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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当安知芝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正像一条八爪鱼似的缠在孟沧澜身上。
想起昨夜那种真正的夫妻交融,安知芝在羞涩的同时又不禁心神荡漾。
两人虽然结婚几个月了,而且也不是没有那什么过,但是前两次都是醉酒后莫名其妙下发生了关系,一点意识都没有,自然也无从谈起切实感受那种水乳(和谐)交融的美妙感觉。
后来又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有过几次手口的互动,原本以为当时那种感觉已经是美妙得很了,可是昨夜清醒状态下真正阴阳交泰后才知道这种感觉又跟手和口不一样。
不过……昨晚都是自己占据主动的,是她安知芝完全占有了孟沧澜,安知芝想到这点就满怀得意。
昨晚安知芝以怕孟沧澜在上面压到孩子为借口,整个过程中都骑在上面,像女将军似的在“马儿”上摇曳,发号施令。
安知芝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女王属性,正应了那句话:御姐多女王啊!
一边想着一边注意到孟沧澜胸前粉红的“小石榴子儿”,安知芝顿时觉得有些牙痒痒,不由把脑袋靠近咬了下去,咬住之后用牙齿轻轻啮磨。
昨晚做的兴致高的时候,她没少俯下身来玩弄这两颗石榴子儿,可以说是熟门熟路驾轻就熟了。
麻麻痒痒的感觉弄醒了沉睡中的孟沧澜,他睁开眼睛看到妻子的小动作,不由难耐地蹙了蹙眉,这一番挑逗,加上早上本就是男人*最强烈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自己某处已经悄然抬头。
安知芝低着忙活的脑袋突然抬起来,眨了眨眼,从孟沧澜身上跳下来,拾起地板上的一件白色浴巾便往于是逃去,嘴里嗔怪道:“闷骚的色男,又想坏事了!”
孟沧澜的反应她当然感觉到了。
孟沧澜看着妻子逃走的身影,不由仰面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苦笑,刚才不是她对他做坏事,他会想要做坏事吗?
现在惹事者把他弄出火来了自己却跑了,这不是耍人么?不行,不能放过那个可恶的女人,得施以惩罚,而且昨晚自己做了一夜的马儿,现在必须得挽回身份!他是将军是骑士,坚决不能做马儿!
不过……昨夜做马儿的感觉似乎也很不错啊!
孟沧澜不由又有些回味,随即摇了摇头赶紧把这个念头甩远。
他起身也穿衣服也不披浴巾,就这样光溜溜地往浴室冲去,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有些猴急,推了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
“知芝,你怎么把门锁上了?快开门啊!”
安知芝在浴室里咯咯笑道:“就知道你要干坏事,我是不会开门的,等我洗完了自然就会开!你要无聊就躺床上玩蛋去吧!”
孟沧澜囧了,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进来是想要抱住某个*羔羊一逞兽欲,撒谎道:“我不会干坏事的,我也想洗澡啊!”
“等会儿洗!”安知芝才不会上当受骗。
男人在*高涨的时候,往往撒谎的能力和次数也会随之高涨,这个时候即使笨嘴笨舌的男人也会在刹那间变得舌灿莲花巧舌如簧。
我们经常可以在电影电视里看到男女这样的对话:
“我不碰你,就是想抱着你睡!”
“我就是亲你一下,绝对不干坏事!”
“我就是看一下,绝不动手动脚!”
而一旦女人没有严词拒绝犹豫着答应了,那接下来的结果必定是两人发生了关系。
所以女人千万不能相信。
果然就听盟仓啦继续撒谎:“昨晚出了很多汗,现在身上很不舒服啊,黏黏腻腻的难受死了,我一秒钟也受不了了!”
浴室里传来安知芝的声音:“我猜你现在一定在流口水吧?那你就用口水先洗洗吧!”
口水洗澡?孟沧澜被雷到了。
他脑子一转,又提出了一个借口:“我们等会儿得去参加你同学的婚礼吧?快放我进去一起洗,老早洗完我们好老早出发!”
安知芝笑道:“那个不急,我们赶着中午去就行了,你又不是新郎急什么?”
