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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担忧的看了萧越一眼,问,“你有把握吗?”
刚刚萧越没来的时候,大臣们也是将目光放到他身上。
但是战争开始,谁胜谁负哪个能提前晓得?战场上刀剑无眼,实在是凶险之地。
萧越虽然少年时在战场上打滚过,那个时候,他也曾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局面。
那一次,就把他担心的日夜难安,而且一直到现在。
他实在是不想萧越再去,大不了将其他驻地的将领先调到北疆去,解了北疆的局再说。
“大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萧越带着笑意,轻松地说道。
他知道皇上是担心他,但现在京城确实拿不出人手。
皇上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说反对的话,只是看着萧越。
转眼之间,萧越已经二十多岁,娶妻,生子了。
他不再是从前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孩了,是得放他出去,让他建功立业,不然,只是圈在京城里当王爷,又有什么意思?
萧越将奏折放下,对皇上道,“我去兵部看看。”
大军出征,不是小事,要准备的工作有许多。
首先就要确定兵部的情况,萧越从前管着永平帝的暗探,但明面上却是在兵部挂职,虽然平常不用过去,现在,却是必须去了。
皇上点点头,“去吧。”
萧越转身出去,快出宫门的时候,突然对身后的暗一道,“传话给王妃,今晚,不回去了。”
下人来传话的时候,顾念正在翻看厨房的新鲜吃食,也不是真想找点吃的。
她主要是找点事情做。
王府外院的事情有张长史,白影打理,不用她过问。
内院,只有三个主子,偶尔护国长公主,顾世安过来住的时候人会多点,其他的事情是一点也无。
来传话的是宫里的小太监,传完后正要走,顾念突然问了一句,“王爷可是要出征了?”
宫里传召是说有军国大事,萧越又是去了兵部,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一直在扯皮子的事情有了结论。
“奴婢只是在外头侍候的,并不知道里头的事情。”小太监低头回道。
顾念有几分自嘲的笑了起来,真是关心则乱,这样的事情问小太监,小太监如何敢说?
于是让黄芪包了个红封给小太监,让他回宫复命府。
她在厨房翻看的时候,还想着萧越会喜欢吃什么,突然间小太监来传话,她也没兴趣看了,厨房的大厨做的一直都很好,就让他看着办。
秦嬷嬷见她忽然失神起来,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王妃……”
顾念并未失神太久,情绪很快就收敛起来,说道,“嬷嬷,不用担心,虽不知道王爷回去多久,但旭儿还小,必要留在京里,我陪着旭儿在京里吧。”
秦嬷嬷叹了口气,是这个道理。
若是王妃现在没有生养,或者小世子的年龄再大一点,倒是可以随军出征。
除此之外,秦嬷嬷也有些担心萧越一个人在外,身边若没个侍候的人如何能行?
就算现在不安排,谁知道去北疆要几年?会不会被那边的人迷惑了?找些不知底细的人侍候,夺了王妃的宠?
哎,真是两难啊。
不过,她还是安慰道,“王妃也不用担心,王爷出兵定然是要立军功回来的。”
顾念不知道秦嬷嬷的忧虑,听到她说的,道,“王爷出征自然是能旗开得胜的。”
萧越要出征,自然是要忙着调集兵将,粮草,忙碌得连着好几天不见人影。
不过,他倒也不忘记常派人传话。
内容不过就是今天在某某地,不能回来,做某事,自然是机密了。
一直到了中秋佳节前一天,中秋节那天皇上摆家宴,两人得一起出席。
萧越一早就派人传信回来,顾念听说后,心血来潮,想亲手做几道可口的菜给他尝尝。
于是,她直接去小厨房折腾了,大厨房只要负责主子们的汤及点心等食物就可以了。
等到萧越回到王府,不见顾念的身影,才知道她在小厨房。
萧越回房换了身轻薄的衣服,就往正院的小厨房去了。
刚走到半路,就见旭儿带着杨顺也过来了。
见到他,旭儿眨巴着眼睛看他,有些兴奋,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父亲了。
“爹爹……”小小的身子行了一礼后,低声的唤了一声。
萧越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说道,“去厨房。”
旭儿顺从的伸出小手抓住他一根手指头,想蹦蹦跳跳的去厨房,但他看了眼边上直视前方的萧越,又慢下脚步,和萧越一样,一本正经的目视着前方。
到了厨房门口,透过敞开的窗户,能看到光线明亮的厨房里正在忙碌的下人,他一眼就看到一名女子正拿着锅铲在灶台前翻炒着。
一屋子的人,但只有她,是最特别的,让他一眼就能发现。
旭儿自然也看到了顾念,连忙叫道,“娘……”
顾念听到声音,抬头看过去,看到站在门口的父子两,脸上露出笑容,又翻炒了下,倒入清水,盖上锅盖。
做完这一切后,她解下围裙,将剩余的事情交给厨房看着,她朝门口而去。
“王爷回来拉。”她笑看着萧越,又稍稍弯腰,对旭儿道,“你怎么也来了?”
