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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友安直接冷声指责叶清河是想钱想疯了,叶清河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他没想到两家公开翻脸就这么简单。
这么多年了,从一开始魏友安许下天花乱坠,两家开始合伙,到承祥公司越做越大,叶清河的生活一直就是这样不温不火没什么大改变,到现在还是住着旧楼房开着破夏利,而魏家人早就开豪车住豪宅了,叶清河的心理肯定不平衡。
但是叶清河就是怕自己说出心理不平衡的话来,会让两家的关系出现裂缝,以至于越弄越僵,最后公开翻脸,叶清河不愿亲戚之间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怕让外人笑话,所以这些年一句不好听的话都不说。
没想到今天忍无可忍了,就说了句把账目算算清楚,魏友安立即就翻脸了,而且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伤人,那叫一个侮辱人。
什么叫想钱想疯了?
叶清河从一开始就没想跟魏家平分公司,他很清楚自己就是一个人在公司干,而魏家的人多,分别负责着公司各个重要部门,所以魏家应该多分那是肯定的。
但是看魏友安现在的态度,他分明就是一分钱的资产都不想分给叶清河,他的意思分明就是承祥公司跟叶清河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让叶清河十分伤心,倍感侮辱。
“爸——”叶清河一下子悲从中来,没想到自己兢兢业业地干了将近三十年,事事忍让,到头来却是落得如此下场。
“你的意思是,我说错了?”叶清河强忍着悲愤说道。
“你错大发了。”魏友安面沉似水,这是完完全全翻脸的架势,“清河我跟你说,想当初我们出资开公司,你说你没钱,只有承包的这片荒山,就拿荒山入股,可是你想想看,你也没拿荒山入股啊,除了那个形同虚设的承包合同是你的名字,其他还有什么是你的?这些年的承包费都是从公司出,跟你有什么关系?”
呃!叶清河没想到魏友安说话这么不讲理,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他一下子如鲠在喉,居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魏友安指着叶清河情绪激动地指责开了:“也就是说,这个承祥公司是我们魏家父子辛辛苦苦打拼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到现在为止所有要害部门都是我们魏家人在把持着,离了谁都不行。而你呢?你不过一直就是跟在加工厂里当个车间主任,这还是看在亲戚关系上我们照顾你,给你个小官做,让你多拿点工资。”
“如果不是跟着我们魏家干,我相信你半路亡妻,一个男人拖着一个孩子,这样的人连工作都不好找,更别说当个小官,拿那么高的工资,把孩子拉扯大,还在城里买上房子,还买了车,这些都是让凌天他们看在你死去的老婆的份上赠送给你的。”
“没想到你不但不感恩,不知足,今天还跑到我这里来信口开河,居然还口口声声跟我说公司还有你的份,你还想要得到公司的股份,甚至还想拆分公司,叶清河,我们魏家这些年出那么高的工资就是喂了一只白眼狼啊!你拍拍你的胸口,你还有良心没有,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
“你说我早就退居二线了,公司的事情都是凌天他们打理,我什么事都不管,就是因为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心脏病还很厉害,没想到你突然跑到我这里来跟我说这些着三不着两的话,你想干什么,咹,你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难道你就是想把我气得犯了心脏病,你就高兴了吗?是不是?”
“你这简直是跑到我这里放大炮来了你!”
魏友安越说越激动,气得浑身哆嗦,还用手捂着胸口,看样子马上就要犯心脏病的样子。
叶清河无言以对。
当谎言被人以真理之名义正言辞地说出来,任何反驳的话在对方的义正言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叶清河知道,自己跟魏友安没有道理好讲,也讲不出个里表来,再继续讲下去的话,魏友安很可能会假装心脏病复发倒在地上,去医院一躺,那么魏家兄弟就会把一个气死老头子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
打不着黄鼠狼,还惹一身骚。
不过叶清河很清楚,魏友安这是故意偷换概念,混淆视听,这一套话看来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而且可以肯定不知道已经演习了多少遍,今天魏友安才能侃侃而谈,说得义正言辞。
事实根本不是魏友安说的那样子,就是当初魏友安去找叶清河的时候,叶清河的果园已经到了盛果期,当时他的收入在村里算是首屈一指的,他也算是村里的富户,而且当时他雄心勃勃准备承包更多的荒山,发展更多的果树品种,他要做成当地最大的果树专业户。
就是因为魏友安来找他,而且魏友安许下许多的承诺,并把女儿都许配给了创业好青年叶清河,这让叶清河十分感动,并且被魏友安规划的宏伟蓝图所打动,这才改变了他当初的创业路线,跟魏家合伙开办珠宝公司。
这三十年年来,虽然魏家的人多,对公司的贡献比他叶家大,但是叶清河个人来说,他付出的并不比任何一个魏家人少,别的不说,就是为了跑矿山的各种手续,而且在矿山开办开始的那几年,要知道创业艰难,叶清河都是吃住在工地上,他根本就不认为这是两家在合伙,而是把这事当成了他自己的事业打拼。
宝石矿初具规模,又开始建设承祥宝钻加工厂,这时候的叶清河又是吃住在工地一线,所有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生怕有一点疏漏,甚至连夜里看守工地都是叶清河亲自带人在工地上巡夜,而且他比任何一个保卫人员都要尽忠职守,甚至因为守夜受了凉,落下的老寒腿和关节病到现在还在困扰着他。
宝石矿建设好了,承祥宝钻加工厂也建设好了,并且很快投入生产,叶清河又坚持奋斗在生产第一线,加班加点为初具规模的承祥公司生产宝石加工品,可以说,他这个大后方有力地保证了承祥公司迅速地成长起来。
这就像当初的萧何和刘邦的关系,如果萧何在后方强有力的支持,怎么可能有刘邦最后的胜利?
