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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诺在车前俯身轻吻了她一下后便准备转身坐上驾驶位,但这江姗貌似不满意,勾回他的脖子主动献吻。眼神诱惑,动作准确到犀利,一段时间内,这对男女就像粘了502胶一样,互相用嘴把对方啃得死去活来。
男豺女豹啊男豺女豹!
啧啧,此时不拍更待何时。
我调好焦距,找准方向,迅速按下快门。
原本还想多拍些,却突然发现出口处有人进来。因为那边光线太足,所以我只能瞧见他拿着文件逆光朝这边走。渐渐地,他的轮廓一点点清晰了。
来的人居然是夏言。
他直奔姜诺方向,我惊讶的看着他,显然他是来找姜诺的,可是他什么时候贴上姜诺这金主的?我跟他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突然觉得好想笑,我一直觉得,男女相爱,最重要的莫过于一个坦诚。呵……可是,我把人家当备用役老公般掏心掏肺,人家只当我是陪他游戏人间的路人甲。连这样的事情,也要到分手之后,才偶然发现。
夏言,你真真好样的!
他一脸无奈又尴尬的地打断了人家的激情戏码,满脸谄媚的笑着跟姜诺说了些什么,又低头哈腰去递上一份文件。
我在暗地里牙齿咬碎。
人家都是装孙子,夏言这厮根本不用装啊,整个就一真孙子。
貌似他们要说的是正经事,所以江姗只能一脸委屈地先回车里,翻了个白眼,扭扭腰拉开车门,只是在上车的时候,她在夏言脚上“不经意”的踩了一脚。
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我发誓,在我心里,现在江姗是最可爱的Model!不知道是不是分手的人都这样,以前爱的死去活来连自己也舍不得伤他一指头的人,如今知道他过的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见这样觉得没必要再蹲守了,反正该拍的也拍到了,索性收工。
结果刚转身,就突然发现我面前立着两条腿。顿时就慌了,我们跑新闻的,最怕的事情就是被人逮到。
我抽着眼角一格格地抬起头,这短短的瞬间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可谓比CCAV报的那些废材新闻时间还要长。
心脏像奔驰开到下坡还踩了油门一样跳得飞快,一下一下扑腾着造反。虽然以前跑新闻也被抓过,但我这次却比哪回都还紧张。
我屏息在心里默念:老天爷,情场失意,事业得意,您好歹给我留点儿活口啊,千万不要是保安啊……
我眼珠子一格一格的看向堵在我面前的那个人的脸。
上天还是挺眷顾我的,头上站着的人果然不是保安,我猛然间松了口气。可当那人的脸在我的信息库里过滤一遍后,我整个人立马僵硬了,脑子里也像有一千头草泥马欢腾的飞奔而过一般……
这人,貌似是昨儿遇见的——洁癖敲诈狂!
他身穿白衬衫外加一条卡其色的休闲长裤,其实这种搭配风格在我平时看来都是很浮夸的,我一度认为男生如果穿了像卡其色这类浅色系的衣服,那肯定是他身体里的雌性荷尔蒙太多……简称:娘。
不过令人好意外的是,这身逆天的搭配在他身上却穿出了一种顺应天意的耐看感觉,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天生衣架子”吧。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挑眉哂笑,瞎子都能看出来他已经认出我了,没办法,我只好认命的讪讪一笑道:“帅哥真巧呀,在这蹲点都能碰上你,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
“应该是冤家路窄吧?”这货完全不理会我这讨好的笑。
“……这也算巧合也算缘份哈!”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借着停车厂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他轻眨了下眼睛,唇边笑意夹杂的讥讽意味更浓:“不巧,这是我的车。”
……
真是怨念,心底那股想把他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的强烈想法是怎么一回事……
我刚想反驳,却听见那边有人喊道:“谁在那?”声音是从姜诺那边传来的。
我被吓得也顾不上眼前人,像狗皮膏药般整个身子紧贴在车子旁,试图把自己当成一朵蜷在角落里的卷心菜,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我。可哪想身后那厮突然扯起我脖子上的相机带,硬生生地把相机抢了过去。
“快把相机还我!”
“你是记者?”
“是啊,现在能请你高抬贵手把相机还给我吗?”
他很识相地递过相机,没再刁难。
我默默地把相机挂回了脖子上,然后就想弯腰悄悄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
“原来景言你还没走呀。”说话的应该是姜诺。
“恩。”貌似这话是我身后的洁癖狂回应的。
“那……这位小姐是谁啊?”
意识到他在说我,身子立马一僵。完了,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是狗仔,会不会把我碎尸之后扔到江里喂鱼啊。虽说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但目前我觉得自己的人格还没伟大到可以心甘情愿的因公殉职。
对,我得找人帮忙!
