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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飞扬点头，神情间不喜不怒，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当然知道了，白敬雄是我干爹嘛！”白聘婷得意地哼了一声，终于大发慈悲地解释了起来，“飞扬，当年你把我……赶走之后，我只能回去找我干爹。干爹让我不用再管你的事，先休息一阵子再说，还说他会另外想办法对付你……当然了，我是不希望他这样做的，所以我一直……那个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心想他要是真的对你不利的话，我也好暗中通知你……”
慕容飞扬挑了挑唇角：“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后来呢？”
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讽刺，白聘婷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后来我就听说你……你结婚了，而且连续结了三次，只不过每次都是过不了多久新娘就死的死，失踪的失踪，飞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你真的是克妻命？”
慕容飞扬冷冷地看她一眼：“这个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告诉我病毒的事。”
“你就那么关心那个女人吗？”白聘婷突然醋意大发地叫了起来，“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关心我……”
“说正事，后来呢？”慕容飞扬的眼睛里闪烁着暴风雨来临的预兆，令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你……”尽管占据着主动权，白聘婷却依然吓得一哆嗦，不甘不愿地哼了一声，“后来……白敬雄就一直在寻找你的弱点，好逼你取消禁令。一开始他是想通过你弟弟慕容飞伦和你继母安曼茹来对付你的，但是那两个白痴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直到后来，白敬雄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存在，就派聂逸宁去对付她了……”
“这些我都知道了。”慕容飞扬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只想知道，病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聘婷无奈，只得挑重点说道：“很简单啊！当年白敬雄好不容易才把夏念苏抓回来，当然希望她的用处发挥到最大。他知道你一向痛恨毒品买卖，为了救夏念苏，你可能会答应取消禁令，但是一旦把夏念苏救回来，你岂不是随时可以反悔？”
“他很了解我。”慕容飞扬冷笑，“无论如何，我绝不会允许他在我的场子里买卖毒品！”
白聘婷点了点头：“这一点白敬雄也想到了。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对付你的办法：就是在夏念苏的体内注射一种新型病毒。这种病毒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立刻发作，而有三年的潜伏期。这样即使将来你会反悔，他只要把这一点抖出来，你就必须乖乖听话了！”
慕容飞扬点头：“你特意选择三年之后回来，就是因为这病毒有三年的潜伏期？”
“是啊！”事情既然已经说开，白聘婷也毫不避讳这一点了，“其实我早就知道白敬雄死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夏念苏还活着，如果我就那么跑回来找你，你根本不会理我，说不定还会杀了我……”
慕容飞扬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说道：“你倒有自知之明。那么当你听说念苏还活着之后，你就认为你的机会到了，是吗？”
“算是吧。”白聘婷施施然地喝了口咖啡，“当我知道夏念苏还活着的时候，也同时算出她体内潜伏的病毒应该开始发作了，所以才想到回来找你。不过为了确定这一点，我曾经偷偷跟踪过夏念苏，只是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异常。”
是的，当初夏念苏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曾经一度以为跟踪者就是聂逸宁，其实应该是白聘婷才对。
至此，事情的经过已经基本上清楚了，慕容飞扬才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念苏体内的新型病毒到底是什么，该怎么对付它？”
“你以为我会轻轻松松地就告诉你？”白聘婷得意地笑着，笑得十分该死，“飞扬，这已经是我最后的王牌和杀手锏了，我总得让它发挥最大的作用吧？”
