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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抱着昏迷的白御,向来时的路跑去,哪怕阁下醒来要杀了他,他也认了!
尽管白帝听起来十分威武,一说英名也有不少人为之颤.抖恐惧,但是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现在阁下一要对上自己的哥哥,二要和与自己实力差不多的夜帝拼杀。
他哪还有精力,去对上比夜帝更胜一筹的Rark。
要怪,就只能怪乔小姐挑的这个时间点不对,刚刚好是他们在处理事情的时候。
要怪只能怪她时运不济!
花寒在心里这么想着,手还是有些颤.抖。
毕竟他也是看着阁下不顾自己的安危,死也要救出乔小姐的样子……哎!
……
就在乔薇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醒的时候,一只大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腾空抱了出来。
“你们身上谁带了检测仪?”抱起他的男人,视线向后扫了一圈。
“主人,我带了。”
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上前了一步将一个金属制的东西,交给面前的男人。
他颔首,接过金属制的小工具,在她身上来回的扫,在确认没有任何的监听器或是跟踪器之后,将工具凌空抛回给女人:“叫医疗队。”
“主人,您是要收留她吗?有我还不够?”那女子很不开心,十分嫌弃的看着他怀中的乔薇。
“服从命令。”
“哼。”那女子不甘愿的拿出手机,开始吩咐。
男人转回头,深深的望着怀中的这个女人,她眉清目秀,五官很是小巧,有种江南女子的温柔气息,而且身上没有那些胭脂味,相反十分纯净。
他喜欢。
感觉到了光线,乔薇一点点的撑开了眼皮,四周的景物她不能看的很清楚,但是那双桃花眼,却是一片模糊中最清晰的东西。
她奋力的抱住面前的男人:“白御……”
“你认错人了。”他话如此,动作上却是搂住了她的后脑,“我叫Rark。”
“Rark?”她喃喃自语的咀嚼着这几个音符。
原来,不是他啊。
其实也对,她这个出卖了他的人,现在落到如此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而已,他怎么还会救她?就算是真的找到了她,怕是也会看着她死吧?
乔薇十分虚弱,连笑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什么不让我死?”
“跟我走,让我来保护你,而你需要给予我的,仅仅是……”他的长指顺着她的背脊而落,“你而已。”
她不要。
可是话已经说不出来,失去太多的血液,让她已经陷入了缺氧的状态,头一歪晕倒在了他的身上。
Rark没得到回应,反手将她转了过来,这才发现这个浑身满是污垢的女子,竟是把他的身体当成了床,睡的还算好看。
有意思,浑身是伤的倒在垃圾桶里,一醒来就把他错认成别人的她,还真是有意思。
他倒是有兴趣,把她带回去,培养成一只乖巧的金丝雀。
和其他那些个一样,关在他的城堡里。
他的一笑,艳压群雄,要比女人还更妖娆。
……
转眼便是三天之后。
这几天来,容纤语一直过的很不安稳,那个带泪痣自称叫默的男人,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安,甚至每天晚上做的梦,也都是很久之前的那个晚上,一片血迹,和他略带杀气的眸子。
这天也不例外。
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最终很无奈的起了身。
学着薄勋那样披着一件外套,就站到了窗前,撑着窗台望着一望无际的漆黑星空,还是不免打了个哈欠,蓦然,手指碰到了个什么。
她垂眸定睛,原来是薄勋的笛子。
正想拿在手中把.玩,身后的灯却开了。
“别碰它。”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她差点把笛子给摔在地上,连忙收手,重新把它放回到之前的位置上。
“吵醒你了,对不起。”
“我一向睡的浅。”
他随手扯过一件黑色的睡袍,很随便的套在身上走向她,长指轻落在她发丝上,撩起了一缕放在鼻下,属于她身上让他很熟悉的香味,惹人垂涎。
容纤语的身体瞬间绷得很紧:“为什么不能碰这个?”
“看好。”
他长臂绕过她,也不知道按了笛子的哪,竟是瞬间朝着夜空中打出了一枪,声音不算太响,应该是做了消音处理,可是这后坐力却是掀起了一阵风,甚至把她的发丝都吹了起来。
要不是有薄勋保护着,她怕是整个人都会往后跌。
难怪她一开始会觉得这不像是个笛子,原来竟然是个武器。
“薄首长,你还有什么不能改装的吗?”她无奈。
“没有。”
这点上他极其自信。
“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唔,唔……”
她质疑他的话还没整个说完,唇便被他夺走,铺天盖地的薄荷味道,清新又浓郁,直冲口腔,天灵盖都像是瞬间要飞起来一样。
容纤语眨巴着眼睛,有心想要从他的怀里抽身,结果却被抱的更紧了点。
他很是霸道,而且还蛮不讲理,杂乱无章的亲.吻方式,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但又胜过任何技巧,搅弄她口腔中的一切,直到她力气被他完全抽走,软软的倒在他怀中,他才肯罢休。
莫名其妙被亲的失了魂,容纤语半天没反应过来:“你,你……”
“睡不睡?”
“睡……”
“很好。”
他将她凌空抱起,重新“丢”她上了床,长臂一揽她的额头便撞上了他的胸膛。
说来也奇怪,被他这么一抱,原本她想要看风景的心情没有了,杂七杂八的念头也去了不少,只剩下心中满满的柔.软和一阵阵的乏困浪潮。
眼皮越来越重,直到最后完全闭上。
梦中……
她依旧走到那条小路上。
可是和现实中不同的,是这里的她撑着一把伞,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周围弥漫着很厚重的湿气,大楼与大楼之间的间隔非常的狭小,勉强能让两人并肩而过。
已是深夜,或是至少垂暮的时间。
除了黑就只剩下黑。
忽然,她停了下来没有再向前。
丢掉了手中的那把伞,雨滴落在肩膀上。
粘稠的,猩红的,充溢着恶臭的鲜红色逐渐蔓延。
容纤语皱起眉,她想从这个不安的梦中离开,可就是在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一个人影迅速从她的身旁掠过,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的走过。
泪痣,眼镜。
“等等,你是谁?”她开口唤住那个男人。
“我们还会再见面,当火吞噬掉罪恶的时候,世界会知道谁才是极恶之人。”男人停下了脚步,用很讥讽的态度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