叶清河自认不是贪心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在承祥公司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干了大量的工作,他想分到公司的股份一点都不为过。
如果当初他不跟魏家合伙,不把果园改成宝石矿,不走创办珠宝公司的道路,那么他奋斗到现在,肯定就是当地最为出色的农产品企业家,集农产品的栽植和加工为一体的大型企业早在他创业之初就已经雄心勃勃地开始规划了。
就是魏友安的肥皂泡诱惑,加上他的美人计,让年轻的叶清河坠入爱河,而最终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等到结婚一年多,妻子怀了孩子,他才得知妻子居然有白血病,而且没几年的活头了。并且他又知道了妻子并不是魏友安亲生的女儿,而是魏友安刚刚认下的干女儿。
叶清河也曾经怀疑过,魏友安跟他的干女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但是妻子病成那样,叶清河不愿意再去为难一个即将离世的可怜人,这样的敏感话题他从来都没跟妻子提起过。
妻子生下叶辉一年多就去世了,叶清河更是把这个疑问深深埋在了心底。
并且为了维护叶家和魏家的亲戚关系不要出现罅隙,他一直在忍让退缩,不敢说出一句怨言,生怕就此引出两家的矛盾。
没想到他忍让退缩的结果就是让魏家得寸进尺,以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到现在为止,看到魏友安捂着胸口装作犯了心脏病的模样,叶清河算是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彻底看清了。
叶清河知道,是魏友安把自己的一生都毁了。
他站了起来,冷冷的对魏友安说道:“爸,你也不用犯心脏病,关于公司的事情我不跟你谈了,但是这30年来你们一直在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其实我这一辈子是毁在你的手里,你应该很清楚。就是当初叶辉的妈妈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更清楚,有句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这事情做的很漂亮,但是除非你不做,只要你做了,别人就能知道。”
“今天既然你把话跟我说得这么绝,那我也就死心了,但是你也要知道,当初我放弃了自己的创业计划跟你们合伙做珠宝公司,其实这已经成了我毕生的事业,做到今天,承祥公司也有了一定的规模,我也已经老了,如果你们想把我所有的功绩抹的一干二净,你们要知道,这其实是要了我的命,你觉得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
“你指使他们魏家兄弟坑害我和我的儿子,自从叶辉复员回来以后,你们干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叶辉的手段你们也领教过了,我可以负责任的跟你们说,你们绝对不是叶辉的对手,之所以我们现在还坐在这里跟你们讲道理,就是叶辉投鼠忌器,他知道只要他动了你们魏家的人,那么我的安全就难以保障。”
“但是你们把事情想简单了,如果你们把这事翻过来想,要是我死了的话,叶辉再也没有什么忌讳了,也就是说你们魏家已经把事情做绝了,公司没有我们叶家一分钱的资产,我也自杀死了,那么叶辉接下来会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
“我肯定会有大批的人给我陪葬。”叶清河说到悲愤之处,一下子提高了音调,“到时候别说你们的公司,你们的豪车,豪宅,你们挣下的亿万家产,就是你们想过普普通通平民生活,对你们来说,那也是太奢侈了,你们想活下去都不可能,生命都没了,所有的身外之物,你们能带走吗?”
