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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退化
一开始，只是一点微小的声音。$首@发』
在在场的人听来，却无异于一声惊雷。
咔嚓、咔嚓。
无暇的脸庞上蔓延出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我的脸···”
白色人形陷入了混乱。
他依然能感觉到无尽的力量在他体内奔腾。
然而，他的身体正在崩溃。
这是——？
一道青色的光芒朝着他扫了过来。
随着白色人形心念一动，层层叠叠的念力浪潮朝着阿特菲斯涌去。
扑了个空。
阿特菲斯以远超出之前的速度跃过了空间，在他的背后出现，抬起长剑向前一刺。
白色人形抬臂一挡，青色的光芒震碎了护体的念力，长剑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竟然还能更加提升速度？”白色人形爆发出一道念力将阿特菲斯击退，“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能够变得更强，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阿特菲斯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持剑再次冲了上去。
“嗯？还能更快？”白色人形愈发惊讶了，“你的潜能还真是看不到底线啊。”
不过他的速度会更快。
自己的身体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还是速战速决吧。
那么首先，把这烦人的剑给击碎。
白色人形这么想着，探出洁白如玉的手臂，朝着长剑抓去。
接着长剑再一次将念力屏障击碎，狠狠地刺穿了他的手腕。
鲜血顺着剑身滴落了下来。
“！？”
白色人形猛地向后一跃，和阿特菲斯拉开了距离。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缓缓顺着手臂滴落。
“你做了什么？”白色人形终于不再带着那游刃有余的态度，冷冷地对阿特菲斯问道。
“这个嘛···”阿特菲斯轻轻一甩手中的长剑，将血液挥落，“谁知道呢。”
————————————————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抽离了体内。
属于自己的东西重新回到了体内。
自己的概念开始逐渐明确了起来。
与外界的界限开始慢慢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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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力量裹挟着铺天盖地的念力朝着阿特菲斯轰去。
已经不再留手，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白色人形所能使用的最大力量，务求以最快的速度干掉阿特菲斯。
黑色的残影环绕着白色人形疯狂冲击着。
青色的光芒已经彻底熄灭，然而于此同时阿特菲斯的移动速度也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增长。
短短数分钟内，已经达到了令白色人形也无法反应过来的地步。
在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将念力裹成一团，化作一个球体龟缩在其中。
锵锵锵锵锵锵锵！
青剑连续不断地斩在屏障上，空气激发出阵阵肉眼可见的波纹。
咔嚓、咔嚓。
白色人形身上的皮肤随着阿特菲斯的冲击，裂痕开始逐渐扩大。
啪。
就连那把青色的剑也无法负荷如此强度的冲击，终于在阿特菲斯的一次斩击中断裂了。
白色人形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
阿特菲斯毫不犹豫地抛下了断剑，抬起拳头，朝着屏障砸去。
接着是一道清脆的响声。
如同无数的泡沫在空中破裂。
好像水晶的烛台在地上摔碎。
念力屏障再也抵受不住，随着这一拳破碎了。
阿特菲斯狠狠地揍在了白色人形脸上。
伴随着无数的白色碎片，白色的人形被殴飞到了数米之外。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的脸好像是被打烂的陶瓷一样支离破碎，白色的表皮完全脱落，露出了底下暗红色的肌肉。
“这到底是···”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一只手由内自外，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胸口。
另一只手从缝隙内探了出来。
接着两只手狠狠地一扯，在他身体上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啊···”他颤抖着朝着空洞探出手，试图将它掩住，却被里头伸出的手狠狠抓住。
然后是另一只手将手肘一弯，搭住了他的肩膀。
最后以此为支点用力向外一扯。
混杂着鲜血与内脏，圣武士从里头翻身跃出。
白色的人形趔趄了几步，缓缓向后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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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武士浑身浴血，站在那具尸体前头，迷茫地望着四周。
这造型实在太过猎奇，阿特菲斯将拳一握，摆开了架势，免得这家伙突然发狂。
