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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回一趟衡岳市。
郭伟非常愉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并委托我去一趟黄微微家,帮他送去二十斤茶油和几包晒干的山菌子。
郭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明白。
你不会开车!本来已经掏出钥匙的郭伟笑笑又把钥匙收了回去。提着茶油和山菌子,我像进城的农民一样爬上孙德茂家的车。
刚上车,就被热情的乡民围了起来,七嘴八舌问我什么时候让他们像工人一样洗脚吃饭。我笑笑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洗脚吃饭,但一定会让一部分人洗脚吃饭。”
他们高昂的兴致就低落下来,扔下我继续讨论自己的营生。
车到春山县,我掏出电话给钱有余打。这段时间他一直呆在春山没回衡岳市,每天跟着邓涵宇忽悠。昨晚在电话里抱怨我的项目什么时候开工,再不决定,他就顶不住邓涵宇的狂轰滥炸了。
我就说了一句话,我说:“我在客运站。”
十分钟不到,钱老板就开着自己的广本来了,盯着我脚下的茶油看了半天,哈哈一笑说:“陈乡长,喜欢土特产啊。”
我说:“不是我的,帮朋友带的。”
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放进去,钱老板还像做贼一样四处看,我说:“你看什么?”
钱老板心有余悸的样子说:“我们快走,等下邓镇长追来,我又跑不脱了。”
我打趣他说:“你这个样子,好像欠着邓镇长几千万块钱一样,心虚干嘛呢。”
钱老板无奈地说:“比欠钱厉害多了。邓镇长死拉着我去投资他们的水泥制品厂,要买地,要添置设备,要安置工人。我算了一下,产权又不明,光买断工龄的人就有八十多个,就算投进去一千万,怕也是搞水不浑,弄不好,我们月塘村就死在他手里了。”
“哪你还不跑!”我扔给他一支烟,他捡起夹在耳背后,发动了汽车。
“跑个屁我跑,跑得了和尚我还能跑得了庙?我跑了,我的月塘村还在他手里捏着哪。”
“那你准备怎么办?”
“陈大乡长,你不是有个项目吗?跟你合作了,反正都在春山县,邓涵宇还能翻得了天?”他狡黠地笑起来:“有你在前边顶着,他邓镇长还能吃了你?”
我自负地笑,说:“钱老板,你就不怕我拖你下水?”
“不怕不怕。”钱老板突然一脚急刹,把头探出车外,冲路边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吼道:“想死啊你。”
老头紧张地缩起脖子,眼呆呆地看着我们。
我催着钱老板说:“走吧,老年人,没注意。”
钱老板骂骂咧咧重新启动,开出去十几米后说:“不瞒你陈乡长,我早就做了你的背景调查了。你这人不坏,不会坑人。跟你合作,我放心。”
我闭上眼睛说:“钱老板,合作的这个事,我回来就着手。你准备好钱吧。”
钱老板爽快地说:“没事,不就是钱吗?小事一桩。我还等着这钱生崽呢。”
“我会帮你生个金娃娃出来。”我说完,不再搭理他,闭目假寐。
钱老板的车开得快,太阳还挂在楼顶他就到了衡岳市。一路上我们没再说话,钱老板终于忍不住了问我:“陈乡长,去哪?”
我定睛看了一下,发现距月白嫂的店子不远了,就说:“你在这里停下,放我下去,等下有人来接我。”
钱老板惊讶地看着我说:“我帮你送过去不就得了,还搞那么复杂?”
