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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初还只是躲闪,想挣脱他的掌控,但最终还是在他的进攻了笑破了功,不得不开口求饶,“痒呵呵呵,别饶了,白无邪,你住手呵呵呵”
白无邪动作微停,手指却在嘴边哈着气,准备着下一轮的进攻,嘴里说着威胁的话,“说你相信我就放过你,要不然我把你绑到床头,让你笑到天黑。”
文静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别以为找了两个托,你就能洗脱你的嫌疑。”
本来还离她有一定的他的脸,忽然俯下,近在数毫米之间,热热的气息鄙薄在她的脸上,白无邪笑眯眯地说,“我怎么听着这话,你其实是在意我的。”
心事被戳中,文静心里怔了一下,她的双手还被禁锢着不能动,不能拨开他的脸,只能她自己别开脸故意不看他,“你少在这里自恋。”
“我自恋那是因为我自信能走进你的心里。”
“当然了,你是女人杀手嘛,从十岁幼女到十七八岁的少女,到二十多岁的少妇再到四五十岁的大妈,以及七八十岁的老婆婆,都拜倒在你的西裤底下。”
“哎呀。”白无邪松开她的手,自她身上翻滚下来,侧卧在旁侧,在她脸上颈上使劲地嗅,笑如狐狸得逞,“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呢,还蛮重的,你闻到了吗?”
“你才酸呢,鼻子变异。”重获自由的她立马弹开,想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哪知他手臂伸展的速度比她逃开的速度更快,不过一瞬间又被掳回他身边,一条腿紧紧地扣压着她的腿无法使力。
白无邪将脑袋深埋进她颈项之中,“小妞儿,赶紧说相信爷,要不然爷再赏你一顿十指神功。”
“你逼我嘴上说相信你有什么用,就你这样,我心里还是没法完全信任你。”
他曾经与许多女人有过辉煌的历史,那些人虽然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却有不少找到她,使出各种招术威胁她识相点离开他,甚至有结伴将堵在小巷子里欺辱,可见当时,他的生活有多么地荒唐。
信任两个字,何其沉重与珍贵,文静觉得,他们俩之间还没有到这一步,她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但是白无邪毛了,危险的气息自他望着她的瞳仁里透出来,“看来我的小静静还真想再尝尝我的十指神功的味道。”
话音刚落,他复又翻身而上,文静感觉到某处的肌肉在他的挠抓下痉挛起来,左躲右闪也无法避开魔指,就像被点了笑穴,忍不住的咯咯声似笑似哭弥了一室。
“住手呵,白无邪,我恨死你了。”
“恨到极至便是爱,叫声亲爱的,说你相信我,我也许可以考虑一下。”
“我才不要叫你这个大混蛋臭混蛋,呜呜呵呵”文静在床上滚来滚去,却使终逃离不了他的魔爪。!$*!
“那我只好加点力道了哦”白无邪拖着长长的尾音,在她眼前张牙舞爪的。
文静吓得躲错了方向,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双手举白旗,“呜呜呵,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别挠了,我投降还不行吗?”
再这么下去,她不是笑死就是被痒死,滚得肚子好难受。
白无邪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下手越发地往她的敏感处作乱,“我怎么觉得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看,这就是说实话的代价,文静欲哭无泪,在他的怀里越缩越紧,越躲越深,最后抱紧成一团,只看到一个弓着的背。
“我我我愿意试着相信你还不行吗?”文静抽着气,说笑不像笑,说哭不像哭,声音都变了调。
作乱的手慢慢地停了下来,白无邪很认真地看着她,“真的?”
他不需要她现在完全的信任,只需要她愿意去尝试,这便是一个好的开始。
身上不舒适的感觉消失,文静翻过身平躺着重重地喘了口气,“我难得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相信就算了。”
“我信。”白无邪也跟着她的气息轻轻一叹,伸手撩开她贴在脸颊上凌乱的发,“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因为挣扎得太厉害,她的肌肤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将发梢浸湿。她不是那种很白皙的女孩子,但肤质很好,以至于白无邪的手指在她的脸上留恋地摩挲着。
女人难得地安静,一动不动,仿佛刚才的拉锯战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气,只是睁着一双秋水明眸看着他。
空气里寂静得可以闻见暧昧滋长的声音,他的腿依旧压着她的,甚至勾着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怀里靠了些,轻轻吻了下她的额。
那动作温柔得让文静微微一怔,她清晰地闻见他身上独有的男人气息,这种气息自相遇那天开始就在她的身边挥之不去,如同梦魇,但此刻,她却在恍然间觉得自己是被呵护着的。
许是这一刹那的心悸,她转过身子将头微勾在他的怀里,“我既不漂亮,也没什么才华,你倒底喜欢我什么?”
