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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她还记得那个小丫鬟,那不正是步惊华从集市上带回来的小乞丐吗?这就是那个夜里为她送馒头的小路呀。
望着那坐在地上的小丫鬟,步惊华有瞬间的闪神,她想过去扶起小路,但是,现在,或许更该教训的是小菊。
“是你……大小姐!”见来者,小菊着实是被吓了一跳,不屑的神情瞬间变得惧怕。虽说这大小姐平时也不怎么计较,也不怎么惩罚人的,但毕竟是他们的主子,大小姐平时待自己还是不错的,但是自己却出卖了她……小菊越想越觉得害怕。
她这些天已经故意在躲着大小姐了,以为大小姐会被皇上杀头,不杀头也要进监狱,前天还听说会被充军,没想到……大小姐竟什么事情都没有,都快三天了,也不见步家有什么动静,看来,传言不可信呀!
小菊不敢与步惊华对视,因为就刚才的那一瞥,已经让她吓破了胆,她看到了那双水灵眸子里面的震怒。
“怎么?没听到我刚才的问话吗?还是刚才的‘家规’只是你制定出来的呀?”步惊华的声音虽轻,但是里面却饱含着无容置疑的冷漠。
“我……小菊不敢!”小菊站在那,战战兢兢的。
“不敢?哼!”步惊华笑了,但那笑声听在小菊的耳朵里却更加的恐怖。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连主子都敢诬陷,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步惊华靠近一步,吓得小菊的背脊都凉了。
“我……小菊不明白大小姐的话!”她竟然还会自作镇定地说话,还想以为这个大小姐是以前的大小姐,很好糊弄,只要别人说的诚恳可怜一点,就心软,就信了。
“不明白?哼!”见着小菊这样子,步惊华更加的反感了。
“或许,我该想点办法让你记起来!”说完,步惊华也不在客气,一把拿过了小菊手中的鞭子,狠狠一甩,鞭子就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小菊的身上,火辣辣的一条血痕很快地浮现在了小菊的身上。
她步惊华有同情心,但却不会去同情没有同情心的人,若是她没有用鞭子抽小路,那她还是可以考虑放过她,因为也难免她其实也是为生活而被逼的,但是……这一切都显示着她的坏心眼。
巴结当权者,只是为了鞭打比自己弱的人。
“啊!大小姐,不要啊,我真什么都不知道的!”一鞭抽下,小菊浑身都战栗了起来,马上趴到地上求饶,但是却死活也不肯说真话。
“哼,还是不知道吗,好,很好!”说完,步惊华又右手一扬,鞭子再次狠狠地抽到了小菊的身上。
“呜呜呜,大小姐,放过我吧,求您了,呜呜呜!”自小菊当丫鬟以来,都是在步惊华的手下,一直都未受过任何的委屈,只是偶尔被人说跟了个无能的主子没前途而已。
现在,那个待她如姊妹的主子竟然在抽她。那个看见小鸟受伤都觉得可怜的主子,现在竟然敢用鞭子狠狠地抽人了。
究竟是她不了解主子,还是主子性情大变了。
是的话,那她就惨了。
看着一鞭子一鞭子地抽在小菊的身上,那些围观的丫鬟也都惊呆了,一向待人还挺和善的大小姐,竟然如此的暴力残忍,也太恐怖了点吧。
以前的大小姐,就算知道她们在背后说她闲话也不会找她们麻烦,看准了这个,他们也就更无忌惮了,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个个丫鬟的心底暗自自我寒暄提醒着,都怕他们的大小姐秋后找他们算数。
“大小姐,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呜呜呜!”逼供这种事情对步惊华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相反这种事情她干的也不少。
听到求饶声,步惊华才停下了手,定在那里等待着。
“我说,呜呜呜!”小菊惧怕地点着头。
“到底是谁把我算计到石屋的,还不快说?”步惊华知道一旦这话从小菊的口中说出来,那城中的那些流言蜚语,也就该换个话题了。
“我说,我说,是……”就在小菊要开口之际,一把傲慢的声音大声吆喝,阻断了小菊的说。
“你们在做什么?”她声音颇高,故意打断小菊的话。
“二小姐……”见到来者,最激动的可要数小菊了,她立刻站起冲了过去,畏畏缩缩地躲到了步惊凤的后面。
“没干什么,只是在调教一个不听话的丫鬟而已!”一扔手中的长鞭,步惊华不慌不慢地回答,用那双冰冷的眸子回视步惊凤,四目相接,火花相撞。
看着一脸伤痕的步惊华,步惊凤嘴角露出一抹得意讽刺的笑。
“调教?哼,你可知道她现在是我的丫鬟!”再看着小菊一身的血痕,步惊凤又惊又怒。惊的是竟有人比她还狠,而那个人竟然还是废物步惊华。怒的是,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小菊已经是她的红人了,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而步惊华竟然在拿她的人出气,分明是在有意挑衅她吗。
“哦?是吗?她不是一直都是我的丫鬟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步惊华冷笑,“也好,反正这种会咬主人的狗我也不想要了,你肯收留,佛祖会感谢你的!”
“你……”步惊凤气的不轻,那个一向怕她的废物现在竟然敢公然对抗自己了,还句句带刺,字字落地有声。这还是那个怕事而又被迫惹事的废柴白痴吗?就连步惊凤都疑惑了。
她会到这里,完全是因为爷爷叫她来找这废材白痴的,还好来了,要不就被这小菊坏事了。
她可不想被人知道这事情与她有关。
不过,听说这废柴白痴打了李尚书家的李立,那李立的实力不弱呀,绝对是在这废物白痴远远之上呀,怎么可能会被打呢?还被打的挺惨的,听说都下不了床来了。
真是被这个废材白痴打的吗?