孟沧澜不肯放弃,安知芝不肯妥协,两人隔着门唇枪舌战。
过了会儿,浴室门打开了,孟沧澜一喜,还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了安知芝,却见对方裹着浴巾披着头发,笑嘻嘻地说道:“进去洗吧,我已经洗完了!”
孟沧澜呆了呆,随即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扯住安知芝就往浴室里拉去,嘴里哼哼道:“洗完了那就再洗一次!”
很快浴室里就传来安知芝的惊呼声:“喂喂,洗澡你手往哪摸呢?”
“喂,别亲那里啊!”
“混蛋啊,你果然要干坏事!别了啊,我们等会儿还得出门呢,混蛋啊,你想强奸啊!”
等两人收拾停当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小时以后了。
安知芝看了看右手腕上的蓝宝石表盘,见时间是九点多一点,便跟孟沧澜随便找了个餐厅吃了些早饭,然后两人打的往薛斌告诉的婚礼现场锦荣饭店赶去。
等两人赶到锦荣饭店门口的时候,见饭店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车,彩桥横幅一样不缺。
横幅上写着一行字:“恭祝唐颖女士和薛斌先生新婚快乐!”
孟沧澜看了看横幅,冲身边的安知芝笑道:“看来你这同学家将来阴盛阳衰女尊男卑啊!你这同学不会是做了上门女婿吧?”
安知芝顺着他目光也看到了横幅,不由抿嘴微笑,按照习俗一般都是把男方名字放在前面的,现在这样女前男后的写法,还真有点怪异。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其他事不用理!”安知芝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孟沧澜点了点头:“明白!”
两人往门口走去,老远就见一对年轻男女穿着婚装站在门口迎宾,这让安知芝和孟沧澜都不由想到了两人结婚时的情景,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温柔和笑意。
“恭喜恭喜!新婚快乐!”安知芝走上前冲薛斌和新娘说着祝福话。
薛斌没有多大变化,带着一副眼镜,长得挺英俊,不过眉毛淡淡的嘴唇也很薄,安知芝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据说薛斌这种长相的人寡情少义,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这新娘子就不敢恭维了,胖得要死,让安知芝不由想到自己形容胖子时的戏言,身高七尺腰围也七尺,虽然这说法有些夸张了,不过对方的身材真的很圆润,不错,是真正的圆润。
安知芝注意到丈夫在看到新娘的时候,眼神怪异地瞅了薛斌一眼,嘴角翘了翘,大约也是想笑吧。
薛斌一看到安知芝,顿时变得神采飞扬,矜持地笑道:“你果真来了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这就是我举行婚礼的地方,怎么样,还过得去吧?”
他本是假谦虚实际臭显摆的说法,谁知道安知芝果然点了点头微笑道:“恩恩,还过得去还过得去!”
嘎?薛斌顿时想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尼玛,我是谦虚啊,你还在这装什么大盘蒜?过得去?你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进这么高档的饭店。
“斌,这位小姐是谁呀?”新娘见薛斌跟安知芝很熟的样子,满是横肉的胖脸一沉,冷淡地问道。
说话时只是眼神高傲的俯视着安知芝,就好像九天飞翔的凤凰在看着树杈上休息的灰麻雀。
薛斌咳嗽一声,冲新娘彬彬有礼地介绍道:“这位是安知芝,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说完又介绍新娘给安知芝:“这是唐颖,她父亲是中天实业董事长的唐中天先生!”
“中天实业?”一直没有说话的孟沧澜突然插嘴问道,表情看起了有些惊讶。
安知芝扭头看着丈夫:“你听说过?”
“还真听说过!”孟沧澜点了点头,接着道:“在国内来说还算是一家不错的企业!”
薛斌听了前半句正得意,后面这半句又让他不爽了,不由瞪着孟沧澜道:“这位先生好大的口气,知芝还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安知芝笑盈盈地指着孟沧澜脆生生地说道:“这是我丈夫孟沧澜!”
“哦!这就是你丈夫啊,就那个当兵的?”薛斌口气夸张,而后伸出手来大度的跟孟沧澜握了握,语气刻薄道:“就刚才这口气,不知道还以为孟先生是团长师长呢!”
孟沧澜点了点头,淡淡道:“团长师长跟我说话还得敬礼喊报告!”
薛斌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混蛋啊,你再跟老子装逼!
