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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围脖女还没有回来,我试着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她在哪,什么时候回来,但并未得到回答。我干脆在在沙发的另一头躺下,用手在太阳穴和头顶上使劲摁了摁,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疼痛。
我可以确定我自身没有什么病痛,所以我突然的头痛肯定和我的本体、也就是车震男脱不了关系,但是我所疑惑的是:为什么他受伤,我会有痛感?
我想了很久,唯一的解释是:虽然我和车震男现在有着两个独立的身体,但毕竟我两是同一个人,只要他遇到什么对身体有害、或者对精神有所刺激的事,就会让我产生强烈的共鸣。
想的太多,我根本睡不着,闭目养神到凌晨三点多,终于传来开门声,然后看到围脖女一脸煞白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我赶紧围了上去,想抱抱她给她点温暖,没想到她先一步说话,让我把左手伸出来。我正疑惑,看她从怀里掏出一根红绳,以最快的速度套在我的手腕上。
围脖女的手很冰,刺骨一样的感觉,我想帮她暖暖手吗,但她不给我机会,她梳理着红绳,嘱咐一定要随身带着,千万不能离身。
我问围脖女细绳有什么作用,围脖女解释说,红细绳是驱魔辟邪的,我越加疑惑,我说你们不就是鬼吗,我戴着红绳会不会对你们有所影响啊,围脖女说不会,然后也没再过多说红细绳的事,只是说我戴着那红细绳对我有好处。
我仔细端详这条红绳,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一般的小饰品店都能买到的普通绳子,我拿在鼻子下方用力地闻了闻,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我看这么一条普通的绳子被围脖女说成了圣物的感觉,不由地问:“这条绳子是哪来的啊?花了多少钱?”我怕她被那些个江湖术士给骗了。
围脖女并不想回答,告诉我只管带着,其他的事别多问。
我不好再多少说什么,只叫围脖女去洗个热水澡让身体暖和一些,她摇头说不需要,我想象也是,她是鬼,怎么会需要洗澡暖和身体。
我笑笑,在沙发上坐下和她聊了会天,直到后来围脖女很疲倦,才回屋休息,我则继续躺在沙发上睡觉。
安静下来之后,我看着手腕上的红绳,心想,在2013年的时候,围脖女送我手表,在这个时空,围脖女送我红绳,同样都是戴在手腕上的东西。难道这个时空的红绳代替了2013年的手表,也有穿越的功能?
我有些兴奋,有了这样的想法,再看红绳就觉得它比别的红绳特别,颜色更红,像染了鲜血。我祈祷着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下午四点多醒来的时候,围脖女已经把饭菜弄好了,吃了饭,聊到五点多的时候,我就随意找了个理由下楼了,我想去实验我的想法。
我快速找到中医院,带着忐忑的心情在对面的马路上一阵好一阵蹦跶、跳跃、踩踏,可十分钟过去了,我停在原地;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眼前依然是这个中医院的大门;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还是站在这条熟悉的马路上,我突然觉得我就像一个傻批似的,真可悲!
妈的,说好了和手表一样有穿越功能的呢?看来红绳始终是红绳,它代表不了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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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失落的情绪,我去到围脖女家,在门外敲了好一阵门,并没有人应答,我只好回家。
一晃,几天时间过去了,仍然没有关于车震男的任何消息,我在家里度日如年。
这天,我正在家里睡觉,突然的一阵头痛感将我从梦里刺醒,我睁开眼模糊地看见房间里熟悉的摆设,我想从床上坐起来拿杯水喝,却感觉脑袋里传来更加猛烈的撕痛,就像前几天在围脖女家时的情况一样,眼前很快地变成一片漆黑,头痛得就像要爆炸了似的,同时意识里开始闪现出‘地下室’三个字。
我伸出手在身边的桌上一阵乱摸,我想找件硬的、尖的东西,我想敲破我的脑袋,我想看看里边到底长了什么东西,让我痛得生不如死。
这一次,我感觉这种极其痛苦的滋味持续的时间比前几天在围脖女家那次长了太多太多,地下室的意识也比之前强烈,放佛我就置身于地下室里,可是周围黑漆漆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就是一种感觉,空气似乎都飘着地下室的味道。
被如此折磨,我真的恨不得自己立马死去,可我却无可奈何,到后来我甚至连坐都坐不稳,躺回到床上不能动弹丝毫,只能任由这疼痛感袭击我整个大脑,连呼喊声都发不出来。
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感受到那强烈的头痛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感觉头痛在减弱,我试着睁开双眼,视线有些模糊,我使劲眨眨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前的画面终于变得清晰,当完全看清楚身前景象时,我愣住了,因为我不在自己家里,而是躺在一片树林里,周围都是荒凉的,不见人烟。
我努力搜寻自己的记忆,最后发现这是一个极其的陌生的地方,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我猛然坐了起来,四处观望了一番,第一反应是,难道我穿越了?可当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时,却发现时间根本没有变化太多,我记得,我是今天早上七点多睡的觉,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手机上的日期,没有发生改变。
我又用手机照了照自己,是我的脸,我不由得再次一惊,莫非我穿越到未来了?我从今天早上的七点多穿越到今天下午的两点多?
如果真的是穿越……短短六七个小时,好像并没有什么是实质的意义,还不如睡一觉的时间长。
我从地上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并没有看到树林的出口,我喊了两嗓子,问“有没有人”,回答我的只有我自己的回音。
这他妈是个什么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