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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睡梦中的狄警官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电话那头的人慌慌张张地说:“狄警官……别闹了……出大事了。”
狄警官没好气地说:“金元少的案子刚刚结束,我好不容易请假休息几天,你们就不能让我睡个早床吗?”
电话那头的人说:“狄警官……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来圣保罗医院吧……这里发生的事情……太可怕了……”
狄警官立刻钻出被窝、穿上衣服,匆匆忙忙地向圣保罗医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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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医院后,狄警官彻底惊呆了,就在今天早上、大约几小时以前,这里又发生了一宗命案,而且现场之血腥、恐怖,远远超出他的想象。狄警官被突如其来的案件弄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医院的停车场停满了警车,刑侦组的警察们都赶到案发现场,狄警官的老搭档李元芳也来了。
据李元芳介绍,医院的手术室大夫目睹了凶案的全部经过,是极其重要的目击证人。狄警官立即找到手术室大夫,向他咨询与命案有关的情况。
“我实在是想不通、搞不懂,”手术室大夫满脸困惑地说,“何医生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呢?她的老婆刚刚生下漂亮的小宝宝,他们本应该是非常幸福的一家子,可是……唉,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何医生会干出这种事情。”
狄警官分析道:“也许何医生怀疑妻子在外面搞外遇,以为孩子不是自己的,所以一怒之下,痛下杀手。”
“不可能的,”手术室大夫用肯定的语气说,“我们了解何医生的为人,他很疼爱老婆,情人节那天,他为了给爱妻一个惊喜,就亲手折了一百多只千纸鹤,还送上一枚十克拉的钻戒,他老婆感动得泪流满面,当场收下了那枚钻戒,还把千纸鹤转送给我们。她说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希望我们也能分享她的幸福。”
“去他吗的,我只想分享她的钻戒,”狄警官说道。
手术室大夫接着说:“自从老婆怀孕以后,何医生经常亲自下厨房、熬骨头汤,做各种美食给她吃。他老婆每次都哭得稀里哗啦,说自己上辈子肯定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会人品大爆发,遇到这么温柔体贴的好老公。”
狄警官摆摆手说:“别说这些了,我们对秀恩爱之类的事不感兴趣,现在请你告诉我,你今天早上到底看到什么了?”
手术室大夫拼命地摇着脑袋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敢回忆那种可怕的场面,何医生行凶杀人的时候,有个产妇就站在旁边,由于当时的场景太血腥、太凶残,那个产妇当时就吓得流产了。”
狄警官转过头来,问:“元芳,你怎么看?”
李元芳说:“医院的走廊和楼道都安装了监控探头,我们可以通过监控录像,看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狄警官和李元芳调出监控录像,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当他们看到行凶场面时,都深深地震惊了。
只见何医生拿起匕首,狠狠地插到爱妻的脑袋上,接连插了十几刀后,鲜血喷涌而出,他又抱起刚出世的婴儿,狠狠地朝地上摔去,脑浆瞬间涂了一地。
何医生痛哭失声,跪倒在地,绝望到了极点,他大叫几声后,用刀割断喉管,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看完录像后,狄警官和李元芳都陷入了沉默,这种邪恶、恐怖的场景,让他们的心情无比压抑,更让他们感到恐惧和不安的,是隐藏在幕后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个魔头一直躲藏在暗处,用各种恶毒的手段和招数,将警方玩弄于股掌之中。
狄警官和李元芳都曾怀疑何医生,认为他有事情瞒着警方,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何医生竟然会杀害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按照常理来分析,再丧心病狂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的亲属下手,显而易见,这起案件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元芳,你有没有发现,”狄警官开口说道,“这桩凶杀案和金元少的案子有很多相似之处?”
李元芳点燃一根烟,说:“我也在琢磨这个问题,何医生和金元少一样,都没有明显的作案动机,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二人都患有精神分裂症。”
狄警官摇摇头说:“我认为不太可能,何医生并没有精神病史,而且就在昨晚,他还跟我们在酒吧喝酒,我没有看出他有什么异常啊。”
“狄警官,你别忘了,那杯浸泡着心肝的红酒,”李元芳提醒道。
“对啊,”狄警官使劲拍了一下大腿,“我把这事给忘了!”
李元芳说:“就因为那杯红酒,把何医生吓得满头大汗,他当时急着要走,说要去医院看他老婆,跟我们道别以后,他便慌慌张张地跑出酒吧,但他究竟去了哪里,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狄警官立刻叫来一名小警察,吩咐道:“你快去调查一下,何医生昨晚去过哪些地方。”
小警察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李元芳丢掉手中的烟头,说:“狄警官,我认为还有一种可能……”
狄警官好奇地望着李元芳,问:“什么可能?”
李元芳说:“金元少和何医生,可能都中了邪魔,他们的灵魂被恶魔操纵,陷入无意识的状态,尽管他们犯下令人发指的罪行,却对自己的行为一无所知。”
狄警官摇摇头说:“我不相信这种说法,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李元芳说:“这两起案子原本就是违背常理的,又怎么能用常理来解释呢?”
狄警官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如果他们真的被邪魔附体,那我们就管不了了,毕竟警察的职责是抓坏人,不是驱魔。”
李元芳说:“我认为警察的真正职责是伸张正义,压制住邪恶的力量——狄警官,你怎么看?”
狄警官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元芳,我明白你的意思,案子发展到这一步,我们都别想中途退出了,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我也要拼上老命往前闯,绝不能后退半步!”
