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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还没到徐嘉儿,阿喜就将情况跟岭南那边汇报了。曾天河一再出事,她这做保镖的也会有责任。再加上阿茉被曾天河抛弃,也令她心灰意冷。
“解释个屁。”
张玄一脚将曾天河踹得在地上打了个滚,老李叫人进来把那七个女的都带出去,又看地上的冯六条一眼,拖着他到外面去了。
留下就站在窗台那的阿喜,跟张玄曾天河。
“曾家就这个独苗,他要出事了,曾家上下都会紧张,”徐嘉儿也很气不过,但还得做张玄的工作,“家里还要跟曾家要岭南合作,我不理他是回事,你带警察去抓人,这事情就大了。”
老李那还有人拿着执法仪,说白了就是摄像机,将执法过程拍下来,这也是为了以后到法院的时候,能有征据。
也就说,不光是张玄拍的照片,连视频都有了。
“真要去?”
“我爸的意思。”
“那你一起去?”
“你一个人去,顺便把曾天河送回家。”
张玄又给了曾天河一脚,才拉起他,走到洗手间,把他的头扔到水池里,让他清醒了,才去把阿喜叫过来,让他收拾收拾,连夜就回岭南。
“是你通风报信的?”张玄上了飞机,就看着阿喜说,“阿茉我安排好了,你要想不干了,我那里也欢迎你。”
“欢迎什么?你不就是个秘书。”
阿喜心里是很感激的,可脸还是一样的冷。
张玄耸耸肩,戴上眼罩休息。
岭南是华夏第一大省,曾家的天红集团总部在岭南的华南市,主要涉及房地产和汽车制造,光就这二十来年的发展,就足够令人咋舌。
曾天河的爷爷当初是卖冰糖的,在家弄了个小作坊,后来看到有人开摩托车,就学开了一阵,开了一家修摩托的铺子。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天红摩配在华南也是红极一时的,几乎跟现在的连锁便利店有得一拼,非常密集。
到后来华南的汽车慢慢多了,曾天爷的父亲又开始搞汽配。
到九十年代中期就做起了汽车城卖汽车,再由销售转到制造,跟米国的一家汽车品牌合资。到本世纪初转型开发房地产,如今已是岭南五家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之一。
去年光就房地产的销售额就过了千亿,汽车的销售额也超过了三百亿。是名符其实的顶级富豪,但家中一子五女,除了曾天河的父亲生了他之外,也没别的孩子。曾天河的姑姑们也都嫁到外面,无法继承家业。
可说曾天河是曾家千顷田里一独苗,也就难怪,曾家会那么紧张了。
这事情要被暴露,那在华西,在岭南,都是一个超级大新闻。
特别是在岭南,这边由于跟香城太近,狗仔太多,何况曾天河本来就到处搞女明星,是常上娱乐版的货。
一下飞机,走到贵宾通道没几步,就上来一群黑衣人,领队的是个光头,一脸悍勇之气,上下打量了张玄几眼,就冷声说:“你就是张玄?你跟我走!”
张玄也不怕,也没带什么行李,向阿喜一点头,让她带曾天河走,他就跟在这光头身后,一路出了贵宾通道,来到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前。
“套上头罩!”
光头递来个头罩,张玄就笑了:“你属猪的啊?让我戴我就戴?那你要把车开山底下?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哼,你敢打曾大少,你就该想到有这一天,套不套?”
光头手按在张玄的肩膀上,他手劲奇大,稍稍用力,这一般人都受不了。
“放开你的手,要不小心手断在这里。”
光头一愣后,狂笑三声,一拳打向张玄的鼻梁。
张玄胳膊一抬,就架起他的手,虎口切中光头的喉咙,随之一个手肘撞在光头的胸口。那些黑衣人都愣了下,刚要冲上去,张玄手一挥。
三条火龙从他的指尖灰烬中冲出,顷刻间就将这些黑衣人吞没。
他走到驾驶位那拿起座位上的对讲机:“你的人都死了,你要我去哪里?”
对讲机对面沉默了好几秒,才有个声音沙哑的人说:“王家岭,知道吗?”
“我来过华南。”
将对讲机一扔,张玄开车往王家岭驶去。
“光头被干掉了,他带去的人也一个不剩下。”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男人沉声说。
“哼,这小子挺狠呐,那可是在机场外面,他就不怕被警察抓吗?”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背上背着把样式很古朴的重剑,手按着吧台前的高脚凳,脑中在想着张玄是怎样将光头干掉的。
“警察?这种人就不怕警察,”那先前说话的人说,“珠子,你说马爷这次要动他,到底六条给了他多少钱?”
“六条家里有钱,听人说这次曾大少出事,也是六条害的,人家曾家在找冯家的麻烦,他就想先把张玄收拾了,给曾大少报仇……”
“是他害的,他也够呛,”从酒吧后的卫门间里走出个大汉,他脖子上纹着张蜘蛛网,全身都是结实的肌肉,跟那壮实的米国大兵一样,他也曾参过军,后来退役去了非洲做了雇佣军,最近几年才回国,开始接起私活,就在岭南这一片混,“六条的手掌被他用椅子坐穿了。”
“我草,这小子够狠的啊!”珠子惊道,“那六条这手算是废了?”
