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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 糟心的寿宴。”白二哥也拿起桌上的一个香蕉, 懒懒地往身后的太师椅上一歪,两人面对面啃水果。
“那我去吧, 我们兄弟俩总得去一个,也算给郡守老头个面子了, 二哥你就留在这儿好好休息。”
“不行。”虽然头一回被弟弟护在身后,令白二哥有些高兴, 但他还是马上拒绝了, “这次寿宴可能会有危险,我手下的探子打听到最近山寨里有大动作,猜测他们是准备铤而走险, 派人混进府城来刺杀郡守,而郡守夫人五十大寿不仅集聚各路达官贵人,且人多手杂,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没事, 一出乱子我就找机会溜走,他们的目标又不是我, 保全自己还是很容易的。”白景阳眨了眨眼睛。
确实,毕竟白家一门都是老虎精,一般的人类还真伤害不了他们。
“那你一个人去千万不要大意, 就算真有人闹事, 把郡守那老头抓了, 也是他自作孽, 命中注定有这一劫,不用好心去管他。”白二哥仍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好的,二哥。”白景阳乖巧地应道。
片刻后,白二哥给传来了两队肌肉虬结的精壮士兵,派给执意不用二哥陪,“孤身一人”赴宴的白景阳,责令他们一旦寿宴出事,立刻带着小少爷撤退,一根毫发都不能伤到。
转头,他又开始叮咛白景阳,并企图说服对方答应让自己一起去,然后被不留情面地拒绝。
第一次见识到号称军中恶虎的白二哥这么婆婆妈妈一面的两队士兵齐齐打了个寒颤,站姿愈发笔直僵硬,刚毅沉默的脸孔因抗拒而散发着肃杀之气。
一直到郡守府的寿宴上,士兵们仍未从那股恶寒中恢复过来。他们护着小少爷,犹如两队气势恐怖的罗刹,开山分海而来,误打误撞吓退了一众原本打算上前跟白家最受宠的三公子搭讪攀关系的宾客们,让白景阳得以落得个清净自在。
寿宴还未正式开席,白景阳先将已准备好的寿礼交给一旁的管事,在跟郡守老头打过招呼后,找到自己上席的座位,百无聊赖地坐着等待上菜,今晚唯一能引起他兴趣的恐怕就只有寿宴的菜色了。
白景阳身后杵着几个人高马大的肌肉士兵,暗地里还隐藏着一堆暗卫,负责保护和警戒,偶尔有那么两三个胆大的,刚一凑近就有种隐隐有种不寒而栗,被人全方位无死角死盯的感觉。
坚持没两句话,就冷汗津津地告退离开了,不多时,本应众星捧月,接受一堆阿谀奉承的白景阳,现在身边已是门可罗雀,无人敢靠近了。
白景阳对这种安静的,不用应付过多无关紧要之人的氛围十分的满意,就着杯盏里清冽可口的花酿浅酌细品。
郡守府的后院,这次寿宴的主人郡守夫人给女眷们单独安排了席面。
现在一群花儿般娇艳的千金小姐们正一同说着恭贺的吉祥话儿,表面看起来其乐融融的,将老寿星哄得是眉开眼笑,满面红光。
而向来是人群焦点的阿宝这次却独坐在僻静的角落,柳眉微蹙。
少女情思多烦忧,自从阿宝及笄之后,家里时不时就有上门前来求娶之人,周围跟自己有关的话题多半也都是婚嫁,甚至连自己的闺中密友都明里暗里地跟自己打探是否已有中意对象。
或许是太过受到父母的疼宠,家中也没有姨娘或是庶姐妹这些糟心的存在,阿宝对于出嫁是一点期盼之心都没有,隐隐有些抗拒的。
但说到未来夫婿,这个年龄的少女心中难免都是有些朦胧憧憬的,阿宝自然也希望能嫁给一个英俊有才华的男子,最重要的是能和自己父亲一样深情专一,只疼宠妻子一人。
因此在碰上孙子楚之事后,阿宝心中又是惊恐又是纠结。
刚发现房间里多了个陌生男子的生魂时,她确实是非常害怕的,但对方表现出一副比她还迷茫的样子,言语间又异常地爱慕自己,在傻呆呆尝试了几次找不到回家的路后,便只好暂且寄居在她的闺房里。
