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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推了推身旁的男人,没推动,反倒被他紧扣着腰肢,贴得更紧了一些,紧到她可以感觉到他呼吸时肌肉的起伏。她咬紧牙关,不让他入侵,可这样根本没用,两人亲热那么多次,他轻而易举地攻克她的牙关,大肆入侵着她的领域。
这根本不像是个吻。
苏然唇舌一片发麻,他吮吸的力度很大,或者说啃噬才对。她双手撑在他胸膛,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松开她的唇,吻上她的脖颈。
“嘶!”他在她的大动脉旁柔情舔舐了片刻,突然像是猎食的野兽一般咬上苏然的血管,她疼得倒吸一口气,紧紧咬住唇,指甲刺入他的肌肉。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蔓延,苏然因震惊而混沌一片的脑子清醒了些,她慌乱地看向南亓哲身后的小家伙,见他没醒,才松了一口气。
“小哲就在旁边,你别乱来。”苏然怎么都推不开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的南亓哲,咬着牙警告。
但南亓哲对此恍若未闻,手一路向下,甚至都没给她反应时间,便推高她的睡袍,埋入她的身体。
苏然瞳孔皱缩,死死咬着唇,将差点冲出喉咙的呻吟声咽到肚子里,耻辱感随着他的起伏遍布全身。儿子和他们近在咫尺,他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情?
暗夜一片静谧,只有床不断发出暧昧的嘎吱声。
南亓哲熟知苏然每一个敏感点,她发狠地把头埋入枕头里,才让自己不发出羞耻的声音。她的身体很欢愉,可她的精神却几乎处于要崩溃的状态。
“妈咪……”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暧昧的床响声停下了,可异物还留在苏然的身体里,她吓得额头起了一层冷汗,尽量放缓声音让自己听起来没有异样,“怎么了,小哲?”
“别欺负妈咪……”小家伙呢喃一声,翻了个身,没多大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苏然悬在嗓子眼的心落回肚子里,原来小哲没醒,只是在说梦话……儿子做梦都在保护她啊!眼角有些酸,她深呼吸一口气,把眼泪逼回去,声音淡淡地说道:“你快点。”
她不想让儿子看到这一幕!
黑暗中看不到南亓哲的神情,他退离她,下床去了洗手间,没多大一会儿便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
第二天,苏然要去医院看望顾长瑾的时候,小家伙非要跟着一起过去。
周若思在一旁笑着说风凉话,“母子两个都惦记着顾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顾少才是苏小姐的丈夫,是明修的爹地呢!”
她这话就是专程说给南亓哲听的。
南亓哲心里本就在在膈应这事,现在又被她这样直接点出来,俊脸上一片乌云密布。
周若是见他脸色不好看,继续说道:“南氏集团前一阵子不就泄密了吗?”她努努下巴指了指苏然和小家伙的方向,“谁知道是不是苏小姐胳膊肘往外拐,帮顾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没证据的事情,你不要信口雌黄!”知道盛绾是故意这么说的,可苏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声,垂下眸子敛去了眼底的心虚。
既然学长已经拿到那个项目了,她还是早点把那个盆栽拿回来好,不过她最近出门都被限制,怎么去把盆栽拿回来还得好好想想。
周若思撇撇嘴,瞥了南亓哲一眼,她都这么说了,南少居然一点都不会怀疑苏然,她再继续说下去也没意思。
“走吧!”南亓哲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大衣穿上,面色不善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苏然还没跟上,他转头已经有些不耐烦,“还不跟上,不想去医院看顾长瑾了?”
换做以前,要是谁说他会在乎一个心里有其他男人的女人,他绝对认为这是天方夜谭!
“你不去上班吗?”苏然手里拉着一脸不高兴的小家伙,一步没动。
南亓哲面若寒霜,“再嗦,你以后都不用去医院了!”
小家伙鼓着腮帮子,气急了,渣渣爹地对妈咪这么差,跟顾叔叔毫无可比性!当初要是顾叔叔跟妈咪在一起就好了!
怕南亓哲真的不让自己去医院,苏然拉着小家伙,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一家三口去了医院,可这次连病房都没能进去,被顾长歌堵在了门口,“南少,有件事情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打压顾氏集团,又是因为我哥和苏然的关系对不对?”
顾氏集团好不容易拿到阳光项目恢复点元气,结果只是一天,就被打回原形,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苏然一惊,南亓哲又打压顾氏集团了?她眉头微皱,要是这样,她帮学长拿到那个项目不就白拿了吗?
“和苏然无关。”想起顾氏集团那些不上台面的算计,南亓哲眸底满是不屑,“你哥敢算计南氏集团,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苏然瞳孔皱缩,垂下眸子,心脏快速跳动,似是要冲出胸腔。
南亓哲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帮学长放盆栽的事情被发现了?不对,要是盆栽被发现了,南亓哲绝对不会轻饶她!
那是怎么回事,学长出车祸前算计了南氏集团?怎么算计的,有没有借助那盆盆栽?不行,一定要尽快把盆栽拿回来,不然迟早会被发现的!
“妈咪,你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小家伙搂着苏然的大腿,担忧地问道。
听此,南亓哲也跟着看过来,带着几分探究。
苏然避开他的目光,以免被他发现什么异常,“走路走的有些累,没事。”
“那妈咪先坐下吧。”小家伙拉着她,让她坐到病房外的长椅上。她坐下后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南亓哲一眼,这一眼刚好和他对上。
“!”他幽深的似是洞察一切的目光让苏然全身僵硬,她屏住呼吸,心跳声震耳欲聋,随意放在腿两侧的手也禁不住地颤抖。
南亓哲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在她忐忑不安中,一直处于怔愣中的顾长歌回过神来,冲着南亓哲大喊,“不可能,我哥怎么会算计南氏集团?南少是嫌为一个女人打压顾氏集团的说法不好听,才给我哥冠上这个罪名的吧?”
“我再说一遍,这件事和苏然无关。”南亓哲眼底已经染上了不悦,“没实力接受报复,最好把那些算计的小心思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