轻侧过头,柔情似水地朝洁癖狂眨眨眼,我想是个人就能感应得到我强烈的求救信号。
孩子,千万别让姐失望啊。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我放心地想抬脚走人,将这烂摊子交给他,可谁知道我脚刚刚一台,就听到身后的人说:“我不认识她。”
……帅哥,不带你这样玩姐的!我悲愤欲绝。
“哦?那小姐是本公司的人?”姜诺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觉得这时候如果不用到走为上计真是太对不住祖先们创造三十六计时的初衷了,所以我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准备,接着便拔腿开跑。但没跑两步便感觉脖子上的相机带又被人拽了住,这回还差点勒死我。
咳咳。
我说大哥,就算我是狗仔你们也不能真把我当狗看啊,一乱跑就拽绳……
“小姐,话没说完怎么就急着走呢?”
顿了几秒后,我硬着头皮回过头。
其实我原来就看过姜诺的照片,无疑是英俊潇洒的,但今日一见真人,还是距离如此之近,不得不感叹:这孩子长的,真不给其他男人留活口啊这是。
这五官轮廓深邃的……这小脸细腻白皙的……不做吃软饭的小白脸真是屈才了……只不过,小白脸此刻正微挑着桃花眼,看似懒洋洋的眼神却让我的神经一度紧绷。
完了,看这架势这厮今儿是不想轻易放过我了。
原本想瞎掰我是某某杂志社的记者,想采访他,但保安不让进,所以便出此下策。可还没等我张嘴,夏言那厢却先惊讶的开口了:“朵朵?”
以前夏言叫我名字时都是一脸温柔兼宠溺,可现在这语气却是带着一脸像要被强奸般的挣扎感。我冷眼看着他嘴角抽搐不甘不愿的开口。
“姜总,这……这是我朋友。”
姜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松手后微笑说:“哦?那你们叙旧吧,我不打扰了。”
我看着姜诺越来越远的身影,放松警惕地呼了口气。还好还好,有惊无险,夏言这不是人的东西居然还办了回人事。
我刚要走人,却突然被夏言拉住。我其实并不想见他,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管在什么场合,那样不堪的分手之后,没有人会愿意再和前男友相遇,要是可以,我甚至不希望再和他呼吸到同样的空气。我挑眉,一脸“姐现在很不爽,找事者直接送去投胎”的表情斜眼看他。可事实证明他跟我不在同一个服务区,根本没接着信号。
“朵朵,我知道你还恨我,但你也不至于跟踪我到公司吧,我求你了,暂时放过我吧!”
……火腾的就上来了。
我扶额,安慰自己,他从小喝的是毒奶粉,这情商低的无法理喻。
“想太多。姐没那么闲功夫。”
“朵朵,别当我是傻子,你什么性格我知道的,你今天来这肯定是因为我。”
分手其实并不算最伤人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最伤人最难堪的莫过于,分手之后,那个人拿着曾经的爱恋说事儿。然后你才知道爱上这个人你有多难堪。
“……”我深吸一口气,确保了我的肺活量暂时够我喊一阵后突然甩开他的手,狠狠地朝他的第三条腿上踹了一脚。看到他一脸痛苦地弯腰捂住那部位时,我痛快了,“傻子?呵,你是赞美你自己呢还是在骂傻子呢?还真以为姑娘这朵花非插在你这坨牛粪上啊?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臭气都传到哪国去了,居然还敢在这里得瑟!”
我并不算很恶毒的女人,只是再温婉善良的女子,遭遇到前男友这样的羞辱的时候,都会变得狠绝而哀伤。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爱的时候,死去活来,不爱了,你死我活。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把气出来的眼泪逼回去,转身就走,但转身时却发现那洁癖男居然还站在那。他抱着双臂,倚车而立,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作为一个狗仔,我绝对可以确定,他眼中此时正闪着八卦之光。
果然,在这全民八卦的年代,帅哥也同妇女一样有颗风骚的心。
为了那个男人,我在人前这样丢脸。于是我扬起脸,努力挤出一抹笑:“帅哥,直播完毕,可以退场休息了。”说完,我还拍了拍他的肩。
结果他在看到衣服上被拍出的一点点点褶皱时,眼神凝了凝,眉头也随之拧了起来。
惨了,我忘记他有洁癖!不行,得快离开这事非之地,如果被这洁癖狂碎尸了去喂鱼,岂不是太辜负老天爷把我从姜诺那道鬼门关里拉出来的美意了?
