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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反反复复被‘生小孩’一事弄得快精神恍惚了,听我妈这么一问,我随口就反问:“我还这么小呢,你们觉得合适吗?”
我妈看了一眼我爸,我爸犹豫了下,说:“我觉得也是,年龄实在是太小了,况且现在还在念书,如果是大学,应该还好,可以暂时休学。”说着停了下,又继续:“现在倒是有不少在校大学生结婚的。”
我妈看了我爸一眼,说:“现在也别管别人大学有没有大学结婚的,我们应该好好想想这事怎么解决,人家陈朵朵家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家也总得表个态啊。”
我爸有些急,说:“表什么态,怎么表态?答案就两个,要么生,要么不生,这种事情又不是小猫小狗,生下来随便怎么养养就行,那是一个小孩子啊,光是生下来那么简单吗?他和朵朵都还没长大,怎么能做到当父母的责任?”听我爸的语气,他似乎并不太同意生小孩的事情。
我妈大概是听出我爸的不乐意,不觉加大些声音说:“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朵朵她妈得了治不了的病,她想抱孙子,我们也都默认德华可以跟朵朵好,那还能怎么办?难道真让别人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啊?”
我爸听着也不高兴了,瞪着我妈大声说:“朵朵,朵朵她妈,你到底是他家的人,还是我们刘家的人?你儿子才多大,这点年纪就当爹,你让他以后的人生怎么办?你觉得他还能认真念书不?”说完看着我,问:“你自己说,你怎么想的?”
我当然是非常赞同我爸的话,但是我妈说的也没错,我想了想,小声说:“我能有什么想法,还不是都听你们的。”
我爸一听这话更生气了,说:“听我们的,平时我们喊你好好念书,好好念书你不停,现在这种时候你要听我们的了。你要是早我们听话,不早恋,不和那个陈朵朵耍什么朋友,现在至于闹出这么多事不?”
我低头,不敢接话。
我妈一巴掌拍在我爸肩膀上,也有些生气,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当初朵朵母子找上门,说是要和你儿子一起的时候,你不是也同意的,现在又说这种话,你好意思不?而且朵朵那姑娘你又不是没见过,多懂礼貌,人也乖巧,性格更是好,跟你儿子一起还委屈你儿子了啊?”听我妈这话,真是看出来她是有多么喜欢陈朵朵了。
我爸说:“好好好……我没说朵朵那姑娘不好,我是说现在就让他们生小孩子这事根本就不靠谱,德华和朵朵两个都还是学生,要以学习为重?”
我妈脖子一扭,说:“学生怎么就不能声小孩子了?古代那么多成家之后才考功名的,那个蒲松龄不就是一个。”
我爸气得不行。用食指指着我妈说:“你……简直是妇人之仁!”
我爸我我妈这是有点杠上的意味,我怕他们越吵越厉害,于是小声提议:“爸妈,你们别说那么大声,让隔壁听见不不好。我们现在要做的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两全的办法嘛。”
“两全的办法……”我爸在气头上,一手拍在桌子上,喝道:“还两全,我现在出门都是低着头,生怕别人认出我来,你们见过哪家四十来岁就当爷爷奶奶的,以后要是抱着小孩儿出门,别人问是儿子还是孙子,你好意思回答是孙不?这种事要是传开了,别人不笑掉大牙才怪。”
我妈沉默了一两秒,说:“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又不靠别人过日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爸的极力反对,反倒是让我妈在无形之中同意了这事。
“你……你……”我爸整张脸涨得通红,手一甩,说了一句:“你们自己商量吧,我不管了。”然后起身往门外走去。这样看来,他虽算不上答应,也并不反对了。
随后,我和我妈继续商量着生孩子这事。应该不算是商量了,是劝导,我妈劝导我和陈朵朵生孩子。
如果真这样,那就意味着,我十八岁就当爹了。
说实话,我始终接受不了这种事。不过,我嘴上既没答应,也没拒绝,想着再缓一缓吧,肯定能想出办法来,而且如果陈朵朵一直怀不上,那也就不能怪我了。
第二天,我妈带着我去了陈朵朵家,告诉陈朵朵她妈,说生孩子这事可以。然后还说了一些关于彩礼的事,不过陈朵朵她爸妈对彩礼这一块不怎么关心。
晚上的时候,陈朵朵是来我家和我睡的,不过我两没发生关系。主要是一想到生孩子的事,我就感觉很有压力,陈朵朵也表示还没做好这方面的准备,我们什么兴趣都没了。
曾美玲怀孕的事,我本来是想给陈朵朵说说的,但好几次说到嘴边,都又咽回去了。
第二周周六,我和曾美玲见面,她告诉我,通过一周的时间,她已经完全考虑清楚了,现在这个小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无论是出于对我们学习、双方家庭,还是年龄心智上的考虑,这个孩子都必须打掉,她还说她特意在网上查过,她现在年纪较小,只要打胎之后好好修养,恢复起来是比较快的。
我不知道曾美玲说这些是为了安慰我,还是安慰她自己,总之我听完之后很难过,可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都没法接受这个意外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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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去往医院,手术之前曾美玲一直抓着我的手,问我手术会不会痛?有没有生命危险?以后会不会不能怀孕?我感觉她的手心一直有汗冒出来。我尽量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医生说了,手术是无痛的,是不会影响将来怀孕,更不会有生命危险。
曾美玲还是担心,叫我一直在手术室外等她,半步也不能离开。我知道她的害怕,其实我也怕,在看着她走进手术室时,我明显能感觉自己的腿在不自觉颤抖,背上也被汗水打湿。这一次来医院的心情,和当初陪腋毛女来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