两人朝夕相处了几日,阿宝发现这孙子楚确实是个颇有真才实学之人,虽然平时一副书呆子模样,被戏弄了也不生气,但在治学策论方面却极为认真,严慎求实,虚心好学,且有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各方面都符合阿宝对自己未来夫婿的设想,只除了一点,就是这孙子楚家境过于贫寒,她父母一定不会给她考虑这种条件的穷书生。
为此,阿宝十分烦恼,不知该继续放任自己的感情,还是及时止损,狠狠心拒绝。
于是,在钱道婆上门来招魂时,她主动将人带进自己闺房,想着不仅是为了孙子楚的生命安全,更是为了能看清自己的内心,两人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虽然考虑的时候是这么的冷静,但在孙子楚生魂归体后,阿宝又忍不住伤心起来,她心里清楚因为两人之间的门第差距,在一起的机会十分渺茫,而自己不过是一寻常的闺阁女子,做不出违背父母,甚至私奔这样离经叛道之事。
想到这儿,阿宝变得郁郁寡欢起来,连着几天寝食难安,直到父母费尽心思,求了白家三公子上门来给她治病,她这才明白了二老的苦心,重新振作起来。
然而刚出家门散心,就碰到了在路边痴痴守候的孙子楚,阿宝又一次心神俱乱,搅得她一池本就不平静的春水,再度波纹荡漾。
阿宝心想,那孙子楚竟然如此痴心于自己,会不会上门来提亲呢?
只要他来,就算爹娘再如何看不上,自己也会鼓起勇气据理力争。
家境贫寒又如何?她相信以孙子楚的才华,十年寒窗定能一朝高中,光耀门楣,到时候也就不存在什么配不配得上了,爹娘也会对他另眼相看。
可阿宝却万万没想到,这还没过几天,孙子楚竟变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五.彩.金刚鹦鹉又找上门来了。
金刚鹦鹉口吐人言,对阿宝倾诉他的爱意,声称想日日陪伴小姐身边,永不分离,这样他的心愿就满足了。
阿宝又气又是好笑,反唇相讥道:“你我现在是人禽不同类,又怎么能在一起呢?你现在既然变成了鹦鹉,我们就断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我早晚是要出嫁的。”
金刚鹦鹉顿时哑然,瞪圆了眼睛,张着鸟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会,他又支支吾吾道:“那如果我变回人呢?小姐可愿,愿意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嫁给什么人,将来和谁在一起,可不是自己私相授予说了算的。”阿宝垂着眼打断了鹦鹉孙子楚的话,瞟也不瞟对方一下。
鹦鹉孙子楚顿时愁得原地团团转,以他目前狭小的脑容量还不足以思考这样复杂高深的问题。
又过几天,还没等他理出个思绪来,阿宝就接到了郡守府下的请帖。丫鬟玉儿对鹦鹉孙子楚并不设防,令他听到这是郡守夫人为了给她大孙子相看亲事所办的宴席。
于是单蠢易怒的鹦鹉立马吃醋闹腾起来,就这样,硬是吵着一块来了。
“阿宝,你这只金刚鹦鹉长得可真漂亮。”
突然有个小姐注意到玉儿手里拿着的鸟架,出言打断了阿宝的沉思。
“是啊,你们看它的羽毛,就跟抹了珍珠粉似的油光润泽,居然有五种颜色呢。”
“阿宝,不如拿给老夫人瞧瞧,它多招人喜欢啊。”
“这……”阿宝有些为难。
“羽毛漂亮有什么用?这种鸟得会说话那才叫稀罕。”一向跟阿宝不对盘的王小姐带着她的跟班们走了过来。
“就是,光长得好看的哑巴鸟,还是别拿来现眼了,万一这直肠子在老夫人面前丢了丑,多脏多不吉利啊。”
