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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这些毛病，饶是san也有些忍不了了，语气流露出不悦：“程轻语，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任性？杨导都已经等我们好久了，你却忽然说不去了？”
“我现在有事你没听到吗？”程轻语冷声驳斥。
“……”san看着她脸上的怒容，只觉得心里一阵烦闷，懒得再与她理论，直接扯开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
围绕着周边走了一圈，san才意外看到前面不远处坐在车里的方靳铭。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联想到这是叶阑珊的公司和刚才程轻语异样的反应，心里隐隐约约也猜测出了什么。
莫非，她是因为看到了方靳铭，才忽然改变主意的？
又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看到叶阑珊从公司里面走出来，直接去了方靳铭那边。
方靳铭下了车迎接她，两人站在外面，说了一会儿话，期间面色和悦，还有几分笑意，随后便一同上了车。
他们要离开公司，势必会经过她们停靠车子的这边，san忙转身，重新上车。
程轻语冷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跟上他们。”
san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刚才和她一起离开的那个男人是方靳铭吧？”
“嗯，是他。”
“……”san没再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那是方靳铭，那她便也知道，程轻语为什么不去拍摄场地，而是选择跟踪他们了。
车子一路行驶，在市中心的一家茶楼停下。
方靳铭停了车，下车跟叶阑珊一同走进去，san随后也把车停下来，侧首看向身边的女人，问：“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程轻语盯着茶楼入口，冷冷笑了几声，没有回答。
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拿着包下了车，随手拦下一个人，指着叶阑珊和方靳铭的背影，说，“小姐，麻烦您帮我拍几张他们在一起的照片，谢谢。”
说完，从包里找出钱夹，抽出一叠百元大钞递过去。
“这……”被她拦下来的女孩子似乎有些为难。
程轻语见状，也不多说什么浪费口舌的废话，又从钱夹里抽了几张钱。
到底只是拍几张照片而已，又不是做什么违背伦理的事情，加上在金钱面前的巨大诱惑，那女孩子终究是答应了下来，“那好吧。”
“谢谢。”程轻语说了句，想了想，又附加道：“拍清楚他们的脸，如果他们期间有什么亲密的姿势，一定要拍下来。”
女孩点点头，“好。”
说完，接过她手里的相机，朝着茶楼入口走了过去。
程轻语回到车上，发现san一直用奇怪的目光盯着她，唇角微微抿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抬起眼帘，回看过去，脸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问道：“看我做什么？”
san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轻语，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人。”
她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回国之后，一切都变了，原来的那个程轻语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程轻语。
“呵……”
她讽刺的笑了一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
……
这个时候，茶楼里的客人也不算很多，经理听下面人汇报说方靳铭过来了，亲自下楼来迎接。
带着两人走到楼上的包间，然后吩咐侍者将水果和茶水送上。
叶阑珊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拼盘内的水果都是以前她爱吃的，茶也是她喜欢的白茶。
安置好一切之后，经理才退出包厢，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叶阑珊在他的对面坐下，目光略过四周，问了一句，“大厅里不是有空位吗，怎么还来包厢？”
“你现在身份特殊，加上之前的事又闹的满城风雨，难免会有记者尾随，做事还是小心点好，免得到时候又被记者抓拍到什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有关切不假，但也或多或少的，带着几分自嘲。
叶阑珊何尝听不出来，当下觉得心生尴尬，有些不知说什么。
方靳铭见她尴尬，也不再多说这个话题，转而换上轻松的脸色，说：“跟你开玩笑呢，别胡思乱想。”
然后，他也跟着坐下来，将果盘和一些小点心推到她那边，“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叶阑珊小声回了句，目光微微垂下去，“靳铭，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终归是难以启齿，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方靳铭没有回应，又重复说了句，“先吃吧，吃完了我们再慢慢谈。”
说着，从点心盘中取出一块小点心，递给她。
叶阑珊接过来，却没有吃，又放了回去，抬眸看向他，眼里有着少许的固执，“我真的不饿，我想先跟你谈谈。”
“……”
方靳铭看着她眼里的倔强和执拗，沉默数秒，终究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同一时间，心里莫名的划过一丝酸涩。
她的性格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来都没有什么变化，偏执而倔。
“是关于你们公司最近招标事宜的事情……”她犹犹豫豫的开口，声音很低，且很小，不仔细听甚至都听不到，“我舅舅想要投标，又担心竞争对手太激烈，所以让我跟你说一下……”
方靳铭有些诧异，“就这个？”
见她这么为难，他还以为是什么特别麻烦的大事。
“我觉得这样不公平……”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舅妈亲自找我，我又没办法拒绝……”
在她看来，这已经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了。
招标如果内定，那对其他人来说，毫无公平可言，而且招标事宜现在应该是他爸爸做主，他能不能帮上忙，也说不准……
想着，叶阑珊忽然又有些后悔。
如果是别的事，那赵丽珍亲自来找她，她自然会答应，而且毫无二话，可这样的事，如果最后方靳铭答应了，而且真的成了，那对于其他人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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