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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警官苏醒以后,立即从病床上爬起来,火速办理了出院手续,又回到警察局上班了。
办公室里,狄警官一言不发,李元芳也是愁眉不展。
作为刑侦专家,李元芳的心情异常复杂,在他的职业生涯中,还从未遇到过如此离奇诡异的奇案。
李元芳过去也经历过一些比较棘手的案件,但是凭他的经验和能力,往往都能剥丝抽茧,从案情中准确地寻找突破口,但是对于这起案子,他却茫茫然找不到半点头绪,仿佛在案件背后,隐藏着某些极为惊人的秘密。
而狄警官呢,更是一筹莫展、焦头烂额,警察厅把这种不可能侦破的案子交给他,分明是要看他的笑话,而他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骑虎难下。距离破案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如果他不能给上级一个交代,那就真的只有回家种地瓜了。
狄警官在房间里走过来、走过去,李元芳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狄警官走着走着,停下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元芳,这种案子肯定破不了,”狄警官说道,“我们不如去种红薯算了,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对红薯很有研究,他种出的红薯皮薄肉厚、甘甜爽口……”
“这案子能破,”李元芳说道,“我们应该找到包荣星,让他审问金元少,这是侦破案件的第一步。”
“对啊,”狄警官拍拍脑袋说,“包荣星是审讯专家,他可以打开僵局、找到突破口,我竟然把他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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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后,在硫磺岛看守所的审讯室里,金元少和包荣星再次见面了。
包荣星握了握金元少的手,惋惜地说:“你的事情我全听说了,对于春丽的死,我感到很遗憾。”
金元少淡淡地说:“没什么好遗憾的,人世间沧桑变换,有人来,就有人走,岁月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包荣星笑呵呵地说:“我送你八个字吧,看开,想通,忘记,放下。”
金元少淡然说道:“虽然这八个字没什么卵用,但我还是谢谢你。”
包荣星坐到座位上,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监视,所以这个审讯室没有安装监控探头。”
金元少朝四周看了看,审讯室里果然什么都没有。
包荣星说:“既然咱们是老朋友,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想直接从案件最关键的地方问起。”
“你问吧,”金元少漫不经心地说。
包荣星说:“根据你的陈述,你第二天早上看到春丽的时候,她就死在浴缸里面了,没错吧?”
“是的,”金元少轻轻点了点头。
包荣星翻开笔记本,在上面快速地写了几个字,写完了,接着说:“但是你还说过,就在当天晚上,你夜半梦醒的时候,你看到春丽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化妆,你便悄悄跟了进去,然后呢,你看到什么了?”
金元少说:“我看到她的背影了。”
包荣星说:“从背影来看,那个人应该是春丽,没错吧?”
金元少说:“是的,我看得很清楚,那确实是春丽的背影。”
包荣星继续在笔记本上做记录,边写边说:“然后你又朝镜子里面望过去,告诉我,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金元少说:“我看到一张女鬼的脸。”
“你确定你当时是清醒的?你确定你没有做梦?”包荣星一边问,一边在本子上做记录。
“你到底在写什么?把你写的东西给我看看,”金元少站起身来,准备抢夺包荣星手中的笔记本。
包荣星把金元少的手推开了,满脸严肃地说:“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当时是不是清醒的?”
金元少聚精会神地盯着包荣星的脸,惊讶地问:“你的嘴里怎么长出一根头发?”
金元少说着,从包荣星的嘴里揪出一根头发丝,这根头发很长很长,似乎是某个女人的头发。
包荣星没有理会,只是清了清嗓子,用严肃的语气说:“请你不要转移话题,赶紧回答我的提问——你说你从镜子里看到了女鬼的脸,你是不是还看到了春丽的脸?就在化妆台上面?”
金元少回答道:“是的。”
包荣星说:“也就是说,你认为长舌头女鬼害死了春丽,对不对?”
金元少看到包荣星嘴里又长出几根头发,便果断把头发丝揪掉了。
包荣星挪开金元少的手,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金元少发现包荣星嘴里的头发丝越来越多,根本揪不过来了,而且他还清楚地看到,包荣星嘴里竟然有两根舌头!
紧接着,异常恐怖的场景出现了,包荣星的身体突然僵住不动,嘴巴张得老大,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一个女鬼的脑袋从那张大嘴里伸了出来。
金元少当场吓得半死,他从椅子上翻滚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前的场面太惊悚太恐怖,远远超出金元少的意料,他仓皇失措、惊恐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紧接着,女鬼的半截身子爬了出来,她的身上布满腥臭的黏液,散发出腐肉的气息,无数双爪子在地上拨动着,就像一条蜈蚣。
在这封闭的审讯室里,遇到如此可怕的厉鬼,金元少再也没有任何退路了,他只有背水一战,与女鬼做殊死较量。
金元少鼓起勇气,愤怒地叫喊道:“来啊,你这恶鬼,就是你害我坐牢,害我蒙受了不白之冤,是你杀死了春丽,我今天一定要跟你做个了断!把你的长舌头伸出来啊,伸到我这里来啊,我要给你系个死结!”
长舌女鬼以极快的速度爬到金元少跟前,金元少抡起拳头要揍她,女鬼却吐出红红的舌头,牢牢地缠住了金元少的手,金元少伸脚要踹她,女鬼的舌头绕了个圈,又把他的腿缠住了。
一眨眼的功夫,金元少的四肢都被缠住了,完全动弹不得,女鬼的舌头越伸越长,一直伸到金元少的眼前,不停地舔着他的脖子,舔他的脸,金元少恼羞成怒,一口咬住了这根滑溜溜的舌头,拼命撕扯着,想把舌头撕成碎片。
但是金元少终究不是长舌女鬼的对手,女鬼吐着鲜红的舌头,直接探入金元少的嘴巴,穿过他的喉咙,一直伸到肚子里,不停地翻搅着,金元少感觉五脏六腑都是凉飕飕的。
随后,金元少惊奇地看到,长舌女鬼的嘴巴越张越大,就像蟒蛇要吞下羔羊,在那张血盆大口里,是一片翻滚的滔滔血海。
最终,长舌女鬼用力一吸,把金元少吞入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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