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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喜欢猫?”薄勋见她神色都变了,有点不悦。
和着现在的人比不上一只猫?
“嗯,特别喜欢。”她笑着回答后,冲着咕噜伸手,咕噜立马把头伸过去蹭,两个主人都讨好的样子。
“以后会不会不喜欢它?”
“当然不会。”
“你会。”
容纤语的手一下就僵住,茫然的抬头看向薄勋,他深邃的视线宛若漩涡,拉着她不断往下掉。
一下没了逗猫的心思,像是害怕什么一样的起身躲开,可是,这好像是他的家?她该躲去什么地方?容纤语咬了咬唇,在客厅里随便走动着,直到看到不远处的洗手间,才有了目的地,转变脚步迈向的方向走了去。
看着她的背影,薄勋挑了挑唇。
他不着急收网把这小娇妻捕回去,毕竟,来日方长。
……
第二天早上。
容纤语起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也许是孕期越来越长的关系,她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原本七八点就可以起床的,现在不到九点根本就感觉不到要醒。
头发乱糟糟的挪步到洗手间里刷牙洗脸,做到一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用的好像是薄勋的……
呃,某个男人好像有轻微洁癖来着的?
于是在用之后正打算扔掉……
“放那。”
“……你,你怎么还在家里?”容纤语僵着背脊,有些尴尬的转身。
薄勋挑了挑下巴:“今天不需要出任务,不知道容小姐拿着我的杯子是想做什么?”
“我忘了这个是你的了,想,想扔掉……”她有些尴尬的垂着手,看着掌中那身周通体黑的大理石质的杯子,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秀逗了。
首先,她怎么会连这个都拿错?太明显了好吧?
其次,她刚才居然想扔掉一个看起来这么贵的杯子?
果不其然,薄勋在听见她这番话之后,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竟是“噗哧”一下破了攻。
他抬手揉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很无语的摇着头:“容纤语啊容纤语,一孕傻三年。”
“你!”她气的直噎。
“行了,放那吧,孩子都有了还在乎这些?”
他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向着厨房走了去。
唔。
容纤语放回被子和牙刷,忽得想起不久的很久之前也就几个月前,可在她看来像是几个世纪之前,刚才的那个男人好像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剩下属于两人的孩子。
回忆猛的冲进脑海,下意识的有些踉跄,杯子不小心砸进洗脸的玻璃面盆里,发出很大的声响。
回过神,匆匆摆好弄乱的东西,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反身走出了洗手间。
和过来看她情况的男人不期而遇。
“怎么回事?”他望向里面,东西都摆的好好,难不成摔的人是她?
“没事,我刚才不想把杯子弄倒了。”
容纤语笑了笑,缩回他想要碰到的她的指尖,像是逃跑似得从他的身旁擦身而过,躲进了昨天晚上住着的客房里,反锁上门,抱着被子靠着床背。
像是鸵鸟一样把自己保护在壳里,好像这样那些痛苦就不存在。
浑浑噩噩的躺着,直到手机响起来,她茫然的侧头拿起来:“喂?”
“纤语!陆沉醒了!”
她一下就从茫然的状态醒来,直起了身子,在确定这通电话是白雅宁打来,而不是上帝给她开的玩笑之后,嘴角向上勾了起来,眼眶里不自觉有两行泪向下滑落。
隔了些许,她平复了一下感情:“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重新打开门,做好了遇见薄勋的准备,可是他人却不知道去哪了,说是不出任务,怕是有突如其来的工作了吧。
她也没多想,拿着包匆匆出了门。
然而,容纤语没有看见,在她出门之后,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的薄勋开了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冷眸沉凝。
……
容纤语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军区离医院本来就有些远,再加上无良司机绕了一圈,在路上耽误了许多时间。
等她赶到的时候,白雅宁等的已经有些不太耐烦了,不过看到她额头上都是汗而且还很着急的模样,她瞬间觉得没什么好着急的。
走向前紧紧的抱住了她:“容纤语,我恨死你了。”
“那你还抱着我?”她无奈,“陆沉怎么样了?”
“他失忆了。”白雅宁说着顿了顿,抬起头极其认真的看着她,“但是他记得你,可是只记得你的名字。”
但是他记得你,只记得你的名字。
容纤语忘记了所有该有的反应。
昨天晚上她还在看新一期的奇葩说,里面的辩题是如果你的另外一半是个失忆的人,现在TA和你有完美的家庭和爱情,你有一个按钮,按下他会恢复记忆到底按不按。
那时候她还笑着发弹幕说。
哪来那么多的失忆,这种妄想题也太招人烦了。
可没想到,失忆这种事就这么发生在了自己的周围,虽说不是爱人而是最好的朋友之一,但是她已经能够感觉得到题目中给的那种纠结。
以前黎筠是被锁掉记忆,只有她和薄的记忆是没有的,所以几乎看不太出来。
这次不太一样。
陆沉还记得她,但是只记得她的名字。
“我能去见见他吗?”容纤语收回思绪,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有点希望,我手里有一个遥控板,一按下去陆沉就能恢复记忆。”
白雅宁眨巴了一下眼,有些怪异的看着她点头:“能……”
容纤语知道,自己这是被她当成智障了,不过也没去解释什么,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在看到一道妄想题之后,马上就做成了应用题。
紧接着,她便随着白雅宁进了病房。
床上的陆沉视线很幽深的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管是许子谦还是单哲,只要有人跟他说话,他就会转过头来微笑一下,可是就是不开口。
“陆沉,纤语来了。”白雅宁带着容纤语走到他身边。
他侧头看了两人一眼,轻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她的话,正在他想把头转回去的时候,余光瞥见容纤语手臂上被咕噜抓的一道浅浅的痕迹。
因为当时咕噜不是故意的,而且打过疫苗也没出血,她就只上了一遍酒精,这时伤痕看起来有点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