“还在江都做手术,进手术前给我下的单,”大汉冷声说,“六条也算是老朋友了,平常招呼我们也够爽快,这次他肯拿两百万来买这个张玄的命,我们不能把活儿搞砸了。”
“那是,”独眼龙说,“就不知这张玄来头如何,手段怎样。”
“他刚灭了光头他们,视频被拍下来了,我正让机场那边传过来。”
蜘蛛网一坐下就摸出根烟,点燃后深吸口说:“光头的身手在街面上来说算是不错了,他带去的人又是假冒曾家的人,那个张玄都毫无顾忌,我看不光是他背后有徐家做靠山,他本身就不是好惹的。”
“怎么说?”蜘蛛网问道。
“很简单啊,蜘蛛,”珠子笑说,“徐家还要跟曾家合作,张玄是帮徐家打工的,这要是一来就灭了曾家的人,这合作还怎么合作?他能无所顾及的干掉那么多人,他要不就看出光头不是曾家的人,要不就是他根本没把曾家放在眼里,而且不怕合作被破坏。”
“瞎子,你约了他在哪里见面?”
“就在这里。”
瞎子指着这废弃的酒吧说:“他从机场过来的话,大约还有十分钟。”
“那等他来了就速战速决,帮六条办完这活,我就能去东瀛打一转了,”珠子想到约好的几个东瀛马子,这眼睛就在发亮,那边可是男人的天堂,说什么除了本国人,不招呼外国人,狗屁,都快没饭吃了,还管是哪一国的,“怎样?蜘蛛,完事了跟我一块儿去?”
“我家里还有事,”瞎子双手搭在沙发背上,“你去快活就行了,叫我一起,难不成你想跟我快活?”
“草。”
珠子骂了句,走到里面去拿酒,他在打斗前,越喝酒就越兴奋,也容易发挥出超常的实力。
“快到了,你去迎一下吧……”
喝了两杯酒,蜘蛛就对瞎子说,瞎子正要离开沙发,突然一声巨响,靠外的一整面墙都塌掉了,一辆汽车从外面撞进来。
瞎子一惊,摸出一把左轮手枪就对准车头砰砰砰连开三枪。
那挡风玻璃已被墙体中撞出来的红砖给砸碎了,玻璃后的驾驶上的人想必也受了伤吧,这再有几枪上去,那人就是不死也半残了。
“珠子过去看看。”
没有动静,那又都是灰,蛛蛛也看不清楚,就喊了一声。
珠子将重剑抽出,提在手中,由于喝酒的缘故,他的额角青筋突起,眼瞳充血,眼神却更加凝聚,一步步的缓缓走上去。
蜘蛛也从吧台后拿出一把M4冲锋枪提在手中,架在一张酒桌上,盯着汽车。
但总有些怪异的感觉从他的心头涌起,这是来自于无数次的战斗才能得到经验,他刚想叫住珠子。
一道闪光就从珠子的身上划过,他手中那把重剑竟应声落地,被切成两截。
这下不单珠子一惊,连瞎子蜘蛛都惊了一下,反应就随之一慢。
珠子这把重剑是找米国一家做刀具的厂商订制的高级货,寻常的子弹都难在刀身上留下印子,可是现在……
也就那一慢,又是电光火石的一闪,珠子的双腿被削断,他痛叫一声跪在地上,就听到枪响,跟一道极快的人影夹着黑雾消失了。
“珠子!该死的!”瞎子大声喊,他和珠子感情不错,可现在眼睁睁的看着珠子跪在地上,一地是血,连爬起来都难了,还不知道那凶手去哪里了。他又不敢冲上去,怕也着了道,只能在原地大声地喊。
“小心点,瞎子,这家伙很诡异。”
蜘蛛想起了在非洲遇到的一位部落巫师,那家伙脖子上戴着一串的骷髅头,每到晚上都会在营地里跳大神。有一天,巫师告诉带队的指挥官,说是晚上会有火灾,指挥官笑他大惊小怪,这晚上除了烤肉,哪会有什么火。
就炮火,也袭击不到这里啊,这地方本来就很偏,蜘蛛也不以为然,结果,到了晚上,一颗流星砸在营地里,带着熊熊火焰,一下就将指挥官和他隔壁帐篷里的一名雇佣兵砸死了。
想到这事蜘蛛就心有余悸,莫非这张玄也会这些古怪的东西?
还是,那黑雾是颗烟雾弹?
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身前瞎子一声惨叫,他的脖子直接被削断,蜘蛛心下大惊,看黑雾慢慢靠近,他提着枪一通乱扫,往后就退。
终于等他退出了酒吧,就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正当他将钥匙拧动,要开车离出去,车窗一震,一颗拳头伸进来,打在他的脸上,跟着将他从车里扯出来,一脚踏在他的喉咙上。
“是曾天河让你干的?”
“不是。”蜘蛛看到张玄的脸孔,又一扫被张玄握在手中的锋利唐刀,他心就一凉。
“要做活人还是死人?”张玄将刀移到他的脖子上,轻轻一挑,他的脖颈就开了条缝,再进一丁点,就切中动脉了。
“活,活人,是,是冯六条让我们做的,求你……”
张玄手中的唐刀一挥,蜘蛛的胳膊就离开了身体,他如愿以偿的做了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