步惊凤用一种极其疑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步惊华:还是一样的矮,一样的胖啊,还是和以前那个废材白痴无异啊,怎么可能打败李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就在步惊凤否定一切的时候,她的打量也来到了步惊华的眼睛处,那双眼睛--以前的懦弱竟然不见了。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静,如此冷漠了?
而步惊华冷冷的站在那,任凭对方怎么打量。
步惊凤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过,自己竟会被这双眸子吓到,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她竟然会有点惊慌。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也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步惊凤定了定自己的心神,依然用那种傲慢的声音对步惊华说:“爷爷在大厅等你,还不快去!”
没有应步惊华的话,步惊华的目光直接透过步惊凤,射在步惊凤身后的小菊的脸上,冷冷道,“今天的事情还未完,你给我乖乖等着吧!”
说完,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个还虚弱地倒在地上的小路的身上,然后转身,往大厅走去。
望着那个坦然的背影,步惊凤满脸都是嫉恨,复杂的眼神越来越沉。
“爷爷,你找我?”刚踏入大厅,步惊华就感受到了一股高压的气氛,刷的一声,大厅中好几双眼睛一齐向她**过来,如利剑,步惊华觉得自己的身上多了好多个洞。
原来是他们呀!步惊华见到了站在一边的两男两女,那不正是那五个来找茬的其中之四吗?他们正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见到步惊华进来,脸上无不露出了幸灾落祸的笑意。
怎么少了一个?看着那四个吃瘪的猪头,还有他们身上的挂彩,步惊华回以同样愉悦的笑容,气的那四个人直翻白眼。
其中在场还有一位和不霸天年纪相仿的老头,他的气势倒是比爷爷要若几分,不过那身严厉,看样子地位也不会低到哪里去。更奇怪的是,现在的他正以一种极其愤怒的神色瞪着步惊华,好似要直接把步惊华就地正法一样狠。
不过步惊华半点也没被他吓到,冷漠地掠过那一双尖锐的老眼,步惊华只把一个人放在眼里,放在心上,那就是步霸天。
“惊华,过来!”见着惊华,步霸天反倒没有向那位老者那样严厉,反观还挺自在的样子。步惊华脸上的伤,让他有点心疼,但更多的是愉悦,若李证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是说步惊华的体力已经到达巅峰超过李立了,五年了,步惊华的体力一直停留在中段,不管使用什么法子都不能提升,没想到今天竟然突破了,这叫步霸天如何不激动不高兴啊?
“步老爷子,若你不会教孙女的话,我可以代劳!”那个怒气勃然的老者说话了,他的脸早已经凝成了猪肝色,黑黑的挺吓人的,因为他在这里已经等了个把个时辰了,等了这么久,步霸天那老家伙竟然也不叫他上座,就这样干站着等,连杯茶都没有,说他污蔑他孙女,废话,他孙子都被打成快要残废了,他能乱开玩笑嘛?
这不,还有四个证人呢,其中一个还是步家的人呢。
“哼,你孙女是什么德行,全城上下的人都知道了,就连乞丐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都是你孙女,你孙女已成为了全国人民的反面榜样了,什么坏事你孙女还干不出来的!”老者扫了眼步惊华,一脸的唾弃。“你孙女”三字重复多遍外加重语气,明显,他在挑衅步霸天的威严。
“呵呵,李尚书,不劳你费心了,我的孙女我很满意,你有时间还是多点去关心一下你孙子吧,免得到时候少了手少了脚的,又跑来问我,而碰巧我没有时间那就不好了。”步霸天一扫眼尾,回以同样锐利的眼神,以李尚书李证的眼神相接,火药味甚浓。
“步霸天,你别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你孙女干了什么事情,你清楚的很,皇上迟早都会要了她的命的,现在把她交给我,我们还是朋友,否则……”李尚书恼羞成怒了。
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不治步惊华的罪,不治步家的罪,步家最厉害的就只有个步霸天这老匹夫,内力8段左右,大儿子有点天赋可惜早死,二儿子主要是经商,武学也不精锐,三儿子也才六段左右的内力,而反观他家,除了自己八段的内力,还有一些优质的食客帮忙。要铲平步家何须皇上插手?他李家就足够了。
只是为什么皇帝要忌惮步家四分,他还真有点不明白。难道真如传闻,步家背后有个神秘组织?
哼,就算有,也不见得厉害到哪里去。就步家这点血脉,还能培养个什么人才出来啊?尽培养些偷鸡摸狗的社会败类。
这样想着,李正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讽刺了。
“朋友?哈哈哈!”听到这二字,步震天笑了,笑声震动大厅,让李证觉得颇为刺耳,李证咬着牙瞪着眼,站在那,气得浑身发抖。
“我步家不需要虚情假意的朋友,要真要选,我宁愿要一个明枪明刀的敌人,也不要这种暗箭难防的朋友,李尚书的好意,步某心领了。”步霸天中气十足道,“还有,她不是你说带走就能带走的人,所以,李尚书,你还是请回吧!”步霸天做了个请的姿势,强行送客。
“你……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说完,李证一甩衣袖,气愤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