千寻姐说她不自信,但她还是有些好奇。
白无邪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小女人的脸就贴在他的心窝上,如此地近,他能感受得到她脸红的温度。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这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却偏偏缠着你不放,一定是山珍海味吃腻了,想换点萝卜青菜调剂口味,玩腻了就把你像抹布一样扔了。”
“难道你不是吗?”文静微微撅起嘴,“那么多爱你的女人,你玩一个扔一个,不是扔抹布一样是什么。”
“她们爱的不是我这个人,爱的是我能带给她们奢华的生活。”
“那你就不怕我也是那样的人。”
白无邪哈哈笑道,“我有那么差的眼光吗?我向来看人很准,你这人啊,甭说贪我的钱财和背后的权势带给你的虚荣,你都是不屑一顾,甚至,有点仇富。静静,你不能因为你来自福利院就对我们这类人心生偏见呐,这样不公平。”
文静有片刻的沉默,像是在犹豫着什么,但最后还是闷闷地说道,“我七岁进入福利院,但其实我并不是孤儿。”
这是白无邪没有了解到的,微微诧异道,“你不是孤儿,那你怎么在孤儿院生活,你父母呢?”
“从我记事开始,那个家,就不和睦。那时候,我妈还在,但那个叫爸爸的男人长期不在家。那个男人用现在的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一个标准的优质凤凰男,高校毕业,聪明能干,在我姥爷的帮助下,事业走得一翻风顺,从一无所有到拥有自己的进出口贸易公司,规模虽然不大,但总算变成了有钱人。但口袋鼓了的同时,歪心思也有了,他在外面找情人养小三。姥爷姥姥在世的,他还知道有所收敛,只敢偷偷摸摸地来,但姥爷姥姥相继过世之后,就再也无人能管束住他。我妈是个软弱的家庭主妇,自小娇生惯养,也没有工作,姥爷姥姥一过世,她的世界就像塌了大半边。刚开始的时候,那个男人还会每个月往家里给生活费,但后来,在情人的怂恿下,就断了我们母女的经济来源,逼着我母亲离婚,这个时候我妈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只知道整天以泪洗面,对我不闻不问,六岁的时候我就学会了自己做饭。不久之后她便检查出癌症。医院就像一个吸血的无底洞,姥爷姥姥留下的那点遗产不到一年就都填了进去。我到那个男人的公司里去找他,跪下来求他,看在我是他女儿的份上,救救我妈,但他无动于衷,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就像打发一个叫花子一样叫我去买糖吃。当时他的新欢怀了孕,挺着一个大肚子,当着他的面踢了我一脚,说女儿只是个赔钱货,儿子才是他的命根子。那一刻我才知道,那个男人,从小就不抱我,是因为我生来的女儿身,不能给他们家继承香火。而我妈,在生完我之后,就一直身体不好,难以再孕。我妈最后死在医院里,死的那天,是那个男人的再婚之日。”
她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极为平静,甚至听不出半点起伏,但当白无邪将她的脑袋从他的怀里抬起来的时候,她已是泪流满面,湿了他胸口的大片衣服。
“我妈在临死前的那几天,倒是突然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年幼的女儿还要安顿,那个男人那里,连生活费都讨不到,更别提收留我。我妈这人虽然软弱无能,但心地善良,经济宽裕的那几年每个月都会定期到福利院里当义工,或者给福利院里的孩子买一些衣服玩具书本零食什么的,一来二去就跟院长成了好朋友。就这样,把我托付给了福利院的院长。我在那里长到十五岁,院长因为操劳过世了,福利院也因为经济原因实在维持不下去,就倒了。小一点的孩子都被人领养走了,但我年纪太大,没人敢要,就一个人出来讨生活,半工半读到大学毕业。”
“静静”心痛涌进他的胸腔,连唤她的名字都变得有些沉重,他收起一向的玩世不恭的姿态,紧紧地抱着她,想用自己的胸膛温暖着她残破的人生,“静静,我发誓,我一辈子对你好,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