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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云判断这小厮二狗子,为那羊倌假扮,是存在一定依据,符合逻辑推测。
其一,门派收藏大宗秘笈,其上清楚记载,邪道之人多利用毒咒,把新杀的狗皮搭在稚童身上,利用热血淋漓,灵气未消之际,瞬间粘牢,死死包裹住,秘法驱动下,稚童便会化作狗形,被某些打把势卖艺人,牵出来当街杂耍用于骗钱,赚取金银。
此法过于血腥有伤天和,更毁肉身,被害之人往往遭受极其痛苦的折磨,眼能看但发不出声音,灵智未丧却迷失记忆,大多活不过一年半载。
而根据此法,衍生出大量邪术,如剥皮之术,换首之术,化血之术,拼骨之术。
那小厮遭受毒手,被歹人从脊椎下刀,一刀下去,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拿刀分开皮肤与肌肉,像蝴蝶展翅般撕开,制成人皮衣服,尔后通过秘法附着于身体表面,塑型装扮易容更改外貌,以假乱真,比之缩骨功,药物易容,化妆易容更具迷惑性,皮肤未破碎,很容易用于遮挡真面目,况且对比以手术互相交换形貌,需花费较多时日的法子来说,要便捷许多,身怀手段,就地取材方便行事,魔道中人不会在乎死不死人,只要对己有用,屠城又何妨。
其二,当为《巽风罡气法》立下头功,天地合一,万物相生相克,五行者,往来乎天地之间而不穷者也,是故谓之行。
张圣勀施展的土石功法,克制于风之力,顺理成章,同样的逻辑,风之力理应具备克制的东西。
正所谓,百密终有一疏,人皮再如何精巧,被切出的伤口很难彻底闭合住,气味难免泄露出一丝半毫,姜北云刚才施展的净化咒,祛除所有晦气,做到皆化零从新开始,空气中气机尚未混淆,风流的带动下,鼻舌二窍,味蕾,能轻易辨别各种滋味,嗅出极其细微的变化。
其三,这羊倌算做妙人一个,心里头很明白沉默是金,雄辩是银的道理,颇有种‘心中明月清风淡如烟,坐看此间变化好寂寥!’指不定他心头还暗自得意:“这群傻蛋,人多马壮有什么用,老子杵在这不躲不跑,看热闹,找不着奈若何?”
可他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对,理应称其为,想不到某件事情才正确。
估算错误姜北云的性子,无法想到会舍得使用紫色灵符,这符当为稀罕物件,功效虽说乏善可陈,除去净化手段之外,没啥地方能值得称道的,可不能应为此,就无视它的妙用,怎么说也属于正统道法,气息浩大广博,能降伏诸魔灭杀妖邪,具备引动天地大威力的本事,属于灵气高度凝结之物,换句话说,难不成这高端物件,治愈不好凡俗的脑疼头热,昏迷无力的症状吗?
非也非也,这叫演戏演过头忘记清醒,灯下黑,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失去察觉。
羊倌心里头敞亮,花花肠子不少,因为他不知晓被残害小厮,平日里有何习惯,语气腔调可谓是一律不清楚,假若冒冒失失开口,被人发觉就麻烦了,干脆装晕,反正有张圣勀先前命令麾下卫卒四处屠杀打底,普通之人见血晕倒,遇死人吓破胆,很怪异吗?
