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怎么死的?

青铜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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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class="kongwei"></div><div class="ad250left"><script>ads_yuedu_txt();</script></div>    燕王眉头微凝,玩味地道:“这可少见。”

    萧淮出了一身猛汗,沐浴完出来,却见燕王正坐在他素日常坐的书案后。

    他脚步顿了顿,然后才一面理着衣襟,一面缓缓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王爷有事吩咐?”

    这声音是轻慢的,眼神也是轻慢的,加上这坐姿,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散漫。

    燕王十指交叉,望着他道:“吵架了?”

    萧淮略顿,眉眼里有讥诮:“王爷这话我听不懂。”

    燕王扬眉,面上未曾因他的态度有什么变化:“看来我高估了你。沈家这丫头,并不适合你。”

    萧淮望着他,半眯的眼里有寒光:“那王爷觉得什么人适合我?”

    “能让你乱了方寸的人,都不适合你。”燕王道,“我不需要一个会为女人伤神的世子,这样的人担不起燕王府。”

    “并不是非得像你一样冷血无情权欲薰心的人才能担得起。”萧淮道。

    “不要瞧不起权欲两个字。”燕王扬唇:“倘若我现如今让你选择,在爵位与她之间只能选择其一,你怎么选?”

    萧淮凝眉望着他,眼里有冷光。

    “你看,权力就是这样强大,轻轻松松就能让你面临难题。

    “而你之所以为难,岂非正是因为割舍不下这权力?”

    燕王垂眼睥睨他:“你不值得为一个女人乱了你自己的脚步。她会让你得不偿失。

    “有时间还是多学着怎么放下,别的女人会让你知道所谓的儿女情长不过如此,一棵树上吊死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燕王府不需要什么情种,只需要一个面对所有诱惑纠缠都能保持头脑清醒的世子。”

    萧淮扬唇哂道:“既如此,你怎么不弄几个女人回来暖床?据我所知,想要自荐枕席的人也不少!”

    燕王于幽光里看了他半晌,然后拂拂衣袖站起来:“我不要,那是因为我已经足够强大,不需要这些烦恼,而你还远没有我强。

    “等你足够强的时候,自然也可以像我一样随心所欲。到时候,将再也不会有人能左右得了你。”

    话音落下,身后就传来珠帘哗啦啦的响声。

    萧淮静默半晌,猛地将冷茶一口倒入肚里。

    他摊开掌心看着那块梅形噤步,将之撑住了额角。

    “去个信从王忖,让他从神隼营里挑十个身手利索的过来。”

    他说道。

    早饭后沈羲便带上戚九去往关押凶犯的地点。

    贺兰谆行事甚是稳当,整个一批凶犯就关在顺天府衙门后头小胡同的一座两进院子。

    沈羲去到的时候门口一站一蹲两个人,作寻常打扮,但是眼神与身上精壮的肌肉看起来都不是一般人。

    看到戚九的时候他们抬手打了个招呼,然后马车就直接驶进了门,很显然,这两人便是贺兰谆派遣在这里看守的。

    等到下了车,廊下又坐着两个人,也是一色的精壮。

    过了二道门,内院里又站着四个,皆是神态松散,但目光敏锐行动矫健。

    都没有多话,戚九招呼了一声便就人上前来引着她们去了东面锁着的房间。

    门一开,模样狼狈的弥香便就出现在眼前。

    沈羲只还记得她年轻时的样子,这会儿轮廓还在。她在戚九搬来的椅上坐下来,问她:“认识我吧?”

    弥香惴惴点了点头。

    “别怕,你也不一定会死。”沈羲道,“我先问你几句话。韩述华怎么死的?她死前温婵跟她说过些什么?”

    弥香咽了口唾液,说道:“姑太太死的时候奴婢不在屋里。不过奴婢倒是听到些话。”

    说着她便将所听到的温婵与韩述华争吵内容说了出来。

    “后来奴婢听到屋里动静不对,推了门进去,就见老太太手里握着剪刀,刀刃直没进了姑太太胸膛。”

    许是有些后怕,她喉头又滚动了一下。

    沈羲听完未动。

    虽然只有七八分内容,但她也能拼得完整。

    有她这个人证,对韩家来说又是个莫大打击了。也就难怪韩顿会那么积极地遣人来求和。

    “当年温婵杀张盈的事你知道吗?”沈羲又问。

    弥香一抖,看了眼她,又迅速垂头下去。“奴婢不清楚。这种事情,老太太绝不会对外说。”

    沈羲也没打算从她口里问出什么。遂道:“韩若矩是怎么死的?他跟温婵感情怎样?”

    “老太爷是病故。”她舔了下嘴唇,支吾道:“感情,其实并不十分好。

    “老太太并不钟意老太爷,虽然面上过得去,背地里却总嫌弃他粗鲁,但她又从未落过什么大的话柄让子女们看。

    “她这辈子,也过得挺谨慎的。也就是改朝换代后,张家灭了,她明显底气足起来了。”

    不出意料。

    温婵心里全是徐靖,又怎么可能会看得上韩若矩?

    她说道:“她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把柄?比如说,我想问她件要紧的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逼她开口告诉我?”

    弥香望着她,忽然就打了个寒颤。

    沈羲扬眉:“怎么了?”

    她将下唇咬得发白,看她一眼,垂下眼,再看她一眼,才期期艾艾地道:“是有件事……倘若奴婢说出来,姑娘能保奴婢不死么?”

    “那得看得什么事。”

    “是关于老太爷病榻上的!”她很快地道,然后人也跟着跪近了些。

    “老太爷缠绵病榻的时候,有天夜里老太太与他在房里拌起嘴来。

    “然后我因为值夜的缘故,没敢走远,悄悄地在窗上看了看,就见到她往老太爷的汤药里洒了些粉末——大约三四日,老太爷就病故了!”

    沈羲眯起眼:“你的意思是,韩若矩是她下毒害死的?”

    “也不能这么说!”

    弥香道:“那时候老太爷本就快掉气了。就是不那么做,他也拖不了多久。但那粉末确实有疑。当时柳絮也因此获罪,被她另立名目驱逐出去了。”

    “柳絮是就是因为这件事出去的?”沈羲凝了眉。

    “没错!”弥香道,“就在奴婢看到老太太往汤药里投药末的第二日夜里,老太太就将她打发出去了。

    “当时还是大爷出面求情,她才算罢了休。奴婢怀疑,柳絮应该也是看到了,但是被老太太察觉,然而她却一直以为是我背后捣鬼。

    “加之她走之后老太太又刻意重用我,越发使她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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