“胡说,我们小姐养的鹦鹉可聪明了!会翻跟斗,还能聊天!”贴身丫鬟玉儿忍不住站出来为小姐争辩。
“玉儿!”阿宝使了个眼色,让小丫鬟退下,她躲在角落就是不想出风头,更别说利用鹦鹉来引人注目了。
“哟,这丫头可真够牙尖嘴利,还挺忠心护主的,吹牛皮的瞎话是张口就来。”以王大小姐为首的几个仍不依不饶,说完还齐声娇笑了起来。
如果阿宝这鹦鹉真拿得出手,会讲人话,她早就去老夫人面前献宝了,不然带来干嘛?王小姐等人都是这么想的。
“丫头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原本被一群小姑娘哄着赏花的郡守夫人听到这边的笑声,便拄着桃木拐杖循声走了过来。
“老夫人,阿宝妹妹说要给你看鹦鹉表演呢。”
“是啊,听玉儿讲阿宝姐姐的金刚鹦鹉不仅会说话,还会杂耍呢。”
几个尖酸刻薄的大小姐们齐齐变脸,瞬间换上一副温婉和善的面孔,说的却是满怀恶意的勾害之言,如此表里不一,倒也真不可谓不神奇。
阿宝一脸为难:“老夫人,这……”
“嘎,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嘎!”
鸟架上的五□□刚鹦鹉突然自己跳下来,在半空中表演了几个回旋飞舞,绕着郡守夫人口吐人言,最后落在老夫人手臂上,歪了歪头,亲昵地轻啄了下她的手心。
“好好好!”老夫人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阿宝真是聪慧能干,咱府城顶顶出色的姑娘了,连养的小鸟儿都能驯得这么通人性。”
她被鹦鹉孙子楚开怀大笑,对阿宝连连夸赞道。
周围几个原本等着看笑话的,这下却真的是变了脸色,明明极为难堪,却还不得不违心地出几句赞扬的话来,简直打脸啪啪啪。
又过了一会,正式上菜开席了,众人恢复齐乐融融的美好景象,宾客们举杯共祝老夫人福寿安康,吉祥话跟不要钱似的,你说一句我接一句。
宴席前的台子上,府里还安排了戏班子,来给众人表演助兴,有唱戏有杂耍。
穿着鲜艳戏服的戏子们一个个登场,有舞刀弄枪的,也有戴着傀儡面具的,呼啦啦一群人走上台。
“这人是不是上的有点多啊?他们这是要唱哪出戏?”一个小姐疑惑道。
“诸位小姐夫人们。”
一个身穿将军戏袍的男子突然走向戏台前方高声道,他似乎是个极有表演欲的人,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表情显得很愉悦。
只见他露出满口森白的牙齿,缓缓展开了一个几乎快咧到耳根的充满恶意的笑容。
“下面,我们要给表演的曲目……我给它取名为《游园惊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当家的真有才华!!”后面那群“戏子们”哄然大笑,犹如一群嗜血的饿狼闯进了羊圈里,面对里面软绵绵、毫无抵抗之力的漂亮羔羊们恶意地戏弄。
“咕噜咚”,两个血淋淋的人头被丢到桌上,血水混着被溅起的汤水流得到处都是。
现场沉默了一瞬间,继而就像一滴水落进了滚烫的油锅里,瞬间炸了开来,这群最多只学会口蜜腹剑和各式宅斗技能的贵族小姐们哪曾见识过这种恐怖的画面,她们顿时像真正十几岁的少女受到了惊吓,一个个崩溃地尖叫出声。
有大哭的、摔倒的、站起来想逃跑的,一时间场面变得极为混乱。
桌上的珍馐美馔变得犹如扭曲的毒虫走蛇般令人惊惧不已,而那两颗睁着眼死不瞑目的人头,正是原本属于外面守园侍卫的。
显然,这个时候外面把守的人都已经被这群假戏子们解决掉了,整个宴会庭园为他们所控制,而郡守正在前面宴请男宾们,距离太远,短时间里还察觉不到。
“把那老婆子给我抓起来!”被称为三当家的男人准确地指着郡守夫人道,毕竟在场的除了年轻小姐们,就只有她一个上了年纪的穿得最奢华贵气,又被捧在主位上。
“是,三当家的!”