他气得肝疼心疼,声音更加尖利,嘲讽道:“团长师长还得向你敬礼喊报告?孟先生该不会是某个军的军长吧?哈哈哈!”
孟沧澜一俩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
靠!薛斌和新娘子都气得说不出话了。
安知芝一直看着丈夫在一边一脸淡定地答话,其实他说的都是真话,可是那一脸淡定的样子连她看了都觉得太欠捶了。
不过显然效果很好,只看新郎新娘青黑得好似中毒的脸色就知道了,她恨不得当众一把搂住孟沧澜赏给他一个香吻以示奖励。
后面已经陆续有新的宾客来了,薛斌也没有再跟安知芝夫妇耗下去的心思,冲两人道:“那你们先进去吧,我迎宾结束就抽空过来招呼!对了,大学的一些同学也来了,你们可以进去找他们!”
安知芝道了声好,挽着孟沧澜的胳膊往里面去了。
等安知芝和孟沧澜进去后,新娘子唐颖对薛斌抱怨道:“你这都认识的一些什么同学啊,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口气大的能吞天,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豪门大家族的公子呢!土鳖!呸!”
薛斌惋惜道:“我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么一个人!”
唐颖又道:“那个女的确实不怎么样,怪不得你会甩了她!跟我比也就稍微瘦了一点,其他根本没法比!”
薛斌唯唯诺诺,谄笑着附和。
安知芝和孟沧澜还没走远,隐隐地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由面面相觑。
孟沧澜突然看似无意地对安知芝说道:“现在玩相扑的女人自我感觉都这么良好吗?这没有自知之明又不要脸的样子,确实老婆你远远没法比啊!”
说完也不管后面的新郎新娘能不能听到,拉着安知芝怡怡然往大厅里走去。
安知芝闻言咯咯笑着,她心说老公噎人的本事果然不是盖的,估计新郎新娘现在一定被噎住了。
玩相扑的女人!这描述太精准了。
后面也有赶来的宾客听到了孟沧澜的话,大多数在捂着嘴偷偷笑,有点则暗暗惊诧安知芝夫妇的大胆。
要知道中天实业的唐中天在清江市也是一号人物,据说跟市政府那些高官都有交情,现在居然还有人敢这么骂他的女儿,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安知芝和孟沧澜按照服务人员的指引走进宴客大厅后,见已经有不少宾客到来,都打扮得时尚靓丽,一副社会精英的形象。
不过这些人都不认识,安知芝和孟沧澜也没有结识的心思。
最后在靠里面的偏僻角落找到几个卫院的同学,不过这些人大都是清江市的,天都市的没见着一个,大概一是远二来就薛斌那刻薄寡情的德性估计也没处下几个好朋友。
这几个同学有男有女,原本都聚在一起说话呢,见到安知芝过来,也认出了她,一个女生当先叫道:“安知芝,你也来了!过来坐!”
同学见面即使互相关系并不是太要好,但是也总有一股情切的味道,几个人坐在一起叽叽喳喳聊学校聊同学聊工作。
孟沧澜坐在一边主动扮演透明人,不声不响,一点也不起眼,就像个路人甲之类的龙套一样。
有同学想起安知芝跟薛斌原来谈过一段恋爱,便笑嘻嘻地打趣道:“安知芝,薛斌结婚你没不高兴吧?”
安知芝摇了摇头,微笑道:“怎么会?”笑得很得体很端庄。
那人不死心,又问:“就没什么感想?”
“感想?”安知芝眨了眨,坏坏道:“感想就是新娘子确实长得挺富态的,嗯……祝他们幸福吧!”
几个同学听了安知芝的话,表情有些精彩,他们看到安知芝神情自若的样子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嫉妒或者忿忿不平。
不过富态怎么都不是形容一个年轻女孩子应该用的词吧?随即想想新娘子那可以以吨位衡量的身躯,几人又无话可说。
也有同学听了安知芝的话,噗嗤笑道:“安知芝你怎么尽说实话啊!咱们薛斌也是一个大帅哥,不知道怎么会看上这样的!”
“人家长相虽然一般,但是家世好啊,现在不都是拼爹吗?一切向钱看的年代谁还管长相啊!傍富现在可不只是女人的专利!”人说。
又有男同学压低声音嘿嘿笑道:“长什么样子晚上关了灯干那事还不是一样?”
