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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咱们心知肚明，如果说出来不但可能撕破脸，面子上没那么好看，说不定还会节外生枝，发生许多咱们都不愿意看见的事情，你说是不？”
栗雅芳沉默了，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道：“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你是从什么地方怀疑我的？”
我撇撇嘴，颇为嘲讽的说道：“从一开始你就把我们两个当傻瓜耍，甚至你明知道你没有被鬼缠身，而当我说鬼缠身三个字的时候，你还马上认同了我的说法，不得不说，你的演技确实很好。”
栗雅芳辩解道：“我已经被韩老狗的人骗过太多次，所以我不得不防着你们。”
我哼笑道：“防着？你是故意把我们引过去的吧？最起码在这件事情上韩老狗就比你聪明的多，你编了一整套谎言，所以只能用谎言不断的掩饰下去，而韩老狗最起码跟我们说了几句实话。”
其实我心里也闹不清楚栗雅芳究竟是站在哪边的，只能用语言不断的试探，然后再一点点的整理推测。
栗雅芳歪了歪脑袋，“韩老狗能有什么好话？”
我撇撇嘴，“就是那天你昏倒的时候，我和方博收拾掉了那个附在你身上的自称安卓文的家伙，如果不出所料，那应该是假的吧，那个一直隐藏的很好的才是安卓文。”
安卓文之前才害死牛大伟，那我们之前收拾掉的自然就不是他了。
栗雅芳道：“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你也说了，我那时候昏迷了。”
“对，你确实昏迷了，但在昏迷之前，你就已经预定好了要昏迷的戏码了。”
我刚说完，方博就插话道：“你是说那个安卓文是她伪装的？这不可能吧，当时我们可是亲耳听到说话的是个男人，还有我灭掉的那个鬼可不是假的！”
我点头道：“我没说是她伪装，而是她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些，甚至我们俩也是她故意引过来的。”
方博不明白我的意思，我问道：“你忘了韩老狗的话了？”
他皱眉道：“你是说韩老狗没骗我们，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应承道：“半真半假吧，韩老狗到底是不是见色起意我不知道，但是安卓文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我们早就知道这个单子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不是吗？”
我继续讲述道：“我们应该是所有的人里面最幸运的，又是最不幸的。”
我们的幸运在于我们没有在第一天就着了栗雅芳和安卓文的道儿，我们的不幸在于本来只是一个小单子，结果现在我们俩深入虎穴。
“就这些？我可没发现我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你说的还是你的一面之词。”
栗雅芳对我的话不置可否，确实我没有说出任何有理有据的东西。
我微微一笑，“最简单的证据就在这里呀，你说你把你婆婆送回来了，可是你婆婆呢？”
栗雅芳的脸色微微一变，我继续说道：“而且你说你是在你家里出现闹鬼的事情之后才把你婆婆接过去的，可我怎么听别人说你婆婆早在几个月以前就去长安了？”
说起这个，方博也有话要说，他指着栗雅芳的鼻子，“你们两口子都不是东西，你们在长安好歹也是混的可以了，都买了房子了，可你看看你婆婆这是住的什么地方，这是人呆的地方吗？”
栗雅芳没有辩解，跟其他的事情比起来，孝不孝顺似乎已经显得无关紧要。
“还不准备说实话吗，你跟安卓文到底在图谋些什么？我刚才说错了一点，你并没有全部骗我们，你跟安卓文在一起确实是被他胁迫的，所以你还要助纣为虐到什么时候？”
根据方博的调查，栗雅芳在这一点上并没有说谎，所以我觉得她很有可能是被胁迫的，被安卓文抓住了什么软肋。
栗雅芳长叹了口气，轻轻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确实，他说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他……”
她说到这里，嗓子眼就跟卡住了一样，怎么也没办法把后面的事情说出来。
方博急忙道：“他就什么？你倒是快点说啊！”
栗雅芳眼睛里面逐渐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好像看见了极为可怕的事情。
我回头看去，什么都没看到，但是早早点燃的香产生的烟气突然开始朝着某一个方向飘去。
烟气并没有勾勒出人的形状，而是如同遇到了深渊一般，消失于无形。
“他来了！”
方博警惕起来，铃铛和手鼓全都抓在手里。
我往后退了一步，从背包里面摸出一根红香，取代之前点燃的白香。
我做这些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任何奇怪的事情，似乎对面看不见的那个家伙压根没把我做的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红香的烟气徐徐上升，同样飘向刚才的地方，这次没有消失，终于勾勒出对方的形状，那是一个人影，看起来跟普通男人差不多，一米七多的个子，身材偏瘦，跟我们了解到的安卓文的体型差不多。
“安卓文！”
我叫了一声，对方没有任何表示，站在那儿没有任何动作。
我想起之前王教授出现的那次，好像百里晴把香灰撒到地板上，就出现了王教授的名字？
于是我也把香灰掏出来，均匀的撒到地面上，随着烟气越聚越多，脚底下的香灰终于有了动静。
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用手指扒拉着那层香灰，然后缓缓地写出三个字——牛大伟。
这个情况可把我吓了一跳，按照剧本出现的这三个字不应该是安卓文吗，怎么就成了牛大伟？
而且牛大伟昨天晚上才死啊，那之前在栗雅芳家里出现的看不见的鬼影子又是谁？
那只看不见的手还在继续写着字，我强忍着发麻的头皮继续看下去，后面写的几个字是鬼市、万……
“万”后面那个字刚写了一个点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一冷，那个点之后再也没有出现任何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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