这群伪装成唱戏杂耍混进来的,正是白二哥之前提醒白景阳注意的山寨匪徒。
郡守府家养的仆妇们苍白着脸,将郡守夫人围在中间,一边用余光打量逃跑路线,却发现前后两个出入口,都被提着刀的匪徒们给堵住了。
眼见无路可逃,这群娇滴滴的贵族小姐们便像鹌鹑似的,哆哆嗦嗦挤作一团,玉儿也赶紧拿着鸟架紧紧贴在阿宝小姐身边,时刻警惕。
三当家先跳下来,一手掐住一个挡道的小厮,另一手用匕首残忍地将他割喉,然后像丢垃圾一样随手扔掉,其余匪徒们给跟着从戏台上一跃而下。
这群缩着脖子的大小姐们在看到小厮脖子上的鲜血喷出来那一刻,一个个都快吓破胆了,有苍白着昏倒的,也有呕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这群早有预谋的匪徒们计划先擒住郡守夫人,再冲到前面去威胁郡守,最后找机会把两人都砍了,令整个府城陷入无人管治之状,这才方便他们浑水摸鱼,甚至拥护首领符俊风,自立为王。
穿着戏服的匪徒们一拥而上,十分粗暴推开围在郡守夫人身边的仆妇们,有几个还被推撞到桌角、石凳上,撞得头破血流,看起来十分可怖。
等终于抓住郡守夫人后,这些目无法纪、胆大妄为的匪徒们甚至还七手八脚,扒光了老夫人身上琳琅的珠宝首饰,连耳朵上的一小粒金珠都没能被放过。
被上下其手的郡守夫人哪曾想到在自己的五十寿宴上,竟会受此奇耻大辱,简直恍如一场噩梦,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算了。
“三当家,这几个皮鲜肉嫩的大小姐长得可真漂亮,不如咱们也一同掳回寨子里去?”
有两个獐头鼠目的匪徒垂涎地盯上了几个最漂亮,身家地位最高的贵族小姐们,其中正有王小姐和阿宝几个。
这话一出,两个体虚娇弱的小姐立马吓得晕厥了过去。
三当家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谁让你们随便摘这老婆子首饰的?老大说了,我们得严格遵守他制定的寨纪军规,不能像强盗那样滥杀乱抢,而你居然还想掳小姑娘回寨子里,是想让老大打死我啊?”
“啧,我们这算什么绿林好汉,过得也太憋屈了,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还真不如老子当初做强盗的时候,来得逍遥自在呢。”被三当家责骂的匪徒不悦地嘟囔道。
三当家敲了他一记脑壳:“闭嘴,少废话,赶紧解决完,我们得去前面宰那郡守老头了。”
只可惜,对方晕得很彻底,一点反应都没有。
“唉,这可如何是好?”白景阳叹了口气,利落地从对方身上跳下来。
这座山还在不断地震动,到处都有地陷坍塌,继续留在这里肯定不安全。
想了想,白景阳决定先把他搬去安全的地方再说,好歹已经阻止了对方自杀不是吗?