旭儿道,“娘,饿了。”
顾念闻言,牵过他的手,同时吩咐下人将正好的肉糜蛋羹端过来,让旭儿先垫垫肚子。
小厨房早就已经布置好了,大大的榆钱树下,摆放了桌椅,上面已经铺了布巾,凳子上也放了坐垫。
将两人安置好后,顾念又去了厨房将剩余的两道菜给做好。
时节已经进入秋日,天气不冷不热,正适合在外面呆着,吹着清风,让人极为惬意。
旭儿用汤勺挖着蛋羹吃,萧越坐在旁边,看一眼他,再看一眼厨房里正亲自下厨的女子,桃花眼里滑过极温柔的光芒。
*
凤仪宫里,太后笑盈盈的看着江家的大夫人,“平身吧,不用多礼了。”又吩咐江皇后,“去把你大伯母扶起来。”
江皇后感激的朝太后笑笑,她已经许多年没见过家人,这次,是她写信,江家人才从江南到了京城。
“大伯母。”江皇后扶起大夫人,笑着叫了一声。
大夫人就着江皇后的手站起身来,拍拍江皇后的手,俯身给江皇后行礼。
太后给的脸面再大,江皇后依然是皇后,不论如何都要给她行礼。
江皇后自然是拦着大夫人不让她行礼,最后,拗不过大夫人,不过,大夫人行礼的时候,她还是闪了闪身,只受了大夫人半个礼。
太后在上首笑眯眯的看着江皇后,“这些年,她跟着皇儿吃了不少苦,不过,就是再苦,她都做的很好,还是江家的家教好啊,夫人教导的好。”
“实在是当不得娘娘的夸奖,都是些后宅主母该做的本分罢了。”
大夫人没想到太后会如此的和善,看样子对江皇后也没什么不满。
她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太后笑着道,“你也不要谦虚,江家在江南,那也是人人皆知的,江家女儿,那更是有口皆碑。”
江皇后没想到太后如此的给自己做脸,一时间有点百感交集。
太后和大夫人说了一会话,就和颜悦色的对江皇后道,“你们娘俩许久不见了,皇后,带着大夫人去你的宫里好好说些体己话。”
江皇后再次感激的给太后行了一礼,将大夫人带回宫,娘俩才在榻上坐下,说起话来。
“这些年苦了你了。”大夫人拍拍江皇后的手,叹道,“咱们家这些年,也没能帮上你,更没能帮上皇上。
你大伯父和你爹,都心有愧疚,本想早点到京城来的,但到底是……”
话没说完,但意思十分明显,觉得没脸见从前的太子,如今的皇上。
觉得底气不足。
江皇后摇头,“家里的做法是对的,当时的情况……”她苦笑道,“前途未卜,我怎能将家里扯进来呢?当时,谁能想到今天这个局面这么快就来呢?”
当时整个东宫的人都以为,就算太子能登上皇位,那也还要熬好多年呢。
毕竟,永平帝可还没到暮年,是在壮年啊。
大夫人十分满意的点头,到底是自己教养出来的。
江皇后心里分得十分清楚,知道顾念娘家,有困难的时候,绝不拖累娘家。有前程的时候,也绝不会忘记娘家。
她感激的笑了起来,“娘娘能这么想,真是让我们无地自容。”
江皇后笑了笑。
大伯母的心思,她从开始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但那又如何呢?毕竟不是亲生的母亲。这份亲情里,包涵了利用,也无可厚非。
大伯母当初教导她看中娘家,重视娘家,不过是想让她拉拔自己两个堂兄罢了。
有难处的时候,她不向娘家求助,是因为她知道,即使求助了,娘家也不会帮她。
江皇后自小就没了母亲,是被这位大伯娘养大的。如今江府的二夫人,是江皇后的继母。
江家的大老爷,是高祖时期的探花郎,不过,并未出仕,而是在江南建立书院,在江南的文人中特别的有名望。
江皇后的父亲,江二老爷,也是两榜进士,也没有在朝为官,是个极为有名的书画,诗词大家,比江大老爷那是更受文人们的追捧。
当初,林日晟为当今皇上选这样一位妻子,那真是费尽心思。
虽然江家没有人在朝中为官,但真要用的时候,却能够做到一呼百诺。
等到太子登基后,也不用怕外戚当权。
江皇后的母亲在她不满周岁就去了,她一直跟着这位伯母长大。
大夫人有两个嫡子,却没有闺女。
对江皇后可谓是真心疼爱,等到江皇后的继母进门,江皇后都已经五岁了,是已经记事的年岁了。
继母进门后,江皇后却不肯回二房,而是一直在大房生活。
这间接的让江皇后的继母,刚进门,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已经背上了‘恶毒继母’的恶名。
其实,说起来也冤枉,江家在江南是有名望的世家,能进这样人家当继室,那是不敢动什么歪心眼的。
二夫人也是真的想和这位继女好好相处,更何况,江皇后可不仅仅是二房的嫡女,也是江家当时唯一的嫡女。
越是世家高门,越是注重嫡长的地位,嫡长女同样重要,就算是继室的嫡子,那也是比不上元配嫡女的。
世人常说娶妇有‘五不娶。’那么,宗妇,那是非嫡长不娶。
整个江家嫡系,就这么个嫡长女,自然是十分宝贝,女儿教导的好了,将来次啊能嫁到好人家,才能给家里更多的帮扶。
江皇后,开始是按照宗妇来培养的。
后来,被指婚给太子,又有宫里的嬷嬷教导各种皇宫内院的规矩。
江皇后的名声出去了,同样的,大夫人的名声也出去了,如果不是视如己出,谁会用这样的精力去教导一个隔房的侄女?
