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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姐,不需要你为我求情。”童文雅态度冷冷的,她怎么会看不出方诗晴的虚伪呢。
奉茶道歉,亏他想的出来。
他会想方设法折磨她的,童文雅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无论是身体上折磨,还是心理上的羞辱,他想怎样就怎样。总有一天她会离开,到时他永远都别想再见到他儿子,童文雅恨恨地想。
管家很快把茶端上来,递给童文雅。
“燕明,你坐下。”淳于辰提醒。
这口恶气总算可以出了,燕明傲然坐下,下巴微微扬起,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比人低一等。
她要接下这杯茶,从此以后童文雅连她的地位都不如,在她主子方诗晴面前就更不值一提了。
全当演戏吧,反正从进了淳于家就像在演戏。他越是让你难受,你偏偏就不难受!童文雅这么想着,弯身把茶送到燕明面前,低声说:“抱歉,燕明,请喝了这杯茶吧。”
“你这么小的声音,她怎么能听得清楚?”淳于辰冷声提醒。
童文雅脸上云淡风轻,看起来无波无澜,又加大了声音:“对不起,燕明,请喝茶。”
童文雅,你也有今天,你知道你这么犯贱,害的我们小姐受了多少委屈吗?
燕明和哥哥自小就是孤儿,被方家养大,派给方诗晴做贴身助理,在情分上相当于是方诗晴的姐妹。
她知道自家小姐这招离间计奏效了,大少爷在生童文雅的气,才会这么对她。所以,就算她燕明做的过分,这时大少爷也不会为童文雅出头的。
就在童文雅把茶端到燕明面前时,燕明忽然站起身,娇滴滴地说:“哎呦,我真是受不起,童警官……啊,抱歉!”
茶杯被她这么故意一撞,从托盘上直接掉到了童文雅的脚上。
“嗯……”滚热的茶水从童文雅运动鞋的网格透气孔渗了下去,钻心的疼。
淳于辰眉头微微皱了下,只一瞬,又平静如常。
“燕明,你怎么这么冒失!你不知道突然起来会撞翻茶吗?看看,烫到文雅妹妹了。”方诗晴呵斥了一声,连忙起身,蹲下查看童文雅的伤势。
“别假惺惺的了,走开!”童文雅忍着疼,狠狠推开了方诗晴。
一是童文雅力气本身就大,二是方诗晴蹲的也不稳,虽然不是故意的,被童文雅这么一推,还是摔倒在地上,正好磕到餐桌的桌脚上。
桌脚是方的,还挺锋利,方诗晴的额角被撞破,血珠立即冒出来了。
童文雅也很意外,她想问问方诗晴要紧不要紧,想想她肯定觉得自己虚伪,干脆忍住没问。
“童文雅,你真狠毒!”燕明二话不说,伸手就甩了童文雅一巴掌。
童文雅本来能避开的,她只是太过于关注方诗晴的伤势,都忘了自己还疼痛难当,就更没注意燕明在说什么,做什么。
白皙的脸上现出清晰的手掌印,童文雅的愧疚被这一巴掌彻底扇没了,她冷冷一笑:“是我狠毒,还是你们自己活该?你要不故意把茶泼我身上,她就不会假惺惺的来关心了。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心肠太坏,这就叫报应,我看说不准要毁容喽。”
“给我住口!童文雅!管家,把她给我扔进锅炉房去,一天都不许吃饭。还有,叫医生过来,给诗晴处理伤口!”淳于辰一连串的命令,管家连声说是。
淳于朗没时间管其他,看着方诗晴额上的血,他很心疼,早上前把她抱起来放在椅子上。
“伤口有点儿深。”他轻声说。
“朗,会留疤吗?是不是真的会留疤?”方诗晴可怜巴巴的拽住淳于朗的袖子,低声问他,眼泪也随之扑唰唰的落下。
“不会不会,没有那么吓人。”淳于朗柔声安慰,淳于辰也起身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辰,我真的是关心文雅妹妹,我不是她说的那样,我……”
“知道。”淳于辰揉了揉她的头发,“忍着点儿,医生很快就来的。”
“辰,你说我会留疤吗?”
“傻丫头,留疤有什么要紧,现在的女人都长的千篇一律的,我看你这伤口还是心形的呢,说不定伤疤会很唯美,成为你的特色。”
方诗晴噗嗤一笑,“你这家伙真讨厌。”
安保员来押着童文雅出门,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脚确实是太疼了。
可是,身后他们说笑的声音还是时不时钻进她耳中。淳于辰的柔声安慰,方诗晴的娇弱惹人怜。童文雅,你没有知觉了。
对这种人,可以完完全全的忘记了。
童文雅被推进锅炉房后就没人管了,她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脱下鞋子看了看,脚面上已经起了水泡。
她什么都没有,想处理伤口是不可能的。锅炉房里又热,水泡受了热更疼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变的无比漫长,中午,果然没人给她送饭,她倒也不觉得饿。
太阳下山,夜晚来临,还是没有人理她。
自己的疼痛不算什么,只是她放心不下宋承嗣,还有孩子。
脚步声响起,她忍着疼起来,单脚跳着看向窗外,原来是淳于朗。
他用钥匙打开门,进来后,把手中的烫伤膏递给童文雅。
“你自己攃,还是我帮你?”他问。
“都不用,谢谢。”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文雅,我大哥他……”
“淳于朗!”童文雅不想听人提起那个人,立即打断淳于朗的话。
“你们淳于家不是最想娶方家的女人吗?不是很想看到方诗晴顺利成为大少奶奶吗?我也不想陪你们留在这里玩这些无聊的游戏,只是有些人疯了,非要逼迫我们母子留在这里。你要是有点儿同情心,就帮我们离开吧。”
“你当我不想吗?以为我很喜欢看你在这里受虐?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他折磨你,我心里……”
“心里怎么了?”淳于辰寒着脸迈步进来,极其不悦地看向自己弟弟:“我就知道你还关心这个女人,你不知道她已经爬上过我的床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哥。”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轮到你献殷勤了?”淳于辰从淳于朗手中拿过烫伤膏,啪的一下扔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