“吼~!”白景阳将自己变大了近乎十倍,站起身抖了抖颈边不存在的鬃毛,忍不住仰天大吼了一声,心里觉得自己实在是威武极了。
然后,他叼起晕倒的玄卿,甩到自己宽阔的后背上,颠了颠,确定人不会掉下去后,心情愉悦地向山脚下跃去。
到达山脚后,为了避免震波,他特意多跑了三五公里,找到一处还算干净的山洞,赶跑里面的熊瞎子,抢过来临时征用。
这头快成精的黑熊显然是个惯会享受生活的,洞里干燥整洁,几乎没有蛇虫鼠蚁,满当当地还堆放了小山般的蜂巢蜜块,外面任何一头熊见了,都会觉得是天堂般的地方。
为此,洞主人被赶走前,估计是以为自己辛苦攒的珍藏要不保了,流着泪发出了声声凄凉的哀嚎。
事实上,白景阳对他的宝贝蜂蜜并不感兴趣,他看中的是山洞中间的那堆干草。
把背上晕迷的男人放在干草堆上后,白景阳直起身变回人形,打开系统面板,发现任务完成度却仍然是0。
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已经将人救下了啊,难道是……
白景阳掀开男人的眼皮,看了看,又扒拉开他紧闭的双唇,检查了下舌苔,最后抓着一只手开始把脉。
这是个受了重伤的男人,体内气血凝滞,经脉阻塞,情况称得上极为糟糕。
总的看来,应该是在打斗过程中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却没有得到及时治疗,所幸他的身体底子应该非常强壮,换作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的伤,他拖了这么久,不仅没死,竟是缓慢地修复了一部分。
“真肉疼。”
白景阳啧了一声,从系统空间匣里取出一个白玉小瓶,里面是他根据当年那颗十全大补丸研制的白氏秘制大还丹。
如果他估计的没错,应该是要把这人的伤治好,才能算完成主线任务。
十全大补丸炼制材料极其珍贵,因为缺少了几味关键药材,白景阳不得已改进创新了这个丹方,找到了合适的替代药材,成功炼制出了新的丹药。
白氏秘制大还丹的功效虽然还比不上十全大补丸,但在补气血和治疗内伤方面,还是极有效果的,但身强体健之人吃了,却是穿肠毒.药,瞬间补到七窍喷血而亡。
这要拿到外面去,绝对会被视为神丹,不仅千金难求,且万人争抢,惹出一阵腥风血雨。
因此,比起给人看病诊治,其实白景阳在炼药方面更有天赋。
白玉小瓶里总共就三颗,下一次炼制,还得等他院子里那株十年份的紫芝草开花,才能凑足材料,所以现在拿出一颗来救人,他还是有些肉疼的。
但想起完成主线任务后,能得到的丰厚奖励,白景阳顿时也就觉得这算不得什么了。
不再继续犹豫,他倒出一颗朱红色闪着微光的小药丸,塞进男人的嘴里,药丸入口即化,很快化作一股热流,涌进男人的四肢百骸,以神奇的速度修补起体内的瘀堵暗伤。
“咳咳……”玄卿咳出了几口黑色的污血,不仅没事,反而觉得胸口一阵畅快舒服,仿佛压在伤口多年的巨石被人一点点搬开了一样。
其实刚才昏迷的时候,他并不是完全失去意识的,强大意志力和戒备之心,令他强行留有三分神智,一旦察觉到杀气或是恶意,绝对会被他三招之内反杀,毕竟当年威震八荒的玄卿大帝不是浪得虚名。
但这份警惕心却一直没有派上用处,他感觉到自己被驮上一片柔软而温暖的毛毛里,简直如在云端,忍不住想要幸福地打滚,当过了会被换到干草堆上的时候,他心里不可避免地涌起强烈的不舍和失落。
没错,玄卿大佬其实是个隐性的绒毛控。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一股失落的情绪,嘴里就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塞进了一颗小药丸。
这颗药丸一入口,玄卿就感到了它神奇的疗效,不舍得继续浪费在小伤口,他调动妖力将分散的热流全部引向他后背位置,那个最严重的伤口。
令他欣喜的是,原本溃烂无药可救的疮伤竟得到了控制,不仅不再蔓延,还有了明显愈合的趋势,只要能控制住这个伤,他身上其余的问题也就不足为虑,一身磅礴的妖力也基本能够正常使用。
于是,玄卿悄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白衣少年,正在为他忙前忙后,点火烧水煮药,手忙脚乱的样子,笨拙又可爱。
只一眼,玄卿就觉得莫名地吸引,少年的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肤白如凝脂,明明是极艳丽的容貌,眼神却清澈见底,像个不谙世事的懵懂稚儿,矛盾的气质糅杂,令他几乎挪不开视线,心脏也开始奔放地乱跳。
“啊,你吐血了!”
