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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尚武惦念着小儿子张天彪,但他坚信对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突发事情,来不及告诉自己而远去了,这样几天过后,他的心情倒也放下了些,他真的想回衡水老家组织货物去库伦了,那样做的好处是从人们的视线中淡去,最好是别人忘记了他,如此这般那张白毛老虎皮和明月宝刀才最安全。只是不等他动身,这天上午,张天龙拿着封电报进屋后小声说道:“是乌日娜拍发的,说天彪在南京被人打断了三根肋骨,古笑天也受了重伤,天彪气不过,叫乌日娜去给他广州的那些革命党人拍发电报,要那儿去人炸死打伤他的那些人,为他报仇。乌日娜怕事情闹得更大,在给广州拍发电报的同时,暗地里也给我来了一封,求父亲速速南下了结此事。”
张尚武好一会儿后才把目光从那张电报纸上离开,既像自言自语又像问张天龙道:“天彪虽然年轻气盛,但并不是好事斗狠的主儿,武功又不错,是谁能够把他伤得如此厉害呢?”片刻后又说道,“乌日娜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为什么拍发电报的不是天豹而是她呢?马林山号称足智多谋,又同天彪和乌日娜相处得不错,他又为什么不阻止天彪呢?”他思来想去不得其解,一会儿后吩咐张天龙道,“你快去给你三弟天豹拍个电报问问详情,我总觉得其中有重大隐情。”
张天龙走了下去,直到傍晚才回来,见到张尚武后先是摇了下头,接下来说道:“上午我给三弟天豹拍去的电报,晌午过后又拍了一次,可是直至刚才我离开电报局时仍没有他的回音。”
张尚武的眉头越皱越紧,好一会儿后才又舒展开来,说道:“天彪做事有时怪癖,天豹和林山可能还不知道他的情况,也许明天最晚后天就有他们的消息了。”事情正好应验了他的猜测,第二天上午张天龙又手攥着一封电报走进来说道,“天豹回信了,说他昨天晚上才找到了天彪,目前四弟同乌日娜和古笑天在一起,他从天彪口中知道了打伤天彪和古笑天的人是几个蒙古武士和两个俄罗斯大力士,天豹在一家旅馆找到了这些人,并已经和他们约定好十天之后在南京城东广场设擂台比武,赌资是一件珍贵兵器和一万两白银,我怀疑那兵器指的就是古笑天手中的旭日刀。”
“还有吗?”张尚武铁青着脸问。
张天龙又说道:“天豹隐约听天彪说他的人最近一两天就能到达南京,比武那天在擂台上安放炸药,趁机炸死那些蒙古和俄罗斯人,以绝他们对旭日刀的贪求。”
“还能阻止这场比武吗?”张尚武的声音比刚才高了许多。
张天龙先摇了下头,继而说道:“看来是不可能了,天豹说他们已经通知了报社,比武的消息明天就能见报。”
张尚武禁不住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说道:“天豹和天彪两个畜生要坏我大事,我从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我们又将搅入一场腥风血雨之中,且后果不堪设想。”
张天龙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父亲如此震怒,吓得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见对方的火气小了些,才又小声问道:“前几天的比武父亲不是很开心吗?为何再在南京比一次后果就那样严重呢?”
张尚武不满地看了张天龙一眼,但还是回答道:“我精心策划了很长时间才有了几天前的比武,其结果是妄想得到那把明月刀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武田或者袁克定,他们俩满身是嘴都不可能再说清楚,我们从台前走到了幕后。可是几天后若我们又出现在了南京的擂台上,人们从古笑天联想到他手中的旭日刀,我们帮助他必是奔着那把刀去的,再联想到我们曾经拥有过明月刀,不言而喻我们交出去的刀是假的,拥有这两把刀的目的还是蒙古的那座金山。”
张天龙从内心中佩服父亲的分析和判断,过了一会儿他出主意说道:“我们不妨再照葫芦画一回瓢,按照古笑天手中旭日刀的样式再铸一把,然后视情况把它转交给别人,那样这件事情差不多也就捱过去了。”
张尚武点了下头,继而说道:“既然比武不能取消,那我就像上次一样去召集上台打擂的人,到时只要我不出现在擂台上就和咱们脱了干系,后面的事情再视情况采取行动。”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为避免走露风声,张天龙按照父亲的吩咐连夜赶去了天津,嘱咐弟弟天虎立即动身去南京同天豹等人汇合,一是托人铸一把同“旭日”一模一样的刀;二是要求张天彪打消在擂台上埋炸药的念头,不然哪门哪派死了人,这个仇恨也是很难解开的。办完了这一切,第二天夜里张天龙又返回了北京,他要同父亲和那些打擂台的人一起南下,避免给人落下这几天自己私下外出过的口实。
张尚武和大儿子张天龙率领着太极弟子陆西平、八卦弟子宫宝田和武当弟子潘文雨等人登上了南下的火车,这伙人摩拳擦掌,发誓一定要打败那两个俄国大力士,既给中国人争光,又为张天彪出气。到达南京后,张尚武父子把同来的这些人安排住进了一家旅馆,这才来到了张天豹的钱庄,正赶上张天虎和马林山也在那里等候,张尚武问起张天彪的伤情,张天豹说四弟同弟媳乌日娜和古笑天就住在离这儿不太远的一所宅子里,咱们去那儿听天彪一一和你说说详细吧。
“天彪和古笑天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尚武觉得不可理解。
张天豹回答:“天彪就是为了古笑天才从北京到的南京,且还为他受了伤,现在他们正打得火热,两个人还要结为异性兄弟呢!”
