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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瑾紧珉着唇，气愤让他的俊脸看起来有些狰狞，但他却没再反驳。
顾氏集团已经得罪了一个南氏集团，不能再把柏氏集团也得罪了，不然就真的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哥，我这么做，真的是为了你好。”顾长歌声音软了下来。
这时有人敲门，她说了声进来，顾氏集团的几个项目经理拿着一沓子资料走了进来，跟两人简单汇报了一下项目的基本运营模式，以及目前的进展情况。
最后，一个项目经理站出来，说道：“目前几个项目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资金方面……”
这几个项目利润都很不错，但资金不到位，他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资金方面你们放心，我已经跟司氏集团那边商量过了，他们同意以一个较低的利率借我们钱，比银行贷款性价比高，也不用那么复杂的手续。”顾长歌说道。
“等等！”从几个项目经理进来开始，顾长瑾就一直在忍了，“我说的是近三年内开展这几个项目，谁让你们一天之内同时开启的？！”
几个项目经理面面相觑，总裁昏迷这段时间，一直是顾总监在处理公司的事情，他们这次也是听顾小姐的命令行事。
“你们都先下去吧，计划照常进行。”顾长歌说道。
几个项目经理假装没有看到顾长瑾难看的脸色，连忙都出去了。
“你让他们同时开启这几个项目的？”问这句话时，顾长瑾的声音都染上点沙哑，“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是我安排的。要是按照你的计划来，时间拖得太久，南氏集团先我们一步开启项目，我们可就没戏了。”顾长歌说道。
顾长瑾微低着头，额前刘海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向来温文尔雅的男人，此时显得很阴郁。
“我知道你怕同时开始引起苏然的注意，会惹她生气。可是你觉得你拖延时间，她就发现不了了吗？”说到最后一句时，顾长歌提高了声音。
顾长瑾双拳紧握，面色痛苦，“别说了！”
“就算我不说，这也是事实，在苏然心里，你已经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而且就算你在她心里不是小人，她也不会喜欢你的。”
顾长歌走到他跟前，弯下腰，从愤怒变成乞求，“哥，就当我求你了，别再对她抱有幻想了，好吗？”
……
南氏集团总部，会议室。
南氏集团高级管理层乌压压围着会议桌坐了一圈，每个人的神色都很严肃。
“这次的机密文件泄密事件太过恶劣，对方已经构成经济犯罪，我认为应该报警，在警察帮助下，把那个内奸绳之于法！”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报警，也不是把内奸绳之于法，而是尽快想办法挽救，将损失控制在最小化！”
“李总这话说的前后矛盾啊，不抓内奸，你怎么把损失降低到最小？一开始‘阳光’项目泄密的时候，我们就该提起十二分精神，找出那个内奸！”
南氏集团很大，这次总部的管理人员还有各子公司的负责人都来了，众说纷纭，想法各异。
南亓哲冷眼扫过众人，手指微曲在桌子扣动几下，“安静。”
声音不大，但正在激烈讨论的各管理层们同时停下了声音，看向他，等着他说话。
南亓哲看了眼身旁的特助，说道：“开始吧。”
特助，“顾氏集团抢的这些项目有几个共同点：一，他们的项目方案和我们不尽相同，只是大体框架一样，细节上区别很大。二，这几个项目对南氏集团都很重要，项目经理在总裁办公室里进行过汇报。”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经过分析后我们认为，总裁办公室可能装有窃听器一类的东西，这样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南亓哲这也是第一次听到特助的分析，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头拧了起来，本就阴郁的表情又暗沉了几分。
会议桌前的高级管理层们一个个屏息凝声，生怕惹恼了他们雷厉风行的总裁。
“刚好我精通窃听器一类的电子产品，不如让我检查一下吧。”有人硬着头皮说道。这可是在总裁面前刷脸的好机会，万年难遇一次！
南亓哲直盯盯地看了这人一会儿，在对方头上都开始冒冷汗时，他嗯了一声。
“我带刘总过去吧。”特助说道。
刘总正要说好的时候，南亓哲说道：“不用。”
众人都愣了一下，就见他站了起来，“我跟他一起过去。”
听此，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同情，总裁很看重这次的泄密事件，要是刘总真找到那个窃听器，绝对会获得总裁好感！
可总裁气场太强了，要是刘总心理上稍微弱那么一些，可能就会发挥失常。
南亓哲跟刘总一起去了总裁办公室，他进屋后，视线在那盆仙人球上扫了一下，随即挪开，坐到了办公桌后。
“那我开始了？”刘总手心里都冒汗了，他现在紧张地就跟前几天面试的那小姑娘似的。
南亓哲点了下头，突然问道：“有烟吗？”
“……有，有！”刘总赶紧拿出一根烟递过去，恭恭敬敬地给他点火。
南亓哲手指夹着烟放到了嘴前，可想到苏然不喜欢他抽烟，他看了一会儿烟，把刚刚点燃没多久的烟摁灭了，扔到了烟灰缸里。
刘总觉得今天的总裁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他也不敢过多八卦，沉下心检查总裁办公室的每个角落，连阳台上的那些盆栽也没有放过。
可是这些地方都没事，他走到办公桌前，目标对准了桌上那盆仙人球。
“放下。”刘总都拿起来了，南亓哲冷声吩咐了一句，眉头紧蹙着，脸色不大好看。
刘总手一抖，险些把仙人球给摔了，幸好他反应快些，抓稳了仙人球，只是手上被抓了两下，捅出两个小血口。
他把仙人球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说道：“其他地方都检查过了，没有窃听器，可能窃听器就在这个仙……”
“我太太送我的东西，不会出问题。”不等他说完，南亓哲打断了他的话，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