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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听到他这般自然的说话,心里忽然安静下来。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有娘亲和爹爹究竟是什么感觉。是云彩般的柔软,还是雪花般的冰冷,是灵兽哺育孩子的模样,还是爷爷们做饭的样子,抑或是不再孤寂的一颗心。
好奇怪,这一声娘亲,竟让小寒整个心都安稳下来。一滴清泪滑落眼角,小寒微红着双眼,轻声唤了下“娘亲……”
夜孤洵转过身,也红了眼。这孩子受了很多苦,却还是这般懂事,他的坚强,美好都像水丫头,不像我。
小寒跟着夜孤洵走进了花房,听着自己叮咚不停的心跳,就走到了一处粉白的卧房。夜孤洵带着小寒走进去,走过厅里,走到里面的卧房。一个小仙女从凳子上站起来,说道:“洵哥哥……”在看到小寒以后便欢喜的跑过来,左右看着小寒,又捧着小寒的脸,仔细的看着。小寒正要说话,那仙女就忽然就抱住了小寒说道:“小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抱了很久。
夜孤洵笑着说道:“小寒,你别怕,这是兮灵。”
兮灵松开了小寒却哭了,又捧起了小寒的脸说道:“你受苦了,早就说让小兰带你回来,他就是不听我的。看你瘦的……”
小寒将她的手放了下来,说道:“灵姐姐,我挺好的。”
兮灵一听哭的更凶了,只说道:“洵哥哥,你看,小寒他多懂事,就是怕我伤心,连一句埋怨的话都不说。”说罢就又抱住了小寒。
夜孤洵说道:“小兮,让他来见见阿水。”
兮灵听见以后,便松开了小寒,一边点头一边拉着他走到了床前。
小寒看清了床上仙女的面容,那眉眼比梦中的人还要美上千倍。那嘴角洒落的温柔比云朵还要暖三分。只和雪花一样洁白,哪会有冷意。小寒跪在了床边,双手握住了她的手。忽然觉得握住了四海八荒,小寒的视线慢慢的变得迷糊。他忙就翘起手臂擦了擦涌出了泪。笑了笑,看着床上的清水,唤道:“娘……娘亲……娘亲……”小寒的心从未这样震颤过。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擦了擦眼泪,看着清水说道:“娘亲,我是小寒,我回来了。”
看着清水没有反应,小寒便唤灵给她探了探心脉。
兮灵看到小寒腾出一身的灵力,将清水斗罩了起来。不知道他要干嘛,有些慌张的问道:“小公子,你干嘛?”
夜孤洵拉着兮灵站到一旁说道:“小寒医术甚好,没事的。”
“哇!小公子这么厉害呀!”兮灵笑嘻嘻的说道:“那小公子可是比洵哥哥你厉害多了。”
“怎么?你竟看上他了?”夜孤洵笑着说道。
兮灵听罢倒是愣住了,听他说笑恍惚是上一世的模样。兮灵知道小寒回来,洵哥哥就一定会开心。果然他是欢喜的。兮灵扬起了嘴角,揉了揉眼睛,低着头说道:“洵哥哥莫要玩笑,他可是小公子。”
夜孤洵只看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小寒这会儿已经收了灵力。转身看着夜孤洵说道:“娘亲她可是快醒了?”
夜孤洵点头,走到床前笑着说道:“是啊,圣古也说了,七日之内就会醒转。”
兮灵也说道:“小兰也是急着想让水姐姐醒来就能见到你,才去寻你的。”
小寒没有再听兮灵说话,只依旧看着床上的娘亲,想着让她快些醒过来。小寒忽然想到庇魂斗,庇魂斗可以护着心脉化灵,只要让庇魂斗护着娘亲在处古泉里一天一夜。娘亲的灵力必定可以恢复活力。小寒想到这里,很是开心,便开始召唤庇魂斗。却发现有些吃力,好一会儿才唤动庇魂斗。
小寒正疑惑着,夜孤洵就说道:“你可是在召唤法器?”小寒点头说道:“在唤我的庇魂斗,只是灵力传的比以前慢了好多。”小寒忽然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仙境并不是十二重天。小寒便问道:“对了,这里是哪儿?”
夜孤洵说道:“天外三重天。离十二重天比较远,所以你召唤会慢些。”
小寒说道:“天外三重天,我竟没有听过。”
兮灵解释道:“这是洵哥哥和小兰一起造的,和你原先呆的十二重天的仙境不一样。”
小寒听后很是惊叹,问道:“那你们灵力滋养的泉源可是外面的处古泉?”
兮灵点头说道:“正是呀!当时洵哥哥将所有的泉眼都带来了,只留了一个小的继续守着十二重天。所以现在这些盘根水还是和弱水连在一起的。只是灵力已经不会流走了。而且这里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仙障。小兰还设了灵符,外人都靠近不了。”兮灵又指了指两边说道:“南北两面还有天一重天和天二重天。离的倒不是很远,飞一会儿就到了。以前的雪松仙境直接搬到了天二重天上,天一重天上现在没有没有设立仙境,便只住了些神兽,弄了几个花园子。我们都喜欢去那里玩耍。”
小寒点头问道:“那我们这里呢?什么仙境?”
兮灵看了看夜孤洵说道:“洵哥哥你来说吧。”夜孤洵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说道:“这里是小宫山。”
小寒愣愣的坐在床边地上,心中忽然柔弱不堪。听到“小宫山”三个字,小寒整个心头都痛起来。这时庇魂斗听到召唤,忽的飞到了身边。小寒的泪水“哗!”的就撒了满地。轻唤了声:“爷爷……”
兮灵走过去小寒身边,说道:“小寒,这小宫山是洵哥哥决定的名字。他是很爱你的,你可知道。”
小寒抱着庇魂斗,看着夜孤洵,又看了看清水。心里百感交集。原来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原来他们是爱我的。在远方,在我看不到地方,他也在关心我。一如梦里相见的模样。小寒站起身来,说道:“我想带娘亲去处古泉里面可以吗?”
夜孤洵点头说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除了兮灵和小兰,夜孤洵从没有放心把清水交给任何人,哪怕圣古治病的时候,他都陪在一旁。这会儿他却放心的将清水交给了小寒。他不由的想着,这是不是就是骨肉亲情,彼此依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