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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凌晨,川慧子成为本书第一个盟主,感动感谢。你因吴尘而触动,因他的遭遇而追随,多谢认可,我会努力,以后的吴尘一定更让你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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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孙天野来送饭。
这是自吴尘错闯不言祠之后,时隔近半月他两人第一次见面。
那时孙天野无疑兴奋于自己能进优胜区,话痨病发作整日叽叽喳喳,无奈吴尘师叔突然被禁了足,门中弟子多用异样眼光看他,让他的话无处可诉。
这天吴尘趁他爱说之机,向他套问兰紫郡主的身世,吴尘实在是好奇,这小女子的脾性怎能如此难以捉摸?
“兰紫郡主?又要来拜见府主?”孙天野惊问。
吴尘无奈道:“你都没消息,我能知道吗?我只是问问。”
“我明白!”孙天野机智一笑,还搥了搥吴尘手臂。
“你明白什么?”
“府门清净,整日修炼,师叔又禁足多日,对美人儿感兴趣正常……正常……”孙天野笑着。
前些日子吴尘还向他问起过,门派里有没有长得美的女弟子、女长老,他都记在心上,这不吴尘师叔又问起了兰紫郡主,还问的如此仔细。
不是春心荡漾还是什么?
吴尘不作解释,只等孙天野的下文。
“兰紫郡主是兰家后人。兰家你知道吗师叔?”
吴尘摇头。
好吧,孙天野已经见怪不怪,这个师叔就像当年从天而降的妖族荒族始祖一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对大靖之事几乎一窍不通,却被萧长老捡到收了回来。
“自太宗皇帝建国以来,兰家就是门阀贵族,府门边都是高高竖着阀阅柱子的,世代为官,那地位不是一般显赫。”孙天野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兰家老祖是征战出身算是武将,后来家大业大,文官也出了不少,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门阀世家,吴尘自然听说过。
非皇亲的,曾为朝廷立下功勋的世家,阀阅柱子上题记功业,仗义扶危襟怀坦坦,中流砥柱功德昭昭!
一旦受封门阀世家,后世子弟便有了高度特权。可顺利做官,可遍收门生谋事,形成自己的强大力量。
自然还有门阀世家相互结亲,甚至与皇族攀亲,渐渐对皇廷的决策起到左右之力。像兰家这样手握兵权的门阀势力更是举足轻重。
所谓下品无高门,上品无贱族,正是这个道理。
“是吗?”吴尘耳中听着,心里琢磨着。
“不过兰紫郡主身世可怜,好像她两三岁时父母都死了,后来他父辈那一支就剩她自己了。”
“这样……”
“可不是,”孙天野一声叹息:“剩下个襁褓里的小娃娃,免不得受其他兰家分支的排挤,郡主失去父母没多久,兰家人就将她送去河图阁拜师了。”
“那么小就拜师?”吴尘惊问。
“排挤啊,富贵人家的排挤咱理解不了。”孙天野一耸肩:“后来兰紫郡主自己争气啊,刚满十三岁就冲入三清境,兰家现在还指望着郡主给兰家争光呢!”
“她是河图真人的弟子?现在为何又在紫薇宫?”吴尘不解。
“这个……我也不清楚,”孙天野抓耳挠腮地说:“河图真人从没收过弟子,当年只是收留兰紫郡主指点一二,郡主什么时候拜入紫薇宫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如今郡主在紫薇宫的师父,那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师欢长老!”
吴尘木讷摇头。
孙天野自顾解释:“师欢长老不仅是紫薇宫长老,也是当今太子御师!太子是谁啊,那可是将来皇位上的,太子御师是谁啊,将来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吴尘颔首。
看来紫薇宫和当今皇廷联系果然紧密。
“师叔,多日不见你的修行如何?”孙天野问吴尘。
“稳步进行中。”吴尘笑了笑也问他:“你呢?”
孙天野挠挠头道:“自从两股真气相冲后,我便尝试只修原来的散修功法,内力果然渐长,但我只要一尝试府中功法,真气会骤缩,招式也绵软无力。”
“这确实是个无解的问题。”吴尘叹道。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孙天野宽慰自己道。
“我今天早些过去打扫,晚上再聊。”吴尘抹抹嘴,对孙天野说。
“好嘞!”
……
吴尘在寒园未曾停歇,心中惦记着那小女子说的约定,她未道时间,只能先去林中等着。沿着原本林中那条细微小路走进深处,左右不见有她的身影,吴尘便开始打坐修炼。
昨日韩青的话对吴尘还是有些触动的。
不论她目的如何,她有一句话说的对,自己这样平凡,即便闯出应天府,也难入河图阁见到梅圣人。
连水中泊客的艄公都知道,当今皇帝想见梅圣人一面都难。想见他只有一个光明正大的途径,就是参加天阙试。
所以他需要重新定位修行对他的重要程度。
吴尘坐定,自然进入冥想之态。
近些天来,孙天野教授的易容术修炼倒是顺畅,但他修炼太乙七式时,进展至一定程度发现,原本体内凝成真气的云团运行,却突然出了些问题。
这种感觉有点像当时雨中破庙中,吴尘指点天河的瓶颈类似。
他体内的云团在行至脑间浮白、天冲和率谷那一弧度时,虽说不是堵塞难通,他只感觉那一段的云雾似乎加重了重量,有意拖延云团的离去。
不明所以,吴尘却觉得那一段似乎有意提点些什么,但他尝试过无数次,在那一段反复循环,也未能参悟。
这让他陷入了短暂瓶颈,几乎每次入定修行,都有意惦记着那里的不妥,心中难觅往常的畅快淋漓,实在折磨意志……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山间正午骄阳和秋风吹的吴尘心焦口燥,闭目修行中,头上滴下豆大的汗珠。
突闻一声:“你来了啊!”
吴尘应声睁开眼睛。
什么叫我来了?吴尘擦去头上的汗收敛真气,起身说:“我早就来了!”
“是吗?”兰紫走近来。
“你若再不来,我要怀疑你说的老地方是不是边境客栈了。”吴尘意有所指试探。
“什么边境客栈,我不知道。”兰紫一摊手:“你也看到啦,我身份如此,所有人见我除了问修行还是问修行,关心天阙阵自然比关心我多,我偷跑出来多不容易。”
看兰紫伶牙俐齿偶有趾高气扬的样子,吴尘想象不出她是个孤儿。
或许如他一样,孤儿从小已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自有自得其乐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