谈起这个话题,男人一般都会非常有兴趣。
所以很快有人小声凑趣问道:“那如果不关灯呢?还能一样么?”
“不关灯就……拿张被子盖住脸和上半身!”前一个人笑得很贱。
有男同学更贱了,说道:“可惜不能上下交替着做,不然第二天肯定就得办丧事了!”
这哥们说的含蓄,不过几人一听就明白了,无疑是说新娘子太胖,女上男下的话薛斌绝对要被压死,那可不就第二天得办丧事了么?
安知芝听他们越说越不堪入耳,起身走到一边静静安坐的孟沧澜身边坐下,懒懒地把身子靠着他。
孟沧澜突然把嘴巴凑到安知芝粉白的耳边,低声说道:“他们不能交替着做,我们可以!”
安知芝被孟沧澜嘴里喷出的热气吹得耳朵酥麻,一时没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疑惑地看了孟沧澜一眼,见丈夫冲她挤眼睛坏笑,顿时醒悟过来,抬手给了一拳:“坏蛋!”
那几个男同学话题越说越下流,明显已经歪楼外得不成样子了。
有跟薛斌关系好的人不由制止道:“快别瞎说了!小心被人听到,我听说新娘子的老爹好像还是混黑道的,你们当心回去的时候出意外!”
他这么一说,那几个男同学都骇了一跳,面面相觑着不敢再乱说话了。
有人质疑道:“宋汉,你说的真的假的?没骗人吧?”
那个叫宋汉的男同学点点头:“应该是真的,反正我是从薛斌那里听来的!”
众人不敢再乱说话,气氛有些沉闷,有人这时候好像才注意到了跟安知芝一起的孟沧澜,不由冲安知芝问道:“安知芝,你靠着那位先生是谁呀?怎么没跟我们介绍?”
那几个女同学其实早注意到了孟沧澜,见他虽然长相英武帅气只是穿着一般,也没有兴趣打听。
此时有些无聊,见有人问,便也跟着起哄起来。
安知芝微笑道:“他是我丈夫!”
“丈夫?安知芝你不要告诉我你都结婚了?”众人大为惊讶,甚至有人在想,怪不得人家安知芝不在乎薛斌结婚不结婚,搞半天人家早结了。
恐怕薛斌心里更不爽才对!
对于旧日的男女朋友,其实有一个定律,晚结婚的总比早结婚的感到耻辱以及耿耿于怀。
安知芝“嗯”了一声,道:“也就去年十月份结的婚!”
“结婚也不知道通知我们这些同学,真是不够意思,一会儿可得罚酒!”有人假装不平,其实她们自己也知道跟安知芝关系一般,人家不通知也没有什么,而且就算真通知了她们也未必会去。
有男同学见孟沧澜长得英武帅气,有些嫉妒,再加上上学那会儿安知芝也是院花级的美女,不免有些男同学有爱慕之心,此时听到孟沧澜娶了安知芝,心里自然更加不爽。
但是这种不爽是不能直接在美女面前表现出来的,因为那样会显得很没有风度。
这时候男人往往会刻意来比较一些其他的东西,来增强自信,重新吸引美女的注意力。
工作和地位则成了不二之选。
果然便有自认为混得不错的男同学进招了,他问安知芝:“你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
孟沧澜看了对方一眼,懒得说话,对方的心思同为男人孟沧澜当然能隐隐察觉到,心说无聊。
孟沧澜可以不理人,安知芝却不能,因为对方毕竟是她的同学,所以她笑了笑道:“他就是个当兵的!”
“军官?看年龄应该是连营一级的吧?连长?营长?”
安知芝摇了摇头,抿嘴没说话,她突然感觉这些男人怎么问的都是一样的问题,真是够无聊的。
问话的男同学见安知芝摇头抿嘴,稍稍一愣随即便自以为猜到了什么,了然的笑笑,心想总不会这么年轻就是团一级的干部了吧?看来不是小排长就是大头兵了!
想到这里,顿时心满意足了,冲安知芝略带得意地自我介绍道:“我现在在清江市某个县的卫生局上班,安知芝,你要是什么时候想来这边的医疗系统工作可以找我!”
安知芝应付道:“一定一定!”
