了你,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其他女人跟我没关系!你说我脑子不正常也罢,死赖着你也罢,我做不了主了!我很多次强迫自己不想你,可是做不到!我能轻易击杀每一个敌人,能轻易取得任何一场战役的胜利,我能做到许许多多,唯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这一切也许从你第一次答应帮我拍照的时候就注定了,我逃不掉,也不能让你逃掉!”
安知芝连连叹气,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既然现在已经成为夫妻了,不管是怎样达成的,我都不打算跟你离婚,好不容易抓住你,怎么会放你离去?再说,一旦跟你离婚,你将来嫁人不就成二婚了吗?据说二婚很多都不幸福,所以你干脆将就一下我吧,我保证会对你好的,在家里你就是老大,我虽然是军长,但是你却是司令!”
“凭什么啊?凭什么由你决定我的婚姻?我不服!”安知芝气恼道。
孟沧澜的回答差点让她崩溃。
他说:“多为孩子想想吧,都快当妈的人了,别这么大气性!对了,你现在是孕妇,得有人照顾,所以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安知芝闻言暴跳如雷:“你以为你是谁呀?这是我家!”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你脸皮敢再厚点么?敢么敢么敢么?
孟沧澜很无辜地一摊手:“我没以为我是谁啊,我就知道我现在是你老公!”
“老公公还差不多!”死太监!
“唉!”孟沧澜应了一声:“老公后面那些字耳朵自动屏蔽!”
安知芝发现此男真是太无耻了,忍不住反唇相讥:“你往日里的冷漠高傲都哪里去了?你不是冷面军长吗?”
孟沧澜笑道:“冷面那冷的是脸,心却是热的!外人只能看到我的脸,所以他们只能感觉到冷,而你住在我的心里,自然只能感到热了!”
安知芝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呸!你——他——妈——的!”
——我是卖萌的分隔线——
某家二流档次的酒吧里,古木坐在吧台旁边,一杯接一杯地疯狂将酒灌进嘴里,有些酒水洒在外面,在他的下巴上凝结成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随喉结的滚动而滚动。
这时一位成熟美艳的女人看着他走了过来,用修长的手指按住他手里的酒杯,柔声劝道:“古老师,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别再喝了!”
古木扭头用朦胧地醉眼盯着对方,大概足足有十几秒钟才辨认出来,打了个酒嗝道:“原来是你啊!”
这女人旁听过几次他的课,古木有些印象。
他并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乃是天都市最高档最大最豪华饭店的老板,她叫水曼丽,号称天都市单身男人的梦中情人,天都市男人最想拿下的目标。
“古老师原来还认得我啊!”水曼丽神情喜悦。
她见古木又要喝酒,连忙出手夺过酒杯,递给吧台的调酒师,再次柔声道:“酒喝多了伤身!”
“伤身?哈哈,伤身也比伤心好!我都要结婚了,妻子却突然变成别人的老婆了,像我这种窝囊废,不喝酒还能干吗?”古木说着又难受起来。
水曼丽道:“你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找你的情敌报仇!”
“报仇?找孟沧澜报仇,知芝恐怕会……伤心的,我看得出来她还是有点喜欢那个家伙的,我不想她伤心,一丝也不想!”古木喃喃自语。
水曼丽闻言眼中神情更温柔,心说真是个温柔又痴情的男人。
噗通,古木脑袋贴在吧台上,他狂灌那么多久,此时酒气上头,终于醉倒了。
水曼丽将他扶过来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往酒吧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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