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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赫往后面瞅了一眼，“他交给我，反正是不可能放他回去了，对了，你和那个司机发信息让他先回去，就说这边的事不要他管了，另外不许乱说话。”
乔薇点头，马上拿出张经纶的手机来。
让张经纶说出信任下属的电话，之后包扎完手，又检查完摄像头拍好的视频，已经是半夜。
看着清晰而又惊人的画面，连赫说道：“这视频放出去，不整死那帮龟儿子我不是人！”
乔薇有些忧心：“但这上面的人都戴了面具，如果到时候他们再动用自己的权势逃脱制裁怎么办？”
“你太看不起司法机构了，只要有时间有力度，警察一定能查出他们每个人的真实身份，谁也跑不了！”
乔薇不说话，连赫坐了半晌，突然起身，“你等着。”说完他就进了关着张经纶的房间。
这是连赫所租住的地方，一室一厅，他们在客厅，而张经纶被铐在房间。
乔薇不知道连赫去干嘛了，他一进房就关了门，等了一会儿，里面传出几声闷闷的低哼，似乎是什么痛苦的声音，但却因为被塞住了嘴，所以叫不出来。
难道他去逼供了？
事情都由徐清远策划，而张经纶和徐清远是很早就认识的，也许从他嘴里真能问出点什么来，只是……连赫这样算不算动用私刑？
没一会儿，连赫出来了，手上拿着把水果刀，水果刀上还带了血。
“问出来了，徐清远手上有一张名单，是红楼所有会员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们所对应的面具。”
乔薇愣了半天，然后问他：“你把他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你不会杀了他吧……”
连赫看她一眼，“我会那么知法犯法吗？只是吓吓他，把他命根子切破了一点点。”
乔薇彻底惊住，“你……你也太……”
连赫得意地一笑，“他要真是硬骨头，我要真切了他还不说，我会把他送医院的，放心，现在医学很发达。”
“可是你是警察……”
“只要能破这案子，就是撤职我也在所不惜。”
乔薇不再说话，她早知道这家伙不是个正常警察。
后半夜，乔薇实在扛不住了，在连赫客厅里随便找了个沙发就躺了下来，给乔母发短信编了理由不回去，也不管她是不是相信就按下静音键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极疲惫又极沉，可在半夜的时候，她却被“砰”的一声惊醒。
黑夜里，从头边的沙发底下发出一道微光来，她低下头去，只见自己睡前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地上去了，正要去捡，却看见屏幕在变化。
手机主键被按下，然后密码盘出来，似乎有个隐形的人在给她解锁，竟然还真的输对了她的密码。
乔薇吓了一跳，连忙坐了起来，一边叫着连赫，一边手忙脚乱地爬到沙发另一头飞快按亮了客厅灯。
有十几个小灯泡的客厅灯亮了起来，一下子整个空间恍如白昼，连赫没从房间出来，而地上的手机还在亮着，她看到手机停在了搜索引擎首页，搜索行里打出了几个字：你为什么要帮他？
你为什么要帮他？
这似乎是那个隐形的人要对她说的话，她帮了谁？
陡然间，她突然想到了某个可能，迅速跑到了洗手间的洗面池前。
洗面池上方有一面镜子，她对着镜子，不一会儿，李艳蓉就出现在镜子前，怨恨地看着她。
她明白过来，在她离开红楼后，李艳蓉就跟上了她，然后发现她的真实身份，这才过来质疑她。 乔薇连忙道：“好在我阻止了你，要不然你就坏了大事了。已经有警察在查这件事了，我们今天拍下了那群人犯罪的事实，等再弄到那群人的名单，他们一个也跑不了，不只欣欣能得到清白，其他被害
的女孩也可以得救。如果今天徐清远死在了那里，那后果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
李艳蓉神色一惊，连忙问：“你说的是真的？徐清远真的能得到报应？警察靠得住？” 乔薇立刻回答：“警察当然靠得住，刚刚和我一起的就是警察，他已经说了，为了把这案子查清，就算被撤职也再所不惜。而且你如果杀了徐清远，你也不会有好日子不是吗？冥界会找上你的，会对你
作出惩罚的，难道你就不想等事情过了好好和欣欣团聚吗？上次我看见欣欣了，她还问你的情况，我没敢告诉她你不在世了，但和她说，很快你们就能相见。”
听到欣欣的名字，李艳蓉“呜呜”哭了起来，乔薇将手触到她身体所在的地方，“不要难过，你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等事情结束，你就回冥界去，欣欣她现在很好，只是很想你。”
正在她安慰李艳蓉时，镜子里又出了两个人，是连赫和穿着连赫衣服、手被铐着的张经纶。
乔薇立刻回过头去，连赫怔怔看着她，“你在这里做什么？刚才和谁说话呢？”
“没和谁说话。”乔薇看了看张经纶，“你这是做什么？”
“他要撒尿，我带他来撒尿。”
乔薇闻言从洗手间出去了，连赫还在后面问她：“我刚刚明明看见你在和谁说话，而且样子怪怪的，你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乔薇没理他，等想起张经纶，人猛地一惊，立刻道：“李艳蓉？”
她听不到回音，这才想起不在镜子前就算李艳蓉回话了她也听不见，便连忙道：“你先别走，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你是不是跟在徐清远身边很多次？是不是去过他家里？他有一份名单，是会去红楼参加聚会的人员名单，你知道他放在哪里吗？我想把那张名单找到，然后一起交给警察！” 她仍然听不到回音，倒是没一会儿，洗手间门开了，连赫拽着张经纶从里面出来，“你刚才又在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