孟沧澜突然冲安知芝小声笑道:“你的同学们可真有意思!”
安知芝恼羞成怒道:“滚!”
有女同学看到孟沧澜一瞬间的温柔笑容,顿时呆了呆,脸有些发烫,心说这个从一进来就板着脸的冰块男原来笑起来竟这么好看。
在几人说话聊天的时候,断断续续不断有宾客进来。
过了一会儿,可能现在外面没宾客来,薛斌带着新娘子抽空进来招呼安知芝等这些同学。
随后又有一位长相威严的中年男人从楼上下来和宾客们寒暄。
安知芝猜测这中年男人可能就是薛斌的岳父唐中天了。
薛斌正跟几个同学交谈,那几个同学见薛斌攀上了唐家,说话间都有意谄媚恭维,一通马屁下来,把薛斌和新娘子听得飘飘然乐悠悠。
这时唐中天走过来冲薛斌道:“这些都是你的同学吧?给我介绍介绍!”
介绍到其他同学的时候,那同学都会主动伸出双手和唐中天相握,到安知芝和孟沧澜的时候,安知芝淡淡地笑着说了一声“唐先生好”,然后就没了下文。
至于孟沧澜,对方没有先伸手他也不会先伸手,只是点了点头,话都没说一句,然后扭头继续跟安知芝咬耳朵去了。
唐中天脸色有些难看,看了安知芝和孟沧澜以眼,转头瞪薛斌:“你这同学好大的架子!哼!”随后把薛斌带去帮着介绍他的一些生意伙伴去了。
安知芝和孟沧澜相视苦笑,其实他们两真不是故意装b扫人面子,安知芝是不习惯跟陌生男人握手,至于恭维话她也不习惯说。
至于孟沧澜,原本就不想主动认识谁,至于拍马屁,别人拍他还差不多。
夫妻两人都是凭着本心本色演出,不过其他人却不这么想,都觉得他两都有些不识抬举不懂礼数。
又过了不久,有人进来跟唐中天报告说市长来了。
唐中天很快带着女婿女儿出去迎接,不大一会儿便陪着一位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的秃顶男人走了进来。
安知芝特意看了一眼薛斌,见他跟在这位市长后面,满脸带着假笑,亦步亦趋,半躬着身体,模样像足了伺候人的狗腿子,不由撇了撇嘴,心说不就是一个小市长吗,你至于表现得像个下人么?
其实她现在是见惯了大官,阳光层次都无限拔高了。
婚礼时候见到主席总理和一大票上将省长啥的,市长那时候都是小喽啰。
后来老爷子在帝都住院病逝开追悼会,来的又都是中央大员部长啥的,省长都快成喽啰了。
市长大人一来,原本坐着的清江市名流,纷纷起身相迎,有交情的会上去寒暄几句说两句恭维话,没交情的规规矩矩坐着在人家说话的时候脸上尽量带着笑容。
唐中天把这清江市的父母官安排在了最上手第一个桌子。
尊贵的人自然应该坐最尊贵的位子。
等市长大人坐下来以后,所有人才齐齐落座。
安知芝和孟沧澜这一次没有特立独行,在别人起身的时候也站了起来。
安知芝现在已经没有打脸的心思了,她发觉那种事情也挺无聊的,实在没有必要。她庆幸这里没有人天都市的人,也没有人认识他们夫妇,他们只想赶紧吃完饭然后回酒店休息,明天返回天都市。
安知芝和孟沧澜被安排在和她那些同学坐在一起,他们的席位在末尾。
司仪说了一番祝福感谢的话之后,刚要举行婚礼仪式,又有人进来向作为第一桌的唐中天偷偷报告了什么,随后就见唐中天脸色激动地出去了。
不一会儿跟在一个年轻人屁股后面红光满面地进来。
安知芝听到旁边的孟沧澜“咦”了一声,不由问道:“怎么了?”
孟沧澜神色古怪,偷偷冲安知芝小声说道:“走在唐中天前面众星捧月一样的那个年轻人就是司徒白浪!”