如何不怪异,灵符真元裹身都难恢复,不惹人怀疑往哪躲去。
不光这三点,还有半点疑惑的地方,同样属于出漏洞,导致曝光真面目。
表现的太过于镇定,与邓厨子几人惊恐发颤的样子,格格不入。
有本事的人,特别是邪修这种视凡俗为蝼蚁之人,那轻蔑的神态,怎么也盖不住,举止中,透出不屑,懒得搭理,倒的姿势同样关键,晕都晕在旁边,且作为小厮,没炼体,如何会肌肉本能的发力,下意识做出防御姿态,这就是不大协调的地方。
狐狸尾巴没藏好,终究露出点毛来,经过几番分析,排查推敲,姜北云瞧出他的跟脚,算是命歹,命不逢时,命中注定遭此劫数。
杀人之人恒杀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爷今日来收账。
瞧他还在装恍惚,扮无辜,姜北云露出笑容,这一剑临体,让他知晓演戏乃是门高深的学问,会两手土鳖手段,胆敢冒充艺术家,票房会很惨的。
假小厮瞳孔里掠过一丝阴沉,不知晓是属于暴露身份,还是这个该死的杂毛小道士诈他,好不容易掳来大量人肉,回去可以领赏,凭借积攒下来的贡献,再修炼一门秘术,到那时功法大成,如虎添翼,天下任由闯荡。
如何甘心就此放弃,连续半个月谨慎行事,每日戌时天黑之际才启程,半夜加快速度,紧赶慢赶,已堪堪抵达燕云山地界,居然出了这岔子。
到底是哪个混账王八羔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胆敢招惹朝廷怀疑,还引出西燕王张家这尊大佛来,这就是块硬骨头,清一色山文甲作为旗号,难道瞧不见?
心中长长吐了一口气,再骂是谁招惹的,也于事无补,当前之际应该考虑如何击杀,或者怎样脱身才行,剑气对准喉咙袭来,赌对方是否为试探,那叫做嫌命长。
“不管怎样,今日只有这杂毛小道士修为高深,打不过,还不能跑吗。”假小厮想到这,当机立断,柔劲击在邓厨子背上,惊骇欲绝中,飞翔高空朝姜北云撞去。
掌力打死这厨子轻而易举,偏偏不能这样办,柔劲击飞出去,既能阻挡也可迷惑身形。
“小王爷,救他先,我去宰了这人。”姜北云扯回利刃,施展梯云纵,半空右足尖轻点左脚,风随其后形成灵翅,巧如迅鹰,无形的力量使他轻松避开,侧身让立在后头的张圣勀营救,巧妙化解这局面。
张圣勀双腿微蹲,发力冲霄而起,胳膊环住惨嚎的邓厨子,半空朗声道:“众将士听令,八卦连锁阵困死此獠,切记,不必近身作战,灭魔箭射之即可。”再度一掌,把邓厨子轻推出去,于半空中打旋的往下掉落,安稳着地。
张圣勀并未停歇,运起真气施展步法,姿态肃穆威严,配合身着的蝉衣宝甲更显雄壮浑朴,雷音滚滚,朝姜北云身后赶去。
副官博宇动作迅速,立马反应过来,调兵遣将,精锐之所以是精锐,不光战斗力凶悍,这执行力强的令人发指,前后不过五息,起身上马一气呵成,嘶鸣顿起,急声呼啸,立即组成大阵,轰轰隆隆,扬鞭侧翼包夹,前方卫卒已经开始弯弓射击,短短几息嗖嗖声不绝。
假小厮腾跃而逃,听到后面吆喝,心知此计没生效,挥手就是大片符箓,赤芒火球,绿霞鬼齿藤蔓,黑光尸气钉,成疯狂姿态施展出去,还嫌不过瘾,掏出好几枚红丹丸,轰隆隆扔出,爆炸声四起,毒气,煞血,人仰马翻死伤大片。
“哈哈痛快,让你们以为大爷是好惹的。”假小厮疯狂举动,暗含挑衅。
姜北云闷头就是浊风喷吐,畅通无阻,携带呜呜声咆哮而去,有股罗刹架黑飙袭来的姿态。
风势其重无比,如同遭受锤击,假小厮嘴中微甜,借住震击力道飞出老远,不敢懈怠黑烟裹足,身形矫健敏捷,腾空距离十几丈远,翻腾舞动,提起一口气,半晌没掉落下来,冲在半空顶端时,反手狠戳左臂,大股血液冒出,刚开战,立马施展狠招,看来姜北云的追辑,给予他的压力太大,由不得不拼命,一心三用,奔跑,结印掐指,口中念叨法决,通通不落下,红芒于手中愈发高涨,赤霞照射下脸色狰狞无比,好比择人而噬的血妖。
一抬手,反身劈来,血色掌印脉络清晰可见,散发出恐惧气息,急促的啸音传来,尽爆发出蛇蝎嘶吼之意。
姜北云速度更快,保持风身追击,剑鞘外缠绕的缎带绑身,几枚纽扣存有灵性自动松开,左手持剑鞘,五指生风,急促旋转而起,频率高的吓人,漫天鞘影随着青光穿梭,化为一堵墙,两股力量顿时碰撞,炸于身前崩溃散去,化为丝丝血渍。
假小厮偏脑袋瞟了一眼,大惊失色,慌张喊道:“居然毫发无损,这怎么可能。”
眉头紧锁思绪惆怅,这赤云手,足足炼化七七四十九名阴年女子的心头精血,尔后又吸纳煞气,两两混合至污至晦,寻常对手根本不屑使用,谁成想这杂毛小道士,道行不高,却难缠的很,拿把剑鞘随意搅腾,就破掉此功。
咬咬牙,真元掌力猛拍胸口,一口精血喷吐而出,细碎的金芒现过很快又隐去,这是疯狂的招数,更是豁出去的招数,赤血煞云手,连续三掌,才消耗掉喷吐出的这口精血。
赤煞双绝知天界,血手气云万劫临!
