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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森下意识的说到:“婚姻大事不是儿戏,爸,妈,大伯,大伯母,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安奶奶的心,可我觉得没必要这样做。”
楚父不悦地说到:“那你说怎么做?现在你奶奶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忍心让她带着遗憾走?楚森,我们想着当年的事对你有亏欠,这几年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依着你了,就这一次,你就不能退一步吗?又不是现在就让你娶了秦然,只是跟她商量能不能先定婚,成不成都还不一定,你连试一试的都不肯?你未免也太自私了!”
楚家其他几位长辈也一脸责备地看着他。
楚磊小声的嘀咕到:“我奶奶现在想看到我哥成家,你们就逼着他跟那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定婚。那我奶奶要是想抱我哥的孩子,我哥还不得一夜之间娶了老婆,然后玩儿命生孩子啊。”
楚父狠狠地瞪了楚磊一眼。其实他这么做,了结楚老夫人的心愿只是其一,其二是因为楚森的年纪实在不小了,他也希望趁着这个机会,让楚森把婚姻大事给定下来。秦家那姑娘也确实不错,这事儿要是能成,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
楚磊还想说什么,被楚森给拦住了。
楚森说到:“爸,跟秦家商量的事,先放一放。”
楚父立刻便要反对。
“我有喜欢的姑娘,但是我现在不确定她愿不愿意接受我。”
楚森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之前完全没听说过这事儿啊,怎么突然就冒出一个喜欢的姑娘了?
楚大伯说到:“楚森,你可不能为了逃避责任而找这么个借口。”
楚森面色认真的说到:“伯父想多了,我是真心喜欢那个姑娘的,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追求她。所以我想现在就去给她打电话,问问她能不能接受我。”
楚母连忙问到:“那姑娘是哪儿的人?外国人吗?”
“中国人,S省人。”
楚大伯母说到:“可你之前都没跟人家提过这事儿,你这猛的一说,人家会答应你吗?楚森,你奶奶的时候怕是不多了,等不及你现在才去追求那个姑娘。”
楚森摩挲了一下手掌,说到:“如果她拒绝的话,我听家里安排。”
楚父点点头:“好,那你去打电话吧。”
杨乐乐自从知道楚森相亲的事情之后,便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回忆起这两年多跟楚森在一起的时光。越想,心里越难过。
电话铃声响起,杨乐乐伸手接起电话。
“乐乐,是我,这么晚打电话给你,吵到你了。”
杨乐乐微微愣了一下:“没关系,我还没睡,有点事情没处理完。你奶奶的情况怎么样了?”
“很不乐观。”
“那你多陪陪她,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做到让她心无挂牵的离开了。”
楚森嗯了一声,说到:“乐乐,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杨乐乐听他这么认真,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事?你说。”
“我奶奶时日不多了,她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想看到我成家立业。”
楚森突然有点紧张起来,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突然让他表白,他也觉得有些紧张得像个少年一般,手心里都沁出了汗。
杨乐乐的心一下便提了起来,声音有些发紧:“我听彭程说,你在相亲,对方是个很优秀的姑娘。”
楚森有点尴尬:“是的,家里安排的,但我觉得我和她不合适。乐乐,我想……”
“嗯?”
“我想完成我奶奶的心愿,但是我觉得我跟秦然不合适。所以我想问问你,如果我现在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杨乐乐的心狂跳了几下,那声“会”差一点便脱口而出了。随即,她的心不停的往下沉。深呼吸两口,语气平静地问到:“为什么?”
楚森很想说,因为他突然觉得她很好,是他欣赏喜欢的类型。可他说不出口。一个跟自己相处了两年多的姑娘他都没发现她的好,就因为家里的原因,他情急之下才发现她很合适,这未免也太伤人了。
而且真相也的确是这样,这更让他说不出口。
杨乐乐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回答,心跌到了谷底。“如果我拒绝你了,你会怎么做?”
楚森犹豫了一下,说到:“我会接受家里的安排。”
杨乐乐苦笑了一下,眼泪一下便落了下来。果然,她只是他迫不得已之下的选择。她在他心里,和其他女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她不答应,他就会选择其他女人。
心里的痛快要将她给吞没了,她仍然保持着冷静的声音,甚至还带上了两分笑意:“抱歉,我不能答应你。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别的事我都能为你两肋插刀,但这件事不行。”
楚森心里微微一滞,勉强笑到:“也是我急昏头了,竟然想了这么个馊主意,抱歉。”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把事情处理完,再见。”
挂断电话之后,杨乐乐扑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狠狠地哭了起来。
楚森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苦笑一下,这件事实在太仓促了,任谁都觉得很难接受吧,尤其她又是那么爱恨分明的人。如果是他突然被异性好友这么对待,他只怕会觉得对方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她还能这么冷静理智的拒绝他,实在是难得了。
若不是时间紧迫,他一定会好好追求她。
可惜……
楚父在一旁说到:“对方没有答应吗?”
楚森没吭声。
“那我现在去跟秦家商量,如果秦家没意见,你们就把婚定了。”楚父想了想,又说到:“我会跟秦家说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若是以后你们实在相处不来,可以退婚的。”
其实,他又何尝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娶到喜欢的女人。当年的张锦绣,若不是他们坚持那可笑的门户观念,也许他早就抱上孙子了。
所以,他才会跟秦家说明,这是权宜之计。
楚森还有反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