我轻轻一笑道:“我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
钱老板就刹住车,帮我把东西拿出来,堆在我脚边,嘟嘟嚷嚷地说:“像搞地下工作一样,神秘得很嘛。”
我说:“不要怪兄弟啊,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钱老板拉开车门说:“不吃了。在春山这段时间啊,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老子今晚放松放松去。”
我笑道:“一脑子的男盗女娼。”
钱老板无奈地说:“陈乡长你说得对,我除了这些,还有屁啊?大字不认几个,难道还要我去捧本书看?不如就直接翻女人这本书嘛,生鲜。”
说完一溜烟跑了。
我双手提着茶油,朝月白嫂的店子走过去,老远就看到一个俏丽的背影在忙活着。我走过去,轻声叫了一声:“月白嫂。”
她回过头来,一张俏丽的脸庞映入我的眼眶,她红润的脸色因为突然看到我而显得有些慌乱,双手局促地在屁股上擦了擦,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良久才细声细气地说:“你怎么来了?陈乡长。”
我笑着说:“来看看你呀。”
她才突然醒悟过来一样,双手赶紧从我手里接过去茶油,引着我进门。
格局还是当年一样,几乎没多大变化,唯一的变化的就是枚竹她们的床现在成了她孩子的床。办公室还是办公室,桌子上没半点灰尘,擦得油光水滑。显然,这个女人花了不少心思。
看着这一切,我感概万千说:“月白嫂,这里怎么一点都没变啊?”
月白嫂浅浅地一笑说:“我早知道,反正迟早你要回来。变了怕你不认得。”
我心里一动,盯着她丰满的胸脯看了一眼,说:“再变我也认得路。”
她显然看到了我的眼光,背转了身子说:“你呀,都做了乡长了,还油腔滑调的不着调。”
我就伸手扳过她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就是做了县长、市长,也还是当年的我。”
她娇柔地一笑,想要推开我,我用力抓住她的肩头,让她动弹不得。她挣扎了一下,终于放弃了努力,虚弱地靠在我的胸口说:“过去不比现在,过去嫂子贪你,现在你的身份不同了,嫂子会害死你。”
我笑着说:“我又不怕。”
她抬起头羞羞地看着我说:“你不怕,我怕呀。我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闲话要人命,你不知道呀。”
我就放开手说:“对不起啊,嫂子,我没想到这些,真会害死你咧。”
她有些失望地看着我的手说:“我就说嘛,谁愿意跟一个寡妇谈情说爱。你坐坐,我去帮你倒杯水。”
她扭身出去,一会我就听到转闸门哗啦落下来的声音。不一会她进来,满面含笑地递给我一杯水说:“喝了,坐这么远路的车,肯定骨头都散架了。”
我故意伸伸脖子蹬蹬腿说:“确实散架了。”
她就柔声说:“我帮你揉揉吧。”
听着她落下转闸门,我就知道她已经把我们与外界隔绝了。
我四处看看说:“我腰也痛,躺着才舒服。”
她脸一红,扯了我一下,带着我进了仓库,上了楼,在我当年的房间里,一床大红的被子铺在床上,透着无比的暧昧与舒适。
我放手放脚扑在床上,她慢慢过来,迟疑了一下,双手落在我的肩头,慢慢地揉了起来。
揉了一阵,她将双手凑到嘴边,呵了几口热气,搓了搓,从我衣服底下伸进去,如网一般盖在我的后背。顿时一股冲动从脚底下涌上来,钉死在脑子里,打死也不走了。
我故意舒服地哼了哼,她轻轻地笑着,手慢慢从后背移到我的胸前来,如微风一样拂过,刹时我一颤,差点就要翻转身来抱她。她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冲动,手却不再去触摸我的胸脯,只在我后背游走。
揉了一阵,我伸手扯过她的手,引导着她去触摸。她故意缩手不肯,我们暗暗地较着劲,她终于软了下来,两只手按在我的胸口,停了一会,开始轻轻地揉动起来。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翻转身,一把搂住她的腰,压在身下,我盯着她的如花瓣般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殷咛一声,张开了嘴,迎接我如灵蛇一样的舌头。
她微微闭着眼睛,微微紧张地喘着粗气,像一盘散沙一样瘫着。
但觉沼泽地里鲜花盛开,一片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