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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店一楼等何攸之,大清早就做这种跑腿的活也是难为他。
坐上他亲自开的车,我们一路驱车前往约定好的餐馆。
“昨天孟言给你我当司机,今天换了何少爷你,我最近还真是挺有幸。”一半是为了活跃气氛,另一半也算是和他套套近乎,我故意玩笑道。
何攸之抖了抖肩:“可不敢。”
我俩一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其实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真见了何老爷子要如何开口。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任何一个当事人都不好受,昨天何孟言的反应就表明了一切,他根本没有办法,也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
我正想着呢,突然何攸之骂了句脏话,然后猛打方向盘,在大马路上来了个九十度翻转,把车停在马路边上。要不是安全带,我差点被甩出去。
抬头一看,原来是另一辆车故意想要逼停我们似的,竟然不要命地横在何攸之车前。要不是何攸之反应还算快,估计真的得撞上去。
“搞什么?”何攸之刚想下车去看看对方到底什么人,那车上的人自己先走了下来,又引起何攸之一声,“靠!”
我也吃了一惊:“孟言?”
半个小时前还在酒店里安然睡着的何孟言,这会儿竟然驾车追上了我们,而且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把何攸之的车逼停在大马路上。
他穿这件白色衬衫,未加打理的头发有几缕搭在额前,清晨的日光照射下,看上去随性又帅气。他眉头未蹙,甩开车门径直向我走来,不由分说拉开我副驾驶车厢的门,然后就来拽我。
我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脚却不听使唤地跟着他走,一点自控力都没有。
“你疯了?会出事的!”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口中责怪道。
“你不能见他。”他威严道,然后把我往他那辆车里面塞。
“他?”
何孟言不答话。
我明白了,何孟言说的“他”是何老爷子,得知自己是何老爷子的亲生骨肉后,何孟言反而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也许以前,为了养育的恩情,为了应保持的礼貌,他还叫对方一声爸。而当对方真的就是自己爸时,何孟言选择沉默。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何攸之也从车上下来,追上何孟言的步子:“你什么意思?”
“带我老婆回家。”他冷冷回答。
何攸之看了看我,又转向何孟言:“老爷子说了,今天见她。”
“她不需要被任何人见,她是我的妻子,只要见我就可以了。”何孟言语气冰冰的,充满了不友善和固执的意味。
那也不用拦车吧,毕竟这是有危险的啊。
果然,不多时,我们的动静和监视录像引来了美国交警。他们开完罚单后还要带我们一行回警局,后来何攸之和他们交流了一波,那边最后作罢。
“你不需要和他说任何事情。”何攸之和交警求情时,何孟言跟我说。
他的语气是不容置喙的,仿佛我只能听从,而不能提出异议。
我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何老爷子知道来龙去脉,他必定会产生愧疚之心,必定会放过何孟言,放过何氏固业,甚至会帮助何氏固业快速脱离窘境。
我不明白何孟言为什么要阻拦我。
但是这些何孟言何尝不明白呢,不等我发问,他主动解答了我的困惑:“我不需要他帮我,我不需要一个伤害我母亲的人帮我。”
何孟言原本对何老爷子只有敬重,知道一切之后,他反而选择了仇视。
也是,如果慕容琦的话都是真的,何孟言是何老爷子的亲身骨肉,那无论慕容琦是他的母亲,还是滕青青是他的母亲,何高毅都是伤害他母亲的罪魁祸首。
两个殊途同归的女人,因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承受各自命运的悲剧。
我有些能理解何孟言。
当天晚上,他一声不吭带我离开了美国。
我们买了一班深夜的飞机,做的经济舱,赶回了北京。
我路上非常不能理解,我问他既然我们可以这么容易地离开美国,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回北京,要让我独自面对一切,还害得何氏固业差点被卖掉。
他说因为他那个时候还不想忤逆何老爷子的意思,他觉得既然何老爷子恨他,何老爷子觉得自己唯一的女儿滕思芸的死和他有关,非要用卖掉何氏固业的方法保全自己,顺便惩罚他,他就认着。
