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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距离新闻发布会还有一天的时间。
杨氏的负责人早早来到，和王总监在会议室聊了不少时间。
褚笙也没闲着，又和策划部核对了一些流程，接着就到这间会议室门外等待。
两个小时之后，讨论会结束。
会议室大门打开，当先走出来的，是一袭笔挺西装的冷肃男人。
席默卿瞧见她，目光怔了下。
褚笙下意识地翘起嘴角，冲他邪魅地笑着。
席默卿没搭理她，从她身前揍过，兀自离开。
褚笙等得也不是他，站在原处，她继续等着。
很快，笑得一脸满足的杨建树和王总监聊着天走了出来。
看到褚笙，他脸色一变。
褚笙保持微笑，“杨总，我有事情想请教您一下。”
旁边的王总监适时地和杨建树挥手，又向褚笙微笑地打了声招呼，就适时地离开。
很快，参加这次讨论的人全都离开，会议室门外的走廊上一片寂静。
杨建树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才冲她出声：“合同我已经给你了，你放心，等任务结束，答应给你的钱和这笔钱我会一块打给你。”
“好。”褚笙微笑着看向他，“不过我找您不是为了这个。”
“你还想要什么？”以为她还要提条件，杨建树脸色不由冷下，问她。
褚笙笑了笑，“我想知道，杨芸芸现在怎么样了？”
杨建树目光闪烁了下，“你姐姐还在康复期间。”
“还没有大的好转吗？”
“这个我还不确定，得回去问问你妈才行。”顿了下，杨建树看向她：“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等你姐姐彻底好了，我会安排你们换回来的。”
褚笙眸色暗了暗，“您总得给我个准确的时间吧，要是姐姐三五年都好不起来，我也要代替她做这个少奶奶做三五年吗？”
杨建树又朝周围看了几眼，压低了嗓音，烦躁地回她：“让你做少奶奶，吃香的喝辣的，你又不吃亏，你姐姐都不急，你急什么？”
褚笙冷笑了声，“您说的也是。反正您也不怕席沐会看上我这个假冒的席少奶奶，到时候我要是习惯了这个位置，杨芸芸她就别回来了。”
话落，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杨建树气得牙痒痒，愤愤地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跺了跺脚，“真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
……
夜色降临，偌大的西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均亮起了金黄色的灯光。
像穿堂而过的巨龙，又像九曲河流，给这夜色下的都市平添了不少温度。
市中心，席氏大厦顶层。
男人站立在玻璃墙前，目光穿过墙面，落在脚下，席氏大厦前，这条像手指一样宽的街道上。
纯色的深蓝色衬衫紧贴着他弹性有力的皮肤，没有丝毫的褶皱可言。黑色长裤包裹着他笔直修长的双腿。
他就这么平静的站着，仿佛俯瞰众生的上位者一般，让人只敢小心地远看他的背影，不敢靠近。
“席总，少奶奶刚刚已经坐上席少的车子回家了。”杨山拿着没有送出去的晚餐盒子，小心翼翼地出声。
这声落下，好一会儿的静默。
他没有回答，杨山站在原处，不敢妄动。
“还没有查到什么吗？”好看的眉头微皱，他冷声问。
杨山手一哆嗦，小声地回：“派去杨家的人，上周只拍到了一些视频。”
“拿过来。”说了声，席默卿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座椅上。
杨山当即把视频资料拿了过来。
打开手机，他小心地放到席默卿的眼前，一边看着手机上正在播放的视频，一边叙述道：“他们看到少奶奶从车子上和杨太太开心地走了下来，手里拎了不少东西。应该是上周，少奶奶下班后回了趟家，给杨太太买的吧。”
上周？下班后回了杨家？
眸色深深，他问：“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上周三，晚上八点三十分。”杨山一丝不落地汇报。
下一瞬，空气寂静。
男人将进度条划到一开始，重新看了一遍。
他没有看错，视频中的女人的脸，是杨芸芸的脸没错。
而上个周三的晚上八点三十分，和这张脸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分明和他在中餐馆里吃着晚饭。
他抬眼，犀利的视线直落向杨山。
杨山愣了愣，低下头，小声地问：“席总，您发现什么了吗？”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视频吗？”
“有，不过都是杨家一家子人平时的活动，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有这个视频里，才多出了少奶奶。”杨山小心地回答。
“拍摄这条视频的人是谁？”
“是雇佣过去的两名侦探。”
“叫他们过来。”
“是，我这就通知他们。”应了声，杨山忙掏出手机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内寂静下来，男人坐在原处，目光落在眼前的手机上，一丝不落地盯着。
视频只有短短几十秒，修长的手指滑动到视频内年轻女人的笑脸出现的时间，一次又一次，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看着。
……
清晨，太阳早早升起。
褚笙迎着晶莹的露珠，上了席沐的车，赶往新闻发布会的现场。
身为这次发布会的幕后重要策划人之一，褚笙自然要来到现场看看。
“芸芸，发布会结束，我在这等你，记得早点出来。”
下车前，席沐拽了下她的手腕，笑着冲她说。
褚笙收回自己的手，点了下头就走下了车。
发布会的地点就在眼前这家五星级的大酒店内。
褚笙进去之后没一会儿，发布会就开始了。
王总监代表席氏，杨建树代表杨氏，坐在台上。
台下是赶来参加的嘉宾，和一些媒体记者朋友。
按照计划好的流程，发布会进行得比褚笙想象得还要顺利。
就是时间有些漫长，比较乏味。
在最后排的椅子上，睡了几觉，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钟，这场发布会才圆满结束。
结束之后，即将迎来的就是这场为庆祝两家合作成功的晚会了。
晚会在郊区的一处山水庄园举行。
参与到这次项目中的人都要参加，褚笙自然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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