“啊?”安知芝瞪大了眼睛,不由朝司徒白浪看去。
只见对方一身白色西装,走路见龙行虎步,显得很是潇洒不羁。
脸庞更是俊朗得无话可说,不同于丈夫孟沧澜的英武俊朗,司徒白浪的俊朗带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邪气。
安知芝想起对方送的那一袋子避孕套,不由暗想怪不得会送那种东西,果然长得也够邪性。
想着便不由小声道:“原来他就是司徒小白啊!”
这时候司徒白浪刚好从两列酒席中间的通道走过,无意中看到了孟沧澜,不由也是一愣,随之脸上扬起一丝促狭的笑容。
唐中天见司徒白浪突然停下了脚步,不由疑惑道:“门主,怎么了?”
司徒白浪回头冲唐中天似笑非笑道:“老唐,想不到你本事蛮大的嘛,居然连他都给请过来了!”
唐中天纳闷道:“门主说的是谁呀?”
司徒白浪瞪了唐中天一眼:“老唐,都到这时候了还跟我打马虎眼!哎?不对啊,你怎么让他坐在那个位子?怎么也得坐在第一桌啊!”
唐中天更加摸不着头脑了:“门主,您说的到底是谁啊?有老头的贵客我都安排在第一桌了啊!”
司徒白浪见唐中天确实不知道,不由翻了个白眼,苦笑道:“真正有大来头的你把人家当根草,那些市长大商人什么的倒是当个宝,有眼无珠!”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脸色尴尬的唐中天径直朝孟沧澜走了过去。
这一边孟沧澜看到司徒白浪过来,不由对安知芝小声道:“司徒小白过来了,我们躲不掉了!”
安知芝也很无语,两人本来都打定主意吃完就撤退了,哪里想到会突然遇到这个人品无下限为人无节操的黑道帝皇。
突然她又想到那个男同学宋汉的话,心道看来唐家果然有点黑道背景。
就在这时司徒白浪已经开口了,他冲孟沧澜张开双臂哈哈笑道:“沧澜,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高兴啊!”
孟沧澜翻了翻眼皮:“看到你我可高兴不起来!”
司徒白浪对他的话却不在意,走过来给孟沧澜一个大大的拥抱,并且抱住就不撒手了。
这家伙无节操不会是对我们家沧澜有什么不轨之心吧?安知芝这么一想便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冲司徒白浪(和谐)叫道:“司徒小白,你别占我家沧澜便宜,快放开他!”
司徒白浪听到司徒小白这个称呼顿时身体一僵,满眼杀气地把目光移到安知芝的身上,他想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敢这样叫他。
等看到安知芝后呆了一下,随即眼睛一眯邪气道:“小妞,你想死吗?”
孟沧澜这时才挣脱司徒白浪的熊抱,冷哼道:“你敢动我我老婆,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你老婆?弟妹?”司徒白浪嘴巴变成o形,惊讶道。
等到孟沧澜肯定答复后,他的眼睛好像激光扫描一样把安知芝从头发稍到脚趾头全部细细扫描了一遍,最后才赞叹:“挺漂亮的啊!要是我能早点遇到就好了!”说着又整了整神色自我介绍道:“弟妹你好,久闻大名了!我是司徒白浪,今天能够见到你娇美的容颜真是让在下感到无限荣幸啊!”
安知芝发愣。
孟沧澜黑着脸咬牙道:“混蛋,收起你那套无耻的神色,别向我老婆献殷勤。”
司徒白浪偷偷对孟沧澜小声商量道:“别这么小气嘛,公平竞争怎样?”
“她是我老婆!”孟沧澜气得想杀人。
“嫁过人的我不介意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孟沧澜已经照着他的脸一拳打了过去。
安知芝一头扶额很是无奈,这两家伙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打情骂俏”了,是当自己不存在么?这两家伙绝对有奸情啊!
众宾客已经傻眼了。
大多数人在猜测安知芝和孟沧澜的身份,他们刚才看到唐中天像个小厮一样的跟在白西服男子后面,现在这早先并没有引起别人注意的一对小夫妇居然跟对方很熟的样子,那他们到底又是什么身份?
这绝对不是草根贫民啊!
