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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厨经历了众叛亲离之后,竟然变的乖巧了许多,话开始变的少了起来,自从雪人建造好了之后,他整日除了做饭就是坐到雪人的对面,表情时而兴奋,时而低落,不知道在跟它讲些什么,老九跟卡带也不好去攻击一个傻子,这样一来,气氛在短时间里开始慢慢的融洽。
大厨没有性侵雪人让我跟老九一时有些想不通,直到我撒尿时不小心被桦树枝上垂下来的冰雪崩到敏感部位才知道原来雪居然他妈的这么凉,大厨如果真把事儿给办了,基本上也就废了,又过了几天,袭过一场寒流之后,气温骤降,蓝宝石轮附近的浅滩里的海冰也冻透到了海底,老九用石头用力砸了几下,海冰纹丝未动,我们兴高采烈的用撇缆绳和桦树枝做了三双冰鞋,商议要留一个人出来看家,剩下的人去蓝宝石轮打探一下。
探险这种事情,肯定不能把老九和我留下来,卡带属于可留可不留的角色,但是大厨肯定不能跟我们一起去,最近他看上去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了,带着他去恐怕会后患无穷,稍微一不注意有可能我们三人就活着回不来了,也只能把他留下负责看家。
为了防止大厨看家的时候再把房子给烧没了,我又交代给了大厨一些安全类的问题,让他一定要注意,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不用碰,只要自己别丢了就行。
三个探险者又商议了一下,蓝宝石轮应该不会有像某某小说里发生的尸变呀衍生出海猴子之类的恐怖事情,所以大家也就没有搞什么防身用的武器,只是带了自己做的海盗钩子用来登船,还有用粗壮的桦树枝做了一个大大的火把,同时拿着海豹皮缝制的包包,用来装一些有用的物件。
“九哥,我们从船尾登上去还是从船头登上去?”眼前的海冰绵延了足足有2,3公里,感觉不到边际,只有灰蒙蒙的一片起伏不平,甚至还保留了波浪的形状,远远看上去像是一条通往地狱的死亡之路,让我们三人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嫩妈老二,现在船侧倾着,船头船尾一样能上去,嫩妈走船头的话甲板上太滑,我们从船尾上去,直接嫩妈进生活区。”老九点了支烟,没有大别山的遮挡,空旷的海冰面上肆虐的北风感觉像是一把皮鞭,在无情的鞭挞着我们的身体,老九的肾虚已经达到了新的高度,腰疼的也已经麻木了。
因为大家都是头一次在海冰上行走,对这东西的物理结构并不是特别了解,三个人像刚被夺去初夜的姑娘,痛苦的扭捏着双腿,却又幸福的摆动着双臀,一点一点的朝蓝宝石轮的生活区走去。
当初蓝宝石轮搁浅的时候,驾驶台的生活区以下已经完全沉到了海水中,侧倾了之后,整个船的左舷现在是在水面以下,也就是现在的冰面以下,这样一来,我们十分轻易的就登上了蓝宝石轮的尾甲板,当然,是倾斜了60度角的尾甲板。
老九尝试了一下根本无法在倾斜的左舷登船,老九还好,依靠自己强劲的臂力像蜘蛛侠一般支撑一下,我跟卡带只能踮着脚尖,用手去抓随时都好像要倒下来的艇甲板二层的舷门,尝试开了几下后发现根本用不上力,转念一想,就算是能打开又能怎么样呢,门口相对我们来说是朝下的,我们几乎没有能力爬上去啊,这样一来,我们必须要绕到船的反方向去登陆,也就是右舷,但是右舷已经像是高高撅起的屁股,我们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下手。
如果从船尾进的话,一二三层甲板的后门几乎都在海面以下,驾驶台倒是有后门,可是高度太高,本来打算借助撇缆绳以及海盗钩爬上去,但是外面的风越来越大,老九担心我们会被风刮跑,也就放弃了这个高风险的办法。
“嫩妈老二,从船尾的主机烟囱进去。”老九想了一下后,指了指蓝宝石轮还算雄伟的烟囱。
稍稍做了一些安全保护措施,老九把探照灯系到额头上,三个人又整个的趴到烟囱直通机舱的横梯上,一点一点的往下爬去。
烟囱周边甲板的防火门已经有接近半年的时间没有活络了,在海水的侵蚀下都锈成了一个个的铁疙瘩,老九想尽所有的办法都没能打开,我们也只能继续往下走,烟囱最底下是机舱的废气锅炉间,由于船倾斜的原因,我们三人在重力的作用下紧贴在左舷的内舷墙上,废气锅炉间里工具横七竖八的洒满了一地,十几个导热油桶也紧紧挨排在了一起,老九用探照灯扫射了一下机舱,巨大的柴油机像一只沉睡的雄狮,沉寂在那里,裸露在外面用铝箔纸缠绕好的高压油管好比一条条银色的蛇,让人生畏。
“九哥,我们去哪里?”我俯下身子看了一下脚底下的那些工具,已经腐蚀的特别厉害,已经无法正常使用了。
“嫩妈老二,绕出去,上层是菜库。”老九说到菜库的时候,声音变的低沉迷人,估计他心里也在幻想当我们打开菜库们的时候,里面能完好无损的放着几个西红柿几根黄瓜。
小心的把导热油桶拨拉到一旁,三个人以60度的超级角度斜着身子,像在刚果金的猩猩一样把手高高举起,手臂悬挂在二层,双脚蜻蜓点水般踩着底面的铁板,铁板在长时间的潮湿环境下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没有想象中的纵享丝滑,反而还增大了摩擦力,我们不禁大发感慨,此刻如果有双滑板鞋就好了。
还好我们几人在大马哈鱼的滋润下,身体素质都还不错,走走停停后,又紧贴着已经变了形的楼梯往上走了一层,来到了餐厅。
推开餐厅的旁门,一股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老九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记得弃船的时候他还在煮一包香菇炖鸡面,可是现在已经变成了糊在墙壁上的一滩屎,餐厅里的冰箱电视微波炉都四散着铺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洒满了一地,虽然只有短短的半年光阴,却都结冰的结冰,风化的风化。
“大,大副,我记得我在冰箱里放了两瓶老干妈,不知道摔破了没有。”卡带来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也有些泪眼婆娑。
“卡带,找找吧,那玩意儿应该过不了期,找到了我们凉拌大马哈鱼吃。”看着墙上的小黑板上我当初写的通知,我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