今日哪怕成功活命,精血的消耗亦不是短期内能复原,指不定总坛还会招惹麻烦,被其他家伙偷袭,想到这,嘴唇丝丝血渍配合那煞白脸蛋,以及萦纡与周身的黑云,有股誓要遮挡这天的猖獗姿态。
假小厮猛咳几声,胸口干涸,肺部火燎冒灰烟,疼痛难忍,恶狠狠诅咒道:“看你此番怎么办,等我脱身,日后定要灭你满门。”
这攻势仿佛化做九幽血池,排山倒海迎面撞来,哗啦啦声响,姜北云速度飞快,眼看将要撞上,不敢大意。
多年前,道观外的大树下,师尊盘腿坐地,手持拂尘,摸了小姜北云的脑袋,含笑片刻,娓娓说道:“吾徒云儿定要切记,这邪魔之人,思维畸形难以琢磨,诡异狡猾,容易干出极端的事,好习恶邪阴寒之法,附加被动属性多为污秽毒煞,如针似胶,稍有不慎就会着了道,能不近距离格斗就切莫沾身。”
“师傅放心,我五岁了,才不怕呢,定会打过这些坏蛋,让他们哭鼻子,看我这招,天尊劲掌,喝哈。”小姜北云在石板上,对准骄阳,拳打脚踢,身体影子歪歪扭扭,有些踉跄,小胳膊小腿连连挥动,青草晃动间,证明着彼此的差距,仿若妖邪不是一合之敌。
师尊轻笑道:“不错不错,云儿有志气,来来来,先别折腾,休息会儿。”
小姜北云汗流浃背,双手扶住膝盖埋头喘大气,休息半晌,抬起头骄傲说道:“师傅我不累,我还能,一,二,三,我还能再打三刻钟。”数了半天,伸出四根指头。
师尊拂尘一挥,热浪吹拂,小姜北云发丝飘动,惊讶赞叹道:“哇,好舒服的风,太了不起了,师傅我也要学。”
“要学那就乖乖听话,为师还有事情交代。”师尊幻化只鸟雀,半空中徘徊。
小姜北云撞见此幕,欢呼几声,双脚轻轻点地,手臂高举跳起,想要抓取,目送鸟雀飞远,旋即回头说道:“师傅你可不能赖皮哦。”蹬蹬蹬跑回观内,拿起个小马扎,施施然走回坐好。
师尊瞧他正襟危坐,点点头笑了笑,缓缓说道:“如果邪魔之流,发现敌不过你,特别当他吐出精血的那刻起,代表彻底拼命,同时心底也盘算起撤退的念头,企图用这招缠住你,此时万万不可放松警惕,更不能畏首畏尾,需当机立断,施展最强法术,破了他的杀招,避免逃窜升天,留下祸根。”
“师傅,什么叫做祸根?”小姜北云浑身干爽,道袍挽起袖子,双手撑起红扑扑的脸蛋问道。
“祸根,就是放虎归山贻害无穷也。”
小姜北云眨巴眼睛,不解问道:“为什么要放虎呢,咱们抓来老虎,让它向牛大猪二学习,可以产奶喝呀。”
“这,这,这不同!”师尊略沉吟,支吾不言。
“师傅你说嘛,你就说嘛。”小姜北云扑上去,环抱住老道,撒娇不已……
………………
姜北云最强招数是什么,恐怕很难做对比,但当前的局面,距离相隔甚远,绸缪一击之下,让他道消身死,经过细致入微的观察,用这招才是明智选择。
想到这,姜北云眼眸里射出炽热的烈焰,豪情万丈道:“今日,当让众生见识你的杀伐之力。”