跟安知芝同席的那一桌同学更是满脸惊讶。
薛斌也瞪大了眼睛。
唐中天不由回头问自己女婿:“你请来的同学到底是什么人?你这混蛋小子怎么不早告诉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等再次排席次的时候安知芝和孟沧澜已经被请去了第一桌,跟市长大人和司徒白浪同席了。
原本安知芝和孟沧澜不想挪位子了,但是司徒白浪不肯,唐中天不敢,那一对夫妇明显跟门主是好朋友,哪里还敢怠慢。
他现在都想揍新女婿了,请来这么厉害的人物却不知情还一个劲往死里得罪人家,这不是傻么?
唐中天的真实身份乃是刑门在清江市一个分堂口的堂主,正因为有这一层身份,这些年来他的生意才发展得如此迅速。
刑门实行严格的等级制度,分堂主上面还有堂主、总堂主、四大金刚、六大护法、十大长老直至刑门门主这么多等级差距。
孟沧澜和安知芝跟司徒白浪是好朋友,比唐中天的身份不知高出了多少。
当然,唐中天现在还不知道孟沧澜和安知芝的真实身份,否则更得震惊。
等酒宴结束后,安知芝和孟沧澜便回了酒店,司徒白浪邀请两人晚上吃饭。
等安知芝和孟沧澜走后,唐中天才小心问司徒白浪:“门主,你的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
司徒白浪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前阵子我们国家有一位老革命家去世了,你知道吧?”
唐中天有些不明白门主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不过还是颔首道:“这个属下当然知道,是孟骐孟老!”
“嗯!不错!那一男一女就是孟老的孙子和孙媳妇!”
唐中天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原来是孟家人啊!”
司徒白浪笑眯眯道:“正宗的红三代!且不论这个身份,那个年轻男人还有一个你万万想不到的身份,他是我们国家最精锐的陆军王牌军之一a军的少将军长!”
“不会吧?这么年轻就是军长了!”唐中天心说红三代果然就是红三代,不过这后门也走得太厉害了吧?
司徒白浪看出唐中天心中的想法,不由怒道:“你千万别以为人家当军长是靠的家世!我告诉你,孟沧澜打仗睿智勇猛,是一步步靠战功升上来的,人家凭的是真本事!那个安知芝也不简单,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一个各方面能让孟老爷子看得上眼的女子,即使孟沧澜再喜欢,他老人家也不可能同意把对方娶进门!”
安知芝和孟沧澜回到酒店后,美美地睡了一觉,等起来后两人牵着手下去在街上散了散步,。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孟沧澜突然想起貌似自己还没送过花给安知芝呢。
所以就帮安知芝买了束玫瑰。
等两人散步完回到酒店的时候,服务人员告知有人在等他们。
等见到来人后,安知芝和孟沧澜都有些纳闷,因为来的正是唐中天薛斌唐颖一家人。
安知芝疑惑地看向三人:“唐先生是你们找我们?”
唐中天点了点头:“是的!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有事?”孟沧澜对外人说话一向言简意赅,似乎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神态也是一贯对外人的冷冰冰。
唐中天诚恳道:“在下此次带着女儿女婿是特地来向孟军长和孟夫人赔礼道歉的!”
安知芝和孟沧澜一听就知道司徒白浪把两人的身份告诉了唐中天。
孟沧澜问道:“你跟司徒白浪是什么关系?”
唐中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不瞒孟军长,唐某人忝为刑门清江市分堂的分堂主!是司徒门主的下属,孟军长和门主兄弟相称,说起来在下也算是孟军长的下属了!”
孟沧澜冷淡道:“你倒是会说话!不过我的下属都是军人!”
安知芝见薛斌和新娘子唐颖战战兢兢的话都不敢说,心里有些好笑,心想到底同学一场也不想太为难他们,便道:“你们回去吧,昨天的事不知者不为罪,我们不会那么小气的!”
“谢谢两位的宽宏大量!”唐中天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安知芝和孟沧澜咬住不松口,甚至都打算破财免灾了。
他又冲女儿女婿呵斥道:“还不赶紧歇歇孟军长和孟夫人!”
薛斌和唐颖又道了声谢谢,薛斌此时心里真是复杂难言,他本意是想请安知芝过来打脸的,没想到反被人家打脸打得啪啪响。
而且初恋女友居然加入了孟家那样的豪门,真是世事变幻,他心里感觉怪得很,这种感觉没法用语言描述。
羡慕?酸涩?惊讶?
唐中天又道:“孟军长孟夫人,我这次来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奉门主命令接二位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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