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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回来了,我回来迟了,你别说话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老太太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不用了,……我就待在家里,我不想去那个地方了,……奶奶知道自己的身体,沫沫别哭。”
“奶奶!”吕以沫不忍让奶奶难过,转身拉住叶翔濡的手,“求求你救救奶奶,我就她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失去她。”
叶翔濡心疼的拉起她,“以沫你这是干什么?我一定会救奶奶的,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谢谢你,谢谢!”
吕以沫放开叶翔濡,又蹲在床边抓住奶奶的手,仿佛这样奶奶就不会离开她了。
“沫沫,你别急,奶奶大限将至了,能活到这会,奶奶知足了。”吕奶奶没说一句就会大喘粗气。
“奶奶,你别说话了,医生马上就到,你坚持一下,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老人淡淡的笑了一下,又陷入了昏迷。
吕以沫吓坏了,摇着老人的胳膊,一度哽咽,“奶奶,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你和我说话啊!”
“以沫,奶奶又昏过去了,医生马上就到,你的身体刚好,别急。”
叶翔濡也蹲下来,把她圈进怀里。
不一会医生来了,医生就是以前吕奶奶住院的主治医生。
“刘医生,我奶奶又不行了,你赶紧看看,拜托您了。”吕以沫双手合十拜托着医生。
“你别急,我先看看。”
……
医生放下听诊器,神情有些凝重,吕以沫的全身都感觉麻了。
她有不好的预感。
“你奶奶……”
“我奶奶怎么样了?”吕以沫一着急拉住医生的胳膊。
“她不行了,我无能为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吕以沫脑袋一昏,踉跄了一步,叶翔濡急忙扶住她。
“她还有多少天?”
“这个说不准,但是出不了一个月。”这个真相很残忍。
吕以沫不想相信都不行,如果说刘医生是庸医的话,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癌症医生了。
戴维也来了,他帮忙送医生出去,吕以沫瘫软在叶翔濡怀里,一下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时,已经一点多了,她急忙跳下地,就往奶奶屋里跑,但是跑到门口时,她止住了脚步。
“小叶,……沫沫是个单纯的孩子,我知道她嫁给你的原因,只是……我不知道她背着我就和你结婚了,她这个孩子太善良了,……如果你们真的有感情我就真的放心了。”
“奶奶,对不起!我们不该瞒你。”叶翔濡顿了一下又说道:“奶奶,这件事我们本打算以后告诉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吕奶奶呼吸不顺,叶翔濡又把她往起抱了一下,他一点都没有嫌弃。
“这些不重要,既然已经发生了,我阻止也没有用,沫沫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只是我心疼着孩子……”吕奶奶老泪纵横,心里有着不舍和担心。
短短的几天,她苍老了很多,油尽灯枯的感觉。
“奶奶,我向你保证,我是真的爱以沫,我们的婚姻不是儿戏,你大可放心的把她交给我,明天我会让我父母过来,虽然我们正式领了证,但是还缺少程序,我想走完这个程序。”
爱?为了让奶奶走的踏实一些也是难为他了。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做给您看,而是这是我想了很久的事,我也想让以沫心里踏实。”
“小叶,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们沫沫是个有福的孩子,以后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我最舍不下的就是她了。”
叶翔濡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吕以沫泪流满面,等哭的差不多了,她抹干净泪水,脸上扬起笑容,推门进去。
“奶奶,您醒了!”
“沫沫,来坐到奶奶这边来!”
吕以沫乖巧的走过去,和老人一起靠在床头上。
她抬手摸着奶奶银色的头发,“奶奶,我给你梳梳头发,您看都不漂亮了。”
“好,沫沫就给奶奶再梳一次头发。”
吕以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梳子,细细的为奶奶梳着头发。
吕奶奶没一会又昏睡了过去。
吕以沫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吸了吸鼻子,“奶奶,您看您的头发多漂亮,就像是洁白的雪花,以后我也染一个奶奶白,……这样我们就能一直相互陪伴着……”
吕以沫泣不成声,叶翔濡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板着脸一声不响的出了卧室。
下午时分,叶父和叶母过来了。
他们推门看到吕以沫哭成泪人,抱着奶奶,目光呆滞,吓了一跳。
叶母怜惜的抚摸着吕以沫的脑袋,“傻孩子,人生老病死这是自然现象,你想开一点,要多保重身体。”
吕以沫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奶奶就是她的天,无论他们走到哪,只要奶奶在就是家,她无论多累,知道家里还有一个牵挂她的人,她就没那么累了。
可是现在她就要迎接一个冷冰冰的家,再也不会有一个人站在门口迎接她回家了,也不会半夜起来还给她盖被子,再也没有人能无条件的包容她了。
她刚准备迎接新的生活,让奶奶享福,突然就晴天霹雳了,老天爷待她不公。
“孩子,你还有妈……”叶母眼里也噙满了泪水。
吕奶奶没一会就醒了,看到叶父叶母,就挣扎着起床,让吕以沫扶她坐轮椅上。
拗不过她,吕以沫和叶翔濡把她扶着坐到轮椅上推到客厅。
“老妈妈,我们一直想来看你,只是以沫这孩子说等你病好些,所以一直就推到这会,还要请您见谅。”
吕奶奶见叶母是一个很和善的人,心里踏实了许多。
“不会,倒是辛苦你们跑一趟了,我眼看不行了,就是担心我家沫沫,看到你们我就放心了,谢谢你们善待我家沫沫……她真是上辈子修了福德。”
老人拉过吕以沫的手,疼爱的看着她,眼里有着更多的不舍。
“老妈妈您过谦了,我们叶家能娶到以沫这样的媳妇儿才是我们的福分,今天我们正式向您来提亲,以前是我们不周到了,抱歉!”
叶母满脸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