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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充当什么样子的角色?这是要让她站队了吗?她该站在哪里?
若是站在三皇子萧珏的身边,依照萧逸的揍性,怕是他此刻就会将她就地法办。
若是站在四皇子萧逸的身边,那三皇子……她的仇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踟蹰之间,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个决定。
“我的角色不重要,无非就是个传声筒。”
这句话显然没有让萧逸满意,萧逸的眼睛折射出的光芒,像是在暗示她的错误一般。
“传声筒?”萧逸揉搓着手里的雪蚕丝纸,“这纸上的文字堪称百官行述,若是让人家知道乐家的人打算以此做文章……你猜……你的外祖父会如何?”
会如何?便会如她设想的对付他一般,被人家唾弃和谩骂……
他的眼睛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而她却没有表现出来慌乱……
她不紧张吗?
这不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子该有的从容与镇定……
这样的她,让他以外的惊喜……
很好,宠辱不惊,镇定自若,他很满意。
“祁王殿下,也许在你看来,我外祖父必死无疑,可是在我看来,却未必如此。”
萧逸这个人的性子很古怪,你若是求他,他会往死里整。
可若是你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他却会惜才而尊敬哪个人。
她骄傲习惯了,做不到入伍之前那种委屈求全了。
“哦?有趣,你打算如何?”
“这雪蚕丝的纸,有见雪显字的好处,却也有见墨糊掉的坏处。”
那意思是不受他的威胁了,是吗?
只是她一个闺中女子,哪来的人脉和人手去帮她做这件事?
怕是唬他的吧?
但是敢唬住他,她的胆子不仅大,而且过于胆大包天了。
他叹了口气,“怕是你没有这个机会,毕竟本王已入库。”
入库?这是在说她必须受制于他了吗?
南宫翎盯着萧逸,很好,他又算计她了,因为她愚蠢的错误。
人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而她必须要承受这个代价,不是吗?
“祁王……看来我是必须要选择好自己的角色了,对吗?”
很好,有自知之明,这样的女人,他还是愿意给一次机会的。
“是,而且要坚定不移。”
“那这纸上的内容,不知道祁王打算如何利用?”
她想,以她对萧逸的了解,萧逸只会将错就错,给萧珏制造一个幻境,也给萧珏制造一些麻烦。
“看你选择如何认清自己的角色了。”
这句话巧妙,而她不得不认真的思考。
“我这人讲究诚信为本,有些事,我答应了别人,万万做不到半途更改。”
这是在向着他表露她的原则吗?
“所以?”
“所以,我只能选择站在对的地方,任君差遣。只是原来答应的事情,依旧要执行完毕,才不枉我的为人处世的底线。”
“你打算站在哪里?”
他很想听到她亲口说一句,站在他的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他执拗的想听到。
而她,偏生不愿意满足她的愿望。
“站在祁王殿下您认为最对的地方,食君之禄。”
也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句话,他也满足了。
只是他却没想过,忠君之事并非是她言下之意。
“本王希望你说到做到,南宫大小姐。”
萧逸看了一眼手上的雪蚕丝的纸,笑容加大,“你这报道,怕是给二皇兄一次暴击的伤害,倒是可以发出去。只是这箭靶子可不能是本王……你说对吗?”
这是要改变这张纸的内容?他这是想……嫁祸给谁?
“那七皇弟最近又吵着闹着,非要跟随三皇兄去赈灾……这三皇兄虽然寄养在皇贵妃的名下,可终究不如这皇贵妃亲出的七皇弟受宠……”
萧逸的笑容加大,未尽的意思,让她挑了挑眉。
“看来祁王是打算卖好给三皇子,全了我的忠义,却打了七皇子的脸,让三皇子在皇贵妃那边不好交代了?”
“话不要说的这么直接,你知本王知,即可。”
“祁王果然好手段。”
“那你是不是觉得站队很正确?”
萧逸的脸上有着论功行赏的自信,更有着得到赞许的信心。
可惜她偏生一句话也不肯说。
“祁王殿下,这雪蚕丝的纸,我没有多少了,不知道你打算如何?”
“所幸本王掌柜的留了心眼,没有在信纸上留下印章的痕迹……”
这是说要将印刷的事情洗个干净了?
果然萧逸就是萧逸。
“您这是打算随便找个小作坊背黑锅了?”
“难道要让他们查到你吗?”
萧逸摇了摇头,一副要保护她的模样,“就是你这雪蚕丝的纸,本王也要变换一二,让人看不出是那宗家的货物。”
不是宗家的货物?雪蚕丝的纸,不一样的作坊人家有不一样的技巧。
细微的差别,还是当年她发现的。
这从家的雪蚕丝的纸喜欢浸润桃花瓣,有桃香……
看来萧逸打算仿制从家的雪蚕丝的纸了……
怪只怪她蠢,忘记了掩盖自己的行踪。
也罢,人都会犯错,而她只要知道自己如何负重前行当中,不要再让萧逸这个滚蛋抓住把柄就行了。
人,不可能在同样的地方摔倒。
“从家的桃香,对吗?”
“看来你并不是个傻子,只是本王好奇,你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大的疏漏?莫非……”
萧逸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
潋滟生波的双眸,可谓是善眸来睬,让人不自觉地沉浸在她清澈的眼眸之中。
这双眼眸有毒,让他轻易的放下了防备。
他轻咳几声,放下抬起她下巴的手,笑起来,“你是蓄意引着本王来?”
蓄意?她是忘记了此刻萧逸的实力,只记得她的情报网还没建立,很多事情萧逸不可能知道而已。
她大意了,可是绝对不能承认。
“祁王殿下,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何必说出来,当心隔墙有耳。”
她模棱两可的说道。
而这句话让他心里暖暖的,“果然跟南宫家大小姐聊几句就是会心旷神怡,怪不得本王那三皇兄对你是念念不舍,甚至还送给你一块令牌。”
令牌?她自认为那酒楼里不可能有其他人,他如何知道的?
这太诡异了……
“怎么?好奇本王如何知道的?”
何止是好奇,她更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出了纰漏!该死的,到底哪里错了!
【作者题外话】:大大觉得还是2000字一章吧,不然就显得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