她们俩的名声越好,就衬托的二夫人的名声越坏。
二夫人就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
江家二老爷对女儿充满了愧疚,对兄长,大嫂也是心生感激,那是让二夫人连个枕头风都吹不了。
后母难当。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虽然说二夫人嫁入江家前,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但到底,和亲身经历不一样。
这次,江家收到江皇后的信,举家从江南迁到京城,同时来的,不仅仅有江家的嫡系姑娘,还有江家旁支中挑选出来的姑娘。
二夫人知道这个消息,竟然从自己娘家也选了两个人一起带进京。
这些,大夫人自然暂时不会和江皇后说起。
她看着江皇后的神色,心情有些微妙。
到底是好些年不见了,当初的小女孩,如今也长大了。
她已经从她的神情和动作上看不出她的心思了。
她怅然一声,“娘娘到底大了,和大伯母也生分了。”
“大伯母。”江皇后的声音很柔和,她拉过大夫人的手,道,“如今,我都是孩子的娘了,可不是长大了吗?说起来,睿儿,都已经要选媳妇了。”
大夫人手一顿,认真朝江皇后看过去。
江皇后一笑,“大哥家的姐儿年纪和睿儿相当,下次,大伯母将孩子带来,留在宫里给我解解闷也好。”
“我只生了睿儿一个,没个闺女,让我去养那些妃子的女儿,我也不愿意……再者,我要亲近多了,人家生母该怎么想?
那两个人,可不就是靠着女儿过日子么。”
大夫人的呼吸有些急促,太子妃的意思,她要是没理解错,是想将自己的孙女许给皇长子,也会将自己的孙女当成亲女儿疼。
皇长子,是唯一的嫡子,这样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她心里非常清楚。
她很想一口答应下来,这样,就可以保住几代富贵了。
江家虽然是青流,但是她的两个儿子读书都不出色。
不过,到底大夫人还是理智战胜了心头的喜悦,她道,“大姐儿放在你身边,我自然是放心的,就是怕你伯父他……你知道,江家从你进宫,就打上一个外戚的名头了,你伯父,心里不得劲。”
否则,也不会在太子需要帮助的时候,袖手旁观了。
江皇后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她一脸的理解,道,“我就是个提议。”然后又说起了旁支的女儿是如何的模样。
大夫人的眼睛微微一眯,想到刚刚在太后宫里,太后的一脸和颜悦色,以及刚刚自己婉转的话语过后,江皇后并未很迫切的要她给出承诺。
那么,江皇后如今的地位,很牢靠,她有皇长子可以依靠,这么多年,也熬过来了,有江家,没江家都可以。
可江家,想要更进一层楼,却一定要靠江皇后。
听到江皇后说要将江家旁支的女儿放到宫里调,教一番,送到皇上身边时,大夫人一脸的愕然……
“娘娘,如今,你和皇上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要送人到皇上身边?”
江皇后不在意的道,“后宫的人也不多,皇上因为先帝刚去没多久,这两三年肯定是不选秀了,宫里都是些老脸,这个时候,来一两张新面孔,也没什么。”
再说,她要旁支的姑娘进宫,也不仅仅是皇上那里,还有其他的用处呢。
大夫人心头一阵沉郁,看江皇后那毫不在意的样子,想要劝,又不知道怎么劝。
如果她嫁到普通人家,大夫人还可以说两句。
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愿意给自己面子的时候,倒可以你好,我好。
如果不愿意……
留了大夫人在凤仪宫用过饭,又让叶嬷嬷送大夫人出去。
大夫人临走的时候说,“你在宫里,长日里也是寂寞,下次进宫,我就将大姐儿带进来陪你几天。”
江皇后道,“那就要对不住大嫂子了。”
“你大嫂巴不得呢。宫里的教养,自然是比家里要好的。”大夫人回道。
送走大夫人,江皇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就是说明,府里,也是要靠她的,并且,已经准备帮她了。
她坐在榻上,想到朝堂上传来要出征的事情,既然晋王府不识得大体,那也就不怪她了。
叶嬷嬷送走大夫人,回来后,道,“娘娘,您今日是不是草率了?”