少年看到他吐血,显得有些慌张,急急忙从一旁的小包裹里抽出一条蓝色方巾,冒失失地冲过来,给他擦拭嘴角。
玄卿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却没忍住又吐了一口污血,染上黑血的半张面孔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担心会吓到面前这个善良又单纯的少年。
却没想到少年看见后,不仅没怕,反而松了口气,宽慰他道:“没事没事,把体内积淤的污血吐干净,身体还能恢复得更快些。”
玄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能忍住身体的保护机能,再次疲惫地昏睡了过去。
“真是体壮如牛啊。”白景阳随意地帮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说实话,这么重的内伤,对方还能这么快清醒,真是吓了他一跳。
白景阳用石锅煮了点热水,给昏睡的伤患擦了擦,做了些简单的护理,又捡了把艾草,在洞口、四周角落里熏了熏,毕竟是野外的山洞,就算是个快成精的熊瞎子住的,还是比不上有钱人的高门大院干净整洁。
古人认为熏艾草可以避邪驱瘴,保佑人们平安康健,实际上是因为艾叶发出的烟气有抗菌杀菌、抑制病毒、解热镇静以及防蚊虫等的功效,在野外简陋环境下,还是很有用处的。
做完这些后,确定男人的伤患不会再恶化,白景阳放心地走出山洞,远处的黑色大山还在不断开裂崩塌,时不时有火光冒出,看样子山体就快面目全非了。
白景阳看了一会,心里无端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像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咕噜”干瘪的小肚子恰逢其时地发出一声肠鸣,白景阳甩了甩头,暂且抛下那份莫名的不安,进洞把石锅和自己的小包裹搬了出来。
点燃柴火,先热个锅,然后他从小包裹里取出两个松软的白面馒头,里面夹了好多块上等熏肉,是府里的厨娘在他指点下做出来的新式吃法,方便又美味,特别适合厨艺不佳的人外出时携带。
在野外,往往风餐露宿,没有酒家或茶馆,对于一个不会做饭烤肉的人而言,真的很难熬,即使能打到山鸡野兔,费劲半天功夫,做出来的东西半生不熟,血渍呼啦的也很恶心。
于是,白景阳就想到了这法子,冷的时候能当干粮,热一下味道就更好了,心满意足地把两个热好的夹肉馒头吃完,吃得满嘴油汪汪,肚子里暖洋洋的饱腹感更是让他舒服地犯起了困意。
软软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一滴生理性盐水,白景阳摇晃着向前走了几步,最后趴在一块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光滑圆石上,忍不住决定小眯一会。
吃饱就睡,真是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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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强大的血肉……”
“好像要,全部都是我的……嘻嘻……”
“吃掉他,吃掉他我就能变得强大……”
“趁着他虚弱,趁着他昏睡,吃掉,吃,吃……”
睡着的白景阳并不舒服,身上觉得一阵阴冷,仿佛阳光瞬间被乌云遮挡,周围更满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像被无数贪婪邪狞的目光注视着、觊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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