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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蔡文姬听出里面的细节,就问道:“夫君,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些鱼是从几千里外的大海里面赶回来的?”
“是的”公孙康庄重的说,带着对生命的神秘性的崇拜:“这些鱼赶了几千里路,从大海里面回到他们出生的地方。”
“那它们是怎么找到回家的方向?”这才是蔡文姬想问的。
“他们靠的,就是对江河流入大海中的淡水辨别方向的。他们可以从无边无际的海水里面,找到自己出生那条小河的一个水滴,从而找到回家的方向。”这个问题的答案,恰巧公孙康还真知道。
这个事实,让所有人都失声了,一条小鱼怎么能够做到这么精确的一点:在大海里面找到自己出生的那条小河的一滴水的?
没有人可以回答,就是后世二十一世纪,人类也做不到这一点。但小鱼做到了。
众人看了半天景致,又上岛,吃了一顿野炊。野炊的主料就是大马哈鱼。一些侍卫拿着木桶或者是柳条筐,站在溪流边,随手一舀,就是半桶的大鱼。简单到极致。
有煮的,有烤的,鱼籽都放进陶罐中煮熟,用勺子舀着吃。咯嘣咯嘣的,很劲道。
大马哈鱼清蒸着吃也好吃,放点油,放点葱花,把鱼切成方块,在碗里放好清蒸。蒸熟后红彤彤、油汪汪的,鱼肉就像蒜瓣一样,一层层的可以剥离的,喷香。
第二天,来到糜芳新开垦的领地。在图们江旁的平原上,土地黝黑,肥的流油。随便撒下点种子,都可以像野草一样疯长。
新领地没有建城,以后也不准备建城墙。这里就是大后方!如果辽东被人打到这里来,那么离灭亡也不远了。
麋氏见到兄长,非常开心,叽叽喳喳的把一路上的见闻叙述了一遍。
糜芳听完后,望着公孙康说:“我们在图们江里面,虽然看不到大鱼塞满江的场面,但是一网下去,也有上万斤的收获。”
公孙康点点头,说:“鲑鱼的洄流期就在这几个月,抓紧打捞。吃不完的可以晒成鱼干,可以腌制咸鱼,还可以用松树枝熏成腊鱼。”
糜芳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公孙康说的这几种做法,他都懂。所以他补充道:“还可以做鱼丸,做鱼松、鱼毛。”
公孙康大笑道:“哈哈!看来,找你来做这个郡守,是做对了。以后你们就是半渔半农了!”
从这天开始,驻地的五万流民也不需要开荒地了,全都到附近的小河小溪去抓鱼了。因为这些鲑鱼实在是太多了!就好像拿着草袋去树林里面捡树叶一样简单。
而辽东水军的30艘大船,变成渔船了。开始在图们江入海口处,围网扑鱼。
来到船头的公孙康一眼就看到前方几十米外海水之中正有一大波鱼群来袭。
黑压压的一群,由于鲑鱼背部带着一点点的红点所以看上去一群暗红色的鱼群正在如遮天蔽日一样游了过来。
渔船前方的整片海面都被这群鲑鱼给挤满了完全都看不到了海水的颜色!
“我们的渔船进不去看来只能用围网把这一片海域全部给笼罩了。到时候来多少鲑鱼鱼群都要被我围住!”糜芳笑道。
“行动,一部分人开着小船以渔船为中心布置围网,一部分人拿着渔网去拦截那图们江分叉的一条条支流,能捕捞到多少就捕捞多少。”旁边的水军副将就开始下令。
围网布置是针对下一批鲑鱼鱼群的到来的。现在这一群鲑鱼估计有一般都游到了图们江分叉的一条条支流深处了,不适合再去捕捞了。但是在图们江分叉入口处拦截捕捞一下还是可以的。
行动瞬间展开,糜芳并没有下去而是在渔船上指挥着这群手下们。
半个多时辰之后围网就布置好了,围网布置就好像一个个大口袋,等待着鲑鱼的上门。至于另外一批刚才去图们江分叉捕捞那些北极鲑也捕捞到一千多斤这样子。因为这些鲑鱼实在是太多了!就好像拿着草袋捡树叶一样简单。
二艘大型渔船间隔30米,并排而行,撒开大网,一条船抓住网的一边。逆行几十米,就觉得沉重难当。
“这鱼群实在是太庞大了。”
“到底有多少条啊?”
一众水手们都是愣愣的看着,这样的大场面平时可不多见啊。
“太猛了。”糜芳看见网中的大鱼之后把自己都给震惊到了。此时那些海鸟们好像会提前预知鱼群过来一样,成群结队的在空中飞旋着,然后看准时间俯冲下去。
前头部的的鲑鱼鱼群进入围网之后并没有意识到它们已经进入了圈套当中。当它们最先的一部分撞到了围网的尽头现被拦截过不去了才知道出现问题了。
前面那一部分的鲑鱼瞬间就撞击的渔网一阵震动,海水都被搅和的沸腾起来。
甚至很多鲑鱼在这样的挤破下被鱼和鱼之间给撞晕了。
“收网!收网!”看到鱼群的尾部都进入了围网之内之后副将大吼着。那些水手们早就准备好了,那两艘小船就停靠在开口左右两边。看到鱼群全部进入之后连忙拉着渔网开口的两端开始合并。
船上的水手开始用杠杆机器加铁制转盘,把大网收上船。
收网工作开始。不过被困在围网当中的鲑鱼们并没有放弃,一条条鲑鱼看到被渔网阻拦之后开始从水里跳跃了起来。鲑鱼的跳跃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有的常常能跳跃起半米高,有的甚至一米更高。
一条条的鲑鱼开始跳跃起来想要逃离这里继续朝分支江河的方向而去。它们在洄游的过程中遇到瀑布等阻碍物照样起跳。
跳跃的鲑鱼很多,几百条几百条一起跳跃,场面看起来异常的壮观,就好像鲤鱼跳龙门一样!
“你看,那些鲑鱼开始进行跳跃想要逃离这里了!”
“哈哈!你看那些鲑鱼都撞在渔网上面了。”
糜芳知道鲑鱼肯定会跳跃的,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把渔网弄得离水面高出一米半这样子。围网布置的海水很浅,只有一两米深。凸出来的渔网都是用栏杆支撑着的。
一网下来,果然有上万斤的大鱼在网中蹦跃。大船急忙开到岸边,岸上早在等待的几万百姓,就开始忙碌,收鱼。还有人在去鳞,开膛,直接开始加工。
“哇……好多的鲑鱼啊!”众人看着这些鲑鱼都是有些目瞪口呆。一万多斤的鲑鱼,实在是太震撼了。
虽然效率不高,但网网不停,每条船一天都有几万斤的收获。
渔船来回开往岸边的过程中,都可以看见一群群的鲑鱼流进分支的江河里面。有些疏漏也好,免得竭泽而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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