李元芳点点头说:“很好,你的话让我充满信心,我们曾经屡建奇功,破获了不少大案要案,这两桩奇案虽然棘手,但是同样能找到突破口。”
狄警官说:“如此说来,金元少的案子还远远没有结束,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元芳摸了摸肚皮,说:“我今天早上急匆匆地赶到医院,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我们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吧。”
于是,狄警官和李元芳离开圣保罗医院,走到大街上,在路边的烧烤摊买了两个烤红薯。
狄警官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烤红薯,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电话,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把手机挂断了。
“调查结果出来了,”狄警官对李元芳说,“何医生昨晚离开酒吧后,去了一趟精神病院。”
“何医生去精神病院干什么?”李元芳满脸疑惑地说,“难道他想找金元少?”
狄警官和李元芳立刻扔掉烤红薯,跳上警车,开足了马力朝精神病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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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赶到精神病院后,狄警官和李元芳才悲哀地发现,他们又来晚了一步。就在昨天晚上,这座精神病医院竟然发生了人吃人的惨剧,一名值夜班的女护士被一群精神病人活活咬死了。
狄警官再也无法遏制心头的怒火,他跑上二楼,冲进金元少的房间,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把金元少摁在床上,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这卑鄙的恶魔,我知道是你干的!你究竟还要害死多少人才肯罢休?!”
“离我远点,你的嘴巴好臭啊!”金元少狠狠地挥出一巴掌,把狄警官打出几丈远。
“吗的,”金元少气冲冲地说,“你们刚刚吃过烤红薯,我最讨厌红薯的气味了。”
狄警官从地上爬起来,冷笑了一声,说:“我终于找到你的弱点了,既然你讨厌烤红薯的味道,我就天天吃烤红薯,熏死你。”
金元少狞笑了起来,说:“狄警官,你真以为你刚才吃的是烤红薯吗?睁大眼睛仔细看看吧,你吃的是这个。”
金元少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颗鲜血淋淋的心脏,那心脏还在“咕嘟咕嘟”地跳动不止。
狄警官看到这一幕,竟联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惨案画面,他感到强烈的恶心和反胃,一股酸水瞬间涌上喉咙,他张开嘴巴,剧烈地呕吐起来。
金元少得意地说:“吐出来吧,赶快吐出来吧。”
然而狄警官吐出的不是红薯,而是一滩鲜红色的血。
李元芳当场吓傻了,赶忙大声叫喊道:“你这魔头,你对狄警官使了什么妖术?赶快停止啊!”
金元少狞笑道:“狄警官,快把你的心肝吐出来,献给我吧。”
狄警官用手指抠着嗓子眼,血液如喷泉一般哗哗地涌出来。
李元芳立即跪倒在地,哀求道:“魔王大人,我求求你,放过狄警官吧,已经有太多人死掉了,请你不要再制造惨剧了。”
金元少说:“我可以饶他一命,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李元芳说:“只要你放过狄警官,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金元少用严厉的语气说,“在三天以内,你们必须把春丽的尸体交给我;三天之后,如果我看不到春丽的尸体,我就把你们所有人杀光!”
金元少说完,便回到床上,躺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片刻过后,狄警官总算苏醒过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颤抖个不停,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恐怖的噩梦。
狄警官和李元芳离开精神病院,驱车回到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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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警官坐在办公桌前,恐惧慌乱的情绪久久不能平息,他管李元芳要了一支烟,点燃了,说:“我终于知道金元少和何医生为什么会杀人了,那个恶魔法力极为高强,他能麻痹人的神经,操控人的意志,让人产生可怕的幻觉。”
李元芳也点燃一支烟,说:“那个魔头刚才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他让我们在三天之内,把春丽的尸体交给他。”
“春丽的尸体?”狄警官疑惑道,“魔头要春丽的尸体有什么用呢?”
“我也不知道,”李元芳摇摇头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狄警官说:“春丽的尸体应该早就送去火化了吧。”
李元芳说:“不一定,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于是李元芳拿起电话,拨通了殡仪馆的电话号码。
“喂,你好,”李元芳说道,“我是刑侦组李警官,请问上次交给你们保管的那具女尸,现在还在吗?”
电话那头的人说:“报告李警官,那具尸体我们一直保存在冷冻柜里,不敢送去火化。因为就在半个月前,发生了一桩怪事。”
李元芳问:“什么怪事?”
电话那头的人吞吞吐吐地说:“不好意思,李警官,这件事实在是太古怪了,我要是说出来,您恐怕不会相信的。”
李元芳不耐烦地说:“你只管说就是了,别磨磨唧唧的。”
电话那头的人说:“那具女尸……怀……怀孕了……”
“什么?死人居然能怀上孩子?”李元芳感到极为震惊。
“李警官,这件事……是千真万确……您不相信的话,可以来殡仪馆看看,”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李元芳挂断电话后,就拉起狄警官,马不停蹄地朝殡仪馆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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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殡仪馆里,狄警官和李元芳见到了春丽的尸体。
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眼前的一切又是如此真实,不可能有半点虚假。
狄警官和李元芳凝神细看时,只见春丽的肚皮高高隆起,而在肚皮之中,正孕育着一条未知的生命。
狄警官问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你们给她做过检查吗?”
工作人员答道:“我们已经做过检查了,她的肚子里……怀的不是胎儿……而是……是一个蛋……”
“一个蛋?”狄警官楞了片刻,缓缓转过头来,问,“元芳,你怎么看?”
“我的脑子很乱,”李元芳答道。
死亡多日的春丽突然怀孕了,而妖魔附体的金元少要求警方在三天之内把春丽的尸体交给他。
离奇、诡异的事情一桩接一桩,案子到底该如何收场?正义与邪恶将展开怎样的较量?大家不要着急,且听我接着往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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