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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针锋相对
庄听南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有些难受的,毕竟……自己不是左霜霜啊,她从来就知道左霜霜在陆倾凡心中的地位。
只是今天却看得更加清楚,原本,左霜霜是一道墙,她进不去,于是黯然离场,而眼下,名为左霜霜的那道墙已经土崩瓦解,却又多了一道墙,他的婚姻,就是这道墙。
自己依旧是进不去,但是庄听南却不能确定,那个当初占据了陆倾凡所有位置的左霜霜,能不能进得去。
陆倾凡显然对庄听南这话有些不明所以,细细思索片刻,眉头就皱了起来,“这话什么意思?”
“呃……老师。”朱江已经走了过来,叫了陆倾凡一句之后就看向庄听南,点点头,“主任您也在啊。”
庄听南点点头,表情依旧是幸灾乐祸的。
“老师,师母上来了,现在在您办公室呢,对了,您还有个客人,也在办公室。”
朱江这么说了一句,刚才就是他把左霜霜请到办公室里去的,朱江和鄢川自然是都不知道陆倾凡和左霜霜是什么关系的,只听得她说她是美国来的朋友,于是也就将她请进了办公室去,而且这女人真的很漂亮,男人对于漂亮女人么,多少都是没有什么免疫力的。
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了错事了,但是看着陆倾凡忽然凝重起来的表情,才察觉到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太鲁莽了。
陆倾凡只点了点头,就马上朝着走廊那头他的办公室走过去。
而庄听南依旧坐在这边,朱江愣了一下,“老师……病历还……”
没写呢三个字还没说出来,陆倾凡已经走远了,庄听南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白大褂,然后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钢笔来,“给我看吧。”
朱江把病历递给了庄听南,问了一句,“老师这是怎么了?”
庄听南只是轻轻笑了笑,“无非就是后院起火罢了,你倒是干了档实事啊。”
朱江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头似乎都膨胀得一个头两个大。
左霜霜没有再说话,对于她的沉默,季若愚有些欣赏,这个女人再怎么,还是有理智有脑子的人,若是真的如同一个泼妇一样撒泼开骂,季若愚想,自己反而会觉得奇怪吧。
陆倾凡再怎么,也不会看上一个泼妇一般的女人并且还在一起十三年。
她并不是圣人,并且,她也并不是一个像左霜霜这样自信的人,恐怕只有季若愚自己,才知道自己多没有底气。
左霜霜和陆倾凡之间十三年的感情,是她永远也迈不过去的一道鸿沟。所以季若愚知道自己有多没底气,自己经历的,是这时间不长的婚姻,而她则走过了陆倾凡人生中那么长的时光。
若不是心里头那点不服输的自尊心,恐怕自己也说不出先前那些话来。
陆倾凡原本也没有担心过自己办公室里头会出现什么针锋相对的场景,两个女人,都是他了解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喻文君那种性格的,起不了什么冲突,他只是担心季若愚,她身体还没好,而且这几天自己这么哄着哄着,才算是情绪从先前的哀伤中恢复了过来。
左霜霜这样忽然插一杠子措手不及的,陆倾凡是真的有些焦躁起来。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季若愚坐在他的椅子上,而左霜霜坐在沙发上,坐在自己椅子上的女人清瘦清瘦的,尖尖的瓜子小脸上头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到门开了就直接朝着门口的陆倾凡看过来。
看着季若愚这副模样,陆倾凡忍不住勾了唇角,她这副样子,很惹人爱,手中拿着他的水杯,坐在他的椅子上,轮椅就摆在椅子的旁边,就像是想要宣示自己的主权一样。
只是眼神在看到左霜霜的时候,笑意就淡了下来,他没有对左霜霜说什么的原因是因为他已经看到季若愚手上的输液管已经开始回血了。
输液袋里头的药水已经吊完,血液从她的血管里头回到输液管里头了。
陆倾凡眉头皱了起来,左霜霜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哀伤,甚至带着些委屈的味道,她轻声叫了陆倾凡一句,“小凡……”
一直以来,她很少会有这种委屈的表情,所以以前只要她觉得委屈,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陆倾凡通常都会来哄她,再怎么,起码会软言软语一些,哪怕当时的他再生气。
就连当初,自己拒绝了他的求婚,坚定地同他说只要他们的住院医师期一结束,他们就结婚,自己会嫁给他的,只是不是现在。
就连左霜霜自己,都觉得陆倾凡可能会发怒的情况,但是她那样搂着陆倾凡的胳膊,然后脸上露出些带着委屈的表情来之后,陆倾凡依旧压下了心中的情绪,答应了她的想法,并且还温柔地哄了她。
甚至她当初预约了流产手术,陆倾凡知道这件事情了之后,尽管是非常愤怒,尽管已经决定要和她分开,但也在看到她眼泪了之后,温柔安慰了她。他是不忍心看到她难过的,左霜霜是知道这一点的。
而陆倾凡却是没有看左霜霜一眼,直接走到了季若愚的面前,将她的手臂压低,再将输液袋挂高,看着回出来的血都重新流进血管里之后,才将针头拔了出来。
“学了这么多年的医,你竟是连针管回血都能够疏忽了么?”陆倾凡语气有些严厉,转眼看了左霜霜一眼,“还是说你已经连起码的职业素养都没有了?”
季若愚愣了愣,她是想过陆倾凡会对左霜霜说什么的,并且也想过或许他是会站在自己这边,毕竟对于这件事情,她没什么底气。
但是她却没有想过陆倾凡会因为这件事情来愤怒,毕竟就算在季若愚眼中看来,这都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左霜霜脸上的表情,或者说她的眼神,终于是慢慢地失了温度,她站起身来,语气也终于没有了先前的那些情绪,语气冷静了下去,“我只是打算过来和你谈工作上的问题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不是我的病人,我没必要负责什么。还有,如果你真那么有专业素养的话,麻烦让你的哥哥爸爸什么的,不要把私人情绪牵扯进来,因为他们的缘故,现在院长没办法录用我,我要说的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