那洁癖狂像是读出了我心思般,上前一把拉住了我,堵了我的去路。
我不停眨巴着双眼看着他,只见他似笑非笑的嘴角逐渐上扬,露出一个极其迷人但却让我有些胆寒的微笑。
我有限的智商告诉我,这厮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没给我机会多想,他迈开长腿,拉着我走出停车厂,停在了路边的墙角。
这停车厂附近的环境原本就偏僻,再加上早已到了深夜,来往的行人车辆更是少之又少。夜晚的微风拂起,吹出一种分外湛人的声响,配上这泛白的月光,我脑子里只有四个大字——
我!要!逃!命!
我吓得潜意识就拔腿开逃,可刚转身就被他无情地拎了回来。不仅如此,他还一把将我推在了墙边,双手抵在我的脑袋两侧,把我困在其中。暧昧瞬间在四周升腾而起,我动也不敢动一下,瞪着双眼死盯他,完全没有了刚刚骂夏言时那股气势。心跳狂乱地躁动着,我盯着他那双沉静漆黑又泛着点坏笑的双眼,紧张到不知如何是好。
说实话,现在说不害怕纯属扯蛋,任凭哪个女生在大晚上的被人单独困在墙边,而且还是这种电视剧里最常见的暧昧姿势,都会紧张,害怕,外加一点……兴奋。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握紧拳头,下了好大决心后问:“你……你……你又想非礼我吗?”
他被我问得怔忡,像是完全没料到我会说这么句开场白。几秒后不禁好笑道:“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之前第一次见面我就说过对你这种生人勿近的尊容不感兴趣。”
生人勿近你还堵我,我垂下头,吐槽无能,只能死死的抿着嘴,不开口说话,据说沉默和不和肉食动物对视,能减弱他们的注意力,而我正在努力的希望他无视我。
下巴被抬起的那一刻,我背在身后的手抖得跟抽风似得,眼睁睁地看他缓缓俯身靠向我。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做这动作,也像小言里男主角一样脑袋被驴踢了似的告诉女主:某某,你头上有根草或是嘴角有饭粒。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任何反应,我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不好,这厮不会要动真格的吧!
他温热的呼吸离我越来越近,一下一下,规律地撩拨着我慌乱的心跳。我的呼吸在这期间一点点加重,害怕地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想推开他,结果却反被他控制住,牢牢地将我的双手举上了头顶。他带着玩味与戏谑趴在我耳边,气息调皮地窜进我的脖颈,我双腿一软,整个人都软软地依附在了他怀里。
他轻轻地帮我将鬓角的刘海掖到耳后,用极其暧昧的语调说了一句极其坑爹的话:“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如果再见面,你就会赔我三万块。”
低沉的嗓音,在这深夜里,有股说不出的性感。
“呵呵呵呵呵……这老天的眼睛还真是……”瞎的可以啊!
我就说,他肯定是为了这事才找我的!但他为了要帐整出之前这堆戏码来,也忒不正常了吧?
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此刻,为了体现我是大大的俊杰,我毅然地……装起了可怜!
“这位大哥!你不晓得,我上有老,下有小……狗,我……”
我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意思是没钱?”
我眨巴两下眼睛,用力点点头。来吧孩子!泛滥起你的同情心,淹死我我也乐意!
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目光从我的脸上一路滑到下面,直到停在我的胸部……
我心想,他不会因为三万块就在这里跟我上演饥不择食的戏码吧?唔,为了配合他,我是不是怎么也得装成宁死不从?所以下一秒我便双手捂胸,“你这个变态,休想让我以身抵债!”
他显然没被我的气势吓到,眼睛一弯,唇角一扬,然后就见他伸出了手……
他他……他要干嘛?是要变身猥琐大叔对我这个纯洁少女伸出咸猪手了吗?!我守了二十几年的贞操啊,就要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白白葬送了吗?!
“不!要!啊!”我闭紧双眼,死命捂着胸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可等了近一分钟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我偷偷地睁开眼,瞄了瞄那个死变态,却发现他早就站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手里还把玩着我的相机。
呃,难道他刚刚是在看相机而不是我的胸部?想到这我顿时囧囧有神起来。虽然我自认脸皮跟腰上的脂肪一样厚,心理素质跟不锈钢一样过硬,但也受不起这般自作多情的戏码啊。完了,那个死变态心里指不定怎么笑我呢!
“为了防止你欠债不还,这相机就先留在我这吧。”
“不行!这是我们报社的!”而且还是唯一的相机!这祖宗要是丢了,我估计会被主编弄得生不如死、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哦?那现在还钱。”
……你说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这么多,他为啥偏偏把“落井下石”体会的这么深刻啊。
“现在……没钱……但……”我支支吾吾。
“没但是,现在没钱就只能选以后还了,乖……”他说完眼睛一弯,一脸绅士微笑地看着我,还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