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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们两人都是跟在那个瘦子的后边,有点奇怪的是,瘦子并没有什么病状发生,还是和往常一样吃喝玩乐,这还不止,他看起来倍加精神了,对于这一点,我倒是觉得奇怪,难道我们之前对他下的药粉对他没影响?为了此事,我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几乎茶饭不思,废寝忘食的就在想着这个问题。
而我的那个替身,在当天晚上就已确定死亡,至于死因,当然是被瘦子错手杀死的,这看起来像是意外的“事故”,到了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那个瘦子已经好几天没联系过他口中所提的鹰姐,他越是这样悠闲舒坦的过着日子,我越是心急如焚。
直到三天后,瘦子才浑身觉得不舒坦,且手脚出起了一些类似麻疹的水泡,身上还散发出一股细微的腐臭味。为此,瘦子还去了几趟医院,我和易水寒俩人心领神会的对视一眼,我内心更是暗喜,那些药粉终于见效了。连续几天,瘦子都好像在梦中,六神无主,两眼无神,就连走路也轻飘飘的,更为夸张的,他身上的臭味越发的严重,就连走在路上,旁边的人也纷纷远离他,好似见到了鬼一般的躲着他。瘦子去医院的次数越发频繁,几乎每天要去好几趟,更让我欣慰的是,医院查不出病因,只是说皮肤病而已,开了一大推没用的药丸让他带回去,反正他吃了也是没用的,该来的终究要来,看着瘦子失了魂的活着,我竟松了一口气,就连那几日闷堵在胸口的那口怨气此刻也没了踪影。我看了易水寒一眼,得以地说道:“看着吧,他很快会痛不欲生,到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在这期间,张林查出所谓的鹰姐的真实身份,若说到这个鹰姐,那可是个叱咤风云的黑道人物,简单来说,黑白通吃,而且,她有个癖好,喜欢收藏年轻貌美的小伙子,把他们软禁起来,供自己玩乐,且她的性格暴戾,喜怒无常,高兴的时候还好说话,一旦发起火来,那是相当的凶暴,杀人只是小事,更为恐怖的是她会将那人慢慢折磨致死,或是不直接让那人死去,而是让对方受尽折磨,求死不能。
怪不得瘦子说那个鹰姐口味很奇特,原来是这样的意思。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那个瘦子果然去找鹰姐,联系了鹰姐,今晚在那个小木屋见面,说是有货让她过眼。瘦子所说的“新鲜货”其实就是易水寒的替身,即使一根木头。若要引出大鱼,起码也得用大的饵料做辅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夜黑得很快,特别是在这处荒凉的野林之间,无边无际的黑暗蔓延在阴森晦暗的野林间,这个地方,一旦到了晚上,就变得很诡异,就像是另外的世界一样,所有的白天的景象都变得狰狞阴森,这还不止,夜间弥漫着大气氤氲的浓雾,似梦非梦,亦真亦假,空气中还弥散着一团腐烂植物所散发出来的腐蚀味,带著些呛人的辛辣味,就像浑浊的血脓流淌出黄水那种带有点腐臭的气味,也正是如此,这片林子才会给世人冠上一个名号:鬼山!路边的野草杂乱地长着,给夜晚增添了几分凄楚的景象,树影之间,纵横交错,就如同百鬼众魅一般面目狰狞。
进了这片林子,我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为了确保事情的顺利,我把姓白的家伙喊来了,他见到我,还是那般的冷漠。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似乎见过那个姓白的,不是说这几次的见面,而是更久之前,脑中残留着这份影像,经过这几日来坚持不懈的探究,我终于有了些眉目,那次在野外的时候,好像是面对那些活死人的时候,我见过姓白的家伙。
一见到他,我便迫不及待地问他:“姓白的,我们早已经见过面了吧?在对付活死人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听到我这句话,他先是愣了一下,尔后,又沉默不语,闭口不言。
他这种性子,好像和易水寒有些相像,总是装出一副冷酷的表情,或许他不是佯装出来的,也许人家真的是这种冷漠的表情也未定。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用轻蔑的眼神打量着他,似乎在鄙夷他的冷漠。但是,他似乎对我全然不在意,尽管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也面不改色的一如既往。
接下来,问他的一些问题,他总是随意的敷衍地随声附和了一阵,态度也没那么诚恳,也罢,毕竟他是无忧店铺的人,又不是易水寒,能对我掏心掏肺地说出心里话么?无忧店铺的人全都一个样,无论是愁无忧,还是眼前这个姓白的家伙,冰冷冷的性格还真是不好相处。可问题来了,我为什么那次会在野外?为什么是和他呆在一起的?对于这一点,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越是想着,思绪越是混乱,头疼欲裂,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好像喘不过气的感觉。
姓白的家伙一直皱着眉头,留下我和易水寒俩人面面相觑,又不好借着方便之名而和姓白的家伙打成一片,何况,他对我好像有些意见,不知怎地,心里总是有着这样奇怪的想法。估计是我曾经惹过他不高兴吧!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走在黑暗的林子中,茂盛的枝叶承着雾水,滴落而下。我走过,树梢上累积着的雾水顺势而下,不偏不倚滴落在我头顶之上,沉重地敲打着我的脑袋,一瞬间,我脑中闪过很多的画面,我似乎晕眩了一下子,也不知道他们俩有没有注意到我面上表情的变化,我分明记起了一些不属于我自己的回忆。更令我惊讶的,回忆中竟然有姓白的家伙出现。我顺手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这时候的我,好像又是另一个的“我”,真真假假间我竟分不清是幻想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