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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争宠
我走进一楼娱乐室的盥洗室,盛了一盆冰冷的水,往自己的身上浇淋,手中紧紧地握着那块李乘风送给我的绿度母,心中默念道:“我希望菩萨保佑我,能早日跟乘风相聚……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他就好,请菩萨一定要保佑他平安。”
祝念的时候,我心中忽然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感,好像这时李乘风就在我的身边一样,在我的身后紧紧的搂住我,与我的肌肤寸寸相连……那种感觉,即使是在幻想,也仿佛身登极乐一般。
我正在默默想念他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滴”的刷卡声,大厅的门被人打开了……我以为是霞姐,就马上擦干了身子,裹着一条毛巾就出去找她了。
可是刚一出去,却撞到了一个满脸胡茬子、蓄着长发的大叔身上,我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羞怯的低着头,看着他痴痴的望着我,嘴里囫囵的说出几个字来:“美…美……真是有艺术感的身体。”
他愈望着我出神,我就愈是脸红,木讷的不敢作声,那虎子大叔却一直看着我发呆,嘴里嘟嘟囔囔的念着几个我听不清楚的词。什么“完美构图”“年轻的艺术表现的淋漓尽致”之类的,我也不懂他在说什么。
胡子大叔好像也发觉自己一直盯着我看失礼了,怪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哈哈说:“哈哈,你就是霞姐请来的嫩模吧,她挑人可真有眼光……你快坐,快坐……”
“不了…”我指了指隔壁的盥洗室,意指我要去先换衣服了。但他看着我,却眼睛直发光的说:“别…别换了,就穿这样吧…”说着,弓着背向我一步步蹒跚的走来,他的伸出手想要碰我的肩膀……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唰”的一下被推开了,霞姐姗姗的踏着小碎步,慢慢走了过来:“哟~戴大导演,来的好早啊,这么性急看我们的小美女了?”
戴导直勾勾的望着我的身体,半响才赤裸的说出了一句话来:“你带来的这个女孩,真的太有味道了……”
霞姐讪笑了一下:“瞧您说的,难道我就没有味道吗?”
戴导笑着说:“哪能啊,谁不知道我们碧霞是圈子里风情万种的活西施了?那次策划的宴会能少得了你?”
霞姐听到他奉承的话语,只是轻轻一笑:“我跟戴导比,不过是个跑腿的辛苦命罢了~来来来,我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场子里的新晋花魁‘小洁’”
戴导望着我的眼神又不有得两眼一亮:“这么小就能混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啊,不过我看她确实是有天赋的。”
“您老就别再吹捧她了,要是飞到了天上去,可拽都拽不回来的。”霞姐笑着帮我谦虚了两句。
他却一脸认真的说:“你还别真不信,我这几年走南闯北,相过多少‘嫩模’‘明星’?,几乎不计其数了吧。长相、身材要是说能超过这位‘小洁’的,可多的是,但是她的身上,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霞姐仍不以为然的说:“我能信不过戴大导演的眼光吗?小洁,你知道吗,戴导在我们圈子有一个出了名的外号,叫做‘黄金眼’,据说被他相中的女孩子,没有不上位的。戴导这么夸你,不说声谢谢吗?”
戴导一挥手说:“不用了,我也就只是个小角色而已,看到能培植的新人,就尽力而为拉一把。”
我听霞姐的话,向他小心翼翼的欠了下身,说:“谢…谢戴导赏识。”
我刚躬下身,那戴导就忽然拉住了我的手,一双灯笼大的眼睛呼之欲出的望着我,我有些害怕的把手给缩了回来。霞姐假意客气地挡到了我的前面,对戴导说:“您太客气了,这几年要不是您张罗,滨海的圈子那有那么火爆?”