“算上古笑天你就有六个儿子了。”马林山接过话茬说道。
张尚武和张天龙心中纳闷,但还是起身跟着张天豹等人向外走,果然走出不多远,在一处独立的房子门前停住脚步,张天豹上前叩门,功夫不大,一个操着闽南话的人在里面问道:“谁呀?”
“是我,张天豹。”张天豹回答。
院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人站在门的一侧说道:“三公子,请!”但看到对方后面跟着的不少人时,禁不住又问,“三公子,这些人是……”
张尚武抢先说道:“我是天彪的爹。”
那人忙弯了下腰说道:“伯父请。”
张尚武没有答话继续向前走,他猜出了那守门人的身份——广州激进党,老实讲他并不喜欢这些人,觉得他们既幼稚又冲动,把人简单地分为了两类,非好即坏,还动不动就怀抱着炸药和他们认为的坏人同归于尽。这些人应该就是天龙说过的天彪找来比武时炸擂台的人。时间已容不得他多想,儿媳乌日娜已经大着肚子站在屋门外迎候自己了,她先喊了声:“爹”,继而说,“天彪和笑天哥都在里面。”
张尚武只摆了下手,接着疾步走进屋来,见屋内东里间左右各摆着一张床,左边床上平躺着张天彪,古笑天在右边床上背靠着被卷半躺半坐着,头上缠着绷带。二人见张尚武走进来,分别叫着“伯父”和“爹”。张尚武先站在古笑天床边问道:“伤得如何?”
古笑天轻笑了笑说道:“已无大碍,后脑壳被抢把凿了个窟窿,现在不疼了,料想耽误不了那天去比武场。”
张尚武又回过身来掀起张天彪身上的被子,想查看一下他的伤情,当看到胸膛处缠着厚厚的绷带时,复把被子盖上,不解地问:“练武之人怎么竟被打断了三根肋骨呢?”
张天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俗话说‘好虎难斗群狼’,在库尔勒吉时领教了日本人的,这次又让老毛子教训了一次。”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尚武迫切知道前因后果。
张天彪首先说,前不久咱们在北京为了明月刀和日本人比武,我提出打头阵,你却让给了太极陆西平师叔的徒弟回三立,我当时有些不高兴,便来到了人群后面,无意间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引起了我的好奇,在咱们北方别说是冬日,就是夏天戴那东西的人都很少见,我意识到他是个南方人,便悄悄凑上前去,当看到对方是笑天兄时禁不住大吃了一惊,因为几天前在南京的那次大爆炸中我预测了两种结果,要么他还被那些穿夜行衣的人挟持着,要么逃之夭夭隐姓埋名去了远方。和我同去北京的南京监狱的那个人不知内中情况,非拉着我挤到人群前面去看刘大鹏师叔如何收拾孙大飞的,我们俩的说话声引起了笑天兄的警觉,他拔腿就走,我甩了下胳膊挣脱了南京监狱的那个人,悄悄跟着追了下去,当走进一所宅院的大门时,我被几把手枪同时顶住了脑袋,在笑天兄的命令下又被他的人捆了起来。
众人笑了起来,笑罢马林山说道:“天彪弟弟,你还是嫩,笑天兄用的这计在兵法上叫做‘请君入瓮’,也就是找一个你感兴趣的人把你引入预先埋伏好的伏击圈,然后出其不意,打你个措手不及。”片刻后又说道,“要是当时我在场就好了,一眼就能看破笑天兄的计策,那你也就不会被人家像猪羊一样捆起来了。”
众人又要大笑,不待笑出声,古笑天忙摆动着双手说道:“才不是呢,我那叫吃一堑长一智,也是现学现卖,看来这一招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谁教的你这一招呢?”张天虎半开玩笑地问。
“绑架我们的那些黑衣人。”古笑天认真起来。
大家都止住了笑声,古笑天边回忆边说,一天我和张山立等人在南京的渔市上卖鱼,至下午太阳落山时还有一部分未卖出去,这时来了一个人,只瞅了车上的鱼一眼便要我们给他过秤,并说全要了。我们当然很高兴,我无意中问对方要这么多鱼干什么?他说自己是北方的鱼贩子,每年冬天都来南方收购活鱼,然后装船运回北方,还说这几天船刚到,后面的一段时间我们打多少鱼都可以卖给他们,临走时还留下了住址。我们信以为真,当第三天带着刚打捞的鱼走进一个院子后,立马被人家的刀架在了脖子上,不由分说把我们绑了起来。
“他们就是那些黑衣人吧?”张天虎问。
古笑天先点了下头,继而说道:“事有凑巧,那些黑衣人向我们要旭日刀,并说如果不交出来,天黑后就把我们装上船运往北方,我们推说不知,并说听都未听说过,双方如此僵持起来。只是刚刚天黑,天彪弟弟带着人就到了,我们起初认为他们同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只是双方说了不几句话就打了起来,天彪的人不支,有人引爆了炸弹,那人和几个黑衣人当场倒下了,临近的人也都被震晕了,因我们离得较远,没有人受伤,后来见有机可乘,便解开了手上的绳子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