江皇后疑惑的看着她,“嬷嬷说的什么话?本宫,今日不过是想念娘家人,想接了侄女进来小住,别的,可什么都没说。”
叶嬷嬷眉头一皱,“那江家那边……”
“走一步,算一步吧。”江皇后道,“大伯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叶嬷嬷忧心忡忡的道,“要是皇上召见江大老爷的时候,说起怎么办?”
江皇后轻笑一声,“大伯父这人,书读的多了,就想的也多,可简单的事情也被他想复杂了。他不会到皇上面前去问的。”
“再说,接侄女小住,可不是本宫一人这么做,永福宫可是早早就将侄女接进来了。”
“不然,你以为我巴巴的让府里从江南到京城,是为了什么?太后以为我不知道她的想法?
她将那侄女留在宫里,又时常想着法子让皇上去她宫里吃这个,吃那个,不就是想为皇上和娘家侄女制造机会吗?”
“可惜,表姑娘的媚眼抛给瞎子看了。”江皇后声音里满是自得。
皇上可是说过,想要守着她一个人过的。
她倒是想这样,哪个女人不想?但是,她不能。
叶嬷嬷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位娘娘了。
在她看来,江家的大老爷会不会想躲了,她不管。只知道,这位娘娘是真的想太多了。
本来,她面前是一片坦途,什么都不要想,跟着皇上的脚步,大胆往前走就行了。
而今,她偏偏要选小路走。
让她这个下人看着都分外的累。
*
萧越因为事忙,好几天都没怎么陪旭儿一起练功了,这日,他早早的回府,就想着多陪陪旭儿。
旭儿也想父亲了,见萧越不但陪他练功,还陪他下棋。
因为,旭儿就显得特别的高兴,他跪在榻上,小身子坐的笔直的,双目严肃地盯着棋盘,俨然一派大家高手的风范。
萧越陪着旭儿下完一盘后,就到了顾念规定的休息时间,刚要开口让他回房休息,见儿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脸的意犹未尽,他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出征,归期未定,一时心软,又陪着下了一局。
刚下到一半,顾世安来了,打断了两人,顾世安是找萧越有事情来的,见父子俩在下棋,就对萧越道,“外面有人找你,你去看看,我来陪旭儿。”
萧越放下棋子,和旭儿说了两句,就去了外面,等到回来后,发现儿子已经去了屋子里睡了。
只是,他的小手上还紧紧的抓着刚刚和他下最后一步时,那枚没有落下的棋子。
看样子,是被人抱过来的。
顾世安坐在床边,让萧越的脚步放轻点,萧越轻轻的走过去,抽走他手中的那枚棋子,却听到含含糊糊的声音道,“我还要和爹爹下棋,外祖父,你排队……”
萧越心头一片酸软,他轻轻的拍着旭儿的后背,轻声道,“旭儿好好睡,爹爹一定陪你好好下完那盘棋。”
渐渐的,旭儿才又慢慢的熟睡过去。
萧越心头慢慢地涌现出一股暖流,低头在儿子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这是他第一次亲吻旭儿。他在旭儿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稳重内敛的。
他凝视了儿子睡着的小脸,过了一会,才回神,见床尾,岳父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顾世安站了起来,道,“还有几日,你就出发了,我这里有东西给你。”
说完,他转身朝外而去。
到了外面的大庭院,顾世安轻轻拍了拍手掌,黑暗中,出来几个黑衣大汉。
其中一名,就是上次在肃王府舞剑的那位。
他将几人一一介绍给萧越,“这是从前肃王府最精锐的卫队,这次,你出去,就交给你了。”
萧越心头微动,道,“这可是你最后的王牌。”
顾世安洒脱的笑了起来,拍了拍萧越的肩膀,道,“你知道就好,老子可是什么宝贝都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别一不小心把小命给交代了。
老子可和你说清楚了,你要玩完了,我是不会让念念给你守着的。一定马上给她找个好夫婿。”
萧越冷冷的看着他,道,“放心,你只会比我早死。”
顾世安嗤笑了一声,和萧越并排站着,背着手,仰望着深邃的黑夜,“虽然说北疆那地方不怎么样,但是,你的裤腰带,还是要紧紧啊,别到时候给老子弄出几个女人来……”
萧越直接无视了顾世安这话,吩咐暗一将黑衣人都安顿好,就去了内院。
八月二十,是钦天监算的最适宜开拔的日子。
一大早,萧越祭过旗后,就要带着众兵将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