谁叫他是个连自己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的野孩子,谁叫他白吃了何家三十年的饭,白拿了何家的好处,白贪了何家的地位。如今何家要把一切都讨回来,他就如他们所愿算了,把这一切都悉数归还。
可是现在,知道真相的何孟言,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欠何老爷子。如果是真的,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就是何老爷子欠自己。
何家发现何孟言走人这件事就在我们登机的两个小时候之后,飞机一降落在北京机场,何孟言手机炸了一般,十来条短信,还有何老爷子劈头盖脸一顿骂的电话。
何孟言很淡定:“爸,有些事情,我还是不想遵循你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这句“爸”叫得是什么感觉,我猜大概就是五味杂陈,是一种最不是滋味的滋味。
回到北京之后,何孟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和何高毅的DNA送去了医院比对。他找的医院那边的人,说是要两三天才可以搞定,何孟言本来打算在医院坐到结果出来,如此只好作罢。
回到久违的家中,这一次我再也不怕打开门了,只要有何孟言在身边,黑暗也好,长夜也罢,都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美好。
我推开门,刚想打开灯,何孟言没能让我如愿。
他从背后把我抱起来,直接给扔沙发上,继而欺身而上,将我双手按在脑袋两侧,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我羞赧的一张脸。
他微微的笑起来,继而笑意加深,唇梢上钩的厉害。
什么话都不用说,我们知道对方要什么,也知道所谓的小别胜新婚,小别后应该如何胜新婚。
我抬起头,在他嘴上啄了一下,然后重新躺回沙发上。
何孟言缓缓剥开我的衣服,轻柔地抚摸着我的每一寸皮肤。
我在他耳边小声道:“是不是都觉得陌生了?”
“嗯,才几天不见,感觉我的小愉又娇嫩可口了不少。”他充满情欲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
那天晚上我们在沙发上来了一次,完事儿后回到床上聊了会天,中途他感觉上来,又把我按床上,拱被子里来了一次。
好久没有经历房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激烈,我竟然有些吃不消。
第二天何孟言穿衣服的时候,我还觉得隐隐的肿痛,嘟着嘴责备他:“怎么办,感觉都下不了床了。”
“谁要你下床了?”何孟言宠溺道,“老实躺着,等我中午下班回来把饭喂你嘴里面。”
“那我不是成了个废人?”我笑道。
“废人好啊,废人跑都不会跑,我就不用担心别的男人拐走你了。”临走前,何孟言坐在床沿上,看着我傻笑了一会儿,然后刮了下我的鼻子,半是感激半是心疼道,“我不在的那段日子,真是苦了你。”
我也笑起来:“那以后你都在我身边的日子里,一定要好好补偿我。”
“好。”何孟言点着头,像是做出最笃定的承诺。
何孟言回到何氏固业这件事情很快传开,不只是整个公司,宋西辞、陆离,还有那位端庄美丽的孙总,都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情。
何孟言的归来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好事,以前只有我在的时候,虽然难缠,但至少我能做主的股权有限,而且我毕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怎么都还算的上好对付。
何孟言这位正主一出现,无疑是对他们的一大威胁。
何孟言当机立断,回公司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开股东会议,宣布了一个决定——绝不会卖何氏固业,即便清盘,也不会拱手他人。
这个消息很快也传到何老爷子的手里,他让何攸之捎来四个字,好自为之。
我知道之后劝过何孟言,我说告诉何老爷子你是他亲生儿子的事情吧,对你好,对公司也好。何孟言却坚决不同意,他说自己不要通过这种方式保住何氏固业,如果是因为何老爷子的愧疚,何氏固业才能立足,那他宁愿不要。
有一回何孟言谈生意很晚没有回来,陆离给我打电话,说何孟言在尊煌喝多了,还说我要是再不去,他就被尊煌的小姑娘们搬走了。
我虽然不听他的鬼话,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下何孟言,于是大晚上地开车去了尊煌,想要接何孟言回家。他每天都奔波公事,虽然讲何氏固业打理得略有起色,我也看到他每天十足的倦意。
到了尊煌,我直奔陆离给的包厢号。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却愣在那了——里面的人,根本不是何孟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