真气自下往上盘旋,袍袖挥舞,道服猎猎作响,此情此景如同仙神降世,手臂直伸,真元如华凝聚,内敛不显狂躁,灌注景震剑,其上顿起青濯濯光芒,明净升,春阳起,维系高絜之貌,荡尽世尘之感,骈手一指,景震剑如同流光‘咻’的飞出,尾焰顿起,大片气云浮现,风势变成飙洋,如大鹏展翅从星河而至,奔入九霄云外间,不把天戳破不罢休,势如破竹,霸道无匹急插而过,赤血煞云手毫无抵抗之力,大面积虚妄攻势,散而不凝聚,如何能防御飞剑穿刺威力,刹那间的青芒,天空为之变色,所向披靡,景震剑所达之处,一切障碍全被扫除,连连毁掉三道术法,皆为一击而灭。
假小厮察觉身后灵气涌动,没过得几息时间,转瞬间变为纯粹,血煞之气顿消,周遭驳杂无比,心寒胆落,如芒刺背,回头瞧见青芒袭来,无法反应的速度下,转瞬间击中腹部穿透而出,轻而易举,随着姜北云法决指引,景震剑青芒调转,二次功伐,直到击破胸腔再度开了血洞,疼痛感这才生出,假小厮神情迷茫往胸腹瞧去,手虚张开伸起,艰难指向姜北云,满脸不可置信的神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怎么可能会这样……”张嘴大口吐血,精气神流逝干净,浑身彻底无力,头似千钧重,无法抬起,宛若麻布口袋泄了气,没了支撑,眼神逐渐涣散,尔后瞳孔无华失去焦距,径直从空中掉落,砸在泥地上闷响,鲜血流淌汇聚成红泥塘,内脏皆破,裂散于四周,星星点点。
姜北云处于炼血化气时期,乃是洗涤磨炼,洒濯其心的阶段,此刻施展飞剑术,法子有些取巧,趁《巽风罡气法》的便宜罢了。
属于勉强施展,不然以此刻真元的浓度,无法跨越遥远距离,隔空杀人。
若使用运气的法子来驭剑争斗,需等到龙虎相交,清浊威压真元,晋升双气凝液才行。
想要彻底稳固,则要抵达淬元煅压阶段,才能运用自如。
直到汞存丹铸期,修为高深,完全有能力开山立派,当宗做祖后,方可利用意念御剑行事,到那时,剑随心动,心跟意动,意伴念起,念携天威,天助剑势,更具莫大神韵,气贯山河鹏云志,动轨杀人无嚣尘,千里之外,取项上人头易如反掌。
可不管怎么评价,胜负已定,说再多也无用。
人影窜动,姜北云嗖嗖几声,身姿俊朗立于尸体前,嗤笑道:“法剑连续二次透体而出,伤了肺肝脾胃肾,旋即被风劲雷霆搅得稀巴烂,如何能活!”
张圣勀在后头不远,瞧得清,看的明,心底直突突,暗中吐气,自语道:“好凶悍的招式,杀伐果断,这实力岂非当先能比?简直低估这道长的修为,运气驭剑,那是滔天杀招,幸好先前投降的快,不算得罪于他,要真如那些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桀骜不驯出口挑衅,这会儿死的该是自己了。”想到这,冷汗止不住往外冒。
副官博宇更是脑浆里打鼓,真害怕了,琢磨不对,反手来了两耳光,啪啪响,呢喃道:“居然胆敢用语言恐吓他,还敢和他犟嘴,我的个妈呀,这是博宇吗?”
