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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灯光也比较暗，我抬头看向他的时候，恰好看到他的眼睛，很深的颜色也很明亮。
我琢磨不准他的意思，也听不懂他刚才重复那句话的语气。
“是。”我咬牙说。
明明比较暗的灯光，可是在我看来却是格外的明亮，脊梁骨的汗水把衣服都打湿了。
他的五官比例完美恰当，至少在我认识的人中算是上等的，原本一直冷漠着的脸，却带着几分的笑容。
好像冰山突然的消融，大地突然回暖。
他的笑容不是很大，只是嘴角上翘，弯腰靠近我，身上的气息也绕在我身边。
“那你说说看，证据是什么？”
他靠的我很近，声音也是沙哑，眼里似乎带着不加遮掩的兴趣。
我后退几步，身体却直接撞到了墙上，冷冰冰的顺着后背不停地蔓延。
“我希望您能帮我，不管诉讼费多少，我都会出。”
他靠着我太近了，说话的气息都像是缠在了一起，我所有的神经都绷紧，看着他的唇，紧张的等待他的话。
“我说，证据是什么，没有证据的话，你刚才的话我可以起诉。”他虽然嘴角有弧度，可眼里还是刚才那样沉黑黑的。
“有证据，这样你是不是能帮我？”我没想到他那么难对付，明明温文尔雅的样子，可比那些老狐狸还要难对付。
我避开他的视线，想贴着墙壁往边上靠一下，离着他远点。
可是谁知道，他的一只手直接放在墙壁上，恰好把我圈进去。
“不急，你先说说有说有什么证据。”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气息也像是凉飕飕的。
证据？我哪来的证据。
越是着急的时候，脑子越是一片空白。
我压住慌乱，笑了笑，从他圈出来的圈子里出来，“顾律师，我想您也不会想看到那一步的，起诉强奸的话，会不会对您的生活也有影响？”
他没说话，而是一直看着问我，看的我身上都不自在。
我每说一句话之前，都要仔细的斟酌一下，毕竟他是律师，擅长从别人的话里找到漏洞。
现在的对峙中，哪怕看着像是平等，可是我心里最清楚，我现在究竟是多么的心虚。
“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听到了刘季的声音，回过头看的时候，才彻底的松懈下来了。
如果还是和刚才那样对峙下去的话，我怕我是主动要认输的那个。
刘季走过来，看了我一眼，接着和顾何言寒暄，两个人像是认识已久的朋友，说话的语气也都是比较的熟稔。
“你们认识？”刘季这话虽然是问我的，可是却一直都看着顾何言。
我也看着他，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如果不是那晚上的乌龙，我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触碰到这样的人物。
“挺有意思的，你的员工？”他和刘季说话的时候，视线似乎从我身上扫过去，说出来的话也是意味深长。
一直到他离开的时候，我都没缓过神来，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太危险了，如果不是许向的关系，我一定会避着他远远地。
似乎一个不注意，就会被这个男人看穿了，很不舒服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刘季没问我今晚的事情，也没解释他去哪里了，我也没开口主动的说，毕竟这样的事情，也根本不知道从哪里说。
刘季和顾何言似乎是认识，刘氏分明和宏天集团合作，可今晚来的这个公司却是摆明了和宏天集团不和。
错综复杂的关系里，有一个个的线，可是每个线却都连不起来。
“你家在哪里？”刘季没回去，声音也听不出来异常。
我报了个地点，才试探的开口，“那明天我是不是能去实习了？”
他一直没给我答复，如果一昧的等下去的话，可能等到地老天荒，也等不到他来主动的帮助我。
“你搞砸了我的事情，现在还问我能不能去实习？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说话很随意，声调也不是很重。
今晚的事情他果然知道。
也就是说天讯的那个赵总说的也是真的，刘季是故意的离开的，不过他却没说刘季为什么离开。
刘季一直都是以利益为主，和他表面的良善截然相反的是他的本质，冷血利益为主，从来不会有所谓的同情心。
“可今晚您不也没打算和他们长久的合作下去吗？”
我早就知道了他的性格，倒也没有多少的失望，而是稳住气息大胆的猜测。
反正现在我一无所有了，如果搏一把的话，指不定就会成功。
车子猛然的停下，不过却不是在我的家门口，而是离着我家还有两个路口，他语气比刚才还要沉，“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和他们合作，我可是要准备和他们联盟，对付我姐夫的公司。”
他的话半真半假的，不能全信。
现在他告诉我这些，尤其是涉及到公司最深层的内部机密，应该是想要试探我，看看我到底知道多少。
我心脏也在不停的跳动，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才略微的平息。
“您打算换家公司合作，然后吞并天讯公司。”其他的我还不知道，不过今晚听着他们的对话，加上刘季的态度，大概的能猜测出来这点。
刚才天讯公司的赵总一直督促着进行下一笔合同，可是刘季却一直没说话，很显然能看出他现在的态度，并不是那么的热衷于合作。
可是偏偏天讯又知道刘季家里的事情，那么可能之前两个公司合作过，一起对付他姐夫的公司，可是不知道哪种原因，他又改变了主意，但和天讯的人没有直接说开。
不合作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暂时不合作，第二就是拖延，等待机会吞并，或者是实施其他的计划。
“嗯，继续说。”
我每句话都斟酌了很久，毕竟很多事情，我都是之前听许向说过一点，加上今晚的谈话，才估摸出来的，指不准哪句话就说错了。
“所以，林雅拿着的证据，是您想要除掉天讯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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