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明明是婊子还要列贞节牌坊

笔下落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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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二章明明是婊子还要列贞节牌坊

    因为她上次在这个山庄里度过一段时间,她很明白这个柳叶是忠于这个叫做子礼的男人的。

    她之所以不敢置信,是因为这个男人,居然这么残暴毫不犹豫地对待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属下。

    理智上,墨云锦知道她不应该管这件事情,可她还是忍不住地开口。

    “就算她只是一个奴婢,对你来说这只是一条贱命,但她的忠心你无法否认!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对你忠心耿耿的人?就不怕寒了他们的心吗?!”

    墨云锦不是那种爱打抱不平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理智地为了保全自己,而默不作声。

    可她隐约察觉到柳叶的心思,知道这种事情,对一个心里全都是这个人,为了这个人能够做出任何牺牲的女人,是多沉重的一个打击。

    平时她不会管。

    但柳叶不同。

    她是个奴婢,但她的才华也不小,而且,她知情达理,就算喜欢子礼,也不会逾矩,只是默默地守在他的身后,只要看着他平安就好。

    她不赞同柳叶这种行为,但她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途径。

    可她见不得柳叶因此受伤。

    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心里。

    而且,柳叶的不退缩,起码对她现在的处境是好的,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

    戴着面具的子礼,似乎没有意外墨云锦会说出这种话。

    他似乎完全没有反应,可说出的话让墨云锦明白,这个男人已经生气。

    “可怜她?”

    “我可以给你一个可怜她的机会。你留在这里取悦我,我就饶了她一条命。”

    他的话无情又冷酷。

    墨云锦想,这才是这个男人真正的秉性!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子礼说完,在床边坐了下来,那悠哉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甚至可以让人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幻觉。

    可墨云锦知道,这不是。

    地上还躺着昏迷过去的柳叶,那惨白的脸色看起来很吓人,好像只要她不救,柳叶真的会死。

    墨云锦虽然觉得柳叶这个人值得救,但她也完全没有考虑,直接回答。

    “那你现在就可以杀了她。”

    她淡漠地说着,声音里也没有刚才的那种紧张。

    对上男人那双幽深的眼眸,墨云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可以杀了她,然后借着我不同意你提出的条件,对我强行进行你想做的事情!”

    怕什么?

    她是可怜柳叶没错,不是因为同情心泛滥而是因为柳叶这个人。

    可要是让她救柳叶,牺牲自己的贞洁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她自私。

    她承认。

    即使在最绝望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要随意,何况是现在?

    她若是答应他,对她自己是侮辱,对昏迷过去的柳叶也是一种侮辱。

    所以,她又怎么可能答应下来?

    “你!”

    这一次的子礼,没有刚才那种意料之中的神情。

    听到她的话他一愣,紧接着浑身燃烧起熊熊的怒火。

    她居然说出这种话,这简直让他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这样就生气了吗?是因为我戳中你的痛处?”

    墨云锦呵呵一笑,清冷的小脸上都是嘲讽,“你明知道这种做法会对柳叶造成什么影响,但你还是这么说。这不证明你内心里就是有这种打算吗?”

    “因为我可怜你的属下,你就用她的性命来威胁我,不就是打算强迫吗?”

    “明明是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你不觉得可笑吗?!”

    墨云锦完全豁出去了。

    她知道自己这些话会轻易地惹恼面前的男人,可她还是说了。

    因为她知道,直接说出来,还有别的可能。

    可她要是不说,这路就成死的了!

    她在赌,进行一场豪赌,连她自己都没有自信,这场豪赌会不会成功。

    “你!”

    面前的男人好像被气到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墨云锦没有继续说话,泛着清冷的桃花眼就这么紧紧地盯着面前戴着面具的男人,好像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半饷过后。

    因为子礼的脸上戴着面具,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这会是什么心情,她看着他的眼睛,却无法在她的眼中见到任何的情绪。

    只见得他大手轻轻一挥,便有几道身影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分工合作,有人把地上昏迷过去的柳叶抬了出去,有人则是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干净。

    只是一小会的时间,刚才还凌乱的内室,就已经变得焕然一新。

    墨云锦并没有因为这些动作而放低自己的警惕性,反而更加地警惕。

    “我并不喜欢你这种防备得像刺猬一样的模样。”他脸上依旧温润,没有面对柳叶时的粗暴,薯哪怕是这会的话听起来有点不悦,也看不出来他心上的想法。

    “你这个样子,让我不高兴得想要做出一点事情来,压制你。”

    “……”

    这男人变脸真得太快了!