听见风声,姜北云回头笑道:“快哉,快哉,小王爷你迟了几步,此獠已经伏诛。”
张圣勀打了个哈哈,哪敢言其他,干脆抱拳行礼,朗声说道:“道长年纪不大,这修为着实厉害,简单几招剑势,立马得手而归,圣勀佩服,敢问道长何处仙居,日后定要前来拜访,上门沾沾光才行。”
姜北云想了想,有股莫名的调侃味道,偏头笑道:“小王爷此话是认真的吗?”
“啊?”张圣勀讶然,尴尬之意一闪而过,心中暗道:“此话不是自己先前说的吗,这般快就还回来,果真报应不爽。”
论修为浑厚,张圣勀比不过姜北云,可论脸皮子厚薄,姜北云拍马也难以企及,再加上朝堂上厮混,对比公孙洪渊不要脸的德行,更胜一筹,毕竟格局高出不少。
张圣勀稍微调整,心头计较一番,不管对方述说,是否有揶揄之嫌,若真能结交成朋友,利大于弊,打趣一二何不可,脸色如初爽朗道:“比真金白银还真,实不相瞒,在下与道长也算不打不相识,性格方面难得的互补,相处不久,情自升,同塌……”
“多谢小王爷好意,不妨简单点,给些钱财,别附带情呀,爱啊之类的,我可受不起这些。”姜北云赶忙插嘴,再说下去都同塌牵手,促膝长谈。
“道长何意?”张圣勀简直跟不上这思维速度,这哪跟哪?
姜北云满脸嫌弃,偏过头,单立右手轻言道:“无量天尊在上,此话你需自行揣摩,方为正理。”
张圣勀瞧他那模棱两可,臭着个脸的德行,暗道:“方才所指为哪样?莫非……莫非以为本王子有龙阳之好?太荒谬,吾又不是俊俏小生,我呸,俊俏小生也不行,同样没那癖嗜,小娘子多好。”想到这里,轻摇头,居然不以为许的模样,张圣勀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打比喻,道长千万莫乱想,人生难得一知己……”
姜北云瘪瘪嘴,不屑暗道:“豪门子弟荒唐举动还少吗,尽弄些下三滥的路数,先灌迷魂汤,再伺机下手。”
不肯就范,义正言辞道:“不行不行,比喻也不能有,我警告你,脑袋里别瞎想,我可是喜欢女孩子的,你最好老实点做人,这比喻能胡乱打吗,贫道的身份名誉还要不要了,万一往后引起误会,哪家小姑娘因此与我闹掰,谁给我去解释去,到那时候,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那啥也是那啥,跳进怒江亦洗不清。”
张圣勀顿起休克的冲动,嘴巴翕动几下,脑袋嗡嗡作响,无力解释道:“道长误会,古有杵臼之交,患难之交,刎颈之交,相交易得,知已难求,不是那龙……”
姜北云没啥表情,走上前,嘴皮子利索,连连说道:“暂且打住,还越说越离谱,玩笑可不能乱开,小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去找别人吧,咱们不适合。”
抬手制止,示意这话题不必再继续,态度表明一切。
副官博宇跑来,瞧二人气氛诡异,摸不着头脑,用脚尖踢了踢假小厮尸首,的确死的不能再死,毫无生还可能,挠挠后脑勺,茫然问道:“三公子这如何是好,此人已死,岂不是线索全断了?”
张圣勀恍过神,这姜北云言语太犀利,居然被他给唬住,意味深长回道:“那你得询问道长如何是好,态度恭谨些,少说话为妙。”说完给个暗示的表情。
副官博宇贼精,领导的习惯谙熟于心,此刻默示,心领神会,顿时微笑不言语,吊儿郎当,真采用眼神的姿态来询问。
姜北云没做计较,满不在乎的表情,不屑说道:“我教你们武艺,难不成还要教你们,怎么出去找人打架吗?”
张圣勀,副官博宇面面相觑,今日感觉智商遭受碾压。
姜北云瞧他两那点出息,开口挖苦道:“有手有脚,不会自己想办法吗?笨死的吧。”
张圣勀扯了扯嘴角,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道:“为何今日不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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