在以前他偶尔也遇到过有同伴从什么怪物的肚子里活了下来，并不总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有些人直接因此发狂了。
“我···没死？”圣武士抬起双手，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阿特菲斯稍微松了口气。
这台词算是那些从怪物肚子里跑出来还没疯的人基本上都会说的。
往最坏的地方想，至少他没有疯得太离谱。
“你没死，”佛洛斯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阿特菲斯都没注意到之前这家伙躲哪去了，“劫后余生感觉怎样？”
“···感觉还不错。”圣武士偏了偏头，道。
“所以刚刚那是怎么回事，”阿特菲斯皱着眉头对佛洛斯帝问道，“为什么那个白色的家伙莫名其妙就败了，你可以解释一下吗，瞎子？”
佛洛斯帝奇怪地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哈？”阿特菲斯气得不轻，“你跟我说有点小麻烦要解决然后让我过来结果就遇到了这么个玩意差点把我打死了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一下吗？”
“坦白说，我也不太清楚，”佛洛斯帝坦然道，“或许我们该问问这位圣武士先生？”
两个人都望向了圣武士。
“该从何说起呢···”圣武士自己也不清不楚的样子。
“不要着急，”佛洛斯帝道，“你详细说一下，你被他吃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圣武士稍微解释了一下自己在那段时间的感受。
等提到有什么东西被抽离自己体内的时候，阿特菲斯和佛洛斯帝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你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圣武士见到这两人的表情，疑惑地问。
阿特菲斯快步走到那白色人形的尸体旁，也不嫌恶心地把手从那空洞探了进去。
接着，他从那里头抓出了一团柔和的光芒，握在手里。
“这还真是奇遇，”佛洛斯帝感叹道，“要不是这样，阿特菲斯大概就得接受这位村长先生的改造了。”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圣武士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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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名字
如前文所言，在通常情况下，神的力量是无法直接触及物质界的。
所以他们需要牧师、圣武士以及其他信徒作为媒介，在物质界行使力量。
这种方式所降下的力量由于经过了一层中介，因此和纯粹的神力有很大的不同。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大部分神明为了绕开世界的排斥，都会选择将神力注入特殊的物品之中，接着这一层外壳，可以有限度的令纯粹的神力进入现实。
这种东西就被称为高等神器。
而波塔-特利查克，则属于例外中的例外。
通过特别的仪式，祂的信徒们将原本属于异形之母的肉体置换为自己的部分器官。
在兀长，物质界的斥力会将其视为信徒本身的器官，借此避开了主物质界的排斥，令得血肉编织者能够直接以神力干涉现实。
更妙的是，和通常神明赐予的神器不同，这种方法获得的力量由于本来就属于信徒的一部分，不光能够非常简单地发挥，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通常情况下，这种力量几乎是不能剥夺的。
但是之前也说过了，凡事总有例外。
白色人形为了获得更大的神力，将仪式的内容稍微更改了一下。
最重要的一点是，原本这个仪式需要用自己的心脏进行献祭，他改为了使用圣武士的心脏。
本来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圣武士虽然是恶魔，同样属于外层界生物，但是和神力相比，物质界对他的排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且和原本需要用自己的心脏献祭一不小心就在仪式完成前出师未捷身先死相比，这种改良过后的仪式非常安全，基本不会产生还没得到力量自己先完蛋了的乌龙。
当然了，既然是改动，自然有不太好的地方。
首先，原本能够如呼吸般自如使用的力量现在运用之间颇有艰涩，不过由于他的力量基数远远超过了原本的仪式所能带来的，所以这倒是无所谓。
第二点就很糟糕了。
本质上，那是圣武士的心脏，不是他的。
在圣武士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把圣武士给吞了进去。
本来这是个明智的选择，在将圣武士给同化掉之后，这两个缺点都会被消除掉。
不过这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洞察者在圣武士身上。
同样作为高等神器，洞察者的特性是会弥补使用者缺失的部分。
在用圣武士的心脏替代了自己的心脏之后，白色人形实质上并没有自己的心脏。
于是、洞察者发挥了效力，开始将圣武士的心脏挤出来。
于此同时，圣武士失去了洞察者，他原本的心脏开始试图回到原主人身上。
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有机会弥补，只要他察觉到自己身体上出现的问题并及时控制住就行。
结果洞察者开始发挥力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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