    他刚刚还温润地说着某些事情,现在再听听,这都叫什么事儿?

    略带威胁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也能感觉到他的认真。

    墨云锦的脑子转了转,还是选择了一个略显婉转的办法。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这一次与上次不同。

    上一次在过程里她起码有点意识,但是这一次完全没有。

    睁开眼她就在这里了,对她这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何况,还没醒过来时就听到他们的谈话,心里的防备自然而然地加大了。

    防备过后,到底还是需要软和下来,妥协地去探索着某些事情和所谓的真相。

    子礼见她似乎真的冷静下来,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了一抹叫做失望的情绪。

    他倒是希望她能够继续闹下去,那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做一些他想做又觉得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不过现在的情况,很显然的是根本就做不了。

    “只是觉得你不是很幸福,所以你就在这里了。”

    他一句话,让墨云锦心底倏然一沉。

    她想到了上一次自己出现在这个山庄里的原因,是因为叶卿卿还有这个男人从中横插干涉,但她还真的没有想过有这一部分。

    他现在这么说,再联想到之前在相府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底就忍不住通体发寒。

    他说她不幸福,所以她就在这里了。也就是说,她和云殊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个男人掌握在眼里!

    想到这个可能,墨云锦心底深沉。

    能够在相府里,轻易地探到她和云殊情况,这就等同于她和云殊的生活都在这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展现。

    很可怕!

    所以,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墨云锦简直不敢想下去,越是想越是觉得整件事情好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把她乃至整个相府都编织在其中,只要这张网稍稍一收,她们就会遭到各种事情。

    细思极恐。

    墨云锦的心底很不安,不过面上还是一脸镇定。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时,她似乎终于找到了回答他这种奇怪回答的话语,“这么说,我的生活一直都在你的监视底下,从那一次的山庄‘做客’,甚至是更早?”

    她的话语是疑问的,可语气已经笃定。

    子礼没有回答。

    这更加让墨云锦确认,她心里的想法。

    想到自己的生活一直在某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放大再放大,墨云锦就觉得很恶心。

    是的。

    恶心。

    谁也不希望被人家盯上,生活的磨砺就算再厉害,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依旧选择自己奋发,而不是求救他人。

    如果说,面前的男人只是关注着她的生活,但没有因此做出干涉,她还能够接受。

    但现在的情况很显然就是——这个关注着她情况的男人,正在强行地干涉进她的生活,想要进入她的世界!

    墨云锦很不喜欢这种做法。

    “你究竟是谁,这么做的原因是在于我,还是在于相府?”

    她直接问出声。

    本来吧,她已经做好了没人回答,但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回答了!

    “一个区区的相府,又怎么抵得上你?”

    这话听起来真的很像情话!

    要是一般人听到这些话,只怕心都扑通扑通跳,但墨云锦不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她所有的心思都给了云殊,在感情方面一直无人能够插入。

    听到这些话的第一时间,她脑子第一时间想的是——这个男人有病!

    不过,这种想法也仅限于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墨云锦一字一句地回答。

    她觉得自己是无价的,但不能否认的是,在某些利欲熏心的人眼里,相府的价值远远高于她这个人,她觉得这是个笑话,其实也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

    而男人微微一顿。

    显然的是他没有想到墨云锦会是这种反应。

    不过,怔愣过后他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其他的情绪,准备开口再说点什么,却是听得一向寂静的山庄里响起了吵杂的声音。

    他眉头紧紧一皱。

    出事了!

    “先等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情况。”

    没人前来汇报情况,子礼想要知道外面的情况就必须出去,可他又怕照顾不到墨云锦这边,停顿了一下,他还是说道。

    “算了,你跟我一起出去。”

    说完,他也不等墨云锦同意,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墨云锦被他的动作弄得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得他开口。

    “留你在身边,比留你在房间里,我更信任我自己。”

    这是个防备心极重的男人,而且更擅长掌握事情的主动权。

    墨云锦察觉出来,抿了抿嘴唇,知道自己反对也是无效,她倒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时候的墨云锦,并没有因为山庄的吵杂而觉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因为据她了解,这个山庄的地方太过隐秘,哪怕是她这个方向感极好的人,也能够在其中被迷得团团转,所以她只是觉得,外面出了点小事情。

    可当她被男人抱着离开房间,看到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双眼猩红得跟魔鬼一样的男人时,她终于知道——她把事情想得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