慕容飞扬静静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冷冷地一笑：“你还真是白敬雄的女儿，跟他一样不要脸。”
“你敢骂我？”
“不要脸”三个字让白聘婷勃然大怒，忍不住尖叫起来。可是看到慕容飞扬一脸“我就是骂你怎么样”的神情，她只好克制着怒气，连连冷笑不止：“好，好，无所谓，不要脸就不要脸！不过飞扬，我可以好心提醒你一句，夏念苏体内的病毒一旦开始发作，就会越来越厉害，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再用不了多久她就一命呜呼了！到那个时候，你就算再要脸又有什么用？”
知道白聘婷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慕容飞扬其实早已急得险些吐血。抿了抿唇，他尽量保持着镇定：“开出你的条件。”
终于等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话，白聘婷得意地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嘛，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飞扬，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不过你既然肯为了夏念苏来求我，那就说明夏念苏在你心里的分量的确不低……”
“这是废话。”慕容飞扬冷冷地打断她，“说重点。”
白聘婷满脸醋意，哼了一声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飞扬，你想就夏念苏可以，但是要拿帝豪集团来交换……”
“什么？你要帝豪集团？”慕容飞扬皱了皱眉，继而冷笑，“你胃口倒是不小，不怕撑死吗？”
“放心，我胃口的确没那么大，也怕一不小心给撑死了。”白聘婷脸不红气不喘，大言不惭地说着，“所以我不是要你整个帝豪集团，我只要三分之一。怎么样，够意思吧？”
慕容飞扬淡淡地看着她：“三分之一？这要怎么算？”
“要怎么算还用我教你吗？”白聘婷得意地微笑着，“找人算一算帝豪集团总共价值多少，然后一分为三，我只拿其中一份就可以。当然，我不要什么产业，你直接给我钱就可以。”
帝豪集团的总价值根本就是个天文数字，就算只是三分之一，那也已经是一笔令普通人无法想象的财富。白聘婷还真敢张这个嘴，一开口就是三分之一个帝豪集团？
看到自己开出条件之后慕容飞扬迟迟没有答复，白聘婷有些着急，故意满脸讽刺地笑了起来：“哎哟，舍不得啊？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在乎那个女人呢！怎么现在让你出钱把她的命买回去，你却不乐意了？”
“乐意是很乐意，但我实在不想让这笔钱落在你这个白痴手里。”慕容飞扬冷笑一声，淡淡地说着，“如果你的条件是让我把三分之一个帝豪集团捐给慈善机构，那我二话不说立刻照做。但是给你的话……我必须得好好考虑考虑。”
“你……你还敢这么侮辱我？”白聘婷顿时像受了莫大的侮辱一样，咬牙切齿地说着，“慕容飞扬，你给我搞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求你！你能不能有个求人的样子？”
慕容飞扬淡淡地笑了笑：“我生来就是这个样子，你看不惯可以不看。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必须考虑：你真的有办法对付念苏体内的病毒？如果我把钱给了你，你却拿不出办法，那我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刚才被慕容飞扬气得不轻，白聘婷费了好大的劲才重新镇定下来，哼了一声说道：“这你放心，我绝对有办法！当年白敬雄就是把这件事秘密交给了我，所以研制这种病毒……我忘了告诉你，这种病毒的代号是‘KD’，研制KD和研制抵抗KD的药物‘KR’的整个过程，都是由我负责的。只要你把钱给我，我马上把‘KR’的配方给你，让你去救夏念苏的命！”
“我怎么相信你？”慕容飞扬的眼底闪烁着计较的光芒，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怎么知道KR真的存在，我又怎么知道它一定可以把念苏体内的病毒消灭掉？”
白聘婷笑了笑，故作优雅地翘起了腿：“现在看来，我的确没有办法证明，所以你可以选择赌一把。但是不管怎样，我可以再向你保证一次：只要你把钱给我，我立刻把KR的配方告诉你！”
慕容飞扬抿唇不语。白聘婷当然敢赌，因为就算她拿不到钱，却可以亲眼看到夏念苏被病毒折磨致死，亲眼看到他痛苦伤心的样子。可是他敢拿夏念苏的命来赌吗？
为了救夏念苏，就必须把三分之一个帝豪集团白白送给这个人渣？诚如他所言，如果拿这笔钱去救济那些真正需要的人，他是丁点都不会犹豫的……
“我要考虑一下。”慕容飞扬站了起来，“这件事毕竟十分重大，不能轻率决定。再说帝豪集团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不是我说怎么处理就可以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