说完这些,叶清河毅然决然的转身就走。
“哎哎哎——”魏友安一下子慌了,一边叫着一边站起来,“清河清河,你先别走,刚才我也是跟你开玩笑,想试探试探你,你怎么就这么不经试探呢?你停下别走,咱们谈谈公司股份的问题——”
可是叶清河现在悲愤难当,这些年他太憋屈了,没想到一忍再忍,到最后居然得到这么个结果,魏友安居然说他想钱想疯了,并且义正言辞地把他指责一顿,有理有据地证明公司不但没有他叶清河一分钱的股份,而且叶清河这些年早已经是多吃多占了。
叶清河太受侮辱了,他感觉受不了,他现在悲愤得想死,人性的险恶,以至于此,让他完全不能面对!
等到魏友安追出来,叶清河已经走远了。
望着叶清河的背影,魏友安的老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他跺了跺脚,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事做得还是太绝,如果把叶清河给逼死了,那么正如叶清河所说,叶辉肯定会跟他们魏家拼了。
当初就是因为生怕出现这种情况,为了以绝后患,所以才让人在部队嫁祸于叶辉,并且雇佣了顺道门的杀手在半路上截杀叶辉,只是没想到叶辉功夫这么厉害,以至于厉害到他成了一个杀不死的小强,而且仅仅这一个小强也就罢了,叶辉还带了一个什么叫刘富贵的徒弟,这小子居然跟叶辉有得一比,功夫也是相当厉害,这下子让魏家更加头疼了。
假如当时叶辉在半路被杀手成功杀死的话,那么今天魏家完全不怕叶清河的威胁,你死就死了,不想活了完全可以去自杀嘛,跟魏家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因为有叶辉在,而且魏家现在没有能力弄死叶辉,那么叶清河要是死了,魏家那就会有灭门之祸。
这太可怕了。
魏友安赶紧把他的两个儿子叫来,爷三个在一起紧急商量,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现在面临的情况是,魏家已经打草惊蛇,叶家已经完全识破了魏家的计谋,想再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慢慢的把叶清河煮死已经完全没有可能。
叶清河这次过来就是要跟魏家摊牌,叶家父子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他们现在不怕跟魏家的破脸,而且也不想再等,他们就是想马上跟魏家把账目算清楚,要么分股份,要么拆分公司。
而且现在叶清河连死的心思都有的情况下,想拿出一部分股份来暂时安抚叶清河,然后再慢慢架空,看来也是已无可能,叶家肯定不想再跟魏家搅在一起,他们父子绝对会要求拆分公司。
要想拆分公司?
那也是绝无可能。
要是出现那种情况的话,除非他们魏家三父子先死了!
这应该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叶家父子现在绝对不可能让步,而魏家父子的意思也很清楚,他们绝对不会拆分公司。
父子三人商量到深夜,到了最后,他们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那就是只能来一个假拆分。
表面上答应给叶家一部分资产,把叶家从承祥公司分离出去,但是演变到最后,叶家绝对不会得到任何一分钱的资产。
既不能给叶家一点资产,还让叶家无话可说,最后以至于彻底死心,这应该算是一个绝妙好计策了。
第二天一大早,魏凌天就亲自来到叶家找叶清河,他郑重而又无比沉痛地告诉叶清河,他们魏家商量好了,决定跟叶家拆分公司。
“清河啊,昨天你跟咱爸是不是吵了一架?唉,真是没想到啊,我们一直都觉得咱们是亲如一家的至亲,各人心里坦坦荡荡,有什么说什么,没想到你心里居然还藏着那么多的憋屈,这可真是沟通不畅啊。”
其实魏凌天这些天都干了什么事,大家心知肚明,叶辉所有遇到的那些事都跟魏凌天脱不了干系,也可以直接说,这些事都是魏家人干的,但是魏凌天现在说起这些假话来,依然是冠冕堂皇,完全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看起来他的装模作样功夫真是练得炉火纯青了。
他继续说道:“俗话说账目清好弟兄,我们昨晚都商量了,既然咱们合伙的生意让你如此憋屈,那就还是分开的好,把账目算得清清楚楚,然后分家,各人干各人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希望分开以后咱们两家都能越做越大,越做越好,那样我们也就心安了。”
到现在为止,叶清河连见都不想见到魏家的人,更不愿听魏家人多说一句话,现在魏凌天亲自登门,语重心长说这么一大些,叶清河却是一句话都不回应。
他现在算是彻底看清了这父子三人阴谋家口蜜腹剑的嘴脸,表面上说得比唱的都好听,但是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你过后仔细想想,其实都是包藏祸心。
魏家父子要钱不要命,你要是跟他们说拆分公司,那无异于要了他们的命,可是此时此刻魏凌天又口口声声说,他们魏家主动要求拆分公司,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里面到底又是包藏了什么祸心?
反正叶清河有一点能够认定,魏家人绝对没安什么好心,表面上说得越好听,越是语重心长看起来亲情味十足,越是表明他们又有了重大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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