霞姐趁他分神的时候,悄悄把我拉倒了旁边,然后跟我吹他说:“就光是今年一年,戴导已经在滨海组织了五次的大型盛宴了,把上流圈子的那些富二代,全部活络了起来,戴导手上的资源可是遍及三教九流呢。”
“相信再过不久,您也跻身入上流圈子之列了。”霞姐没口子的对他吹捧说。但她这些话听起来,却显得极其诚挚,一点不像娇柔造作的假话。
久处江湖的戴导虽然知道这是寒暄话,但是霞姐肯在新人的面前捧自己,不禁有点儿得意了起来,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是这个道理,他嘿嘿一笑说:“我就是那些公子哥们的一个跑腿罢了,还得到处给他们打点关系、找些由头,让他们有机会去玩……”
“说白了,他们也就只把我当一个拉皮条的,不过这么多年,我多多少少也积累了点资源,这倒是真的。最近手上还开了一个‘网络直播娱乐公司’,在招一些相貌甜美的女孩……”
他说这话时,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霞姐听到他的话,却表现出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说:“戴导,她还小,还没那个本事,去那个圈子里摸爬滚打……”
戴导看霞姐紧张的样子,笑说:“看来你还很心疼这个小姑娘嘛~不过你带她过来,不是找‘金龟’来的吗,碧霞,我跟你说句实话,那些公子哥的秉性你也是知道的,他们只想着一夜风流而已,那想着玩长线的打算。”
“就算是,也不过个把月就腻了,到时候,还不是得回场子里继续做?摇身变凤凰的事,只存在三十年代的小凤仙,现在是没这个可能了。”
霞姐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就算是有小姐侥幸被富二代包养,以她们卑贱的身份,家族内也绝对不允许她们嫁入豪门。这是自古以来就约定俗成的规矩,几乎没有例外的,何况戴导口中说的那些“有钱人”,动辄就是上几十亿的家产。
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出身风尘的小姐所动容?这时,尚且不经事的我,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心中满腹的狐疑,为什么这个胡子大叔,要我去他的公司,霞姐的神情却表现出那么的恐惧。
甚至比我在场子里,每日供人娱乐,声色犬马更来的不放心,这是为什么?年幼的我,这时还不懂,直到当我真正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才领会到霞姐那一天的恐惧,也正是戴导说的那一句话,成为了我的开端。
他顿了顿又缓缓地说:“现在,这个时代可不同了,能用钱轻易得到的女人,那些有钱人不会当一回事的。但那些可望而不可及、而且万人瞩目的明日之星,才是他们眼里渴望的珍宝,就说我今年做的一个华夏女团,一个中东石油大亨的儿子,大老远跑来找她求婚……”
“可是他还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我在酒吧随便找的一个驻唱女,你想想看,这可是莫大的机会啊!”他望着霞姐慎重其的说道,但是霞姐却犹疑不定的看了看我,我心里也慌了,不知道怎么抉择好。
既然霞姐的态度是不想让我去的,我也感觉应该顺从她的好,毕竟从我进入会场起,就是霞姐一直扶持的我,我想她大概不会害我的。而我也对眼前的这个戴导,感到了一阵朦胧,这个人说话虽然很诚恳,像是在介绍自己的生意一样。
字言片语也不表露出想让我进公司的意思,但是每句话都暗示着霞姐,他想让我、至少是像我一样的女孩,加入他的公司。这样的说法,即使是被霞姐一口拒绝,他也能找的到台阶下,仿佛一言一语都暗藏着我猜不透的意思一般。
就在我和霞姐还在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楼梯上忽然“嗒~嗒~嗒~”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们一起抬头望去,看见身穿性感晚礼服的景甜,一步步的从阶梯上走了下来,她修长的身段,给人极优雅诱人的感觉。
她向那戴导抛了个媚眼说:“您刚才说的话,不知道有没有我的份?”
戴导哈哈一笑,看着霞姐说:“这也是你带来的姑娘咯?”
霞姐点头说:“景甜是我们场子里最灵巧的姑娘了,怎么,戴导这么高兴,是看中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