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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
赵雪琪开车到家,臭着一张脸进了大厅。
大厅里灯火通明,赵父翻看着一本名著,正在等她,“琪琪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跟朋友出去吃饭,晚了点!”赵雪琪不耐烦地回答了一句,抬腿就往楼上走。
赵父放下名著,问道:“这都快十二点了,跟什么朋友吃饭这么晚?”
“说了你也不知道!我都二十七岁,不小了,你能不能别整天想着管我?”每次做什么都会问问问,真是烦死了!
见此,一旁的佣人心里摇了摇头。老爷就是太惯着小姐了,才把小姐养成了这种嚣张跋扈的性子。
“不是想管你,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了,魏泽下午来家里找过你,你要不要给他回个电话?”他其实不太赞同女儿一门心思扑在南少身上,他能看出来,那孩子对琪琪一点心思都没有。
赵雪琪没搭理他,踩着高跟鞋哒哒哒上了楼。她爸整天操心这操心那的,瞎操心!
“哎,真是越大越不省心啊!”赵父有些发愁,他就这一个闺女,都二十七岁了还没嫁出去。
佣人尴尬地笑了笑,问道:“老爷,我在给您换杯茶水吧?”
“不用了,喝了睡不着。”赵父摆摆手。
赵雪琪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她把包扔到床上,越想越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苏然打了她,还开车撞她,明明有了野种还往南哥哥身边送,绝对是个恶毒又有心机的女人!她绝对不能让南哥哥被这种女人骗了!
“该怎么办呢?”她在地上转了几圈,还是没想出来什么好主意。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想起了魏泽。
……
苏然跟在南亓哲身后进了丽园居,这里的布置跟五年前一模一样,好似从未变过,甚至白玫瑰的花瓶还摆在原来的位置。
“夫人,您真的还活着啊!”张姨走进来,在看到五年没见的人时,眼里有泪花往外冲。
先生一直觉得太太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可她跟夫人相处那么长时间,还是很喜欢这个夫人的。
苏然见到五年前唯一对她好的人,心里瞬间软了一大块,“张姨,五年没来看你,你别怪我。”
“不怪不怪,活着就好啊!”张姨擦掉眼角的泪,“夫人,您要不要吃鱼?我现在就去给您做!”
她年纪大了,觉得人只要活着,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这比什么都好!
“不用了张姨,我是吃过饭才过来的。天也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张姨是她回忆里唯一明亮的地方,她是真的把张姨当做长辈看。
南亓哲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心里都快嫉妒疯了。
苏然一见他就跑,连跟他多说一句都不愿意,却对张姨一直笑,她是卖笑的吗?
“张姨,去休息。”眼见两人还要促膝长谈,南亓哲上前,黑着脸说道。
张姨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和他身上的伤口,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先生,您怎么受伤了?您等一下,我拿医药箱给您消毒,再包扎一下!”
“不用!”南亓哲飞快地瞥了苏然一眼,拒绝的干净利落,然后坐在了沙发上,好似不在意地痛哼了一声。
张姨跟在他身边多年,这会儿一看,早已猜出了他的心思,“夫人,我的眼睛越来越不好了,晚上看不大清楚。您看您能不能帮先生包扎一下?”
先生啊,就是太矫情了,想让夫人给包扎,自己说不就行了吗?
苏然在南亓哲满是血迹的腿上看了一眼,舔了下干涩的唇,神情间有些许纠结。
他的伤好像很严重,是不是找专业的人处理更好一些?
见她有要拒绝的意思,南亓哲黑着脸抢先一步说道:“让她包扎?我只会死的更快!”
张姨心里叹了口气,先生绝对是口是心非的领袖人物!
不过夫人那么在乎先生,肯定会给先生包扎的!
“为了你的命,我还是不要出手了。”苏然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向震惊无比的张姨,“张姨,我今天晚上睡哪儿?”
“啊?那个,那个您不跟先生睡一个卧室吗?”张姨惊讶到说话结巴,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夫人居然对先生摆冷脸!
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听到一句关心,南亓哲重重冷哼了一声,走向楼上。
苏然压根才不管他在发什么神经,跟张姨说道:“张姨,有没有那个客卧是可以直接睡人的?”
已经走上旋转楼梯的南亓哲身体一顿,凉凉地瞥了张姨一眼。
张姨收到警告,清清嗓子,“抱歉啊夫人,我一直以为您要跟先生睡一个房间,就没有收拾客卧。”
阿弥陀佛,佛祖不要怪她,是先生逼着她说谎话的!
听此,南亓哲这才一脸高贵冷艳地接着往楼上走。
“好吧,早点休息,张姨。”苏然对张姨笑了笑,犹豫一番,上了旋转楼梯。
南亓哲自始到终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这样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可还是难以接受。
苏然尽量放慢了上楼的速度,不想面对现实,可还是很快到了主卧门口。
已经五年多没有到这里了,她深吸一口气,才有勇气推开门
“!”
一进门便看到只剩下一件子弹裤的男人身体,左腿上还都是血,苏然没有尖叫出来就已经很好了!
宽肩窄臀细腰,胸肌腹肌长腿,一个都不少,看着便让人只想喷鼻血。即便她现在很排斥他,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谁让你进来的?!”南亓哲绷着脸教训人,却很自觉地转过身子,好让她看清楚他的好身材。
苏然将视线定格在他脖子以上,说了声抱歉,然后便抓住门把手,打算退出去。
“嘶!”见她要走,南亓哲也顾不得用的手段是否低级了,痛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他抱着还在不断流血的左腿,俊脸上半真半假地做出痛苦之色。
苏然闻着鼻尖浓郁的血腥味,犹豫一下,还是蹲了下来,“南亓哲,去医院吧。”
他没喊疼,她就以为伤口不严重。可仔细看后,她才发现他腿上肿起了一大块,看起来格外人。
南亓哲瞥了一眼压在枕头底下的《追妻宝典》,‘不去’两个字咽到了肚子里,铁青着脸说道:“我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